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翻跟斗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這段時日是嚴重絲毫不敢懈怠,一邊練級,一邊抽空苦練翻跟斗,輸是萬萬不能輸的,其他東西被司空探雲拿走還好,但隨身的武器北風可是不能丟的,丟了的話嚴重就抓瞎了,極品的珍奇武器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包裹裡的一丈雪馬牌就更不用說了,那是要留給霽雨的驚喜。
偶爾霽雨發來的書信就讓嚴重開心不已,讓嚴白舞吐槽嚴重是中了戀愛症候羣的毒,像是個剛接觸女生的小男生一樣。
心無旁騖的苦練下,翻跟斗倒沒有多少進展,畢竟靠無名心法推動,無名心法的等級已經很高,在同等級的玩家中也算出類拔萃,一時半會也升級不了,又不能找到新的高級內功心法嘗試下融合提升,進展很緩慢。
反倒是在練習翻跟斗的閒暇,把打怪練級當成了間中的休息娛樂,拋開一切雜念,專心於修煉下,嚴重的各項武功技能進境神速,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在枯燥的修煉中,嚴重竟然感到了心境的微妙變化,越發的平靜似水,對白衣人傳授的三式唐刀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五虎斷門刀和剎那芳華,疊浪三斬也未曾丟下,偶有使用,跟三式唐刀的刀意一對照,自有不同領悟涌上心頭。
得益於無名心法的提升,瞬步能使用的步數大大增加,也讓嚴重有了一個新發現,“瞬步”在有可以踏足借力的地方時,竟然是可以無視地形,就是陡直的峭壁也可以如履平地,直踏而上,當然,內力耗盡,還是會直撲下來,摔得慘不忍睹,嚴重爲什麼會知道這一點,當然是因爲發現“瞬步”的新功用下,過於興奮,完全沒考慮到內力的消耗......
幾天時間,雖然不完全是打怪練級,效率並不算很高,但嚴重的等級本就接近48級,現在已經突破48級的關口,在任何遊戲裡,要成爲高手,都要耐得住寂寞,經受得住枯燥練級,單獨修煉的階段。
高手寂寞這個詞可不僅僅是個形容,嚴重就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這個詞的感受。
恩,去他的指間沙,又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還是趕快從記憶裡刪除的好,嚴重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將額前垂下的長髮捋到耳後。
等級越高,越感覺人物等級的屬性提升已經對自身的增益微乎其微,夜歸人說得對,後期等級每升一級,需要的經驗都越來越高,人物等級越來越不重要,能學到高級的武功和心法,並將之領悟通透,收發自由隨心,纔是晉身頂級高手之列最重要的一環,不然學到再強的武功,跟讓我想想那傢伙一樣,只有個空架子,華而不實也是空談。
......
司空探雲只告訴了嚴重比賽當日的日子,卻沒有告訴時辰,爲了搜尋西海之濱這地點,嚴重提前一天到達了海邊,一邊沿着海岸尋找,終是在海邊找到了一片臨海的斷崖,看着和司空探雲的隨手塗鴉有着幾分相似。
翻跟斗比賽當天的天氣很好,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陽光也十分的柔和,嚴重盤坐在斷崖頂上,聽着海浪潮起潮落,拍擊崖下礁石的聲音不斷的傳來,靜靜的等待着司空探雲以及自己的對手夜歸人的到來。
朝陽溫暖,海風清爽,嚴重的心情平靜異常,望着遠處海天一線的地方,渾然忘卻了即將面臨比試的緊張。
“小兄弟,你好。”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嚴重的身後響起。
嚴重驟然一驚,猛地跳了起來,回頭一望,卻是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翩翩公子哥,約莫二十七八的模樣,一身米黃色的長衫,容貌俊秀斯文,臉色有點蒼白,氣度雍容,而又溫文儒雅,頗有謙謙君子之風。
但嚴重可不會被眼前的假象所迷,自己的無名心法從融合了烈陽焚城訣後,五感可以說是極其的敏銳,方圓幾丈內,就連蟲子的輕微動靜,飛絮落地的聲音都瞞不過自己的耳朵,更別說是一個大活人,能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身旁,讓自己毫無所覺,這絕對是個頂級的高手,他顯示出來的狀態還是個骷髏頭的標誌,這是等級遠高於自己的標誌。
“不必驚慌,在下花慕雪,這廂有禮了。”這個名叫花慕雪的公子哥溫和的一笑,對着嚴重抱拳一禮。
嚴重絲毫不敢怠慢,抱拳還了一禮,“見過前輩,不知有什麼事?”
花慕雪淡然微笑,“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我就是爲了什麼而來。”
“呃,前輩是陸飛凰前輩的同伴,還是司空大哥的同伴?”嚴重問道,今天來這片海岸的npc十有八九就是陸飛凰或者是司空探雲的友人,嚴重可不會以爲,自己又能在這碰上另一個江湖奇遇。
“不用前輩前輩的那麼見外,我比你不過年長几歲,你不介意的話,叫我聲大哥就好了,陸飛凰和司空探雲兩個我都認識,如果沒有搞錯的話,我應該就是你們今天比試翻跟斗的裁判。”花慕雪語氣依舊溫和,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也很愉快,帶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說起翻跟斗這事情,讓他也覺得十分的有趣。
“那陸飛凰前輩和司空大哥呢?”嚴重問道。
“約定的時辰是巳時,現在時間還早,還要過一會他們纔到,我不習慣讓別人等我,所以來得早些,想不到小兄弟你比我還來得更早。”花慕雪道,他的身上似乎有種很容易讓人親近的氣質,站在他的身邊就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寧靜。
“我不是來得早,我是怕找錯了地方,錯過了時辰,昨天在這裡露宿......”嚴重尷尬的笑了下,說道。
“那真是辛苦你了。”花慕雪輕輕一笑,“不用說,肯定是司空那傢伙又忘記把詳細的時間告訴你了?”
“花大哥你猜得真準......”
“呵呵,司空那傢伙,認識幾十年,還是這副模樣,老是愛忘事,小兄弟,不要介意。”花慕雪說起司空探雲,臉上泛起一絲明亮的光彩,輕聲說道。
“不會不會。”嚴重忙不迭的搖手。
腦海中嚴白舞的聲音突地出現,“嚴重,這次賺到了!他們的身份我們果然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