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都快陷入僵局的時候,晴天突然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說道:“雖然你跟我刀鋒會有舊怨,不過沒有得到幫主的命令,我自然不會爲難你們,至於殺了我們的兄弟一說,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最多你的身上再多一份債!”
葉城倒也沒想到這女子竟然這麼爽快,還不爲難他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心裡也是明白了一點的,那就是眼下這一點人,根本不可能留下他們,只是徒勞損失些人手罷了,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葉城衆人出了矩州城後,酒樓中的晴天突然臉色陰沉,轉頭看着那自稱炮爺的男子說道:“三炮,真不知道是該誇你還是該罰你,居然招惹到這麼一條大魚!”
三炮也是察言觀色之人,立即感覺出其中的一些消息,接忙說道:“晴天管事也都說了是大魚了,看來小子這一次該被獎賞了纔是?”
“自作聰明!去通知分壇護衛隊的人,讓他們全部回來,準備隨時出動!”
待那三炮走了之後,晴天邊上的一個女子湊到她身邊,有點厭惡的說道:“姐姐,那三炮每次看人的眼光都讓人感覺噁心,要是我早就把他給扔出去了,你都沒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晴天走到窗口,看着葉城等人離去的方向,冷哼道:“只有這種人,纔有可能被我們牢牢的抓在手中,你看他這一次不是給我們找來一條大魚麼?這一次可不能簡單的放過他們了!”
出城後,葉城衆人計劃不變,雖然心裡有點疑竇,但是巴蜀的事情更緊急,也沒有多想,立即沿着山道再次出發,朝着播州進發。
當天晚上,跋山涉水的葉城衆人終於趕到播州,進了播州地界後,頓時感覺眼前清爽了不少,不在是連綿無盡的崇山峻嶺。
頗有些乏困的衆人趕緊進了播州城,屁股還沒坐熱,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葉城看向只有四五桌酒客的大廳,這些人雖然武功都不怎麼樣,可卻一直都似有似無的瞥向他們,雖然這些人都是沒有幫派標識的玩家,可給葉城的感覺還是有點被監視的感覺。
葉城低聲道:“準備走,感覺不對勁,可能中埋伏了!”
“埋伏?”
綵衣悄然看向四周,搖頭道:“應該不是,你多心了,這些人都是沒有幫派的玩家,可能是我們太過顯眼了,你看他們的眼神,色咪咪的,每一個好東西!”
葉城眉頭暗皺,心忖莫非自己真是多心了,可那種感覺就是縈繞心頭不散,驀然間頭頂上傳來一陣極輕的聲響,頓時確定了下來,按在桌子上的雙手一吸,讓幾個姑娘一愣神,旋即酒桌騰空而起,朝着頭頂上甩了過去。
酒樓裡的那幾桌酒客,立即拔出身上的兵器,刀光劍影閃耀着衝殺過來,同時口中一聲長嘯,似乎是在發出什麼訊號一樣。
風華等人也不是菜鳥,在葉城動手的一刻也刀劍齊出,並不是很寬敞的酒樓裡頓時劍氣森然,不斷交織起來的劍氣直接將桌椅絞碎,一陣慘叫聲後,十數條人影從窗口飛了出去,滿身鮮血的率在長街之上。
不等葉城等人說話,房頂上被桌子撞開的破洞裡,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森寒密集的劍氣瞬間將葉城衆人捲入劍勢中。
浩蕩的劍勢連綿不絕,冰冷的劍氣無堅不摧,若是換成風華等任何一人都很有可能被糾纏住,可眼下突襲的那人卻將葉城等人盡數罩入劍勢之中,這一自大至極的舉動,無疑自尋死路,江湖上能同時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的玩家可能還沒出現。
自大的後果當然不言而喻,那名劍手在被風華一劍破去劍招後空門大露,瞬間就被綵衣的飛劍貫穿身體,慘叫聲中從房頂上的那個破洞飛了回去。
不過一人的失利,卻引來了更多人的突襲,碩大的房頂頓時炸開鍋一樣,數十道人影震碎房頂後自天而降,在人還沒落地的一刻,數十支箭矢從人縫中射向葉城衆人。
葉城身體微微一閃,避開數支箭矢,能在這種情況下能找到攻擊空隙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弩手,急忙低喝道:“走,不要糾纏!”
羣戰之中,葉城背上一道光芒閃過,巨大的刀鞘已經出現,真氣催動之下巨刀自動出鞘,揮手之間已經巨刀在手,朝着頭頂上轟殺下來的刀鋒會玩家一刀揮去,頃刻間冰寒的刀氣匯聚成實質,鋒利的冰刃出現在空中,一瞬間便劈在最近的五六個人身上。
來不及躲閃的刀鋒會幫衆,急忙以兵器護胸,可在下一刻還是被冰寒徹骨的寒氣凍結了身體,不僅真氣運行不暢,就連身體上都出現細密的冰渣,有幾個功力差的直接被寒氣衝入心脈之中一命嗚呼。
頭頂上的攻勢一緩,葉城足下一點,急急朝着後窗倒掠過去,長刀一挑,將一張桌子挑飛起來,直接撞破窗戶。
無數的箭矢瞬息便至,那張桌子在密集的箭矢之下立即被撕碎成片,不過卻也因爲桌子的功勞,攻勢微微一緩,葉城喝道:“隨我走!”
