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在遊戲裡昏迷了兩天半,這也太離譜了吧?我感覺只不過是一小會的功夫,居然已經過了那麼久?那這一天裡我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爲什麼不會感覺到飢餓的感覺呢?不對,不只是一天,應該是兩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進遊戲玩了那麼久,大概就有現實時間的半天還要多了,再加上昏迷的這麼長時間,我整整兩天沒有吃任何的東西。除了之前在遊戲裡吃的乾糧以外,該不會是那東西真的可以讓人飽吧?
奇怪!
我想了又想,感覺實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只好推開門,準備去外面轉悠一下。心裡還有一點點的幻想:或者,赤沙和我的手機都一起壞掉了呢?
出了門,感受了一下現實中的陽光,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整個世界依然如一,按着特定的規律是運轉。每個人都還是那麼匆匆忙忙的,爲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奮鬥。隨便找了家小飯館吃了點東西,雖然並不感覺餓,可是想一想自己這麼久沒有吃東西,心裡就是很不舒服。只有像徵性的吃一些東西,纔會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正常人。路上許多企業的放置在外面的電子鐘,報亭的報紙,以及剛剛可兒給我打的一個電話,都證明了今天是7月24日這個不爭的事實。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沒有力氣,就跟大病了一場一樣。這種情況和我目前遊戲裡的角色很吻合沒辦法,身上還有些隱隱作痛。我懷疑,遊戲裡我所受的傷對我現實的身體也有影響。可是檢查遍全身,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也找不到可以解釋這件事情的原因。看來遊戲裡的事情,只能在遊戲裡找原因了。而且我回到家裡以後,發現自己的確找不到什麼事情可以做,只好又重新上了遊戲。
一上線感覺身上沉甸甸的,等眼睛重新看清了事物時我才發現,我依然在那裡躺着,而穎月居然還在我的身上趴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尼?我剛纔明明退出了遊戲,還吃了一頓飯纔回來的。莫非我剛纔下線之後,我遊戲裡的人物角色根本就沒有消失嗎?哎呀,這個穎月,難道不知道我是傷員麼,怎麼可以一直趴在我的身上……
當我實在忍受不了想要把穎月推開的時候,這才發現她居然昏過去了,啊,不對,是已經睡着了。我只好停止了我的動作,人家睡的正香甜呢,我總不好意思擾人清夢吧?我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重新打量了一下環境。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還算寬敞的山洞裡面,身下鋪着令人舒服的乾草。旁邊的火堆好像在煮着什麼東西,很香。我的肚子馬上叫了起來,但穎月還壓在我身上睡大覺,而且就算她起來,以我現在的狀態肯定沒有力氣自己去拿。
烏利爾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副光景後烏利爾作出了讓我只能用邪惡來形容的笑容。
“抱歉抱歉,請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夠了烏利爾,幫我把她挪開,再給我弄點吃的。我塊要餓死了,搞不清楚我到底有多久沒吃東西了。”我瞪了烏利爾一眼,“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上階天使,現在又是你的指揮官。如果再用那種眼睛看我的話,你要麼殺了我滅口,要麼就等着我滅你的口。”
也許是看到我實在很慘的緣故,烏利爾收起了他的嘻皮笑臉,乖乖的滿足了我的要求。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終於想起來我是他的統帥了。烏利爾在我面前一直沒大沒小的,不過感覺這樣子也不錯。他的事情做的還是不錯的,所以其他的我也不怎麼在乎。
我起來才發現,我的手現在被繃帶裹成兩個大球,所以烏利爾只有非常不情願的餵我喝湯。而我的心裡就更加的鬱悶了,這是什麼事情,怎麼好好的就成了這幅德性,還打上了繃帶,並且有一個NPC餵我喝湯。這還不算,居然還他媽的是個男的NPC。
“剛纔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忽然想起了我下線的那一段時間,於是向烏利爾問到。
“你剛纔忽然暈了過去,穎月卻一定要說你睡着了,堅決不肯讓我們爲你使用聖光治療。沒想到你睡了兩個時辰居然還真的醒了過來,看來穎月對你的瞭解很多。你昏迷的這幾天,都一直是她在照顧你。甚至吃東西,也是她一口一口的餵給你。昏迷中的你可不好喂啊,也幸虧有個女孩子過來了。”
兩個時辰?時辰好像是古代的一種計時單位,一天分爲十二個時辰,那麼一個時辰也就等於兩個小時。那麼說,我剛纔在遊戲裡睡了四個小時的時間,而我在外面呆的時間也剛好差不多兩個小時。我下線了但人物還在,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已經不奢求遊戲客服了,每一次詢問都說沒有問題。搞的好像我腦子有毛病,專門跑過去給他們添亂一樣。
“我一直沒有離開?”我不死心的追問。
“離開?路西法大人,你看你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起的來呢?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
“哦,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我不知道該怎麼跟烏利爾解釋這件事情,別說他了,連我自己都搞不懂狀況了。
我看向一邊的穎月,這丫頭來了之後什麼好事也沒辦成,倒是搞砸了不少的事情。一開始暴露目標,後來又發瘋害的我被她箭給射傷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不知道當初爲什麼要跟着我們來。聽烏利爾說她好像餵了我三天的飯?這誰知道,說不定烏利爾撒謊呢?
“我已經教訓她了,那個……”烏利爾看我在打量穎月,開口了。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個混帳,暴力,粗魯,衝動,幼稚的平板女!她差點害死了我們全部的人!等我吃飽了我要好好教訓她。”當時我抓住她把她扔了出去,她居然沒有借勢飛走,居然又回來了,咬着牙非要和我站在一起。如果沒有她的拖累,我想我離開的會輕鬆一些。
烏利爾把頭轉向了洞口:
“我跟她談過了,她也知道自己的錯誤,你就不要再教訓她了。”
猶豫了一下,接着說:
“她的母親是被獸族的狼騎兵砍死的,她眼睜睜的看着。獸人襲擊村子的時候她被另一個天使捂住嘴,躲在草堆裡逃過一劫,所以……”
一時間我和烏利爾都沒有說話。
“……好吧,反正我現在重傷,這次就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