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一拍大腿說道:“那我更要學了!我的煉藥術就是久哥教的!”
“久哥?”
“就是你們丹藥堂的大師兄邵銘久啊!那是我久哥,我們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周興得意道。
王聽雨半信半疑道:“真的?邵師兄教你煉丹術?”
“那還用說嗎,久哥就是我親哥!”周興眉飛色舞道,還從靈戒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給王聽雨看,“這個就是久哥送我的!”
王聽雨拿過瓷瓶一看,頓時兩眼瞪得溜圓,脫口道:“是冰火兩極丹!接近四品的仙丹!”
周興趕緊奪回來放好,嘿嘿笑道:“只有三顆,一直都沒捨得吃。唉,本來我不要的,久哥非要送給我,盛情難卻,我也只好收下,唉,久哥對我真是太好了,就是我親哥啊……”
王聽雨面有猶豫之色,掃了蝶舞和趙明一眼,忽然說道:“周興,之前你提到的那顆丹藥,再加上一顆冰火兩極丹,用這兩顆仙丹作爲交換條件,我就同意你離隊三天。”
周興稍一猶豫,以拳擊掌,痛快說道:“好!成交!七天內找不到那頂帽子,我就把丹藥給你!”
蝶舞和趙明很有默契地裝聾作啞,好似什麼也沒聽到。
一轉眼五天過去了,四人這一路走得磕磕絆絆、有驚無險,收穫頗豐,每個人的戒指裡都裝滿了各類靈草。
其他人有說有笑,周興卻心中焦躁,十天期限已過去一半,紫雲冠的影子都沒看到,就算讓他離隊找三天,秘境這麼大,他實在沒信心能找到。
一方面,他希望馬掌櫃的消息準確,不然那6300顆中品靈氣丹就白花了,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老頭的消息不準,那樣一來,就算這十天他都沒找到,還可以去秘境外慢慢找。這種截然相反的矛盾心理,只有周興自己知道箇中滋味。
“哈,你們看,前面有片湖!咱們去喝水!”蝶舞一路上嘴巴說個不停,早就口乾舌燥。
四人來到湖邊,發現湖水不深,清澈見底,還有魚兒在水中悠閒地遊動。於是,幾人先喝水、再洗臉,周興見他們喝足了、洗夠了,便把登雲履脫下,坐在湖邊泡腳,附近的魚頓時快速遊向極遠處。
蝶舞一陣陣地犯惡心,剛纔就屬她喝得最多。
“你們也來試試,特別涼,可舒服了!”周興笑道。
三人連連擺手。
周興不以爲意,繼續優哉遊哉地泡腳。
過了沒一會兒,他突然聽到身後有動靜,動靜還不小,回頭一看,大吃一驚,不知道因爲什麼,蝶舞竟然和趙明打起來了。而王聽雨只是袖手旁觀,並不勸架。
“喂!蝶舞!趙明!都住手!”周興急了,穿上靴子急忙跑過去,橫臂擋在二人中間,“你們瘋啦?幹嗎打架?”
蝶舞不答,繼續攻擊趙明,趙明也不說話,和蝶舞對攻,二人打得很兇。
“你們都住手!”周興氣壞了,一把拉住一人。
蝶舞和趙明對視一眼,突然調轉方向,一左一右同時對周興出掌。
周興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身體被推後了三丈,幸好破雲戰甲吸收了大部分衝擊,他只感覺有些胸悶,身體並無大礙,但心中卻驚訝到了極點。趙明他不瞭解,可蝶舞絕不會一句話不說就對自己出掌,這大大超出了他的認知。
“蝶舞,你!”周興臉色難看。
蝶舞只是冷笑,像換了一個人,趙明則走到她身旁,完全沒有了剛纔敵對的模樣。
而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王聽雨突然動了,打出一道靈氣匹練,目標還是周興。
周興大吃一驚!
王聽雨是泥丸境巔峰修爲,她的全力一擊遠勝蝶舞和趙明,周興急忙拎出鐵心鼎擋在身前,大喊道:“雨姐!我是周興!你們都怎麼了?”
強大的衝擊力把周興擊退十餘丈,若不是有破雲戰甲護體,他非吐血不可。
周興又急又氣,可又發作不得,他們畢竟都是同門。
一時間,三人呈品字形將他包圍,二話不說便各施手段展開攻擊。周興只能閃躲,不敢還擊,生怕傷到了他們。他聲嘶力竭地喊叫,想要喊醒他們,可無濟於事,三人的攻勢更加猛烈。
周興腦子亂成一鍋粥,他一邊抵擋閃躲,一邊強制自己冷靜思考,在來到這片湖之前,所有人都很正常,而這異變是在喝過湖水之後,難道說,湖水有毒?可他自己也喝了,爲何沒有中毒?
周興注意看三人的眼神,都覺得十分陌生,尤其蝶舞的眼中只有冰冷,沒有絲毫感情,這一點很像之前遇到的那三個魔化弟子。然而,眼前三人的攻擊方式多種多樣,花樣迭出,又和那三人截然不同。
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了可以剋制魔物的《正氣訣》,雖然他只練了第一層功法,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於是立即手掐法訣,心中默唸九字真言,斷喝道:“正氣塞蒼冥!元君敕令!疾!”
話音剛落,大片白光將三人籠罩,三人立即停止了攻擊,變得面目猙獰,發出痛苦的哀嚎。
直到白光散去,周興始終都在警惕地觀察三人,他看到了三人身上散發出了大片大片的黑氣,當黑氣被白光灼燒消失後,隨同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們的血肉,最後只剩下三具骷髏,骨頭全是黑的。
周興使勁揉眼睛,看了又看,因爲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之人居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同樣腳踏登雲履,身穿破雲戰甲,手裡也拎着一個鐵心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