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鈺推開廚房的門,看到裡面兄妹二人在大眼瞪小眼,不禁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妹妹道:“我在做湯,讓老白先出去陪你老白不聽。”
慧鈺輕輕聞了一下,說道:“魚湯嗎?我來幫你做。”
妹妹道:“不用了,馬上就好了。”
妹妹把兩人一齊從廚房推了出去,然後獨自發了會呆,方纔把鍋裡的湯弄出來,小心的端了過去,並說道:“菜齊了,來,嚐嚐我做的魚湯。”
慧鈺拿勺把湯給每人舀了一碗,說道:“潔兒的手藝一向很好,不用嘗我就知道很香。”
老白嚐了一口道:“鹹了。”
妹妹橫了老白一眼道:“老白,你想死呀?”
老白很無辜地攤了攤手,道:“鹹了還不讓人說嗎?”
妹妹揚起下巴道:“誰都能說,就是你不能!”
慧鈺在旁瞧見二人鬥嘴,拉着妹妹坐下,並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們兩個在一起就跟小孩子一樣。老白你也真是的,明明挺好喝的。”
老白道:“有毛病就要說,潔兒的手藝就是在我的指點下才進步的。”
“我進步你個大頭鬼!”妹妹又橫了老白一眼,然後看了看桌上。菜是齊了,但總覺得好像少了點東西。略一思索,她便想起來少什麼了,她對老白說道:“老白,你怎麼沒買酒啊?”
老白聽了這話有點不解地道:“你們兩個又不喝酒,我買什麼酒?咱們家好像從來沒有買過那東西吧?”
妹妹不高興地道:“慧鈺過生日了。怎麼可以不喝點酒慶祝一下,老白你快下樓買。”
“好,我去買就是了,買什麼酒?”老白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
慧鈺見老白要去買酒,忙道:“不用買了,還要下樓,那麼遠。潔兒要喝酒的話,我家裡有好多酒,我爸喝的,拿過來就行了。”
慧鈺說完,就跑回家拿酒去了。
看到慧鈺出去了。妹妹拉住老白道:“老白,一會兒吃完飯,你要向慧鈺表白,聽到了沒?人家一年就過一次生日。”
老白沒有吭聲。
見老白沒反應。妹妹板着臉道:“你今天要不跟她表白,我們兩個沒完。”
老白還是靜靜的坐着,好像沒有聽到。
妹妹正要發作,慧鈺卻已經把酒拿回來了。她把酒遞給妹妹,說道:“給你。潔兒,酒來了。”
妹妹接過來一看,說道:“咦,衡水老白乾?是白酒呀?”
慧鈺點頭道:“是的。我爸就喝這個,說是夠勁。怎麼,你不喝?”
妹妹打開瓶子聞了聞。然後皺着鼻子說道:“嚐嚐也行。”
老白看到妹妹這副樣子,忙說道:“你們不能喝白酒,就不要喝了,我下去買點別的吧,要紅酒,還是啤酒?”
妹妹道:“就喝這個了,別人能喝,我們有什麼不能喝的。是吧,慧鈺?”
慧鈺也道:“還是別下去買了,回來菜都涼了。”
老白於是沒有下樓,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看着妹妹給三人倒酒。
妹妹嘩地倒了一大杯,遞給了老白。
老白看了看眼前的杯子,說道:“潔兒,這可是白酒,不是飲料。”
妹妹道:“那怎麼了?”
說完,她又嘩地倒了一大杯給了慧鈺。
老白小聲地道:“倒的太多了。”
妹妹道:“小氣鬼,又不是你買的酒,慧鈺都沒心疼呢。”
老白端起酒杯看了看,說道:“喝多了會醉的。”
妹妹滿不在乎地道:“明天又沒有課,我們還是在自己家裡,喝醉了怕什麼?”
