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把這比自己大30多歲的“兒子”拉開,陳初愕然道:“這不會是傻了吧!?”
吳騙子被人拉着,奮力掙扎又要往陳初這裡撲。
“你們是怎麼傷他的?”警察同志突然問道。
陳初看向楊平。
“就打了他一拳啊,沒傷着腦子。”楊平一臉木然的回答道。
“不論如何,先送醫院做鑑定吧。”
陳初蛋都裂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
接下來就是送往醫院,在警察同志的陪同下很快得出結果。對於精神疾病的判定,一直沒有100%的依據可言,從一些試探性的問題,細節方面下手,最終得出結論確實是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吳騙子現在就記得陳初,而且,陳初成了他爸……
陳初覺得沒理由,楊平打的,他怎麼記得自己,不記得楊平?
天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怪事也發生過。警察同志對陳初說,現在兩個辦法:“你先帶回去,或者去精神病院,直到我們聯繫到他的親人或者與他有關係的人。”
精神病院是陳初的選擇,他直接懷疑這騙子是不是在裝?以他高超的演技,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這樣一個人自然不能帶走。
送往g市精神病院,手續辦理好,接下來就和陳初沒多少關係了。
吳騙子也被帶走。
就這樣陳初和楊平打算離開。
剛上車,陳初還沒得鬆一口氣,精神病院的管理人員衝了出來:“快和我來,你父親要自殺!”
陳初愕然道:“他不是我父親啊。”
“快來啊!”對方不由分說一把拉起陳初就往裡面跑。
在五樓看見了站在樓梯拐角,手中拿着一支筆比劃着自己頸子的吳騙子。這貨在那喊叫着:“我爸呢!我爸去那了!!”
“你爸在這。”陳初把楊平推了出去。
而吳騙子看上的是陳初,瞧見他出現筆一丟衝了過來抱住他。
口中居然在說“爸~我不去上學”。
陳初愕然了。
接下來又是一番折騰。
控制住吳騙子情緒後,陳初與醫生和負責這件事的警察同志聊了聊。
“有很多精神病人傷害自己的舉動都是無意識的,所以,看管起來只需要做好一些防備設施就能安全,但是,這名病人顯然具備自殺的想法。”目光看向陳初又看向警察:“我們無法擔保,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他做出自殺舉動會被及時的自制,除非……服用某些特殊的藥劑。”
陳初在書上了解過一些相關於此的內容,這種所謂的藥劑和抹殺一個人的作用差不多,而且,這畢竟是活着的相對來說更加殘忍。一時間,陳初是懷疑的同時又不忍心。
最終,在警察同志“我們會盡快找到他朋友、家屬”這句話下,陳初鬼使神差的答應帶吳騙子回家照顧。
但是,這話剛出口,陳初就罵了一句:“mD~這什麼事啊!”
帶走之前,又要做一些精神判定,確定病人的情況不會對身邊的人造成傷害。而這樣的判定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陳初同志,你就安心帶着你60歲的兒子回家吧”。
……
上車,楊平問道:“你瘋了?”
“不然怎麼辦!讓他自殺?”
楊平想說一句“這和你沒關係”,但是,這話出口又覺得有些無情:“也許,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他家人了。”
陳初回頭看了一眼此刻很安靜的吳騙子,開口說道:“你說他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不像啊。”
陳初的話有意說得很大聲,吳騙子肯定能聽見。藉着機會陳初仔細觀察,發現吳騙子對於自己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反應,這讓陳初更加蛋疼了,他倒是希望這傢伙裝出來的。
“你真決定帶他回去?”後來,楊平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如果,只要我在他就不鬧不折騰倒是無所謂……”陳初覺得這就是多一口飯的問題,醫生也說了他的精神問題存在“失憶”的狀況,但是,從他知道用筆來自殺證明,常識性記憶並沒有丟失,也就是說吃喝拉撒睡,這些東西他知道怎麼做。這樣的病人照顧起來不麻煩。
但是,陳初還是覺得這貨有詭異。
“回去讓李靖幫我看着!”
