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軍回憶了一下,點頭說道:“那道士臨走的時候曾說過,還可以封印河神兩個月,現在算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說的是遊戲時間。”
“那你幹嘛非要現在做掉那蛟精呢?”參謀長得到答案後,馬上說道:“既然可以再等一個月,那我們就多等他一個月,就算一個月裡蛟精的實力也有所提升,也肯定沒有我們玩家的實力提升的快,到時候再鬥,相信勝算會增加很多。而且這次更新之後,有更多繼續學到更高級的武功,我想殘陽兄還是應該先回一趟師門,到時候在來處理蛟精也多幾分勝算不是。”
葉離和阿軍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乎就決定暫時先不去管那河神的事情。又隨便聊了一會之後,阿軍便帶着葉離諸人,前往事先定好的鏢局地產處。路上葉離和阿軍故意墜在隊伍後面,葉離低聲對阿軍說道:“我帶回來的那個姓徐的獵人,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阿軍茫然搖頭:“是什麼人?”
“你大姑父。”葉離半開玩笑的說道。
阿軍聞言白了他一眼:“阿離,有沒有人說你挺有才的,我大姑父?!
葉離一愣:“他真是你大姑夫!”
阿軍又白了他一眼:“阿離,我有沒有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待扯淡的行嗎?在遊戲裡,咱不鬧,行嗎?”語氣間稍現不悅。兩兄弟倒是不用藏着掖着。把心意直接放在臉上了。
葉離也知道對阿軍來說,這個笑話確實一點也不好笑,當下將徐大才子的身份和能力做了一番簡要的說明,跟着笑道:“怎麼樣?我說地應該沒錯吧,你地身份是南陳後主,陳叔寶唯一的遺孤,而人家是陳叔寶的妹夫。是不是你大姑父呢?”
“原來如此……”阿軍聞言點頭,隨後提議到:“根據我調查的資料,好像宋閥的閥主天刀宋缺,也是南陳的老臣……”葉離不等他說完,就一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宋缺是絕對不會保你的。”
阿軍也知道這個想法無限接近於幻想。尷尬地笑了笑後。沒有再說什麼。
這是葉離卻突然想起那個河神,隨口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封印河神的道士好像挺厲害似的,你知道他的道號叫什麼嗎?”
“不知道。”阿軍很乾脆的回答道:“不過我知道他地俗家姓名。叫做徐茂功。”
“哦,徐茂功……等等,你說什麼?徐茂功?”葉離大吃一驚下,一把將拉住阿軍地胳膊道:“你知道他是徐茂功,怎麼還放他走?這樣厲害的人才,你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將其留下來,以後讓他在河月出仕纔是啊。”
“這位仁心仁術的少俠你捏疼我了。”阿軍委屈的說道,表情就好像受到調戲地少女一樣。相當不滿的白了葉離一眼後。說道:“你當我不想啊?可是我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將他老人家留住。如果我再用出更過分的手段。\他老人家肯定會生出反感,反倒不美。”
說話間衆人已經來到了鏢局的房產,這裡地方佔地很大,所有的場地房舍加在一起,已將和系統裡的大戶人家相當了。當然這裡說的大戶人家,卻是朝中顯貴那一級,前院、後院什麼的房子多多。正大門外,是兩個雕工精美,神形兼備地石獅子。擡頭看去,還沒有匾額,這要等葉離爲鏢局定名之後,正式開張之時才掛上地。
再往裡去,裡面的佈局也十分合理,葉離和參謀長都感到十分滿意。剩下地就是交錢買地契。然後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在當地官府進行註冊,鏢局就可以正常掛牌營業了。這件事情更是簡單,因爲這裡所說的當地官府不論大小,阿軍鎮上的官府也算其中之一。
當天下午,葉離就辦理好了一切手續,和帶着參謀長和蓉兒,在河月鎮定居了下來。而徐大才子則被阿軍請過去單獨談話,而嚴辭拒絕了葉離隨行的要求,顯然是不希望被葉離看到他“認親”的場景,並作爲以後談話的笑料。看來互相接觸了這麼長時間,阿軍還是很瞭解葉離的,當然葉離也是很瞭解他地……
至於鏢局的名字,葉離早已經和龍痕商量好了,叫做通天鏢局。一來夠大氣,而來符合兩人都是聖門通天宗的身份,鏢局開張的日子定在一個月後。招聘鏢師和趟子手的事情,葉離交給了參謀長處理,自己則決定先趕往師門一趟。說起來,這趟去北平的時間不短,也該回師門看看了。
在宋閥的門派裡,認識葉離的人很少,多數都是隻知道天下第一招風雨殘陽之名,卻不知道他也是宋閥的弟子。就算少數幾個以前認識的,這麼長時間完全沒有接觸,就算葉離想到,估計也記憶不起來了。總之一路上,他這個兩榜名人沒有遇到一點阻礙,和以前比起來,唯一的不同貌似是一身高級裝備能幫他賺不少回頭率而已。
見到宋師道,葉離馬上恭敬的抱拳說道:“弟子風雨殘陽,見過師傅。=小說首發==”
“以後別這麼叫我了。”宋師道的話,讓葉離爲之一愣,難道因爲自己長時間消失,被逐出師門了?可是看宋師道和藹的笑容,又不像是這樣。不過好在宋師道並不是一個喜歡賣關子的人,見他以後,馬上解釋道:“我爹吩咐下來,等你一回來,就帶你去磨刀堂見他。”
“啊!”葉離當時的感覺,那叫一個幸福啊!磨刀堂,他當初初來宋閥之候,想進卻沒進去的地方,現在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宋師道的帶領下,堂堂正正的走進去。成爲宋閥弟子中,第一個進入磨刀堂的人!
宋師道見他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微笑說道:“你能從將我教給你的刀勢,領悟提升到中上級心法的境界,讓我父親很滿意,所以才放下話來要見你的。殘陽你可要加油啊,相信你以後成肯定能超過我,甚至直追我父親的。”
“師傅過獎了,徒兒惶恐。”雖說被宋缺召見之後,很可能將被破格提升爲宋缺的首席大弟子,但最起碼現在他還是宋師道的徒弟,這點尊師重道的規矩他還是懂的。否則的話,就顯得太傲慢了,也太膚淺了。
跟着宋師道一路來到別院,兩個守衛見到宋師道後,馬上閃開了道路。這是宋師道對葉離說道:“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我爹說要單獨見你,我也不敢跟着進去。”
葉離點頭表示理解後,轉頭進入院門。上次因爲在外面看,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如何。這次一進入第二重門,眼前豁然開闊,盡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面。
葉離駐足欣賞了這槐樹片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是來見宋缺的,不敢再耽擱,忙收起欣賞的心情,緩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築物的白石臺階。
磨刀堂偌大的空間裡,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宜,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上以紅中繞紮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爲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
他,就是宋缺嗎?
在宋缺帶來的壓力面前,葉離不敢有絲毫放肆,忙規規矩矩的抱拳向宋缺的脊背行禮道:“弟子風雨殘陽,拜見閥主。”
一個柔和好聽的聲音回道:“你的表現不錯,相當的不錯。”
得到宋缺的誇獎,葉離雖然有些飄飄然,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忙再次躬身說道:“閥主過獎了,弟子惶恐。“哼!”哪知宋缺對他的謙虛並不是很滿意,冷哼一聲道:“在我面前不用故做虛僞,讓我見識一下你對勢的領悟,到底達到一個什麼層次吧!”說完身子旋風般轉過,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向葉離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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