說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後喝了一口,緊接着就受不了白酒的辣味,劇烈咳嗽起來。
看到妹妹狼狽的樣子,慧鈺笑道:“不能喝你就別喝的那麼急了嘛。”
妹妹冷哼一聲,道:“誰說我不能喝的,來,我們乾杯,祝你生日快樂。”
慧鈺同妹妹幹了一下杯,然後小抿了一口,倒是沒咳嗽,但喝第二口的妹妹仍是沒忍受住,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老白在旁幫着妹妹敲了敲背,笑道:“你就瞎逞能。”
妹妹道:“誰說我逞能了?剛開始有點不適應罷了,我又沒喝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喝?”
她頓了一下,又道:“慧鈺看起來很能喝嘛,都不咳嗽。”
慧鈺忙道:“我也沒喝過的,覺得很難喝。”
老白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一晚,在旁道:“慧鈺是不能喝酒的。”
妹妹不滿意地道:“好啊,老白,我能喝慧鈺憑什麼不能喝,難道你這麼快就知道向着老婆了?”
慧鈺聽了這話,面頰微紅,道:“潔兒,你就知道笑話我們。”
妹妹搖着手道:“好,不笑話你,老白,你快點敬慧鈺一杯。”
老白聞言舉杯向慧鈺道:“慧鈺,祝你生日快樂。”
慧鈺也舉杯道:“謝謝。”
三個人就這麼邊吃邊聊着,但是吃飯的過程中,妹妹總是趁慧鈺不注意的時候,明裡暗裡的催促老白向慧鈺表白。
老白看到妹妹總催自己,怕吃完飯後,她不肯罷休,一定要讓自己向慧鈺說我愛你之類的,到時候又要難纏了。老白感覺妹妹在旁邊,他跟本沒法對慧鈺說出那樣的話。於是他就故意多喝了兩杯。白酒喝多了上頭很快,沒多一會兒,老白就醉倒在了桌邊。
妹妹看老白喝酒,還以爲他是喝酒壯膽,沒想到卻把自己喝倒了。頓時十分鬱悶。不過老白倒了她也沒法子,只能和慧鈺兩人把他拖到了牀上,然後又重新回到桌上。
把老白扔到牀上之後,妹妹憤憤不平地道:“這個混球。跟我們兩個女生喝酒,倒是自己先倒了,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慧鈺有點疑惑地道:“他今天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妹妹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道:“他活該。他說要向你表白,但自己又沒有狗膽,送朵花就完事了,真不是男人。”
慧鈺笑了一下道:“能收到花我已經很高興了……我沒想到他會給我玫瑰呢。”
妹妹嘆了口氣道:“慧鈺你就是太好騙了,以後嫁給他一定會吃虧。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就會爲你做主的,我絕不會讓他做出任何欺負你的事。”
慧鈺搖頭道:“他本來就沒欺負過我,也不要你做主什麼。倒是你這個妹妹有點管得太多了。就好像你是她媽一樣,你可別因爲我影響你們兄妹關係。”
妹妹昂起頭道:“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我還不是一直又當媽,又當妹妹?慧鈺你快點嫁過來吧,我給你當婆婆兼小姑。”
慧鈺紅着臉道:“你又笑我。”
妹妹舉杯道:“來。我們乾杯,不醉不休。”
慧鈺和她碰了一杯。
妹妹又問道:“你覺得我哥怎麼樣?”
慧鈺道:“挺好的。”
妹妹道:“這個人混蛋死了,你還向着他說,本來這麼好的生日機會。他應該給你個浪漫的吻的。”
慧鈺搖頭道:“不要,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每天他都接我回家,天天在一起。我很滿足了。接吻什麼的,有點太過份了,等以後結婚了再說吧。”
妹妹向前抱住慧鈺道:“我的慧鈺你太純潔了,現在有哪對男女朋友不接吻呢?”
慧鈺睜大眼睛道:“我們就沒有哦。”
妹妹道:“所以你們要抓緊了,都談一年多戀愛了,要叫別人都上牀了。”
慧鈺聽到上牀臉紅了,她靦腆地道:“我們不會那麼過份了,他對我好,我對他好,就行了。”
妹妹又問道:“他現在對你好不好?”
