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高句麗公主,李玲玉的房間。
此時的李玲玉,哪裡有半分天真纏人的模樣?只見她端莊沉靜的坐在太師椅上,臉上看不出喜怒,只一雙眼睛,滴溜溜轉動間,透出屢屢精芒。
“你是說,扶余、鮮卑、三韓的人都來啦?”
“是的,公主殿下。卑下的屬下一直監視着涿郡城的出入,親眼所見。”
“嗯...”李玲玉嘴角一翹,笑道:“他們來了,事情就好玩多了,呵呵...”
“看起來公主殿下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涿郡的這些東西,註定要落在偉大的高句麗手中,鮮卑?扶余?三韓?統統都要失敗!”李玲玉站起身來,長袖一揮,口氣頗爲霸道。(棒子就是棒子,即使在遊戲裡還是一樣的自大呀,可見棒子國的皮有多厚了)
“可是...公主殿下,您到涿郡已經一月有餘,卻沒有半點成果。國王陛下和樸大將軍已經來信催促多次...”
“閉嘴!”李玲玉喝到:“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是父王和樸大將軍,都是蠢貨!目光短淺!”
“你們認爲涿郡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你們認爲李天龍是個好相與的人?本公主專門針對李天龍分析過,這人睚眥必報,尤其是對異族,就像鮮卑一樣。其實,本公主早就能拿到東西了,可是我不敢!你知道嗎,我不敢!”
“如果捲了東西就跑,本公主敢斷定,李天龍絕對不會問個一二三,就會立即發兵攻打王國!你們,頂得住嗎?!”
那人無言以對。
李玲玉喘了口氣,緩緩坐下,定了定心神,道:“而鮮卑、扶余、三韓的到來,就是我們絕佳的機會!我不敢從李天龍手中奪取東西,卻能從他們手中奪取!所以,你立刻將我們這一個月獲得的關於涿郡的一切機密,都賣給他們,嘿嘿,本公主要趁機大賺一筆!”
那人看着李玲玉,眼中閃過一絲絲熾熱的崇拜。果然是高句麗最聰明的人!
...
州牧府。
書房內。
賈詡隨意的坐着,無言無語。
李天龍手中拿着一張信箋,眼眉間閃過一絲絲奇異。
“這高句麗公主倒真是深藏不漏!我竟然沒發現絲毫端倪,演技之高超,呵呵,無與倫匹呀!”李天龍歎服不已。可惜她演技再高超,也沒有暗部手段高超。她絕對想不到,她的一舉一動,一字一語,都原原本本的呈現在李天龍的書桌上。
“文和,你怎麼看?”
李天龍放下信箋,道。
“呵呵,”賈詡優雅的笑着,道:“既然他們那樣想,主公何不遂了其意?”
“怎麼說?”李天龍來“這些人到涿郡,無非爲了水泥、鋼鐵的煉造方法而來。主公何不將‘方法’拋出,引其自相殘殺?詡再在其中加一把火,使幾國加深矛盾,甚至相互攻伐,呵呵,如此,幽州高枕無憂,坐山觀蟲鬥也!”
“妙!妙!妙!”
這時候,郭嘉進來了,他一邊拍着手,一邊笑道:“嘉正想提醒主公小心李玲玉呢,不想文和兄已經考慮到這一步,嘉實佩服!”
賈詡謙虛一笑,道:“小計罷了,奉孝想必也早想到了吧?呵呵...”
李天龍哈哈一笑,道:“二位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經天緯地之才,勿須自謙,勿須自謙,哈哈哈...”
“既然二位都是這樣想的,那麼,文和,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
“主公且放心,呵呵...”
...
當天夜裡,城外工部作坊失火,幸而沒有人員傷亡。
次日,鮮卑人‘無意’間知道挹婁人要行動,於是伏擊,取得了水泥和鋼的煉造配方;扶余人也‘偶然’得知,鮮卑人是昨夜大火的罪魁,並取得了配方;三韓和高句麗同樣‘偶然’得知是鮮卑人所爲,於是,幾方勢力暗流涌動。
李玲玉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精巧的眉毛時不時皺在一起,眼中有些困惑。
“城外工部作坊有高順的涿郡軍團鎮守,其森嚴程度,比州牧府都要高出百倍,鮮卑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引起火災,取得配方?”
