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命令下達,接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將由他個人承擔,甚至還沒有走出大營,就可能被憤怒的將士給滅了,就是張百濟來了也不會管用的。
“大家都在這裡,我們一起商討一下,到底怎麼決定纔是最好的,你們看?”宇文極輕聲地看了一眼衆將,輕聲地說道。
宇文極再一次掃視了一下四下的二十多個武將,也發現了,所有的武將都是漲紅着臉,那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殺氣,無盡的殺氣。
即使是他這個經常與戰場打交道的人,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些武將有如此強大的殺氣。
“我等一切都憑軍師大人吩咐!”
“附議!”
本來就沒有跪坐下來的所有武將再一次齊聲應道,不過,他們的雙手,身體在宇文極的注視下,才發現,他們都在發抖。
“那好,第一曲的季揚,你帶領第二曲兩千人,直接從東邊進攻,我不想聽到什麼,我只要結果,知道嗎?”
“喏!”
季揚直接領命,重新站回自己的位置。
“第三曲張候,你帶領着第三四曲,直接從南面進攻,我同樣也只要結果,我不想問其他一切,那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要給我攻上去。”
“喏!”
“第五曲的典二虎,你直接領第五曲第六曲兩千人直接攻打北面的漢軍,剩下的第七曲第八曲全部給我作爲預備隊,除了留下二百多人看守大營,跟着本軍師,拿下前面的營地,否則,提頭來見我。”
宇文極大聲地對着下面的武將吼了起來:“不,拿不下前面的營地,我會提着我自己的人頭,殺上前面的漢軍營地。”
再一次,宇文極雙眼通紅的吼了起來,而且那臉色也是一陣的扭曲,這個命令不好下,即使是下了,那後果,也不是現在他能承受的。
重新做回了戰馬之上的宇文極開始領着軍隊緩緩的來到了小山東邊,離營地大約有千米的距離之地。
“來吧,就讓本軍師看看,我叛軍厲害還是你漢軍厲害,就讓我綻放出最後的輝煌吧!”宇文極望着那遠處的漢軍大營,嘴裡喃喃的說道。
至於小山的西邊,此時,卻是沒有幾個人,畢竟西邊是一個懸崖,根本沒有多少人會注意,更何況,這西邊,根本下不去。雖然說不高,至少也有二百多米高。
此時,蕭曉也站在小山的最高處,望着遠處不斷向這邊涌來的叛軍,這些叛軍永遠不會想以,他們足足有六千多的士卒,雖然說已經被分冊抽出去了一千人加上一些叛軍家屬,可依然還有五千來人。
防守,不敢說百分之百成功,但是,蕭曉卻是知道,這些叛軍,僅是這七八千的叛軍,甚至有九千的數量的叛軍攻上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三面三米高的三面營寨外面三百米的地方,一隊隊的士卒,他們正在集結,同時,他們按着他們的曲部,甚至按着不斷的兵種之間,開始排列起來。
整個戰場開始變得相當的安靜,好像上天也是故意一樣,天空的太陽早已經在不知什麼就沒有出現了,更不想看接下來的大戰。
同時,天空的雲層好像更低了一些,隨時好像落下來一般。
“錢將軍,你看?”
看着自己東面竟然有三四千的叛軍,雖然說已經分成了兩部分,明顯的,這一次,他們東面可能是主攻的方向。
“咚咚咚!”
突然,一陣陣的戰鼓開始從遠處的叛軍大營之中傳了出來,本來還算安靜的兩軍陣前,在聽到了戰鼓聲之後,立刻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了。
雙方的士卒不由得開始抓緊了手中的武器,刀盾,甚至還有那長長的戈,此時,早已經開始緩緩的向下放平,至於那些刀盾兵,甚至還有長槍兵,他們更是緊握着他們的兵器,畢竟他們纔是攻戰的主力。
“殺殺殺!”
“殺殺殺!”
突然,戰鼓聲一變,整個軍陣的叛軍開始分離開來,最前面那巨盾兵開始緩緩的向着兩邊讓長,中間出現了一隊隊的士卒。
最先出來的,便是那無盡的刀盾兵,他們都是那些小圓盾,只有半米方圓的小盾,最多也只能護着一個人。
接下來,各種的兵種開始不斷出現。
沒的過幾分鐘,叛軍的戰鼓聲再變,而且變得相當的激昂起來,本來還在緩緩行進的叛軍。立刻全部高喊起來,同時,發出了前所末有的吶喊聲。
一隊隊的叛軍刀盾兵衝在最前面,同時,還有那一輛由上百個士卒推着的,臨時做的衝車,更是在他們的推動下,正向着營門方面衝過來。
其中,還有許多的士卒,他們更是擡着早上剛剛做的那雲梯,急速的向着營牆衝過來,後面跟着的弓箭也開始不斷的彎弓搭箭,準備到一定的距離之後,再一次進攻。
……
“擂鼓,同時,開始準備。”錢豐看着下面的叛軍,雙眼一獰,對着手下的侍衛大聲地說道。
三百米,說起來,也不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甚至連一分鐘都不用,叛軍就可能衝到了營牆外面的地面。他緊緊握着雙手,雙眼望着叛軍。
然後一聲大吼傳來。
“放!”
只見營牆後面早已經準備好的箭陣,在那些叛軍到達營牆外一百五十米的時候,一個隊官大聲地叫道。
頓時,四五百支的箭矢,如同一個個死神的凝視一般,直接飛過了營牆,撲向了那一個個正在衝鋒的叛軍身上。
有的叛軍正奔跑着,可是,一支箭正好射中了他的身體,然後,整個人如同一撲隕石的一般,直接撲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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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叛軍好像早已經知道一般,他們高舉着手中的圓盾,直接頂着弓箭飛奔而上,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停留。
同樣,許多更是聽到了陣陣噗噗的,弓箭箭矢入體的聲音,隨後,伴隨着大量的士卒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可是,很快就直接被那沖天的喊殺聲給掩蓋下去,更多的是士卒帶着沖天的殺氣,向着營牆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