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酸哦,武警大哥!”武小夢笑嘻嘻的問道。
“是武裝特警!熬了好久纔多出兩個字來,你倒是拿的輕便。”士官強調自己的名稱後,嘆了口氣道:“酸是肯定的,想想平常我們多拉風,到那都是唱主角的,今天才混了個配角不說,連信心都倍受打擊!十打十一的遭遇戰,在對方率先開火且火力更猛的情況下,五秒解決對方九個的恐怖份子,才四輕傷,這可不是拍電影,人家的子彈躲着你,繞着你飛。光憑這份戰鬥力,我都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說是握槍的,汗顏啊!”
將兩人的證件還回去後,士官道:“你們倆跟我來吧,上頭要把你們聚一起!”
“行動結束了嗎?要開通氣會嗎?”武小夢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士官把他們領進用八輛防暴車組成的保護圈裡,小聲道:“如果等會發生狀況,你們就躲在裡面別跑出來。今天的事情很詭異,上面好象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士官並不知道,攝影師肩膀上抗的機子一直是開着的。他的話,通過現場直播,傳到每一個關注此事件的觀衆眼裡。瞬間就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和引起無盡的猜測!
劉興衝着房裡的劉盛叫道:“大哥,快出來看,可能還有更精彩的鏡頭噢!”
劉盛走出來,問道:“什麼更精彩的鏡頭?”
那女子起身叫了聲大哥!劉盛點點頭,讓她隨便坐。
“我回放給你看!”劉興把電視調成回放模式,讓劉盛自己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劉盛皺眉指着那圍成圈的防暴警車,道:“你看這像不像一個保護圈?他們這是要把記者保護在這個範圍裡!這麼多便衣,警察,特警,武裝特警,特種部隊在場,還要這麼小心的保護這些勸不走的記者,大廈裡有問題!”
“你是說,之前那十五個被打死的犯罪份子根本就不是衝着整個大廈裡所有人去的,而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東西!而外面還有很多他們的人,就算有這麼多國家力量在場,也不能震懾住他們,讓他們放棄目標?”劉興也不傻,馬上舉一反三猜測道。
“還不能確定,等着看後續發展吧!”劉盛回房道:“我去把這消息告訴兄弟們,讓他們也看看!有些東西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看到一次呢,不能讓大家錯過了。”
郭彩霞在王子凡的房門上敲了幾下,指着電視道:“剛纔,天下大哥在IS上說,電視裡有現場直播的槍戰,就在我們騰龍市西城區。凡哥哥要不要看!”
“是嗎?”雖然估計的數目已經達到了,但王子凡想多點餘額好應急。“小妹你先看着,開打了叫我!”
“好的!”“有好多警察啊,壞人敢來嗎?”“直升飛機都來了!”
忙起來感覺沒一會,王子凡聽見客廳裡傳來玻璃物落地碎裂的聲音,接着就是郭彩霞的驚呼,急聲叫道:“凡哥哥快來,快來,好多壞人在打好人!都有槍的!快來。”
王子凡噌一下跳起來,跑出去,就見客廳的電視裡,幾百人圍成大半圈手持各種槍械,對着各種掩體開火。尖聲呼嘯而過的子彈打得花壇上葉枝亂飛,打的牆壁點點駁雜,不時還有手雷被拋向大廈裡,發出猛烈爆炸。可現場卻沒見一個警察的身影。他走過去牽着郭彩霞的手,問道:“警察呢?”
