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要是不在這裡,那該有多好啊!她不在,花飛雪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矜持,只是跟我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她不在,估計有些事情就要發生了……
花飛雪天不怕、地不怕,卻偏偏害怕在人前談情說愛,聽了我這一番算不上太肉麻的話,她有些害羞地轉過頭去,只是小聲地說了一句:“油嘴滑舌。?。”
妙啊,“油嘴滑舌”這個詞可真是大有深意,莫測高深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她真正的油嘴滑舌一番。
風雨早已策馬去了大石之前,假裝研究書法。花飛雪也跟了過去,似乎害怕我再說出更加明白清楚的話語。暗夜自覺地跟隨白馬,也到了碑石前。
沙漠裡難得碰到這麼一個地方,其實應該在碑石上刻上幾個字——某某某到此一遊,但爲了保護文物,並儘可能的讓後代看到文明的本來面目,亂塗亂畫的事情是堅決不能做的,因爲任何的不敬重都是一種褻瀆……
什麼!暗夜,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沒法刻字,但你也不能用撒尿的方式來告訴別人你曾經到過這裡吧!
這一段坡長五六十米,寬百多米,斜斜往上,坡度超過四十,岩石構成,坡面平整。風雨似乎很感興趣,想驅馬上坡,但那匹黑馬就是不肯向前,她只好收起馬,步行走上山坡。花飛雪其次。反正是順路,我也跟上去看看。暗夜懶得很,不喜歡爬山鍛鍊身體,被我暫時收進了圈馬戒。
“飛雪姐,好奇怪的地方啊!”風雨驚訝地說,同時腳步輕盈地往上走,越行越快。
的確是個奇怪,或者說奇妙的地方,似乎前面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讓人毫不費力地向上走,而且吸力越來越大。這時忽然想到坡前碑石上的字,果然是“上坡容易下坡難”。下坡有什麼難的,就算吸力的方向改變,我前傾着身體一步步下去就行了。不過這上坡時身體往後,下坡時身體前傾,還是頭一回碰見。
“,飛雪,快停了,有危險!”我大聲說道。往上吸引的力量大的出奇,漸漸超出控制的範圍,照這麼下去,那到了坡頂……
“停不下啦——”風雨的聲音傳來,卻是越來越遠。她身不由己,極爲快速的到了頂端,身體飛向天空!
上當了,可惡的三國程序員!到了坡頂飛出去,離地面幾十米,掉下去還能活命嗎!就算沒摔死在背面山坡,落在沙漠裡也得殘廢。
花飛雪幾乎是緊跟着風雨拋飛出去。我極力用腳抵住坡面,但仍被極快的“輸送”上去,當雙腳離地,耳畔風聲大作,我心思急轉,卻沒想出脫險的好辦法。往下一看,原來背面已沒什麼山坡,地上也不是沙石,而是沙子,這就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在這高度,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可別患上恐高症啊……
花飛雪在半空中跟風雨抱在一起,我剛想告誡她那種做法生還的可能性會更小,卻見她取下披風,抓住披風的四角,披風鼓盪起來,她下落速度頓時變慢。
這倒是個好辦法。沒看出來,有時候她還有點小聰明嘛……
急忙借鑑了一下,用披風減緩下落速度。甫一落地,渾身一震,身體向前一撲,再次減小碰撞力量,總算是保住了雙腿,有驚無險。
鬆了口氣,趴在沙面上,身上手上都傳來沙子的熱度,很溫暖,很踏實。
“靈大哥,你沒事吧?”風雨問,聽聲音在十幾米外。
“還好。你們怎麼樣?”我沒擡頭,手插進沙中,抓起一把沙子,看着它們從手裡溜下。
風雨道:“我們……有事……”
擡頭看看,只見花飛雪和風雨身在沙中,已沒到腰部,兩人不敢掙扎。我急忙走上幾步,問道:“你們把自己埋在沙子裡幹嗎?”
風雨:“……”
開玩笑的。畢竟有過一回在骷髏地穴中陷入流沙的經歷,這時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嘴上嚇唬她們一下,手上可沒閒着,放出暗夜,拿出繩子,一頭系在它身上,一頭系在我腰上,最後拍了拍暗夜的脖子,叮囑道:“夥計,全看你的了,一會聽我的話,讓你跑你就跑。”
流沙沒到了兩人胸部,事不宜遲,我趕緊跑過去,抓住風雨伸過來的手,又向花飛雪伸出手去。剛纔開玩笑的,別那麼較真,快,手,把手給我。我真誠地看着她,她終於把手遞了過來。手拉着手,不知爲什麼,這回好像有心靈相通的感覺……
“夥計,g!”我回頭喊了一句,又轉回頭看着花飛雪。人說危難之中最容易加深感情,這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暗夜不動。
聽不懂?我換一句,回頭喊道:“暗夜,跑!”
暗夜目視前方,仍是不動。
冷汗,又開始流了。風雨看看暗夜,又看看我,表情很奇怪;花飛雪則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得不使出殺手鐗,說道:“暗夜,你就鬧吧你,看你還想不想見到你的老相好了……”忽覺腰間一緊,繩子猛然繃直,突然的拉動力量幾乎把我的腰拉折!我忍……
我跟風雨開玩笑,暗夜跟我開玩笑,果然是一報還一報。
緩緩將花飛雪和風雨拉出流沙,腰上繩子的勒力也越來越強,我屏住呼吸,把一口氣聚在胸腹之間,艱難的對抗着拉力。以後這辦法堅決不能用了,這真是個餿主意。
過了十分鐘,突覺手上一輕,終於把花飛雪和風雨拉了出來,但繩子上積聚的力量卻沒有立即消失,身體向後飛去,帶着花飛雪和風雨也一同跟了過來。
“暗夜,停——”
我飛出六七米,落在地上。花飛雪和風雨落下,一左一右,各自砸中我半邊身子,又勒又砸的,這就要了我半條命了……
她們似乎也摔得不輕,沒有立即爬起來。我剛要動,忽然右手背傳來柔軟的感覺,原來被風雨壓在身下,正碰到她的胸部。真是尷尬,但我不敢使勁抽出,風雨可能輕度昏迷,我害怕把她弄醒,那不是更尷尬嗎?只好慢慢的一點一點往外挪。
左手就好多了,是在花飛雪的背上。花飛雪臉朝外,身體沒動。事情明擺着,她這是給我創造親近她的機會。
右手小心翼翼的往外抽出,生怕驚動了風雨;左手輕輕的撫摸着花飛雪的粉背,慢慢向下,到了她的纖腰,再向上,慢慢攀上她的翹臀,明顯感受到她的身體的曲線,而她單薄的衣服也絲毫沒影響到手感,彷彿能觸摸到她的滑膩嬌柔的肌膚。
慢慢湊過去,在她髮絲上輕吻了一下,左手仍撫在她富有彈性而又柔軟的翹臀上,正想加點力氣抓摸,忽然手背上一疼,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不由“啊呀”一聲,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