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此刻的心情十分的緊張。????? 一? 看書 ??·1KANSHU·COM
當初在紀小言被那些黑雨怪物們追殺在爬上山峰時,她就曾經感受過那些黑雨落在身上的感覺,最後如果不是塞納里奧衝出山洞來把她給救走的話,紀小言可能會在那些黑雨中承受更大的痛苦!
所以此刻讓她整個人全部暴露在那些黑色的大樹之下,腦子裡不由自主地便會想象黑雨落在身上的那種痛苦感覺來,要說紀小言此刻的心情不緊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
紀小言緊緊地閉着眼睛,在腦海中仔細地數着時間,一直數到了二十之後都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任何的疼痛感出現,她這才忍不住小心地睜開了眼睛,朝着周圍看了看,然後便看到了藤族長老與其他藤族原住民和清城守衛們的臉上紛紛都掛着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
再看看頭頂的,紀小言忍不住有些竊喜和鬆氣。
頭頂還是那一片茂密無比的大樹,沒有任何的縫隙出現,那些黑雨就這樣被那些大樹給攔截了。
“紀城主,您居然也沒事?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大樹怎麼會這樣?”藤族長老一臉震驚地看着紀小言,繞着她看了好幾遍之後,這才忍不住又看向了塞納里奧,對着它問道:“塞納里奧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和紀城主都能受到這些大樹的庇護?難道說,你們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不成?”
塞納里奧也是一臉的歡喜與得意的樣子,朝着紀小言看了好幾眼,這才忍不住裂開了嘴,一個勁地對着傻笑着,完全沒有要回答藤族長老話的意思。
紀小言此刻的心情也是無比的興奮與複雜的,她擡着頭朝着頭頂那無數的黑色樹葉疊成的樹冠看了又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候,這才又朝着周圍望着她的清城守衛與藤族長老看了一眼,面帶微笑地伸出手來朝着前方攤開,再次確定了自己沒事之後,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面色輕鬆地對着衆人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大概就能知道什麼人能躲在這些大樹之下而安枕無憂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紀城主?”藤族長老一臉困惑地看着紀小言,不明白眼前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紀小言站在樹蔭之下,有些興奮地繞着周圍的大樹跑了幾圈,瞧着那些黑色的大樹全然不動地保護着她,根本就沒有要露出樹冠來讓黑雨落在她身上,紀小言臉上的興奮之色根本壓抑不住。
一直等到跑了好幾圈,紀小言終於有些累着之後,她這才停在了藤族長老的身邊,對着他說道:“長老,我想我們接下來對這些大樹或者說,是對這些黑雨應該能更瞭解一點了。”
藤族長老一臉不解地看着紀小言,無比期待地等着她能解惑一二。
紀小言笑了笑,對着藤族長老說道:“照塞納里奧的猜測,這些大樹應該都是與暗黑屬性有關係的。??? ?? ?? 要看?書 書? ·1 K A?N SHU·COM”
“暗黑屬性?”藤族長老不明白紀小言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長老!”紀小言轉了轉眼珠子,對着藤族長老說道:“塞納里奧是屬於暗黑系的巨龍,它的身上帶有暗黑系法術的屬性,所以即使淋在黑雨之中,那些黑雨對它的傷害都比我們要更輕微一些的;而我也跟着千夜師傅學習過暗黑系的法術,在某一方面來說,我也勉強算是暗黑系的法師。而這些黑色的大樹似乎對暗黑系的屬性有親切感,或者說是同類的感覺,所以,我和塞納里奧布萊即使沒有雨傘的保護都在這些樹蔭之下站着,這些黑雨大樹也不會做出任何的排斥行爲,讓那些黑雨從樹冠的縫隙落下來,淋到我們的身上!我想,這大概就是這些大樹會不會動的原因了!”
“是因爲暗黑屬性的原因?”藤族長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朝着天空中那巨大的樹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仔細地琢磨了半響之後這才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手裡拿着的雨傘其實也是含有這些暗黑的屬性的,所以才能抵抗這些黑雨的攻擊,也能讓這些大樹默認親近,不會讓那些黑雨落下來!”
“我想應該是的。”紀小言點頭。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千夜大人也是暗黑系的法師,那他如果也站在這些樹蔭之下,是不是也不用擔心這些黑雨落在身上了?”藤族長老轉了轉眼珠子,忍不住說了一句。
紀小言聞言頓時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我想應該是這樣的!這樣的話,如果千夜師傅的暗黑力量越大,不畏懼黑雨的情況應該也是能出現的。不行,我現在就派人去把這個發現告訴千夜師傅他們,說不一定對他們的幫助會很大的!”
藤族長老點了點頭,看着紀小言立刻找來了臨獸族的原住民把這個送信的事情吩咐給他們之後,這才走到紀小言的身邊,對着她疑惑地問道:“紀城主,如果這個事情成立的話,那麼,是不是說那些墮魔一族的人既然能不害怕黑雨的腐蝕,他們身上也就是存在了暗黑力量的屬性的?而且,他們身上的這種力量是比你們更爲濃郁,精純,與那些黑雨契合,所以纔不害怕那些黑雨的腐蝕的?”
“應該是這樣吧!”紀小言想了想,對着藤族長老說道:“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那墮魔一族不害怕黑雨的秘密我們就算搞明白了。”
藤族長老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從墮魔一族手裡抓回來的那個狐族的女人,身上應該也是帶着很多的暗黑力量的吧?”
藤族長老認真地看着紀小言,忍不住朝着山洞的方向指了指,對着她繼續說道:“紀城主,如果是那樣的話,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那個女人給控制起來,免得她要是甦醒了之後,會傷到山洞裡的人?”
