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周興又找到了歐陽克和韓月,三人一番敘舊,聊了一整天,二人都沒去過鬼界,對鬼界十分感興趣,問東問西,周興對他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從進鬼界到離開的大事小情全都講述一遍,二人聽得大呼小叫,都感覺不可思議。尤其當週興講他殺死了幾個元嬰老怪時,二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歐陽克驚詫道:“喂喂喂,你不是在吹牛吧?雖說你的修爲進展奇快,已經趕上我了,可是,殺元嬰老怪,這怎麼可能?”
韓月微笑道:“我信興哥的話,他不像某人,從來不吹牛!”
歐陽克頓時摸起了鼻子,看着屋頂,很是心虛的含混說道:“我也從來不吹牛。”
周興和韓月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歐陽克難得的臉紅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紅。
二人見歐陽克已然如此,便不再笑他,韓月轉而問道:“興哥,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周興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暫時把蝶舞留在這裡,我要再去外面闖一闖,帶着她太危險,我就不信找不到恢復她記憶的方法!”
“好,就把蝶舞姐姐留下吧,我也有個伴了!”韓月微笑。
周興在紫霄宮一連待了三天,沉睡的金睛終於醒來,此時蝶舞已被韓璟玉解除了封印,她雖然不再攻擊周興,卻也表現異常,始終面無表情的呆坐着,眼神空洞,無論周興和她說什麼,她都一言不發,也不吃不喝,就像個假人,木雕泥塑一般。
周興心急如焚,將兩位老祖的話告訴了金睛,問她有什麼辦法,金睛觀察良久,說道:“通天觀有一種秘術,稱之爲逆轉輪迴之術,通過此術,或許能有一絲轉機……我若解除全部封印,倒是可以勉強施展此術,但還缺少至寶九陽冠,那九陽冠現在就戴在通天觀觀主陳歸塵的頭上。”
金睛說完便看向周興,心中苦笑,周興則陷入沉默中。
“金睛,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了?”半晌後,周興說道,其實他早就對神秘的金睛有過無數猜測。
這一次輪到了金睛沉默,許久之後,她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是陳歸塵的獨生女,真名叫做陳玄靈,是我父親親手施展秘術,將我變成了一隻貓。”
“這……這怎麼可能?”周興驀然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玄靈苦笑搖頭,道:“這話我自己聽着都有些不信。”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清楚,他以前很疼我,性格也很溫和,可是幾年前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喜怒無常,簡直像換了一個人,至今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被他變成貓後,我就逃了出來,我知道天元宗是名門正派,且和通天觀沒什麼往來,便逃去了那裡,之後便遇到了你。”陳玄靈將因果娓娓道來,眼中充滿哀傷。
周興一聲長嘆,苦笑道:“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難怪會相遇。”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陳玄靈問道。
“你父親的那頂九陽冠,不會永遠戴在頭上吧?”
“只有睡覺的時候會摘下來。”
“他什麼時候睡覺?”
“他以前是不睡覺的,性情古怪後才偶爾會睡,但是毫無規律可言。怎麼,你想去偷?他可是半步真人的修爲,而且觀內高手如雲,你去了就是白白送死!”
“鬼界都去了,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放心,我命大,死不了!”
陳玄靈深深皺眉,半晌後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那裡我熟,多少能幫到你。另外,我一直想弄清楚,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又爲何將我變成了貓。”
周興深思熟慮後,點頭同意,第二天便向韓璟玉告辭,離開了紫霄宮。
臨走前,莫悔又追出來,想要跟隨,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周興安撫道:“你既然拜我爲師,就要聽爲師的話,我此行極爲兇險,你跟着只能添亂,小命也難保。紫霄宮這裡很安全,你既然一心向道,就要安心在這裡修行,待爲師回來後,還要檢查你是否精進,若敢偷懶,爲師就用你的血飼養我的小飛蟲。”
莫悔聞言,嚇得一縮脖子,忙道:“徒兒一定努力修行,求師尊別讓它扎我!太疼了!”
周興一笑,遞給她一塊玉簡,道:“最多半年我就會回來,這上面記錄了鎮魔掌的修行法門,好好練。”
“是!多謝師尊!”莫悔恭敬接過,激動起來,鎮魔掌的威力她可是有着親身體驗。
周興怕其他人爲他擔心,只說出去闖闖,尋找恢復蝶舞記憶的方法,並沒有說是要去通天觀,畢竟他現在被巨劍宗推動下的十大派聯合通緝,通天觀可是十大派之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就是周興的意志。
當然,周興並不是魯莽之輩,在前行的路上,他要求陳玄靈給他講述關於通天觀的一切,以提前做好準備。
陳玄靈報出真名後,周興便不再叫她金睛,於是研究給她改個稱謂。
“我叫你小靈如何?”
“不要,難聽死了!”陳玄靈懶洋洋的趴在周興的腦袋上,甩了甩尾巴,厭惡道。
“那靈兒呢?”
“不要,肉麻死了!陳歸塵才這麼叫我,我現在很反感這個稱呼!”
“那叫小陳吧,或者小玄?”
“爲什麼非要帶個‘小’字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心我撓你噢?”
“真難伺候……那叫你玄靈行不行?”
“玄靈……還湊合吧……”陳玄靈一番扭捏下,最終接受了這一有些親暱的稱謂,“對了,你直接從鬼界回來了,也沒去找日月神殿的那個袁儀,她性格很怪,現在肯定不高興了。”
“唉,哪裡顧得上啊!隨便吧,天大地大,再碰見也難了。”
“呵呵,我有個感覺,那個袁儀,她好像……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