“直升飛機來的時候,他們就跑到大廈裡去了!只有八十幾個個特警,四十幾個武警,和是十幾個戰士在外面。你看,都躲在那幾排花壇後面,只有那十個戰士躲在大柱子後面。你看,柱子都被打成那樣了,會不會倒下來砸到他們啊?”郭彩霞擔心的問道。
“怎麼會呢,那柱子裡面可是鋼精混泥土灌築的,這樣的槍械打一個星期也難打斷他們啊”說話間,電視裡懸停在上空的武裝直升機咆哮起來。那後果,不是一般人能看下去的。王子凡第一時間就捂住了郭彩霞的雙眼,道:“別看,畫面很晃,容易頭暈。”
雖然能捂住她的雙眼,卻擋不住從裡面傳出的聲音。那哭天喊地的慘叫,那求神拜佛的祈禱,還好一個女聲很清晰的傳了出來,掩蓋下了其他雜音:“這裡是騰龍電視臺新聞直通車頻道,大家現在收看的騰龍市西城區恐怖襲擊後續節目,我是武小夢,我們在現場給觀衆們帶來最新的報道,之前我們全猜錯了,這纔是戰鬥的開始,大家能夠通過我們顫抖的屏幕直觀的看到現場的情況,大概有600至700名身份不明的武裝份子在攻擊我們的守護者,他們的火力很猛烈,還有大量手雷。還好我們有三架直二五提供火力支援。這震耳欲聾的咆哮,就是我們的直二五戰鬥武裝直升機上的航炮發出的怒吼。祖國的尊嚴絕不允許這些跳樑小醜來玷污,加油,我們勇敢的戰士,你們是最可愛的人,永遠都是。大家看,在我們直二五強大的火力下,所有敵人都將被粉碎。我們一定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正義的一方永遠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武小夢扶着防暴車,吐的眼淚直流。雖然難受得要死,可她在心裡卻在清醒,幸好把所有想說的臺詞都說完了。
大概有半分鐘,直二五掉頭飛離現場。鏡頭一直跟隨在它們身上,好象在目送英雄的離去。接着,全中國,乃至全世界都聽見了一句發至肺腑的咆哮:猛龍——突擊——。這句口號,註定要成爲潮流。
鏡頭轉到十名衝出掩體的特戰士兵身上,他們傳遞着手勢,微微壓底重心,衝向大部分不明武裝份子藏身的地方。最後的兩名隊員往裡面丟了個高爆手雷,衝擊波過後,無數慘叫響起,可他們的噩夢纔開始。十名突擊隊員中有五人跳上花壇,對着裡面一陣掃射,五條火舌交織成無死角火力網,三秒後,此壇間再無活人。另外五名隊員中有四人分別在左右兩側掩護,點殺那兩邊散落的敵人。最後那名突擊隊員,單手提搶,槍口向下,按死扳機,快速從最外圍那條花壇上跑過,將滿彈夾的彈藥傾灑在躲藏在那的敵人頭上。十米的一段花壇跑完,子彈剛好打完。他看也不看結果如何,直接接着慣性跳過四米間隔,在空中完成了換彈夾上膛,並抽出腳上的手槍,連開兩槍幹掉了兩個站起身來要攻擊他的敵人。
如上次一樣,他再次複製了自己的做法。另一名戰士也許見他搶光了風頭,幾個箭步跑上了他所在的花壇,雙手握槍,掃射過他還來不及幹掉的一罈間敵人,那子彈打在身上,並起的一路飄血,再次震住了所有的觀衆。一梭子彈打淨,花壇也到了盡頭,這名戰士沒有在空中更換彈夾,而是以肩膀着地,在滾動的過程中將衝鋒槍的彈夾更換並將槍上膛。這兩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動作,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女性。
“草,這兩個傢伙一聚堆,就愛搶我們風頭!”雖然所有風頭都被他們兩個搶光了,但後面八個戰士也不落後,其中六個不差半步的追上他們的腳步,有人手癢癢,提議道:“換手槍速射,看誰殺的敵人多!”
許林虎道:“那還用比,後面那兩個輸定了!”
“不厚道,有本事跟我們比500米移動速射硬幣!”隊長和另一個狙擊手在後面補槍,聞言不幹了,劃出道來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如風一樣刮過敵人藏身的地方,快速換位射擊,相互掩護更換彈甲射擊,盲射,規避射擊,無重心移動射擊,所過之處,幾乎沒有敵人能摳下一次扳機。
武裝特警大隊長站起身來,自問道:“這幾個傢伙的戰鬥力好高,足以端掉我的武裝特警大隊了。剛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一個個吊兒郎當的樣子,還以爲是兵痞呢,沒想到看走眼了。這都怎麼訓練出來的妖孽!”
“我們經歷血與火的訓練,他們經歷生與死的選拔!他們是最強的陸軍,無敵的陸軍!”上尉軍官扶起負傷的特警大隊長,將槍還給他,道:“在他們面前,我不好意思拿槍!等到那一天,我成爲他們其中一員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跟他們比一比。”
“好志氣!好!年輕真好!”
最後的最後,最後剩下的幾個武裝份子被嚇破了膽,想要丟掉手裡的槍支,保住性命,但他們的動作不夠快,槍還沒離手,就被擊斃在地。他們當然知道這幾人的意圖,只是,若無國戰便無俘虜,人質要着幹什麼?許林虎蹲下來,對那個死不名目的敵人道:“看什麼?年輕的時候要學好!人生就像考試,批卷員是不會給你改正的機會的!我就從來沒奢望過從敵人的憐憫中活下來,端起這隻飯碗,就要殺光所有的敵人,才能安心吃裡面的食物。”
戰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抓着他的衣服把他拽起來道:“走啦,走啦,每次都喜歡跟死人說話。哪天把他們逼急了,還陽跳起來回你一句,看不嚇死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