許墨笑了笑,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但也間接的證明了,這個空的確是衝自己來的。
“等解決完眼前的事情再說吧。”
空換了個躺姿說道:“可以,等競技場結束以後的那場交易會我們也可以看看,聽說今天不止有各種優秀的奴隸,就連深淵裡層的兇悍魔物都被這三大家族搞到了手,這個地方唯一讓我提起興趣的,除了這競技場,就是這次的交易會了。”
聽他這麼說,他最初的目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這場交易會的深淵裡層魔物?
只是邂逅了自己,這才向他搭話,有了現在這一出事。
就是不知道,他是因爲什麼才找上我的呢?
許墨拋開其餘的想法說道:“沒問題。”
剩下的時間裡,由於許墨身處深淵之中,無法連接上系統,也看不到各個頻道的聊天信息,只能逛了逛唯一能看的世界論壇,順便和端木瑾薇瞭解了一些關於淵界的其他信息,直到決鬥降臨。
到了約定的時間,薩珈再次出現“兩位公子久等了,【鷹隼】翱天與【霧行者】洛的競技馬上開始,我這就替兩位開啓【虛臨照影】。”
空打趣道:“怎麼?我們很恐怖麼?我記得作爲嚮導,你應該要全程陪同我們的吧?還是說準備工作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讓你無法抽身?”
“亦或是說,身爲血魔人家族的嫡系,你不用遵守這個規矩?”
薩珈沒想到空居然會直說這種事,看來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內,他已經讓身邊的人把自己的來歷查了個遍……
“空公子見笑了,身爲淵界【衡監司】的大貴族,不會與我計較這種小事情吧?”薩珈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許墨的表情。
聽到薩珈的話,許墨露出微微驚訝的眼神,隨即很快收回。
不過這一幕還是被薩珈捕捉到了。
這是什麼眼神?這位許公子怎麼一副不知道空真實身份的樣子?
空瞥了眼許墨,見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有些不爽地說道:“少廢話,給我連接競技場。”
“是,公子。”
這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般?待會兒再仔細觀察觀察才行。
抱着這種想法,薩珈將【虛臨照影】完全啓動,幾人再次回到了血剎競技場。
許墨這會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個女人像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開始反過來試探他們了。
他暗中笑了笑,對此並不在意。
他與空是什麼關係,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雖然空的目標可能是自己,但對現在的他來說,接近薩珈,通過她去尋找第二份記憶纔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至於空,許墨已經開始在想辦法如何打發掉他了,反正現在自己已經藉助到了他的身份和血魔人家族的人有了正面的接觸,也不再需要他這層特殊的關係了。
就在許墨思考之際,翱天與洛在無痕的介紹下出場。
看臺上的觀衆們見到了洛的身影紛紛忍不住破口大罵。
“霧行者?我知道這個傢伙!輸多勝少就是個垃圾!!”
“派這種人打翱天的自由之戰,血剎的人是瘋了嗎?!”
“可恨啊!我本以爲血剎競技場不可能做這種好事,可他們讓霧行者參與,這擺明了就是要讓翱天恢復自由之身啊!!”
“這次的賭注完了……全完了!”
面對觀衆們的叫罵聲,許墨不爲所動,而是主動上前與薩珈搭話道:“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問一下,先前你是不是有說過,在血魔人家族之中,曾經是有一位鍊金師的?”
薩珈一驚,她根本沒有想過許墨會主動與她搭話,並且還是說的這種事情。
“許公子怎麼突然問我這個?我的確是有說過,家族中的那位鍊金師是我父親的兄長,但目前早已不知所終。”薩珈想了想說道。
“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一位鍊金師,這次來到深淵表層,就是爲了尋找這裡的鍊金師進行交流的。”
許墨現場胡編道:“深淵之中,懂得鍊金術的人少之又少,前面聽到你有提,所以還是想碰碰運氣問一問。”
雖然是許墨隨口說的,然而這種話反而讓薩珈更加相信了。
畢竟在這之前,許墨就表現出過對鍊金物【虛臨照影】的瞭解。
“原來如此,可惜我並不能幫上公子的忙,若是公子不介意,等結束後我問問家族的人。”薩珈說道。
剛好伯伯讓我調查一下這人的背景,藉着這個機會也能看看他的情況,她在內心想道。
許墨點頭道:“那就有勞了。”
問完這話,許墨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空旁邊的位置上躺了下來,似乎接下來的戰鬥,已經勝券在握了。
當無痕宣佈決鬥正式開始後,薩珈還是忍不住看向許墨問道:“許公子對這場決鬥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嗯,沒什麼好看的,翱天會死的。”許墨輕描淡寫地說道。
薩珈根本不相信許墨的判斷,還想繼續問話,卻被空的眼神制止住了。
忍下內心的好奇,薩珈只好將目光放在競技場內。
當場內的兩人交手了一段時間後,她竟發現在翱天兇猛攻勢下的霧行者此時毫髮無傷。
反觀一直處於進攻方的翱天,狀態逐漸變差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長時間排在末席的洛,此刻面對上一直在連勝的翱天不僅不懼,甚至還表現的遊刃有餘,一副壓根沒有用盡全力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的?難道洛一直在藏拙?
可是他是清楚競技場的規矩,末位者是會被淘汰清理掉的,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情的?
許墨早已預料到這種結局,當初在曠野之面他初次用和深淵相關的技能攻擊虛獸時,所有傷害都被免疫掉。
那時他就知道了,深淵與虛獸,是一種相剋的性質。
身爲智虛的洛只要願意,他完全可以規避翱天所有的攻擊手段。
在得到許墨允諾的自由下,洛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能力。
許墨都不需要開啓深淵之眼來幫助他,洛一人就能將翱天拿捏的死死的。
等到時間一到,翱天無法抗住能力的反噬,身體在所有人的面前直接爆炸開,淪爲一攤血肉。
放在翱天身上的深淵之眼在他死亡之前,察覺到那股神秘氣息提前離開了,而離開方向,正是血剎競技場的核心區域。
短暫的沉寂過後,競技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原來這霧行者一直在隱藏實力!是我們誤會了!”
“總算狠狠地在血剎競技場咬下了一塊肉啊!這次真是要發財了!!”
“血剎競技場果然沒那麼好心,什麼自由,都不過是哄騙奴隸的手段罷了。”
房間內的薩珈沉默了一陣,纔對許墨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洛的能力是麼?知道他擁有無視翱天攻擊的能力,可你明明才見過他一次,爲什麼比我們這裡的人都瞭解?”
許墨面帶笑意的看着她,並沒有回答,而是對她說道:“幫我把洛請過來吧,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說完,他側身問道:“怎麼樣,空兄,對這個結局還滿意麼?”
啪啪啪~
空拍了拍手說道:“許兄今天算是讓我長見識了,我的直覺果然沒有錯!”
同時對矗立在原地的薩珈說道:“別在這裡發呆了,親愛的薩珈小姐,還不去替許兄將我們的自由人請過來。”
“好……好的,我這就去。”薩珈懷揣着問題,有些思緒不寧的退出了房間。
目送薩珈的背影離去,許墨這才繼續說道:“但是空兄可知道,這翱天並沒有死。”
“哦?這是什麼說法?我不像許兄,可是全程觀戰了的,那翱天的身體都碎了滿地,怎麼會沒死呢?那一瞬間我可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了愉悅。”空疑惑道。
許墨看着空不似作僞的表情,才確定他的確不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我的意思是,翱天的身體其實是一直被操控着的,我感應到就在他死亡的前幾秒,操控他身體的那股氣息已經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