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巫蠻再發一章表示高興與感激
正所謂“峰迴路轉臨石崖,樹老藤根纏溪澗;風策夜寒千巖斷,照影定光萬鳥渡”,萬鳥渡雖同屬於峨眉山脈,位置卻極爲偏僻、險峻;若是沒有飛行兵器,想從外間進入“萬鳥渡”,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萬鳥渡並非巫蠻的老巢,它是蠻巫“兀鳥柱”的洞府,名稱叫“萬鳥渡”,此處卻何止是萬鳥,烏泱泱的各種鳥類此起彼落,偶爾暈了頭的,還會一頭撞進木屋內,撞翻一些生活用具,或是留下一堆鳥屎後,越窗而出,獨留被驚擾的人目瞪口呆。
“這特麼是人住的嗎?這特麼是鳥住的吧!尼瑪,一耳朵全是鳥叫聲,睡一覺醒來,一臉的鳥屎,老子沒被鳥屎蒙死,都是黃巾聖師保佑啦!”木屋內的戚太保,跳着腳破口大罵。
相隔十米的另一幢木屋內,兀鳥柱將雙腿搭在窗口,居高臨下的望着木屋下方的深淵,對戚太保的怒罵充耳不聞;待戚太保罵得累了,兀鳥柱才慢悠悠的說:“小黃巾,考慮得如何?”
“爺爺啊!我叫你爺爺還不行嗎?我們黃巾軍教合一,入了黃巾,就是入了太平道,你現在讓我加入巫蠻,這是叛教啊!黃巾天賢聖師在上,弟子肯定寧死不從。”
不理裝模作樣搞得很虔誠樣子的戚太保,兀鳥柱保持着慢悠悠的語速,“小黃巾,你這樣,我很爲難啊!萬鳥渡是我巫蠻的禁地,我若放你出去,你隨便亂說,豈不是泄了我巫蠻的秘密?”
“尼妹的禁地,不是你帶我進來,你家黃巾爺爺會進來?”戚太保吼道,隨後,語調一轉,極爲諂媚的笑道:“兀爺爺……”。
“某姓兀鳥,不姓兀。”
“哦,兀鳥爺爺,嘖,這姓真是有個性啊!我知道你讓我進巫蠻,就是打落英飄絮極道宮的臉,要不,你對外宣佈,我就是巫蠻的嫡傳弟子,我也不會否認,如何?”
“那不行,萬一落英宮的人妖跑來要見你,我去哪找人?”
“落英宮的人妖沒事跑來要見我做什麼?”戚太保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人妖之所以是人妖,就是沒有小丁丁,沒有小丁丁的人,思維豈是我等堂堂男兒可推測的。”
“嘖,你這話也對,不對,人妖有小丁丁,沒小丁丁的是太監。”
“你們黃巾太平道,天賢聖三師,你再有出息,無非封你個天師、賢師,聖師是不要想了,更不要說天賢聖師合一的至尊之位,可入了我蠻巫,百年後,聖蠻之位肯定是你的,你怎麼算,都是入我蠻巫划算啊”。
雙方這樣的交流已經持續的好幾天,期間,戚太保上線下線的,兀鳥柱也不在意,反正“萬鳥渡”不僅地勢險要,除非能飛纔可進出,並且還布有他的法陣,就算是落英宮的修士找來,不消耗極大的精力,是破不了法陣,再說,“萬鳥渡”若受到攻擊,蠻巫總壇也會知道,不需多久就會趕來增援。
脫了虎穴,沒想又入狼口,戚太保也是一籌莫展,入巫蠻就意味着脫離太平道,黃巾軍教合一,這也同時意味着他放棄黃巾力士的官職,這身上的軍裝就算脫下來;可見識了門派玩家的烏合,戚太保又豈會願意加入其中,他是一定要當戰將的。
兀鳥柱經過幾天相處,戚太保的想法也是都知道的,他說這一點不要緊,巫蠻跟赤眉軍是聯盟,戚太保可以加入赤眉軍繼續當個戰將;若是沒有金鐘罩一票生死兄弟的牽掛,戚太保搞不好就心動了,現在卻是僵持不下。
做爲與落英飄絮極道宮不“撕/逼”就“逼/不爽”的巫蠻,被落英宮壓制了數百年,終於等到一個極佳的打臉機會,巫蠻又豈會讓這機會溜走?只要把戚太保保護到老死,讓“極道滅殺令”落空,落英飄絮極道宮就永遠擡不起頭,單是這樣想想,巫蠻的高層們就醉了。
被變相軟禁的戚太保很是苦惱,巫蠻的提議沒有形成任務,他所處的局面也沒有形成任務,這就使得他無法藉助任務的提示做出反應。
“難不成要被困一輩子?應該不會,都困了兩天了,若是超過一定時限,肯定會有任務跳出來的。”戚太保想着,他的“感應力”在兀鳥柱身上發揮不了作用,兀鳥柱的心思很明確,也沒有加害他的心思,所以,就算猜出兀鳥柱的心思,戚太保也無計可施。
被困第三天,戚太保正對着木屋底下深淵發呆時,窗口處突然冒出一張臉,這張臉雖然也塗了顏色,但相比滿臉皺紋的兀鳥柱,還是可以看出此張臉的主人很年輕。窗外仍然充斥着無數的鳥叫聲,木屋內有隔絕聲音的法陣,玩家是沒有在遊戲中睡覺的習慣,所以,這個隔音設施,戚太保來了後就沒用過。
“你就是戚太保?”
