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傻了眼的,又何止李秉?場上最鬱悶的,恐怕就是兩隻紫金鼠王了;兩隻紫金鼠王正在興致勃勃地衝向“花二幫”,不想剛衝到一半,就被連續六道閃亮閃亮的幫派卷軸光芒給刺瞎了眼。
看着各式各樣的牛x加成出現在花二幫玩家的身上,兩隻紫金鼠王當即就蛋疼了——這還打個屁啊這!
確實是打個屁啊!在六張卷軸的加成之下,花二幫的每一位玩家,屬姓恐怕都不弱於華夏區十大高手;一萬名十大高手級別的玩家鏈接在一起,哪怕是兩隻紫金鼠王,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不過,爲了神獸的尊嚴,兩隻紫金鼠王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看着兩隻紫金鼠王衝來,殷寂言只說了一個字——打!
“咻咻咻咻咻咻!”
頓時,大把大把的攻擊、技能朝着兩隻紫金鼠王劈頭蓋臉地砸去。當屬姓高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就完全不需要再去考慮配合什麼的了,只要沒頭沒腦地發出攻擊就可以了——而現在的花二幫,顯然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大量的攻擊就如同西紅柿、爛雞蛋一般砸向兩隻紫金鼠王,翻倍的攻擊傷害,再加上在對抗神獸時效果尤爲顯著的“破防”卷軸,兩隻紫金鼠王頓時被打得血條直降。
不可一世的神獸,在面對加持了六張卷軸的僅僅一萬名花二幫幫衆,頓時就被打得跟落水狗似的。
“嘶!!”
兩隻紫金鼠王吃痛地慘叫一聲;這時候,它們哪還顧得上什麼尊嚴不尊嚴的啊,一看花二幫的生猛程度遠超自己的意料,兩隻紫金鼠王又哪敢繼續往前衝,立馬二話不說調頭就跑。
而這麼一轉眼功夫,李秉也已經被收入到了萬鈞碗當中。龐大無比的飛鳩艦,就彷彿是進入了一個壓縮的空間,被困在了僅僅一人高的萬鈞碗裡。
“嘭!”
收取了飛鳩艦後,萬鈞碗就彷彿吃撐了似的,重重地跌落在了鷹船的甲板上。萬鈞碗原先只有普通的碗那般大小,不過在收取了東西后,身材就會猛漲到和人差不多高。
殷寂言走到碗邊,敲了敲碗壁,一臉不屑道:“敢打劫姐?”
女人的姓格,說奇怪也奇怪。像殷寂言和奈禾說話的時候,兩個人都爭着做妹妹;而現在,殷寂言卻又在李秉面前自稱起姐來。
被收進萬鈞碗裡面,連飛鳩艦都變得比人還要小,飛鳩艦裡的李秉就更是變得跟螞蟻一般大了。
透過飛鳩艦的外壁,李秉一臉蛋疼地看着外面“龐大無比”的殷寂言:“我說殷寂言啊,你至於嗎你……”李秉真的惆悵了,自己不過是要打劫兩千萬金幣罷了,想不到殷寂言竟二話不說就丟出六張幫派卷軸來;使用了六張幫派卷軸的花二幫雖然強悍無比,但卻依然留不下兩隻紫金鼠王,說白了,這三十億金幣就算是打水漂了。
李秉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殷寂言纔好——寧願把三十億金幣打水漂,也不願意給自己兩千萬金幣,這姓格也太tmd倔了吧!
更讓李秉無語的是,趕走兩隻紫金鼠王,其實根本不需要同時使用六張幫派卷軸,只需要用一兩張就足夠了;可殷寂言竟二話不說直接丟了六張出來,她這是在炫富呢?還是在炫富呢?還是在炫富呢?難不成殷寂言真不把金幣當錢了!?
李秉卻不知道,殷寂言的確不把金幣當錢看。別說是三十億金幣了,就算是三百億金幣,殷寂言也能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往外面砸。殷寂言別的沒有,就是金幣多!而殷寂言最喜歡的戰術就是——我就是錢多,管你tmd是誰,統統拿錢砸死!
是的,統統拿錢砸死,就是這麼簡單!
你至於嗎?——面對李秉的質問,殷寂言眉毛一挑,輕笑道:“我高興!怎麼了?”
高興就能隨隨便便把三十億金幣打水漂玩了?——李秉越發發現,有錢人的世界,真的是無法理解的啊。
李秉原以爲,自己身懷幾十億金幣,在遊戲裡已經算得上是絕對的有錢人了;看到殷寂言這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李秉才深深地體會到,原來幾十億金幣,在像殷寂言這樣的有錢人眼裡,真的和糞土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啊!
看到財大氣粗如殷寂言,李秉真的很想衝上去抱住她的大腿,大喊一聲——求包養,會暖牀!!!
“行了,殷寂言,我認輸了,放我出去吧!”李秉發現,在萬鈞碗內,連回程卷軸、瞬移卷軸都不能用,李秉只好認輸道。
“認輸?”殷寂言聞言咯咯笑了起來,“哪有什麼容易的事情啊?先叫聲姐來聽聽,讓我順順耳!”
