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回家
“還是家裡好。”躺在軟綿綿的大牀上，艾莉絲歡快地在上面滾來滾去，活像個剛搬了新屋的小孩子。
“姐姐，先洗個澡吧。”妹妹見姐姐那麼高興，有點不忍心地打斷了她。
“嗯，也好。”渾然不覺自己變化之大的艾莉絲甜甜地應了聲，便拉着妹妹進了浴室。
熟悉的水流，熟悉的環境，艾莉絲讓水沖刷着自己，一陣愜意油然而生。
雖然妹妹不止一次來這裡了，可是每一次都會驚訝這裡的豪華和寬敞。
“姐姐，我幫你洗頭吧。”妹妹帶着幾分期待地說。
“麻煩你呢。”覺得自己洗有一定困難的艾莉絲答道。
她的頭髮已經是相當地長了，因爲她從來都不剪。如果她不把頭髮扎住的話，頭髮是要拖在地上的。
雖然打理起來比較麻煩，然而她覺得是值得的。因爲每次看到自己長髮飄飄的樣子，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像玩戀愛養成遊戲一樣玩網遊，無論是對菲特，還是對自己。她知道自己在漸漸把自己向心中那個完美的形象靠攏。
看到妹妹那如精工細琢像象牙一般的身體，她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衝動了。一來是見慣了，二來她對蘿莉實在沒有多大興趣。假如是她大姐露西或者是她母親的那種，那就難說了。在有點可惜之餘，她在心中暗暗地慶幸着自己沒有失去作爲一個男人最珍貴的東西。
不是說她沒有想過以自己的身份去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不過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膽。也不知道自己會出什麼洋相，所以也知道作罷。
“姐姐，好久沒有跟你一起洗澡呢。”妹妹帶着點懷念地說。
“嗯。”知道自己不是正牌貨的艾莉絲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還是能不幹就不幹的。
“要不是媽媽要我陪你的話，還真是沒有機會呢。”
“是呀。”艾莉絲有點無奈地說。
由於是剛剛出院，所以直到她完全康復爲止，妹妹基本上都是和她在一起的，這也順了妹妹的意。
“這段時間要麻煩你了，妹妹。”艾莉絲沖掉頭上的泡沫，轉過身來輕輕地摟住了妹妹。
啊……這是何等懷念的手感哪……都說蘿莉有三好，果然不錯，可惜我沒有愛。
“沒有的事，姐姐的話，就算是一輩子也願意哦。”愛麗絲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姐姐那柔軟的胸前，輕輕地說。
“你還小，什麼一輩子的，對你來說太早了。”
“人家已經不小了哦，不信你摸摸。”
我做得出嗎……
沒有理會妹妹那危險的言論，艾麗絲敲了敲妹妹那可愛的小腦袋，笑着說，“還早着呢。”
“什麼嘛……雖然沒有姐姐你的那麼大……可是那不是努力就能長得出哦。”
“那是……”見話題漸漸偏向比較微妙的方向，艾莉絲連忙換了話題，“在學校學得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欺負？”
“說起學校，人家可是絲毫不比姐姐差的哦。”彷彿找到了什麼自信的來源似的，妹妹挺起那稚嫩的胸膛，自豪地說。
“呵呵……”本能般地把頭偏了過去，艾莉絲笑了幾聲，似乎在掩飾着什麼。
“人家在學校可是很聽話的呢，功課也有準時交的哦。還有史密斯太太說我是好孩子呢。”
就算是孤陋寡聞的艾莉絲也聽說自己妹妹那優異的成績，一些是在學校的公告欄上，另外的就是在進餐的時候，聽父母和妹妹自己說的。
在公告欄上，每當有什麼大考，妹妹就肯定在前幾名，連一向不關注這些消息的她也知道。
這孩子……一定在背後吃了不少的苦吧……
而在魔法的造詣上，要說論程度，那是艾莉絲一點也跟不上的。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牧師技能上認真琢磨過的她雖說是有着驚人的天賦，然而她只是學會了怎麼使用，並沒有學會怎麼有效地使用。比如說什麼時候應該用什麼技能，對什麼人用，時機應該怎麼判斷之類的，她完全一竅不通。而她妹妹就不一樣，雖然沒有姐姐那種高得驚人的天賦，然而她所付出的努力，讓她在這方面有着比姐姐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掌握程度。
一如奧德之前所說的——你的力量只爲破壞而存在。
愛麗絲一直都以自己的姐姐爲目標，不斷地在奮鬥，然而她不知道她早就超過她姐姐了。
身爲姐姐艾莉絲，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從那天奧德和她說起自己力量的根本時，她就知道了。
她還記得奧德這麼說過。
“也許你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妹妹……遠遠比你優秀。”
“雖然不明顯，但是我還是看得出你有種潛在的優越感，當然，這也是你身爲姐姐無可避免的一部分，然而很大部分是你的價值觀左右着你。”