就這樣,陳初帶着吳騙子回家。
楊平送他到門口,兩人交談了幾句:“你每天找個時間去緣愛姐那。”
“你得和我一起去!”
“靠~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楊平墨跡了一陣,最終無奈道:“好吧,我自己去。”
……
回到家時間正好60點,陳初這時候纔想起駱駝在《臨界》等他,一時間陳初心裡面沒底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李靖在隔壁也不知道搗鼓什麼,察覺到動靜立馬過來。看見陳初帶着一位老頭他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陳初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菸說道:“李靖我給你找了個活。”
“做什麼?”
“照顧他。”
李靖有些木然的看着陳初。
陳初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靖,並且直言不諱的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他。
李靖詫異的看着陳初:“不是吧,你還能遇見這樣的事?”
陳初看了吳騙子一眼,一時間無言以對。
李靖眼珠子一轉,隨即靠了過來:“我來幫你檢查下,他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問題。”
陳初神色一動,想到了與李靖認識的過程,頓時間心中一喜:“好!”
李靖看向就坐在陳初身邊不吭聲,但是,一雙眼睛很恍惚看着四周的吳騙子。目光在瞬間凝聚,直直的盯着吳騙子的雙眼。吳騙子的雙眼無意識的看向李靖,絲毫不因李靖的目光有所改變。
片刻後,李靖說道:“精神波動太平靜了。”
“果然是裝的!”陳初一拍大腿,就跳了起來。
不等他發作,李靖皺眉道:“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每分每秒都會改變,思維影響大腦的精神波動。所以!正常人的精神波動變化事實上是非常複雜的,有些人……比如你的精神波動,甚至可以說是混亂,這證明你想的事情太多。他這樣的平靜,相反說明了他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對勁,你說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就坐着什麼都不想?”
陳初愣了愣:“這是說他不是裝瘋,真有問題?”
李靖坐下點了點頭,然後撫着下巴說道:“這要是裝的,那他也太厲害了。對於自己的思維控制到這樣的地步,可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說這句話李靖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吳騙子。
而吳騙子同樣雙眼無神的看着他。
陳初目光來回兩人之間,最後忍不住問道:“你有辦法治好嗎?”
“人類大腦有多複雜,這事情就有多難。而我,沒那本事。”李靖很肯定的說道。
陳初也就無語了。
但是,接下來李靖說道:“我幫你照顧他。”
陳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這貨不想這麼好心的人。
李靖有些話沒明說,他覺得這吳騙子出現在陳初身邊的方式太詭異。表面上來看,這完全是陳初倒黴,自己踩着地雷了,可對於身負保護陳初責任的李靖來說,他得仔細觀察觀察。
不論如何,李靖接下這差事,陳初是非常樂意的,這也是他正想要的:“我這屋子沒房間,他去你那邊住。”
“行。”李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接下來給吳騙子安排睡覺的地方,然後陳初立馬離開。他要看看自己離開這裡後,吳騙子會不會鬧騰。
陳初剛走,吳騙子馬上有了動靜,而李靖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口中如同鬼魅般的說道:“我是誰……”
吳老頭突然靜下來,雙眼伴隨李靖搖晃的手指,口中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吳信。”
李靖正打算在問什麼時,陳初又回來了:“沒鬧?”
“沒鬧。”
“有什麼事叫我。”見此,陳初暫時放心的離開了。
回到臥室,陳初坐在牀上思考起來。就如同剛纔李靖所說,陳初的腦子隨時隨刻都在想事,而且,他思考的方式是非常詭異的。別人是思考一件事,陳初腦子卻像是能分工作業一般,能同時去思考好幾件事。
比如現在,他在想吳騙子有沒有裝的可能,如果真是在裝以李靖方纔那句話的意思,他可就真不簡單了。再則就是“關上門,孟阿姨說我關上門……”隱隱的陳初好像想起了自己當初做了什麼。
還有一件事,讓陳初放下了這些思緒,進入《臨界》“和駱駝說好中午,現在都快晚上了,他不會等不急跑了吧……”
駱駝確實跑了,但是,他用特殊的辦法找了一個人幫他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