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鋒寒聞言卻不禁搖頭道:“但天下人只知道你施爲的慕容銀針威力無窮,幾乎就沒有人避過你的銀針一閃,這卻也是事實。元疆高手阿三,就險些被你一根銀針費了手臂。何況兇手能從敗仗懸崖邊頃刻之間消失,恐怕天下間也沒有幾個人能辦到。”
葉離聞言不禁嘆息道:“‘銀針一閃,例不虛發’?!這是誰造的謠啊,雖然這也是事實就是了……我的意思是說啊,這根本就是一個局啊!我現在最懷疑的,就是師仙子。因爲從如今的情況來開,特別是方纔若非你及時出手,寇仲今日只怕真的會喪命於此。然後兩軍戰端不休,最終得利的人,不用費心猜吧?”
“可所有證據,都是指向你。再加上徐子陵一心幫她,她殺害子陵的理由實在不足,或者應該說根本半點也欠奉。”跋鋒寒不禁搖頭嘆道:“作爲兄弟我當然願意相信你,可是這純粹只因爲我願意相信你而已,沒有任何其他佐證,你讓我如何說服寇仲?”
葉離聞言只能搖頭嘆息道:“寇仲如今已經被仇恨迷失了智慧,你就算能找到一點證據,只要不能將那些指向我的證據都推翻,他也不會相信的。算了,他愛怎麼想,就讓他怎麼想去吧,我難道還怕他不成?真相從來只有一個,不論他相不相信都無所謂!”
跋鋒寒見葉離如此模樣,也感覺很無奈,於是說道:“風兄。這件事情小弟一定會盡力幫你洗脫冤情,不過恐怕難有什麼實效。還有,風兄當初不是要我如果放棄挑戰畢玄,便通知你一聲嗎?如今我答應芭黛兒,只要畢玄不主動來惹我,我便不去尋他的晦氣。不過眼下,你好像也沒心情找畢玄的麻煩了。”
“誰說沒有?”葉離聞言冷笑道:“.現在這麼憋屈,剛好需要一個出氣筒,那個裝13的傢伙正好是個好貨色。”
跋鋒寒聞言不禁暗自感嘆,自己.本來以爲自己一直要劍斬畢玄,便夠狂妄得了。可是沒想到這位風兄,竟然敢直接把畢玄說成出氣筒、好貨色,似乎壓根沒把武尊放在眼裡。自己的狂妄和他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
長身而起,跋鋒寒嘆道:“寇仲此.刻受傷不輕,爲了防止有本領高強的異人撿便宜,我得護送他一程,就此告辭了。”
葉離聞言微微點頭,也不挽留。經過方纔一戰,寇仲.的戰鬥力十確實不存三,這還是葉離手下留情的緣故,若現在真的遇到俠聖癡一級數的人要殺B,那小子還真是很的危險了。雖說長生訣恢復之快,遠超常人的想象,但那也需要一點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內被人殺死,也並非全無可能。跋鋒寒如此關心朋友,葉離自然不好阻攔。
目送跋鋒寒離開之後,葉離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被.寇仲這麼一鬧,獲得神刀的好心情一下子便被衝的一絲不升了。不過好在這種鬱悶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被另一件事情衝的一絲不剩。
跋鋒寒走後,葉離並沒有當真去找畢玄麻煩。他.之前說拿畢玄當成出氣筒,其實也不過是痛快痛快嘴巴而已。根本沒有打算馬上就去找畢玄P,一來未必就能找到人家,二來他現在還真沒辦法把精力放在則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畢竟葉離現在鬱悶的很,雙龍乃是打不死的小強,居然被人玩死了,而且“屠龍”的名頭還莫名其妙地扣到自己的頭上,就算是心胸再豁達的人也是難免鬱悶的,更何況是睚眥必較的鄉下人了。
再說了,不管是.葉離又或者是畢玄,都不會可以迴避他們之間的見面,而因爲種種原因,就算他不主動找畢玄麻煩,相信用不了多久,兩人總歸還是要見面,甚至會引發全力一戰、生死一戰!既然那一戰勢在必行,有何必急於一時?
被人冤枉,實在是一件很十分非常相當鬱悶的事情,雖然寇仲並不能當真將自己如何如何,但心力總歸還是不痛快的。這種不痛快,直接導致他練功的心情都沒有了,而武功達到他這種程度,練功已經不是勤學苦練的事情了,需要的是一個“悟”字。
而葉離如今的心情,基本沒有“悟”到什麼的可能。
既然練功狀態不佳,葉離乾脆選擇了下線。
你說遊戲裡找不到小丫頭,遊戲外居然也沒見到,聽傭人說,二小姐一直都沒下線,看來不是在進行某個隱藏任務,就是碰到某位棋道大宗師了!