“毫無疑問，你擁有着同年人所望塵莫及的力量，但是那是有前提的，就是在破壞力爲標準的情況下。作爲你的導師，我也不怕說得不好聽了。”
“把基礎文化知識拋棄了的你，用那種令人難以想象的方式來獲得力量的你，將來在社會上，前途很有限。”
“雖然你還是個孩子，但我想有着已經成型的個人思維的你，應該明白我再說什麼吧？”
“接下來就是我的推測了。”
“指導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在趕時間，時時刻刻都在趕時間。”
“明明自己想得比我還清楚，明明最終承受痛苦的還是你自己，你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這條路……那種痛苦，我不是沒有嘗試過。每次施放法失敗的時候，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非親身體會不能理解。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急什麼？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我自己做不到，而且我也想不到對於一個十歲的女孩來說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做到着個地步。”
“老師……只有這個，我不能說。”
“我只能說那是一個約定，一個必須要遵守的約定。”
“是嘛。”還是不能理解的奧德只好作罷。
“老師，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
“我的人生，沒問題。”
“已經這麼堅決了麼……”奧德微嘆着，又說，“有空多跟你妹妹學點東西吧，她在魔法系中可是有名的優等生呢，哪像你，就一個典型的差生。”
“是是，老師你就認命吧，反正我這個差生就粘着你不放了。”艾莉絲笑着說。
“這孩子……”
“姐姐，怎麼停了下來啦？”陷入了回想中的艾莉絲被妹妹搖了搖，回來了。
“沒什麼，繼續吧。”
“嗯。”
看着一臉享受的妹妹，艾莉絲不禁地想：“到底我在你心中有多重？”
然而，無論怎麼樣，愛麗絲也是她最重要的好妹妹，這是毫無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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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身體問題，父母還不放心讓艾莉絲回學校，只好把她留在家裡面。看到一個人在家的女兒，道爾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還在煩惱着什麼的他忽然露出了笑容。
“怎麼啦，親愛的？”母親見狀，奇怪地問。
“看來小艾莉絲不用一個人了。”道爾回到大廳，拿起通訊晶體在聯絡着什麼人。
“快要到遲到了呢，再不去神殿的話大長老會生氣的哦。”母親提醒道。
“等等，我就來。”剛剛對着通訊晶體說了幾句的道爾笑着應道，然後對正想享受一個人的安靜的艾莉絲說：“一會兒拉羅頓叔叔會帶着個女孩來，你就和她玩玩吧。”
“女孩？”
“不說了。”匆忙的道爾連說明也來不及就走了。
“……什麼莫名其妙。”
一會兒，一個女僕帶着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進來了，再書房絲毫沒有察覺的艾莉絲正沉浸在書海中。
“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二小姐。”女僕禮貌地招待了兩位客人，便上樓去了。
“小姐，下面來了客人，是拉羅頓先生和一個小女孩。”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音之後就是女僕那隔着門的請示。
“讓他們進來書房吧。”正在父親的書房看書的她被打擾了，有點不爽地說道。
爸爸很喜歡在書房招待客人的吧……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請進。”門開了，還有的就是女僕的聲音。
“謝謝！”
兩人向她道謝了，然後安靜地進來，看到的是在書桌前凝神地看書的艾莉絲。
“真是打擾你了，小艾莉絲。”拉羅頓看到很久不見的艾莉絲，笑着說。
“不要緊，其實……”擡頭回答的艾莉絲見拉羅頓叔叔來了，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答道，但是她只說了一半就停了。
因爲她看見了拉羅頓叔叔旁邊那個女孩。
頓時她的神情變得相當詫異，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似的。
八神……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