紀小言聽到這話,倒是微微有些遲疑了。
現在那個狐族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沒確定呢?如果就這樣貿然地把人給捆起來,萬一要是她就是的話怎麼辦呢?這片黑雨之地是怎麼出現的,紀小言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如果引得發怒,再次爆發出了墮魔之力的話,那又要怎麼辦?
那個時候想後悔可就有些晚了!
藤族長老似乎明白紀小言擔心的原因,想了想對着她建議道:“紀城主,一般來說,把一個人全身都給控制住了,讓他不能動彈,然後再把嘴也給堵上的話,不論是一般的武者還是法師,都是無法傷害到任何人的!”
手腳不能用,嘴也不能唸咒語了,難道還有能用意念殺人不成?
“長老覺得我應該先把人給捆起來,把嘴也給堵上?”紀小言有些詫異地看向藤族長老,看着他很肯定地對着自己點頭之後,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朝着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
“紀城主,您看看山洞裡。裡面有我們很多的清城守衛,冒險者,還有與我們清城結盟的臨獸族原住民們!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很危險的話,我們這樣做是爲了大家好!那個女人要是真的就是紀城主你要找的狐族女人,我們把她捆起來就更是沒錯了!至少我們杜絕了她逃走的可能,不是嗎?”
紀小言皺了皺眉頭,隱隱有些動搖了。
“紀城主,您可是找她已經找了很久了!如果要是人都抓住了,還讓她跑掉的話,那豈不是前功盡棄,白忙活一場了嗎?到時候您肯定是會遺憾、後悔的!”藤族長老看着紀小言,再次對着她建議道。
“我也贊成藤族長老的話。反正我覺得她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塞納里奧聽到藤族長老的話,忍不住也對着紀小言說道:“那個女人身上的氣味不對,我覺得她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所以你根本不用遲疑什麼,我贊成藤族長老的話,直接先把那個女人給捆起來!”
紀小言皺緊了眉頭,沉默地想了很久之後,這才終於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身邊的清城守望們吩咐了一句,讓他們趕緊去山洞裡先把人給捆起來,並一定要記得把嘴給堵上,如果人醒了的話,到時候再來通知她。
清城守衛們連忙點頭,毫不遲疑地便轉身進了山洞。
可是沒有一會兒,便有清城守衛撐着雨傘匆匆地從山洞裡跑了出來,面色有些着急地對着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那個女人醒了!”
“醒了?這麼快?”紀小言聞言頓時心裡咯噔了一聲,立刻便緊張地問道:“那你們把人給控制住了嗎?”
清城守衛趕緊點頭,肯定地對着紀小言說道:“捆住了的!我們就是在把她給困住之後,她才醒了的。”
紀小言點頭,本想帶着藤族長老一起回山東去看看的。可是藤族長老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要留下來繼續和藤族衆人一起製造出更多更大的樹蔭來。
於是,紀小言只能遺憾地點了點頭,吩咐清城守衛們一定要仔細注意那些墮魔一族的動靜後,這才擡腳急匆匆地朝着山洞的方向回去,然後一邊走着一邊對着那個清城守衛問道:“那她有沒有什麼異常?有要動手的意思嗎?還有她的樣子看起來正常不正常?”
“我們看着倒是沒什麼異樣的樣子。那個女人在看見我們之後有些害怕,一直掙扎着想要逃離!”清城守衛想了想,對着紀小言說道:“不過,城主大人,那個女人瞧着我們把她困住了之後便一個勁地說她是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讓我們必須立刻放她離開!”
“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紀小言聞言,腳步頓時一凝,驚訝地站在原地看向那個清城守衛,一臉不解地對着他問道:“她是這麼說的?”
清城守衛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這是什麼身份?紀小言皺着眉頭,一臉的困惑無比。
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難道不應該也是墮魔一族的原住民嗎?可是那個女人是狐族啊!
“有問過她叫什麼名字之類的嗎?”紀小言沉思了片刻,擡腳再次朝着山洞裡走,對着身邊的清城守衛又問了一句。
“問過了,可是她說我們沒有資格知道,根本不願意說。”清城守衛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對着紀小言說了一句,隨即又說道:“可是城主大人,她在慌亂中提過,她說她是狐族族長的妹妹,算是狐族的公主身份了。”
“狐族族長的妹妹?”紀小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着一旁的清城守衛,忍不住問道:“她真是這麼說的?”
清城守衛很肯定地點頭:“她是真這麼說過的!之後我們想要堵住她的嘴,怕她使用咒語之類的來攻擊我們,她就一直掙扎,滿眼憤怒地朝着我們吼,說她是狐族族長的妹妹,又是墮魔一族少族長的夫人,如果我們敢這樣折辱她的話,她一定會讓墮魔一族和狐族的人來報復我們!所以我們只能先把她給捆住,並沒有把她的嘴給堵上.......”
紀小言點頭,腦袋裡的思緒一片混亂。
她們再次是不是從墮魔一族的手裡搶到了一條大魚啊!!
墮魔一族的少族長夫人是狐族族長的妹妹,所以這狐族和墮魔一族才能結盟,關係才能這樣的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眼下他們抓住的這個狐族女人可就厲害了啊!
想到這裡,紀小言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快步跟着清城的守衛們便進了山洞,直接便朝着關押狐族族長妹妹的岔洞走了過去,老遠便聽到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在喊着:“快把我放了,不然墮魔一族和狐族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紀小言站在洞口,朝着山洞內望去,如眼可見的便是一位全身漆黑,只有那張被她用清水洗乾淨了的絕美容顏,此刻正憤怒無比地在尖叫着,倒是失去了太多的美感,讓人心喜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