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定時點火系統,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回事。”赤沙擡起頭對我說,“你遇到什麼情況了?”
“這火,我還沒有扳動按鈕,怎麼自己着了起來?”我感覺有些奇怪。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叨在嘴裡。我本來是不吸菸的,自從遇到種種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我也學會了用抽菸來打發心裡的煩悶情緒。還好,現在的生活條件比之前強多了,最少抽的起煙。
“扯淡,這大白天的鬧鬼了不成?”赤沙說着走了過來,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難道是我剛剛走神了,順手把點火開關給扳動了?我心裡暗暗的想着,目光不由的向點火開關上看去。這一看,我更感覺無法解釋這件事情了。那個點火開關,根本沒有被擰過,可是這火到底是怎麼着的?
“赤沙,你看,我根本沒有擰這個。我感覺還真是見鬼了,你倒是說說看這東西是怎麼着的?”
赤沙隨意的看了一眼,滿臉的不屑:
“切,你打開了煤氣,然後直接用打火機點着了,還想騙我,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哎,別愣着啊,油都冒煙了!”
赤沙拿起雞蛋碗,把雞蛋倒進了鍋裡,一股好聞的香味瀰漫了開來。
“我沒有用打火機啊,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它自己着的。”我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不太圓的菸圈,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我來的時候在車上和人家鬧了點小別扭,當時把打火機給搞丟了呀。後來我下車時想抽菸都沒有打火機用,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打火機,你說我怎麼能用打火機去點着煤氣竈?”
正在炒雞蛋的赤沙頭都沒回,直接笑着對我說:
“瞅瞅你撒謊那水平多差勁,你身上沒打火機你的煙是怎麼點着的?莫非是在爐子上對着的?”
煙?
我看着我抽了一半的香菸,感覺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對啊,我的煙是怎麼點着的?當時根本就把自己沒有打火機的事情給忘記了,就好像是從口袋裡拿出香菸後就叨到嘴上了。依稀記得手指在香菸一端劃了一下,然後一直在奇怪煤氣竈是怎麼點着的。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的煙是什麼時候點着的,是用什麼東西點着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四處尋找着周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打火機、火柴一類的東西。
什麼都沒有,這次還真的是見鬼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啦,開飯了,我們吃快一點,一會還得給果兒送飯去。”赤沙因爲站的時候太久,明顯可以看出腿有些吃力,走起路來都一拐一拐的。我連忙接過了他手中端着的飯菜,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甩了甩頭把不解的事情扔到一邊,開始埋頭吃飯。現在我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無法解釋的事情,並且學會了對搞不懂的事情就扔到腦後。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愛發生什麼事就發生什麼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赤沙,你看看我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打火機及火柴之類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香菸是怎麼點着的,這件事真的有點奇怪。你不信來搜搜我的身,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剛剛把炒好的雞蛋盛到盤子裡的赤沙聽到我的話,把雞蛋放好,然後真的去搜我身上的口袋。當然,他不可能找到什麼。
“小羽,你該不會是把東西藏起來,然後和我開玩笑吧?這玩笑可不好玩,你去休息一會吧,讓我把其它的菜炒了,然後我們吃飯。”
“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啊。”我知道赤沙不能接受這種事實,事實上這種荒唐的事情誰也不會相信。
“好好,你不是在開玩笑,是它自己着了好了吧?”赤沙看起來根本就是在應付我,對於我的話他始終是認爲我在開玩笑。
“真的就是這樣子啊,可是爲什麼它會自己着呢?”知道赤沙不相信,我現在對讓他相信這件事情已經不報任何希望,純屬在自言自語而已。
“或許你太厲害了吧,就像在遊戲中一樣,隨便的就可以使出冰火雷電之類的法術。結果用的時間久了,在現實中也擁有了這種特殊的能力吧。大概這是想告訴你,你的確是一個法師吧。”赤沙完全是在胡扯,不過他的話卻觸動了我的心。
沒有錯,我在打開煤氣開關的時候,心裡的確是在想,假如在現實中也可以掌握那種本領該多省事啊。然後煤氣竈就着了,莫非我真的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雖然這件事情很奇怪,可是突然間擁有着極大的力量,單手就毫不費力的把可兒給舉起來了,這種事情不是也同樣不可思議麼?既然有了第一件奇怪的事情,爲什麼就不會有第二件?
我又拿出了一根菸,閉上眼睛去試着用心感受周圍的元素流動。想象着火焰被我凝聚,然後點着了手中的香菸。結果我根本感覺不到所謂的元素,手中的香菸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樣。試了好半天,除了煙被我的揉的皺皺的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吃過飯之後我們趕去了醫院,果兒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赤沙也不像之前一樣情緒低落,開始有說有笑了起來。看到他們兩個人聊的那麼開心,而我在一旁都根本插不上幾句話。雖然果兒也一直纏着我問我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我依然感覺自己有燈泡的嫌疑。於是和果兒聊了一會,就和赤沙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了醫院,獨自回到了赤沙的家。他們都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就讓他們兩個人靜靜的在一起呆一會吧。
我戴上游戲頭盔,又進入了遊戲。
剛一上游戲就看到了一張怒氣衝衝,以至於有些變形的臉,正狠狠的盯着我。悴不及防的我沒想到剛上游戲就遇到這種情況,被嚇的心猛然一跳。向後退了好幾步纔看清楚那張臉是傳授給我煉藥術的煉藥大師,旁邊則還有一個老人,頭髮鬍鬚皆白。此刻正在用一種很是有趣的眼睛看着我們,彷彿是在看熱鬧一樣。我想假如我和煉藥的老頭打起來,他一定會開心的不得了。
“那個……”我剛要說話,就被一陣大吼給打斷了。
“小子,你居然還敢來,你看看你把我這裡搞成什麼樣子了?我的藥,我的心血,我的一切全部都毀了,再看看我的家成了什麼樣子?”煉藥老頭的聲音分貝讓我縮着脖子又後退了好幾步,好傢伙,快趕上獅子吼了。不對,看他那山羊鬍子,應該是山羊吼纔對。
環顧一下四周,我腦海裡第一印象就是:我靠,這裡是不是剛剛被打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