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飛羽一槍挑了馮禮,一旁的馮延嚇得大叫一聲,急忙向步兵羣中退過去,一邊大聲命令手下衆軍向飛羽包抄過去。
飛羽到來,一槍挑了敵軍主將,這讓對方數千人一起震驚,攻勢也爲之一緩,我看四周衆軍向我衝過來的氣勢一滯,急忙揮戟盪開陣腳,迅速取出霸世弓,搭上離火箭,黑暗裡瞄準遠處正在指指點點大聲呼喝的馮延,一箭射去。離火箭帶着一溜火焰拖着長長的“尾巴”,如火流星一樣射向馮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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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延被飛羽嚇得怕了,生怕他殺過來也向剛纔刺死自己兄弟那樣挑了自己,只顧往人羣裡退,忽然眼前一亮,左邊火光閃耀,還沒弄清楚飛過來的是什麼,早被離火箭從左肋下深深射入肚子裡,緊接着箭上火符咒發動,“嘭!”的一聲沉悶的炸響,馮延整個身子在馬上爆開,碎屍血肉好似在黑夜中綻開的一朵彩花,嚇得四處NPC士兵一聲驚叫,四散奔逃而走。
看看總算打退了這一波敵軍,我們這裡也只剩下了我和飛羽兩個人,我縱馬過去,看飛羽渾身浴血,白色的戰袍上沾滿粘稠的血漿,英俊的臉上也被染成紅色,細看他後背左肩胛處有一處刀傷,深可見骨,我當即拿出觀音膏來要給他包紮,飛羽攔住道:“剛纔蔣義渠被我刺傷了,不過並不嚴重,估計他很快就會追上來,我們快走!”
我和飛羽又奔出十里,飛羽坐下的白龍馬由於先前被流失所傷,這一路疾馳失血過多,此時終於不支,正奔跑間,忽然前蹄跪地悲鳴一聲死在道上,馬上的飛羽不加提防,藉着慣性被甩出十多米遠,在地上滾了幾個跟頭,最後軟倒在地上。
我急忙勒住閃電追風馬,下馬來看他,飛羽滿臉堅毅之色,一把推開我,嘴裡都涌出血來:“天宇快走,後面大軍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不要管我,我是玩家,掛了轉生之後就去遼東找你,繼續打小日本好了,你不能掛啊,如果換一個NPC來,跟小日本和談割地就完了,聽到沒有,你快走!”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從鼻子裡涌出來。
我抱着飛羽,這下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來,我大聲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遊戲,這都是假的,一會飛羽就會在別的地方從頭到腳完好無損地轉生回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哭了。我不理他的話,用手擦了擦他臉上溫熱的血水,然後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天狼保命丹,抱起他坐在馬上,飛身上馬一直往南而走。
可是我們畢竟已經趕了好遠的路,從平原到南皮,又從南皮敗回去平原,路上都是急行軍,就算閃電追風馬再怎麼神駿也是受不住的,何況此時又馱了兩個人,馬匹的各項屬性值都已經降到最低。
不多時,後面萬馬奔騰的聲音在一次傳來,我回頭一看, 一大隊騎兵疾馳趕來,蔣義渠飛馬趕在最前面,大聲呼喊着:“四公子,逢統軍說了,只要你能夠順從地跟我們回去,我們不會難爲你的,他願意在皇上面前保舉你爲太傅!”說話間已經趕到我們身後一箭之地,蔣義渠將手中鐵槍一揮,“放箭!”最前面一拍弓騎兵紛紛端起強弩面準了我射過來。
“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忽然我身前作者的飛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勁,雙手一撐,借勢彈起,雙腳在馬背上一點,身子高高躍起,一個空翻正擋在我的身後,手中日月星辰弓早已經拿在手中,搭上一隻尾火虎神箭,拼力拉開弓弦往衝在最前面的蔣義渠射去。