慧鈺道:“很好。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好像喜歡的是另一個人,而不是我。這種感覺很怪,說不出爲什麼。潔兒,你有沒有發現他喜歡別人?”
妹妹乾咳了兩聲,說道:“這倒沒有……你……發現了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
慧鈺手扶着腮道:“沒有,就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能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吧。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他,我很怕……他不喜歡我。”
妹妹彷彿鬆了口氣似地道:“怎麼會,他不喜歡你,又怎麼可能和你談戀愛?你放心,我早就說過會爲你做主的,如果他膽敢移情別戀,我第一個不饒他!我會幫你嚴格監視他的。”
慧鈺不好意思地道:“別,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可別說給他聽,更不要懷疑他,他其實對我很好,肯定是我多慮了。”
妹妹舉杯道:“他對你好就行,來我們喝酒。”
慧鈺只覺得老白兄妹今天好像都不大高興,但又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妹妹特別想喝酒,慧鈺只好相陪,一來二去,兩人也都喝得頭暈了。到最後,慧鈺暈的比妹妹還要厲害,都走不了路了。
妹妹也是覺得天旋地轉。她對慧鈺說道:“不行了,頭暈了,我們先去躺一會兒,一會兒再來收拾桌子。”
妹妹說完,就架起慧鈺,一齊向老白的臥室走去。其實妹妹本想帶慧鈺到自己的臥室休息,不過這些天來她都是睡在老白臥室的,走習慣了。現在醉的迷糊,也就沒管得那麼多,只是依靠純潛意識進了老白的房間。
慧鈺更暈的厲害,迷迷糊糊地就被妹妹架到了老白的臥室裡。躺在牀上時,她還以爲自己回家了呢。
老白原本讓二人扔到了牀的最裡面,現在她們兩個也倒了上去。老白的牀大,三個人倒也睡得開。
三個人就這麼躺在一張牀上睡着了。
到了半夜,老白突然醒來。只覺頭痛的厲害。今夜是個陰天,連點月光都沒有,四周一片漆黑。老白翻了個身,隨手向旁邊一摸。就摸到了一個人。牀上有人,老白一點都不奇怪,因爲這些天來他一直和妹妹睡在一起。現在這個人,老白覺得只可能是妹妹,想都沒想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居然還穿着衣服睡覺。”老白心裡嘀咕了一聲,他酒意未解,朦朦朧朧想,“那我就幫你脫吧。”
其實這個時候睡在老白牀中間的正是慧鈺。妹妹迷糊中把慧鈺先扶上了牀。還把她的鞋脫了,自己才最後睡在了牀邊。
雖然入秋了,但天氣尚熱,慧鈺又是週末在家。所以穿得很少。她下裝只有一件短裙,短裙裡面是一條小內內。她的上衣也同樣簡單,就是一件襯衫,襯衫裡還有一條小罩罩。
老白這些天和妹妹一起洗澡,妹妹的衣服都是他幫着脫的。也可稱得上是善解人衣了。老白只當對方是妹妹,所以沒有顧及許多,直接從慧鈺的膝蓋沿大腿摸了上去,然後就除去了慧鈺最貼身的一件三角形衣物。
接着老白翻了一個身。壓在了佳人身上,一雙手遊走了起來。
老白這一亂弄。讓慧鈺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慧鈺同樣酒勁仍在。迷迷糊糊的以爲自己是做春夢,先是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老白聽到身下的佳人出聲,想都不想就附在她耳邊道:“我愛你。”
老白這一句話讓慧鈺清醒了一些,少女本能的意識到不對,四周一片漆黑,還有個人壓在身上亂摸,這情景有點詭異。她剛想掙扎,老白的嘴已經吻上了來。
嘴脣被吻,慧鈺本待掙扎的身體一下子木然了。這是少女的初吻,但被老白奪去的太快,讓她跟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女孩在老白的舌頭探進來的時候,腦子裡才反應過來剛纔說那句“我愛你”的人正是老白。
老白在向我表白嗎?但是,怎麼可以這樣?天啊,他居然壓在我身上吻我……
少女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因爲老白吻得太熱烈,還是剩餘酒勁的影響。
我該怎麼辦?被熱吻的少女一時沒了主意,推開他?還是叫一聲?
