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森雷特之森的中心地帶,有一隊玩家正在打一隻長達五六十碼的藍綠色蛇類BOSS,他們之間配合還算有序,看樣子應該一同戰鬥過不短的時間了,但即便如此情況卻也不是一帆風順。
藍綠色蛇類BOSS口中每過大約三十秒就會噴出一種色彩斑斕的毒液,並且用它的毒牙加上其他各種的毒素攻擊正前方的一名舉着大盾的戰士玩家,一個個巨大的四位數傷害不斷飄起,血量下降得飛快,絲毫不像是一名生命值上限隨隨便便都能上萬的盾戰士,不過所幸在不遠處牧師和一旁騎士的全力治療之下,都是有驚無險地安然度過了這段十秒左右的危險期。
盾戰士抗得住BOSS,輸出職業就有了比較安全的輸出環境,站在牧師附近的兩名法師和一名弓箭手就在全力地進行輸出,魔法和箭矢帶起一個個還算可觀的三位數或者四位數傷害,藍綠色蛇類BOSS的血量以一個不快卻也不慢的速度持續下降着,目前還有三分之一上下。
除了這六名正在戰鬥的玩家之外還有一名逡巡在周圍的劍士玩家,想必是用來警戒有沒有其他玩家靠近,以便及早地做出應對。
“幻派,霸氣傳來消息說有個叫做天空之翼的盜賊朝我們這邊來了,你不是有瞳視技能嗎?想辦法去做掉他。”這時剛剛射出一箭的弓箭手玩家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對着外圍的劍士玩家說。
“哦。”被稱爲“幻派”的劍士玩家淡淡地應道,隨即瞟了一眼血量所剩不多的藍綠色蛇類BOSS,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然後轉身沒入森林。
“要不是想要借你的瞳視技能看BOSS的屬性,你以爲我會帶你來分薄殺BOSS的收穫嗎?這下子剛剛好,等你回來,BOSS早就掛了,再找個理由,連東西都不給你。”等到被稱爲“幻派”的劍士玩家消失在了小地圖中,弓箭手玩家語氣中透着喜意地自言自語道。
隨即也沒有再多愣神,弓箭手玩家擡起了長弓繼續對藍綠色的蛇類BOSS進行輸出,並且大聲地喊道:“大家快點殺!別墨跡!”
……
“一羣血痕公會的垃圾,我們理想鄉公會早晚把你們清理乾淨。”
雖然沒聽到弓箭手玩家的話,但幻派用腳趾頭想也能夠猜到內容,因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自從僥倖地獲得一本瞳視技能書後就演變成現在這樣,要怪只能怪埃爾帕城的盜賊數量實在太少,連偵查能力都十分或缺。
相信在這裡有人就會問了,爲什麼幻派是血痕公會的人,卻自稱“我們理想鄉公會”。
其實原因很簡單,幻派是個間諜,無間道,稱爲吃裡扒外也沒什麼錯,簡單說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像之前蝕影飛行坐騎多種顏色夾雜在一起的信息就是幻派提供給上官獨舞的,他擁有瞳視技能,所以勉強能夠看得清,換成一般的玩家用肉眼觀察那絕對是一片茫然,畢竟九階坐騎的速度擺在了那裡。
幻派會成爲間諜的緣由同樣很簡單,他討厭血痕公會,於是就跑去黃昏之都想要加入其死對頭理想鄉公會,結果被上官獨舞給相中了。
幻派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而且保密性至關重要,因此他在血痕公會內並沒有怎麼和其他的玩家交流,只是將一份又一份有用的,或者沒用的信息傳遞給了上官獨舞,可惜這直接導致他成爲一個孤家寡人,纔會如此被其他玩家呼來喝去,外加各種刁難和算計,又或是欺騙。
“舞副會長說會長來埃爾帕城了,現在應該到了吧?”
幻派有些無所事事地用瞳視技能觀察着周圍的景物,同時在心中暗暗思量,他可不相信那個弓箭手玩家說的有盜賊正向這裡靠近,充其量只是一個騙他離開的小伎倆罷了,以前就遇到過好多回,哪怕給出ID都一樣,說不定好友搜索一下還會查無此人。
視野之中除千篇一律的高大樹木和灌木叢外,就只有一些吐着信的藍綠色小蛇,幻派權當打發時間又用瞳視技能查看了一次。
海鱗毒蛇(黃金級)
等級:91
攻擊:6263
防禦:3087
血量:380000
技能:【鹽鱗之毒】【致命毒傷】【毒刺】
介紹:生活在海邊森林的毒蛇,導致毒素中帶有水屬性的弱化能力,能夠削減敵人的部分屬性,能夠利用毒素給敵人造成巨大傷害,更能夠大幅度削減敵人的速度讓對方無法逃跑,是極其難纏的生物。
【鹽鱗之毒】被動技能:降低目標單位百分之10的全屬性,不可疊加,持續10秒。
【致命毒傷】被動技能:每秒降低目標單位生命值上限百分之3的血量,不可疊加,持續10秒。
【毒刺】被動技能:每秒減少目標單位346點生命值,並且降低百分之11的移動速度,可以疊加,最多疊加5層,持續6秒。
幻派的瞳視技能並不是頂尖的那種,但也很不錯了,除偵查技能慣例性的攻擊防禦血量和介紹的信息外,還能看到技能的一些詳細屬性,可惜如冷卻時間,使用和觸發間隔,還有可否被驅散等信息就都查看不到。
當然,這指的是高等級怪物,同等級或者低等級的怪物幻派能夠完全查看清楚。
至於探查隱形方面瞳視技能大約是增加兩百多點的感知,加上幻派本身的基礎數值,隱藏在七百左右的玩家他都能夠在十五碼的距離內察覺到,憑藉劍士較高的敏捷,也足夠進行反應了。
“應該也差不多了吧。”稍微估算一下,幻派覺得是時候回去迎接那一片空蕩蕩的土地了,慢慢走的話時間上剛剛好,這羣血痕公會的垃圾可是連一個銅幣都不會留給他。
想到等一下會面對的醜惡嘴臉和會聽到的拙劣藉口,幻派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同時也有點意興闌珊,不過就在他剛剛擡起腳的時候,眼前卻閃過了一道紫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