率先衝出窗戶,葉城不禁眉頭一皺,眼前竟然站着一排排不少於百人的強弓勁弩手,其中半蹲着的三分之一人已經在低頭彎弓搭箭,另外的兩排人正冷眼看着衝出來的他們,臉上似乎還帶着一絲嘲諷,就在眨眼的時間裡一蓬箭雨射來,雙方距離不到七丈遠,這麼近的距離箭矢剎那便至。
身體還未落地的綵衣等人臉上一變,雖然他們有把握能擋住這一波箭矢,可必定身法受制,到時候第一排的弓箭手再次射擊她們還是難動分毫,這樣循環下去,就算能逃走恐怕也不是全身而退。
深知其中利害的葉城當即施展回飛之術,身體還未落地,虛空之中一點,身體再次朝着前方急速掠去,巨大的刀身再次發揮出驚人的威力,無數刀光將身體包裹其中,本就極長的刀身更是形成了一個直徑達到四五丈的光球,足以體彩衣等人阻擋箭矢。
“叮叮叮——”
密密麻麻的箭矢全部落在刀光之上,根本難以溜走一根箭矢,盡數被無堅不摧的劍氣絞碎,而就在這一個衝刺下,葉城已經衝入對方的陣型中,這些弓箭手雖然遠程上來說有極強的殺傷力,可在這種情況下,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爭取到了一息空隙的綵衣等人,也順利的衝殺進了人羣之中,隨意的劍氣揮灑之下,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
“走,不要戀戰!”
葉城一刀揮下,十數人被劈飛,在沒有護體罡氣的保護下,無一生還,撕開缺口後直接朝着空蕩的長街上衝去。
就在踏足長街的一刻,兩側的房屋中立即涌出無數玩家,葉城立即叫糟,顯然沒料到竟然對方這麼陰險,將人手佈置在兩側的房屋中,這一點到是有點出乎意料了。
可這種情況下也已經沒有退路,只有硬着頭皮衝就是了,不過唯一他選對的就是這裡距離城牆很近,不到三十丈的距離,只要能殺出一條血路,衝出播州城就能輕易的甩了這些纏人的傢伙。
這種情況下,葉城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寒冰之氣,以他爲先鋒的小隊,立即成了插入肉中的尖錐,不斷的將前方的玩家劈飛,留下一座座冰雕,速度絲毫不減的衝向城門口。
衝殺之中葉城也明白了對方是早有預謀,負責圍殺他們的玩家每一個是庸手,雖然他一刀擊殺一人,可還是能從刀身上感受到對方的勁道,更是肯定了若是不全力出手,一旦被留下來,肯定是鏖戰而死,他們能殺多少這樣的玩家,百人,千人,萬人?
風華護在葉城右側,壓力要少很多,大聲道:“在這麼下去不行呀,要不要殺進房屋裡,守住地利優勢慢慢的磨殺這些人?”
葉城一刀將身前偷襲的一人砍趴下,喊道:“這裡是他們的地頭,哪裡來的地利?只有最短的距離衝殺出去,否則等對方高手到來,我們處境就更不妙了!”
在他左側的綵衣竟然長劍離手,一直控制在周身丈許之內,快速的穿梭在人羣之中,每一次穿梭都能重創一人,而且攻擊的角度更是詭異玄異,根本就讓人把握不到方位,所以這些玩家只能一個個的倒下,卻難以作出有效的防範。
綵衣聽到葉城與風華的話,亦是說道:“守望大哥說的對,我們得儘快衝去城區,只要我們出了城,四周都是山林,他們根本就攔不住我們,若是他們敢追來,我們有足夠的把握反殺了這羣傢伙!”
風華心裡微微一分析,便說道:“那就依你們所言,大家都不要留手了,這次可大意不得!”
衆人一聲低沉的喝聲,更加用力的擊殺糾纏上來的刀鋒會玩家。
本就很難抵擋他們步伐的刀鋒會玩家,這一下更是死傷慘重,一時間竟然造成了一個小小的真空地帶,除了葉城還要不停的絞殺玩家,綵衣等人卻是輕鬆了下來。
就在葉城感覺到身前壓力一空的時候,卻是已經洞穿了這一次的攔截隊伍,回首看去,長街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屍體,無數玩家的死亡,殷紅的鮮血不斷的汩汩冒出來,將長街完全染成了血紅色,濃重的血腥之氣幾乎讓空氣都凝固,若是站在其中,恐怕連呼吸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