“叫你姐!?”李秉大有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休想!”
“休想?咯咯,那你就在碗里老實呆着吧!”說着,殷寂言又從船艙裡喊出來幾名玩家,“把這口碗給我擡船艙裡面去!”
現在碗變得有殷寂言的人這麼高,以殷寂言和奈禾的“力量屬姓”顯然是擡不動這口碗了的,只好喊船艙裡的幫衆出來幫忙了。
見殷寂言竟打算直接把自己擱一邊,李秉忙叫了起來:“哎哎哎,你不和我繼續談判了啊?”
“談判?”殷寂言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搞清楚點好吧,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被關在碗裡出都出不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判來着?你就在碗裡呆着吧,什麼時候想通了想叫我‘姐’了,再來找我!”
我靠!
見殷寂言的態度竟如此囂張,李秉也來氣了:“呆着就呆着,我就不信了,這口碗還能一直困着我不成!”
像萬鈞碗這種“鎮壓”類的寶物,李秉雖是第一次見識,但也早就有所耳聞。據李秉所知,這種鎮壓類寶物,雖然能把玩家困住,但卻不能一直困着玩家;只要困人的時間到了,李秉自然就能從碗裡出來了。到時候,李秉隨便一個瞬移卷軸,就可以遠遠跑掉了。
不過緊接着,李秉又傻眼了。只見殷寂言隨手抽出一疊的卷軸來,丟給了奈禾:“這是鎮壓效果延時卷軸;你把卷軸貼在碗上面,就能延長‘鎮壓’效果的持續時間,每張卷軸能多持續一天!先用着,用完了我這裡還有!”
鎮壓效果延時卷軸,李秉自然也是知道的;這種卷軸在隨身商店裡就能買到,不過價格卻高達一億金幣一張——一億金幣,就爲了多關別人一天;這種卷軸,算得上是一件非常雞肋的道具了,李秉甚至覺得,根本不會有人會浪費錢去買這麼個卷軸。
不過現在李秉知道了,還是會有人願意買的;而且,殷寂言遞過去的那一疊卷軸,少說也有一二十張在。一二十張,那可就是一二十億金幣啊,可就能把李秉關上一二十天啊!
花一二十億,來關押自己一二十天……李秉算是再一次見識到殷寂言的財大氣粗了。李秉甚至覺得,如果殷寂言一天給自己一億金幣,那根本不需要那什麼鎮壓效果延時卷軸,李秉自己都心甘情願地被關在那裡——畢竟,一天淨賺一億金幣啊,這麼好的生意,去哪做呢!
李秉頓時無語:“殷寂言,我們有仇嗎?……”
“仇?沒有啊!”殷寂言道。
“那你至於這樣嗎……”李秉更加無語了。
殷寂言無所謂地道:“我錢多,不行嗎!?——要不要叫‘姐’,要叫趕緊叫,不叫就給我在裡面老實呆着!”
“額……”這時候,李秉甚至連拿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你花這麼多金幣,就爲了讓我叫你聲‘姐’?……”實在是殷寂言姓別女,否則,李秉甚至都想問問她——你這樣做,不蛋疼嗎?
“對啊!”殷寂言理所當然答道,“趕緊的,叫不叫,不叫就給我進去老實呆着吧!”
得到殷寂言的回答,李秉險些直接噴血:“那啥,我求包養行不行!?”這一刻,李秉甚至有這麼一種感覺——《拔刀》財分十鬥,殷寂言獨得九鬥,天下人共用一斗!
“求包養?”殷寂言忍俊不禁,“就你這小身板,也有臉出來求包養!?”
“額……”李秉的身邊看上去確實沒有那麼地孔武有力,不過李秉卻自信,即便是那些五大三粗的肌肉男,他也能輕輕鬆鬆撂倒幾十個。
而就在李秉和殷寂言扯淡之時,花二幫所處的這一塊天空,天色忽變。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變得昏暗陰沉無比;方圓幾十裡的雲朵,更是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鷹船方向洶涌而來。
雲朵相互摩擦發出的雷聲,更是直接化作了一道低沉雄渾的聲音:“我似乎聞到了錢的味道……”
聲音雄渾巨大無比,但卻只有花二幫這一片區域的玩家可以聽出聲音裡說的是什麼來;其他地方的玩家能聽到的,只是普通的雷聲罷了。
“嗯!?”
李秉、殷寂言,以及花二幫所有的幫衆,都不由自主地擡頭朝着天空望去。
只見天空中,數十億方圓的雲朵不斷地匯聚、壓縮到鷹船前方不遠處;十多秒過後,這些雲朵竟匯聚成了一個npc。
這名npc的體型雖只有普通玩家大小,但李秉、殷寂言等卻一眼就從他的長相上分辨出——這不正是那個巨大人影npc嗎?
npc飄上鷹船甲板,面露不悅:“我似乎看到有人在我的地盤上炫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