只見那隻尾火虎神箭一出手就化成一隻熊熊烈火組成的猛虎,挾帶下山之勢,大聲咆哮着往蔣義渠衝過去,蔣義渠先前交手便被他一支女宿蝠箭暗射所傷,這次看見對方射出一支烈火猛虎,嚇得後背上一陣涼氣升起,再想躲閃已是不及,慌忙間只有雙臂運力舉起手中鐵槍死抗。
“砰!”一聲爆鳴,槍箭相交,蔣義渠頓覺這支箭跟先前那之間不同,先前那支女土蝠箭勢飄忽陰柔,當時只見一道暗影,還來不及擋便傷了右胸,而且箭上帶有劇毒,若不是身上帶有靈藥恐怕早就命喪當場了,不過這也僅能把毒勢壓制住,將來還是個麻煩,若不怕沒完成任務回去逢紀收拾他,他也不會這麼賣命地追來了。而這次的尾火虎箭又是不同,來勢剛猛爆烈,他只覺得鐵槍上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大力,與此同時,鐵槍被瞬間燒得通紅,就像在鐵匠鋪裡的火爐裡煅燒過一樣,他大叫一聲,撒手撇槍,狂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也被箭上大力倒撞下馬,若不是身後有人接着,恐怕能飛出幾百米遠去。
就在蔣義渠被射下馬的同時,身後萬弩齊發,強弩箭如下雨一般射過來,飛羽擋在我的身後頓時身中萬箭,被射成了刺蝟。我回頭看見,驚得大叫一聲,飛羽晃身向馬下摔去,黑暗中看他笑了笑,然後便落於馬下。
剛纔那一蓬箭雨射過來,飛羽是擋住了我的人,坐下的馬卻沒有人擋,好在他們都是瞄準馬上的我,射到馬的人不多,十多隻短小的弩箭深深射在馬臀上,只留下短短一段的箭上的尾翼,好在閃電追風馬是地級上品的寶馬,要不然這一下就得掛掉。
寶馬受傷,疼得長鳴一聲,四蹄邁開,發瘋了似地往前狂飆,而身後敵軍因爲主將受傷,沒有下達追趕的命令,就這麼一緩,閃電追風馬已經帶着我飛一般地跑出去,把他們遠遠落在後面。
我甩掉追兵,敷傷上藥,想想飛羽死前的慘樣,心中大恨,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把逢紀那傻逼捉住一刀一刀地剮了才能給兄弟報仇。一路急行,好不容易趕到平原郡,忽然遠遠看見城上飄着的旗幟:冀州刺史鎮北將軍袁!
冀州刺史是誰?又何來的鎮北將軍,猛然間想起平原郡的袁閱,又驚又急,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晃,差點栽下馬去。毫無疑問,是袁閱把平原郡奪了,想到這裡我又悔又恨,當初徐庶讓我先聯繫南皮城中的有用勢力,先佔領周邊各郡,最後以包圍之勢再取南皮,可惜我當時着急遼東的戰事,也小看了逢紀,損兵折將不說,反倒被袁閱撿了便宜,現在我如果再進平原郡雖然袁閱不一定殺我,但也一定……唉,前有袁閱,後又逢紀,難道真的是……
我在馬上正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忽然天邊傳來一聲鶴鳴,遠處飛來一隻白羽仙鶴,上面端坐一人,正是當初曾經刺殺過沮授的左絕心。
左絕心在鶴上跟我朗聲一笑:“袁狼兄弟昔日風采照人,今日怎的落到這步田地?”
我冷冷地看着他,把方天畫戟一橫:“是遊戲公司派你來殺我的?”
左絕心在鶴上一愣,隨即讚道:“不錯,哈哈。”轉而又嘆氣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東北抗日給遊戲公司減少了多少收入?”見我不答,他又說道,“其實我猜遊戲公司之所以把日本設出來了,就是想讓小日本登陸,然後進軍華北等等,當然,遊戲公司不是賣國怎樣,他最後還是要把日本人趕出去,不過現在還是得給日本人一點甜頭啊,只有日本入侵到華北,就能給遊戲公司帶來大筆的收入,嘖嘖,可惜啊,你一個人就當了人家十幾億的收入,你說,你該死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