猜不出對方的心思,就說明對方是玩家,這是戚太保辨認玩家與npc的方法,因此,他也是一臉驚訝的問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獨哭九賤?”
那玩家呆了呆後,問“什麼是獨哭九賤。”
“九個門派每派都有三次入門試煉機會,你居然全部試煉失敗,被踢到不入九大的巫蠻裡,這就是獨哭九賤。”
“魂淡,你纔是獨哭九賤,你全家都是獨哭九賤。”巫蠻弟子大怒罵道。
他生氣的跳進木屋內,戚太保才發現不是“他”而是“她”,“女玩家啊!”戚太保驚奇的喊道,話說入伍三個月,母豬賽貂嬋;黃巾軍中的戰將全都是男玩家,戚太保入遊戲以來不是逃竄就是打戰,敗退泰山途中雖然看到個妞,卻是蒙着臉的。
而在峨眉山中殺落英宮玩家時,雖然也有很多女玩家,但開殺的時候,哪裡會去看人家姑涼美不美,因此,戚太保是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觸到女玩家,這讓他份外的驚奇,而這種驚奇卻讓女巫蠻不屑,“沒見過女人的單身狗。”
戚太保聞言深有同感,尼瑪,第一次看到個女玩家是蒙着臉,還突石給破了身,第二次看到個妞,雖然沒有蒙着臉,可臉上塗得跟特種兵似的,同樣也是看不出美醜,倒是胸器很壯觀,跳進來時,抖得厲害,讓戚太保的眼睛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抖。
“柳清嬌,死丫頭,讓你打扮漂亮來,你怎麼還是這鬼樣子。”兀鳥柱突然蹦進木屋,一臉怒容的罵道。
戚太保愕然的望着兀鳥柱那張滿是塗料的臉,心想:“你也知道這樣是鬼樣子啊!”
巫蠻女弟子柳清嬌嘟着嘴,聲音嗲得讓戚太保骨頭都輕三分,“師傅,這是我們巫蠻的傳統,哪能隨便破壞。”
“胡說八道,我們巫蠻哪有這傳統。”
“是我們萬鳥渡一脈的傳統。”
“別扯淡,趕緊給我把臉洗乾淨。”
將柳清嬌不清不願趕去清洗,兀鳥柱轉臉就對戚太保露出很詭異的笑容,戚太保菊花一緊,大感不妙,聽到兀鳥柱賊如同公鴨般的笑聲,“黃巾太平道是拒絕收女信徒的,那就是一窩的斷袖之輩,入了巫蠻,聖蠻之位可坐,美麗的巫女同樣唾手可得。”
“臥槽,這是要用美人計?”戚太保張着嘴巴望着兀鳥柱,這老貨爲了拉他入黑澀會,也是蠻拼的啊!連女弟子都拉出來當籌碼。
如何形容柳清嬌的美麗?戚太保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語文是白學了,不說那令人噴血的破洞裝打扮,也不說那修長的大白腿,還有那奪人眼球的胸器,單是那張精緻如此瓷器般的臉蛋,就足以讓男人瘋狂。
“入了,入了。”戚太保望着那張令男人垂涎欲滴的臉,扯着嗓門大聲喊道。
兀鳥柱大喜,抓着戚太保就要往外衝,結果,戚太保又扯着嗓門喊:“且慢,入了的話,她就是我老婆嗎?”
“當然,必須是你老婆。”
“我不。”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柳清嬌怒視無良師傅,無良師傅同樣怒目而視,心中暗罵“死丫頭,假裝一下會死啊!只要把這小子騙到祭壇,行過入教儀式,他敢碰你一下指頭,師傅就鬮了他。”
感應到兀鳥柱的心思,戚太保立即夾/緊雙腿,同時大怒喊道:“臥槽,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用騙婚拉我入教,尼瑪,老子不爽了,我跳崖。”
說跳就跳,戚太保翻出木屋的窗子,朝深不見底的崖底墜落,當然,他肯定是不會死的,兀鳥柱自己掛掉也不會讓他掛,很快就踩着“降魔杖”欲將戚太保拉回木屋;豈料,剛跳出窗口,就看到令他怒火飆升的情況,不知哪來的賊貨,居然踩着一把扇子,將戚太保接住,然後,呼啦呼啦就往外跑。
“肖似憐,你個不要臉的老黃巾,把我聖蠻之子還回來。”
“兀鳥柱,你個臭不要臉的鳥人,這是我黃巾種子,豈能讓你糟蹋。”
“賢師,能不能不要用糟蹋這個詞。”戚太保弱弱的說道。
就在戚太保深陷柳清嬌的美網中時,一道輕微的聲音傳入他耳中,聲音主人自稱是黃巾賢師肖似憐,此次前來是接他回泰山的,戚太保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肯定是“極道滅殺令”帶來的福利,否則,太平道的那羣神棍,哪會知道他這個小黃巾。
因此,藉助爭吵之機,假裝跳崖,順順利利的跳到肖似憐的扇子,而做好開溜準備的肖似憐,自然是“嗖”一聲就往外竄,可惜,這裡是兀鳥柱的地頭,這老貨也是急了眼,爲了不讓戚太保離開,啓動了“萬鳥陷地網”法陣。
“兀鳥柱,你個鳥人,如此救命之陣都敢發動,太特麼不要臉了。”
一頭撞進無數飛鳥布成的法陣中,就算肖似憐是八級玉修,也無法憑一人之力破陣,他只好無奈的停下奔竄,站在扇面上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