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無奈地笑了,然後他便在四大精英團頻道中發出消息,把手上有通關地獄級副本任務的玩家組織在了一起,他帶了一隊又一隊,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又通了五次副本,累得精疲力竭。
雖然看到了第六環的任務內容,他也不得不休息半天,可對他來說,所謂的休息不過是在工作室裡搞製造,在他人看來,這哪裡是休息,根本就是自虐。
第六環任務要求他獨立殺死等級不低於他的領主級別的野外boss一隻,這個情況他之前就考慮過,對他來說,這個任務的難度不在殺怪上,而在找怪和不受干擾的殺怪上,任務要求是獨立殺死怪物,哪怕別人幫他砍了一刀一劍,這任務也算失敗。若遇到搶怪的或者故意搗亂的,便會讓他無功而返,白費時間。
周興覺得這個任務挺缺德,但是他沒有選擇,只有想辦法儘快完成,他便給劍雨紛紛單獨佈置了任務,讓他派人去幾個高等級野外領主boss刷新點蹲坑,一有消息立即告訴他。
野外boss一直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怪,級別越高的,爭搶就越激烈,因爲野外boss的爆率比副本要高許多,爆出來的東西也更多、更容易出極品,一些極其稀有的材料或圖紙,副本內根本不產出,只有野外boss纔會爆出來。
又比如同樣是75級的史詩裝,野外boss爆出的裝備屬性要比副本內的好一大截,畢竟副本作戰是在完全沒有敵對勢力干擾的情況下進行的,而野外boss的爭搶幾乎無法避免,每次都要死傷成千上萬人才會罷休,正因爲難度更大,掉落的數量和質量自然更高。
第六環的任務要求周興獨立擊殺等級高於他的領主,若是在殺死貝塔斯之前接到這個任務,便可以一舉兩得,可惜天不遂人願,星靈任務偏偏出現在這個任務之後。
周興苦笑不已,他知道不受干擾的殺野外boss有多難,畢竟那麼多公會玩家盯着這塊肥肉,那麼多遠程職業,那麼多能夠隱藏的玩家,只要別人打一下,他這個任務都要功虧一簣。
怎麼辦呢?
周興有些發愁,他甚至都想去找桑德斯了,主動找他要個任務,再殺幾個貝塔斯那樣的老怪。最後,他還是選擇作罷,教廷的水太深,他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幾個小時後,劍雨紛紛發來消息:“興哥,你要找的75級以上野外boss,我打聽到了!”
周興趕忙放下手裡的活,問道:“快說,有幾個?”
“有兩個,一個是79級的領主赤火將軍,在無名峽谷,一個是82級的領主無頭鬼,在暗影森林,他們兩個都是明天中午刷新,不過五大公會的人早就盯上了,現在就已經清場了,這兩個地方非五大公會的人根本進不去。”
“好,我知道了。”
“興哥,這次要搶boss嗎?拉多少人,你說!咱們現在兵強馬壯,誰也不怕!再說,還有龍飛那個外援呢!”劍雨紛紛興奮道。
周興想了想,道:“我考慮一下,稍後告訴你。”
“好嘞!”
就他本心來說,周興不太想爲了自己能完成任務,就興師動衆、大打出手、勞民傷財,於是他便思考起來,想用四兩撥千斤的法子解決問題。
最後,他打開了會長羣,說道:“明天有兩個野外boss刷新,大家都知道了吧?”
曙光王城前二十大公會的會長以及高層都在這裡,有將近百人,這個羣平常都很安靜,沒人閒聊,畢竟都是競爭關係,聊得太近乎,容易被他人誤會是和誰暗中結盟了,若被他人刻意針對就不好了。
避嫌!避嫌很重要!
這個羣是周興建的,他一直是羣主,現在踏歌而行公會穩居王城第一,羣主的地位也是堅如磐石。
他一發言,鬼牙第一個跳出來,挑釁道:“關你屁事!我們五大公會的包了!”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還想綁在柱子上挨嘴巴?”周興冷冷道。
龍飛立即道:“哦?興哥,還有這種事,快說來聽聽!”
“聽什麼!不許說!”鬼牙急道。
龍飛呵呵一笑道:“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鬼牙,你再廢話,我就發到論壇上,我可錄像了。”周興發出警告。
鬼牙急忙道:“別別別,興哥,大人有大量,剛纔跟你逗着玩呢,別當真呀!”
嬴政突然道:“週會長,那兩個boss我們五大公會早就看上了,爲了攻略他們,已經籌劃了一個多月,希望你還是別染指的好,你們踏歌而行可以去殺其他野外boss,我們絕不插手就是,大家和氣生財嘛。”
“呵呵,才準備了一個多月啊,我們踏歌而行在半年前就已經盯上了,我勸你們換一換吧,我們也不插手。”
千星墜落怒道:“胡說八道!別以爲你們升到7級公會就有多了不起,我們可是五家聯盟,還有許多兄弟公會,加起來一百萬人!還打不過你一家嗎?”
龍飛正色道:“我們龍翔九天永遠與踏歌而行站在一起。”
周興道:“那咱們雙方各退一步,一共兩個boss,我們踏歌而行要一個。”
月影殺怒道:“不行!我們五大公會分兩個boss,本來就不夠分,憑什麼你們一張嘴就要走一半,簡直豈有此理!”
傲天附和道:“沒錯,你們一家吃一個,我們五家吃一個,太吃虧了!不讓,一個也不讓!”
許久不發言的詹姆斯也道:“說得好,一個也不讓,要打便打,我們五大公會就像五根手指,只要齊心合力,攥成拳頭,什麼人都不怕!你要是敢來搗亂,我們奉陪到底!看看最後誰是贏家!”
周興聽完笑了起來,他沒想到外交戰如此碰壁,要不是boss明天就刷新了,他不介意好好折騰折騰這五家,看來最近讓他們過得太舒坦了。
“周大會長因何發笑?”嬴政問道。
“我笑我太心慈手軟了,總是看在咱們是一座主城的,擡頭不見低頭見,還一起抵禦過外敵,便總是手下留情,點到爲止。看來我錯了,大錯而特錯!”周興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