葉離調整心情,化鬱悶爲食量,美美地大吃一頓之後,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次日晨練之後繼續上線,卻有兩位客人到訪,早已經等候多時。而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竟然是葉離從許開山那裡要來的幫手五明子之首的“妙空明子”烈瑕,帶着王世充的大兒子王玄應,前來拜望。
當葉離來到大廳之後,卻見烈瑕這個紅髮帥哥依舊是那副滿臉和氣的老好人模樣,另一邊的王玄應則是頗顯急躁,只是見到葉離到來,卻不敢直視葉離的目光,忙低下頭。
葉離見狀對兩人略一抱拳道:“烈兄、王兄,不知二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一遍說,一抖披風,坐在大廳正中剛剛換好的新太師椅上。
烈瑕聞言呵呵一笑道:“愚蒙這次不請自來,還請尊者勿怪纔是。其實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愚蒙也不會貿然來打擾尊者。實乃如今洛陽情況危急,愚蒙受到王公子委託,特地帶他來見尊者。具體情況,還是讓王公子與尊者說吧。”
王玄應自從上次在北平,用《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在葉離手中換回了自己的性命後,始終對葉離有所恐懼。如今事情臨頭,也只能鼓起勇氣,恭身行禮道:“大明尊教前任原子王世充之長子王玄應,拜見尊者!”
“免了。”葉離一擺手道:“直接說正事。”心裡卻在琢磨,王世充那傢伙已經不是原子了,更早已脫離大明尊教多時,烈瑕爲何還如此照顧他?不過現在不是問這件事情的時候,回頭再要他說明好了,如今還是聽聽王玄應如何說法。
王玄應沒想到葉離居然如此乾脆直接,連半句套話都懶得說。於是馬上說道:“不敢瞞尊者,如今那竇建德大軍已經一路直上,一連攻下了洛陽以北數作城關,眼見就要兵臨洛陽。玄應奉父命特來向南陳求援,而小弟與南陳主並不熟悉,於是特來拜見尊者,聽聞尊者與南陳後主乃是至交,希望尊者看在本是同源之份,予以引見。”
葉離聞言微微點頭,卻不答話。他這以靜制動,頓時讓王玄應感覺壓力倍增,於是忙繼續說道:“家父希望南陳能派兵增援,擊退竇建德大軍。願意即時歸順南陳,唯一的要求,是請南陳主恩准,冊封家父爲洛陽王,仍鎮守中都。”
“天心稱王?前原子不怕撐死嗎?”葉離冷冷一笑道:“你們如此的‘歸順’與之前又何分別,頂多就是多了一個‘臣屬’的名份,對南陳可有半點好處!相反,這樣卻等於是給南陳加了一個國中之國,要知歷代封疆大吏,也都是偏居一方,中都洛陽,乃天心之處,豈是隨便可以冊封給某人的?難道你等不知,若是南陳真的有心想要洛陽,縱不說是唾手可得,也相差無幾。但你這個要求,不要說南陳君主,就是在我這裡,便已經不能答應!”
烈瑕見葉離態度如此堅決,終於忍不住開口幫腔道:“尊者。前原子雖然因爲某些緣故離教,但始終也屬本教所屬,於情於理,尊者都應該多家幫忙纔是。更何況王世充得鎮洛陽,相信也對我教有莫大好處,尊者身爲我教原尊,當以我教利益爲重啊。”
葉離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倆傢伙竟是壓根就沒弄明白自己和阿軍到底是什麼關係,還真以爲自己是他們大明尊教的原尊了,不知道自己實際是南陳的“太上皇”嗎?雖然這個說法有點過分,但基本也不算有出入!
烈瑕的言下之意不外乎王世充得洛陽,便等於大明尊教得了洛陽,而自己這個原尊,也自然只有好處。再看王玄應這個並不怎麼懂掩飾自己內心想法的傢伙一臉的平靜,顯然烈瑕的話不假。
對於烈瑕的說辭,葉離淡然笑道:“我想妙空明子只怕有所誤解,本尊與南陳主乃爲至交,情同手足,豈可爲了自己的些許利益,給他的江山留下莫大隱患?此事不必再說了!”一擺手,阻止烈瑕的說辭後,繼續說道:“烈兄可知當初大尊問我留下一人幫手,我爲何選擇烈兄嗎?那便是因爲你是一個非常聰敏的人,說起話、半起事來最是省力。所以什麼一切爲了我教利益的言語,便不必說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樣很沒意思,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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