可惜老白沒有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下一刻就縱身一挺……
其實老白本想走後路,不過迷糊中覺得今天沒有給妹妹清理,還是不要的好。酒壯英雄膽,黑暗傳來的芬香又實在讓他更加迷醉,所以他沒經對方的允許,便直接生米煮成了熟飯。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慧鈺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直到這一刻她才清醒的意識到下身涼颼颼的是因爲沒有衣物的緣故。女孩萬分迷惘,初經人事的她對現在發生的事情仍不能確信,只是急道:“老白你弄痛我了!”
慧鈺的這句話傳到老白的耳朵裡,嚇得他渾身一抖,現實中的老白沒有任何職業技能加成,初次進入正路的小兄弟就在這一驚之中直接交了槍。
居然不是妹妹?老白一邊抽搐一邊想,慧鈺怎麼會在我牀上,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這時,妹妹卻在旁邊說道:“老白你別亂來,好好睡覺,別弄我。”
這一句話,卻把旁邊正在連體的兩人全嚇住了。慧鈺本想推開老白,聽到妹妹的話也立即停了下來。
老白凝神細聽,黑暗中確實是有三個人的呼吸聲,妹妹躺在牀的另一邊不遠處。
“潔兒?”老白不知爲何,竟叫了一聲,叫完了卻又心虛了起來。
然而妹妹竟沒有迴應,她呼吸悠長,剛纔那句分明是夢話。
“別吵醒潔兒。”在老白身下的慧鈺先發現了問題,輕輕拉了一下老白。
“嗯。”老白應了一聲,然而這一刻,心中卻翻江倒海起來——怎麼會就這麼把慧鈺推倒了呢?那妹妹怎麼辦?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慧鈺沒有再說話,老白也沒有。兩人久久不動不言,就像是兩個相連的雕像。
“你愛我嗎?”最終打破這個沉默的是慧鈺。
聽到慧鈺這句話,老白心中更是猶如一鍋滾沸的開水。
他愛慧鈺嗎?
老白知道,他是愛的,慧鈺這樣好的女孩他怎麼可能不愛?只是他知道他愛慧鈺遠遠沒有愛妹妹愛的這麼深。妹妹在他心中太重要了,所以他早早的就在兩人之間做出了選擇,這個選擇當然是妹妹。
可老白也知道,他是對不起慧鈺的。老白前世最遺憾的事就是妹妹的死,第二遺憾的事就是和慧鈺的那一次了。
前世,他沒有負責,甚至有點落荒而逃,這是身爲男人的一個恥辱。可這一世,慧鈺竟又把第一次給了他!
老白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兩人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了,他卻一直想着分手,雖然是爲了妹妹,卻也使他對慧鈺很內疚。老白知道,他欠慧鈺的實在太多了。如果說原本兩人是戀人,可以好聚好散的話,那麼現在慧鈺已經成了他的女人了,他就必須爲今晚發生的事負責,再也沒有推卸的理由了。
此情此景,老白還能說出別的話來嗎?
老白只能附在慧鈺耳邊道:“我愛你,我很愛你,你願意成爲我的妻子嗎?”
慧鈺沒有回答,而是無限嬌羞地抱緊了老白。
老白感到了慧鈺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並聞到了她如蘭似麝的體香,頓時已經發射完子彈的槍又重新上膛了。
“啊——輕一點。”慧鈺輕輕的叫了一聲。
“覺得痛?”老白放緩了速度,輕聲地問慧鈺。
“還……好……不過……牀晃得太厲害了。”慧鈺的話變得吞吞吐吐。
老白輕輕的低下了頭吻起了她,並用自己的舌頭挑逗着少女笨拙的舌頭。少女的呼吸在老白的攻擊下變得更加的急促。
“不要管牀了。”老白輕聲道,然後又動了起來。
今夜無風無月無星,一片黑暗中,卻有波濤在盪漾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