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雪說道:“我本來是有一些金幣的,但近來開銷很大,都花完了。你也知道女孩子花錢總是多一點的。”
“錢是小事。”
“那什麼纔是大事?”花飛雪問道。
“腰帶是大事啊!”我脫口而出。那個,最近想馬元義身上的那條腰帶想的有點着急了,還有任意套裝。
花飛雪再聰明也不明白我所想,答道:“我保證送你一條高等級別的腰帶。但是,我現在沒有。不過,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還不如不說。
花飛雪道:“你不相信?我押1000金給你。”
“你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拿了金幣不幫你?”我說道。
“好在還沒發現你有出爾反爾的不良記錄。”
大概沒人喜歡諷刺式的誇讚。我吸了口氣…
花飛雪立即道:“開玩笑的,你不會這麼開不起玩笑吧?”
我沉吟道:“同來自太平村,也算是老鄉,我哪能不幫忙,不過…”
“什麼?”
我忽然看見她脖子上戴着的紫se水晶,要再拿回來,這倒是個機會,但我更想要馬元義的任意套裝,於是道:“我和一人有深仇大恨,此人數次在張樑耳邊說我的壞話,你先助我殺了他。”
“好。”她答應道。
“你不知道是誰就答應?”
“無所謂。”
我點點頭道:“先說好了,那人暴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這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不然到時候難免分髒不均。
“沒問題。”花飛雪道。
“張樑暴的東西,像你說的,除了金劍和劍法,其他也都是我的。”
她看着我,一會才道:“你果然還是那麼靈雨零。”
“你來找的人,不就是靈雨零麼。”我淡淡道。這早已被芸芸衆生所認同,“靈雨零”就是機智勇敢,樂於助人的代名詞。
“你倒機靈,我的忙你還沒幫,卻先讓我幫忙。也罷了,你既請我幫忙,我先借你的牀用用了。”她說着,走到牀邊,連小火爐也一起搬過去,在牀上打坐,不知練什麼內功。
“那我睡哪?”
“你?”她扔過來一牀被子,道,“在地上吧。”
花飛雪安心練功,但我想的就要多一點了。我在想馬元義的武功到底怎麼樣,還有張樑,他武功僅次於張角,要殺他談何容易,那需要遠在星辰之外的運氣和一個葉子悠悠難逢的機會。想來想去,沒有頭緒,練了會太平玄異功,不覺間天已亮了。
張樑仍舊帶兵出城,去“剿滅”皇甫嵩。張角手下有些將領自然也不滿張樑的做法,但此時張樑大權在握,誰也奈何他不得,特別是趙弘被關押起來以後,再沒人敢站出來說話了。
寒流襲來,天氣愈冷。黃巾軍形勢急轉直下。七天以來,接連七戰。每次戰後,張樑皆雲“大獲全勝”,又把這七天之戰稱作“廣宗七捷”但七戰之後,廣宗已無可戰之兵。經過七天戰鬥,黃巾軍NPC士兵只剩下一萬來人,多半傷重難戰,連張樑的親信也多半戰死。皇甫嵩的損失要小得多,據估計傷亡不到兩萬人,他手裡仍有五萬大軍。
此時已是十二月初了。到第八天上,皇甫嵩大兵壓境,卻不攻城,只在城外叫罵,稱張樑是“縮頭烏龜”,更用投石機騒擾城內,許多房屋被砸毀,多人受傷。出人意料的,張樑沒了動靜。在廣宗城內,也無人見其蹤影。
上午,城內玩家同皇甫嵩進行了短暫的激烈交火,雙方動用了弩車和投石機等重型武器,當然玩家沒有出城,只是在城上。不久,皇甫嵩忽然撤退,移兵向西而去。
下午沒有動靜。將近黃昏,忽然城外逃回一名黃巾軍NPC士兵,渾身帶傷,性命已在旦夕。士兵言道,人公將軍盡起吳城四萬大軍與皇甫嵩大戰,皇甫嵩詐敗而退,人公將軍率軍追去,被皇甫嵩伏兵擊敗,被圍困在城南四十里處,從早至晚,不能衝出,此刻所剩軍隊已不過數千人了…
士兵尚未說完,便因傷重斃命。
時花飛雪在旁,看了看陰暗天空,說道:“張樑絕不能死在皇甫嵩之手。”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張樑要是死在戰場上,那金劍和太平劍法的事情就泡湯了。趙一也在旁邊,不過幸好他不明白,倒是諸葛第一若有所悟。
“你有什麼辦法?”我問道。
花飛雪道:“即刻起兵,煩趙將軍領五千人回到吳城,把所有剩餘士兵百姓全部帶回廣宗,放火燒城。皇甫嵩志在取城,見城頭火起,必然派兵去救。此時盡起廣宗玩家騎兵,接應張樑。”
除此之外,再無辦法。皇甫嵩還有五萬精兵,若是不能令他分兵,勢難救出張樑。
趙一還在猶豫。諸葛第一道:“現兵力不足,要保廣宗尚且艱難,只有捨棄吳城。放火燒城,真是好計,留給皇甫嵩一座空城。”
趙一猶豫再三,已無其他辦法,還是去了。
我立即傳令召集玩家,得騎兵十萬人,內多有帶弓箭者。過了兩個時辰,見吳城大火燒起,遂一起出城去接應張樑。
皇甫嵩並未料到廣宗玩家會傾全力出動,之前七戰,玩家可是未出一兵一卒的。倘若他在半路伏兵五千,花飛雪救張樑的冒險計劃就行不通了,而且還有丟掉廣宗的可能。只不過皇甫嵩爲了對付張樑的四萬人,也已全軍投入。
我帶兵衝到近處,張樑所剩哪裡還有數千人,戰場之上幾乎見不到黃巾軍的影子。急令放箭,一時間數萬支箭一起射去。花飛雪乘勢帶領數萬騎兵衝入敵陣,張樑正領數百人苦戰,兩下會合,衝出重圍。
我立即下令鳴金收兵。皇甫嵩大軍已奮戰大半天,因此追之不上,況且他見吳城火起,最想做的事恐怕也不是追擊玩家軍隊,而是急佔吳城。此時天早已黑,皇甫嵩還怕我另有伏兵,不敢全軍追來。
張樑只帶數百騎回到廣宗,手下親信將領幾乎喪盡,對我這個救命恩人也不理不睬,卻坐在府內大廳之中喝悶酒。
我倒沒指望他有什麼感激之言,畢竟我救他也是爲了殺他。從府門到大廳,一路都是張樑的血腳印,不知他還有多少血可流。
已而張樑氣急敗壞,大喝道:“不報此仇,誓不爲人!”即刻令人回鉅鹿,速調五萬軍來,限五日內趕到廣宗。
我假意陪他喝酒,聞得此言,心下嘆了口氣,他還真是不葬送完最後一兵一卒絕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