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無語的看着段琪,還有繡球會拐彎的?你就是個桃花精轉世吧?這桃花運都要逆天了,要我還是個單身狗的話,肯定受到了億萬的暴擊啊,不要以爲你姓段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啊,桃花太旺也是會遭天譴的,想當年縱橫花叢,四處留情的大理段家小王爺不就遭了他家的家傳絕學,“她是你妹啊!”
不得不說,姓段的都是些天賦異稟的風流種子,總能碰到妹子哭着喊着倒貼上來。
“嚴兄,現在該怎麼辦?”段琪傳音入密道。
“還能怎麼辦?跑唄。”嚴重回復了過去,花家的又不是有惡意,有花慕雪那層關係在,掃了花家的面子也不好,除了開溜嚴重想不出更好解決的法子。
“姑爺,你做好決定了嗎?”花福沉聲問道。
“總之我不會跟你們去花家,你們就當沒看到我好不好?”段琪苦笑着說道。
“那老奴只有得罪了。”花福板着臉,從懷裡摸出了支鐵笛。
嚴重目光一凝,江湖上敢用笛子之類的樂器來做武器的,不是裝逼犯就是武功高強之輩,十有八九還會音殺之類的武功,想逃走恐怕有些困難了。
花福將鐵笛貼到嘴邊,悠揚而清冽的笛聲響起,曲調婉轉,蕩人幽思。
笛聲一入耳,嚴重頓覺一陣心神搖盪,有眩暈的感覺襲上腦海,森羅萬象急速運轉,頭腦瞬即恢復了清明,果然是音波一類的功法,花福顯是沒有盡全力,笛聲沒有一絲的殺伐之音,只是想制住自己和段琪。
“鐵笛先生?”段琪一聲驚呼,“你怎麼會到花家做了下人?”
“曾經的鐵笛已死,現在在姑爺面前的只有花府的老管家,姑爺小心了!”花福停下了吹奏,淡然說了句,笛聲又復響起。
喂!我怎麼感覺槽點滿滿的啊?段琪你才聽別人吹笛子吹了幾個音,就看出花福原本的身份名號了,你真是第一次出來行走江湖麼?花管家你也是來賣萌的麼?都開戰了,還要停下來解釋一下,不怕對手趁這個機會衝上去打你個滿臉桃花開?
嚴重只覺條條黑線從額前垂落,心中也是一陣奇怪,在花福的笛聲侵襲下,自己都有反應,靠着森羅萬象才能化解,怎麼段琪依然是恍如未聞一樣。
“你怎麼沒事?”嚴重傳音入密問道。
“我家傳的碧玉刀有凝心定神的功效,這類影響心神的功法,對我無效。”段琪答道,幽綠得晶瑩剔透的碧玉刀不知何時已經出鞘擎在他的手中。
“這敢情好,擒賊先擒王,我去拖住花福,你速度突圍,我等會就跟上來。”嚴重道。
“好!”段琪應了聲,又補充了句,“花家的也不算壞人,嚴兄不要傷了他們。”
“我知道,放心。”
見嚴重和段琪呆立在原地,花福誤以爲笛聲已經奏效,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一衆花府家丁飛快的圍了上來,伸手就往兩人的手腳上抓去,想要將兩人一舉擒下。
嚴重一聲長嘯,奪目的焰光自身軀上衝天而起,炙熱的火焰向周遭迅速的蔓延而開。
一片驚呼聲響起,花府家丁們登時驚懼的縮手向後退開,拍打着身上沾染上的火星。
趁他們退開的功夫,嚴重一步踏出,身影在原地倏地消失。
瞬步!
同一時間,段琪往另一邊飛掠而出。
嚴重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花福的身後,一掌向着花福背心推出,花福沒有殺意,嚴重也沒下狠手,這一掌已然收斂了掌上的火炎,純以柔和的勁力發出,打算將花福推向一旁。
花福也是反應奇快,猝不及防下仍然強行往一旁橫移閃避,但依舊被勁風掃中,腳步踉蹌的往邊上退了幾步,笛聲驟然停歇。
“等一等!先停手!”花福猛地轉身,對着再度衝前的嚴重大喊道。
“恩?”嚴重停住腳步。
“可是烈焰刀嚴重嚴少俠當面?”花福拱了拱手,說道。
“我是嚴重沒錯,有什麼問題?”
“嚴少俠跟我家大少爺交情不淺,怎地到了江南不到花府作客?”花福笑容滿面的說道。
“你家大少爺可是花慕雪大哥?”
“正是。”
“我打算遲點就過去拜訪花大哥,被瑣事耽擱了下。”被人認出了身份,看花福這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嚴重也再出不了手,只得訕訕一笑。
這下衰了,段琪那小子招惹的真是花大哥的親屬,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大哥的妹子,這不是桃花運啊,這已經是桃花劫了,要花大哥親自出手的話,不用想,段琪這次肯定是跪定了,不過還好,他應該已經溜掉了吧。
“抓住了!抓住了!”
“大夥手下輕點,別傷着了姑爺!”
一陣歡呼聲傳來,嚴重愕然的轉頭望去,頓時呆若木雞的楞在了原地,眼前看到的情景是讓嚴重膛目結舌,段琪竟然被花府一衆家丁抓手抓腳的擒住,高舉過頂擡了過來。
我了個大去,段琪你搞毛啊?怎麼會連一羣家丁都對付不了,看你之前出手的武功,沒那麼弱**??
“你怎麼搞的?”
段琪一臉的鬱結氣苦,卻是說不出話來,應該是被人制住了周身要穴,在他們手下連一點掙扎之力都沒有。
“我們雖然都是花府的下人,但入花府之前都是在江湖上闖蕩過一遭,也是感念老爺他們的恩德,才拜到花府門下,姑爺又不欲傷人,被擒住倒也不奇怪。”花福蒼老的臉上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一樣,笑得見眉不見眼的。
嚴重嘴角抽搐,陷入了爲難之中,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段琪被抓去花家也不是個事。
“嚴少俠,難得在此巧遇,請一併到我們花府作客,正好可以喝上姑爺和我家小小姐的喜酒,大少爺見你來訪一定會很開心。”花福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衆花府家丁高舉着段琪疾步前行,沒回到花府之前,他們是不打算把段琪給放下來了。
此情此景,嚴重還能再說什麼,只得無奈的嘆息了聲,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