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經曰過: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就好比那暗夜裡的螢火蟲,田地裡的金龜子,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特別是我那憂鬱的眼神,淩亂的髮型,嘴裡叼著的七塊錢一包的七匹狼,還有我褲兜裡露出的那半包旺旺雪餅,都深深的出賣了我。
雖然子不一定清楚七匹狼是什麼,也應該不明白旺旺雪餅可以用來代替棒棒糖騙騙小蘿莉,但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徐翔離開時淡淡的滋味那句話顯然已經足以表明這個女孩子對他,或者說“天空之翼”有了那麼一點好感和情愫。
“要是被她知道了會不會立刻從黃昏之都跑過來追殺我?”想起某傲嬌巨*乳妹,徐翔自嘲地笑了笑說道。
至於對淡淡的滋味那句話的答覆,徐翔自然不可能順着杆子往上爬,而是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如果有緣的話”,否則別說林欣了,連夏瑤都要怨念叢生,上官獨舞更是會讓他死去活來。
其實說起來徐翔和淡淡的滋味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再見面,至少再見面也認不出來,“天空之翼”這個本來就不存在的玩家從他離開雲裳兒幾人的那一刻起就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紛爭》之中。
確實是徹徹底底,因爲徐翔眼下又變成了另外一個玩家,一個ID爲“悠久之翼”的三十七級小盜賊。
當然,徐翔改變僞裝不是爲了躲避淡淡的滋味,主要還是防止紫薰,也就是血痕公會的過多關注,要知道埃爾帕城可是血痕公會的根據地,好比理想鄉公會之於落日要塞,想要追蹤一個知名知姓的玩家絕對是輕輕鬆鬆。
改變僞裝究竟有沒有起到作用徐翔不知道,但他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埃爾帕城內,走在大街上卻是事實。
可能是受到了聖堂的影響,埃爾帕城內的建築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偶爾可以看到紅色,綠色之類的其他顏色,卻也是以白色作爲主色調,要說黑色灰色之流那是完全沒有,事實上算起來這還是徐翔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進入埃爾帕城。
之前徐翔來埃爾帕城只有帶領理想鄉公會衆人阻礙血痕公會攻打斯芬克森要塞的那一次,當時別說像這樣邊走邊看了,連多瞄幾眼都來不及。
由於有云裳兒幾人和上官獨舞的地圖共享,早在進城前徐翔就確定了行進的路線,所以只需要昂頭挺胸往前走就行,而三十七級並不是一個引人注目的等級,再加上他故意空掉身上幾個部位的裝備,根本沒什麼人會把目光放過來,最多就是順帶地掃上一眼。
隨着徐翔越來越深入,街道兩旁的店鋪越來越蕭瑟,街上的玩家也越來越少,到距離聖堂總部只剩下千碼左右時,視野中幾乎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看來是時候了。”用影瞳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的玩家和NPC出現在視野之中後,徐翔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強化潛行!
在開啓了潛行的同時徐翔立馬把身上原先的裝備除標誌性的魂之輓歌外全都換上,接下去的路程需要的是隱藏,而不是僞裝,因爲無論是誰,只要靠近聖堂總部,一律會受到衛兵的關注。
衛兵的關注不是重點,徐翔不可能從聖堂總部的正門進入纔是關鍵,易容藥劑和連心指環的效果騙騙玩家還好,遇到亞傳奇級乃至於傳奇級的NPC,特別是神聖系驅散能力強的牧師,那無疑就是個悲劇,到時候事情就大條了。
既然不能從正門進入,徐翔就只能爬牆了,若是被衛兵看到,結果可想而知。
其實徐翔本來還有個顧慮,就是遇到蝕影怎麼辦,這次來埃爾帕城除巴拉迪昂傳承任務外,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拿到艾克塞利德了,上官獨舞的事情不能拖,也不許拖,儘早完成纔是上上之策。
不過這樣的話問題就出來了。
如果徐翔優先完成巴拉迪昂傳承任務,那完成後想要擊殺,不對,應該說連找到蝕影都很難,畢竟使用神聖禁語卷軸後肯定會驚動整個聖堂,屆時能逃命就不錯了,還想着趁機拿到聖劍艾克塞利德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徐翔要是把擊殺蝕影拿到聖劍艾克塞利德放在前面,想完成巴拉迪昂傳承也就會變得很艱難了,更何況殺不殺得了還存在一定的懸念。
所幸實際情況幫徐翔做出了選擇,雖然有點對不起上官獨舞,但擊殺蝕影的事情只能,也不得不延後。
……
“妹妹,你叫我來這裡幹嘛?不會是要給我介紹美女防止妹夫再花心吧?”在落日要塞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剛纔還在和破音等人聊天打屁卻被上官獨舞叫到了這裡的淺酌疑惑地問道。
“我要你幫我逃出家門,並且幫我隱瞞一天。”上官獨舞絕美的臉蛋上並不像淺酌那般寫意,露出了少見的認真和嚴肅神情。
“逃出家門?隱瞞一天?你是要去找妹夫吧,妹夫不是已經去埃爾帕城了嗎,等他幹掉那傢伙拿到聖劍艾克塞利德不就可以了?”淺酌也是知道那個約定的,不過這反倒讓他更加疑惑了。
“你不用問太多,就說答不答應吧。”上官獨舞咬着嘴脣,皺了皺眉說道。
“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上官獨舞不說,淺酌也不會主動去問,臉色肅然了許多說道,這個問題確實不是可以開玩笑的,被發現只會讓事情更糟糕而已。
“嗯。”沒有一絲躊躇,上官獨舞想必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纔會把話說出口。
“那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天之後必須回來,我不想讓爺爺發現,他其實也是爲了你好。”很久以前就說過,就算上官獨舞和徐翔偷情,淺酌都會幫他們把風,只是幫助逃出家門和隱瞞就更不用猶豫了。
“我知道。”上官獨舞輕聲應道,臉上透出一股毅然決然的味道,似乎在心裡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