李玲玉凝眉思索,卻沒有絲毫頭緒。
正此時,下人來報,有客到。
李玲玉調整了情緒,雍容走出房間,來到會客室。
客廳內,坐着四個人。
這四人見李玲玉進門,俱都站起身來,行了禮節。
其中一人李玲玉認識,正是扶余人在涿郡的頭目。而另外三人,卻是馬韓、辰韓、弁韓三韓的特務頭子。
“尊敬的公主殿下,想必你也知道了鮮卑人奪取配方的事。不知公主殿下有何看法?”
扶余人首先說話了。
“有些蹊蹺。”李玲玉直言道:“涿郡工部作坊守備森嚴,怎會如此就讓鮮卑人輕易得手?其中可疑之處頗多啊!”
“公主殿下,看來並不完全瞭解事實真相啊。”李玲玉聞言一看,原來是馬韓人說話了。
“哦?怎麼個真相法?”李玲玉問道:“難道其中還有些奧妙不成?”
“自然。”馬韓人面無表情,道:“不知公主殿下可知倭島浪人?”
“哦?”李玲玉眼中精光一閃,道:“如何不知?聽說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你是說,昨夜之事,有倭島浪人蔘與?!”
“準確的說,是挹婁!”馬韓人道:“原本“原來如此!”李玲玉恍然:“以倭島浪人的本事,黑夜中還真沒人能夠發現!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鮮卑人與挹婁人是盟友了?”
“不!”馬韓人搖搖頭:“非但不是盟友,反而是不共戴天的仇家!我從秘密渠道得知,昨夜挹婁人率先出手,雖然得到了鍛造配方,但卻損失慘重,因爲守備作坊的涿郡軍人太厲害啦,竟然連浪人都能發現!不過好歹東西到手。不料挹婁人衝出重圍,卻遭到鮮卑人伏擊,配方被鮮卑人搶去!”
“竟是這樣?!”李玲玉眉頭一皺,道:“鮮卑人現在何處?離開涿郡沒有?”
李玲玉生怕鮮卑人跑了,那麼一切算計都成空!
“沒有。”扶余人說話了:“昨夜作坊一出事,涿郡軍團軍團長高順便下令封鎖了涿郡範圍八十里,飛鳥都進出不得。鮮卑人此時應當躲在某個地方。”
“這就好!”李玲玉長出一口氣。
...
州牧府。
“哈哈,文和,你給我具體說說,讓我也高興高興。”
郭嘉笑哈哈的道。
“好吧好吧。”賈詡笑道:“挹婁人以倭島浪人,想要潛進作坊。但那些浪人的潛行之術,哪裡比得上我們暗部?早就被我們發現,並殺了一大半,又引誘剩餘的幾個人,取得了‘配方’,放了一把火,並放走了他們。而鮮卑人也‘無意間’得到了這個消息,並在挹婁麾下浪人的必經之處埋伏,取得了‘配方’。同時,黃將軍下令封鎖了涿郡外八十里,鮮卑人跑路不得,又回了涿郡城內,躲在了一家鮮卑奸細開的酒肆內。同時,高句麗、三韓、扶余都‘無意間’或多或少知道了這事,所以...呵呵...”
“高!”郭嘉豎起大拇指,讚道。
“那麼接下來...”李天龍發話了。
“接下來嘛,就是讓幾方火拼,最後鮮卑人保住了配方,逃回草原。這時候,就該主公表演了。”賈詡道。
“怎麼表演?”李天龍腦子一轉,也有了些許想法。
“主公裝作不知道哪一方取得了‘配方’,雷霆震怒,同時調兵遣將——反正各地郡兵精壯也已經挑選完畢,正要開往涿郡,接着發表聲明,威脅震懾他們。如此,這幾方忌憚主公,就不敢再次派人前來涿郡奪取配方並會向主公示好。然而配方又是他們必得的東西,於是...”
“於是高句麗、三韓、扶余、挹婁聯合,與鮮卑人爭鋒!”
“好計!好計!”
李天龍哈哈大笑:“如此,我幽州幾年之內當無戰事,有足夠的時間發展壯大!”
...
時間過於是一場火拼下來,四方損失慘重。
最後,鮮卑人憑着‘運氣’,逃出了涿郡,逃出了涿郡軍團的封鎖,回到大草原。
次日,李天龍震怒,發表聲明,說要讓他知道是誰偷了配方,定要滅其族羣,血流成河!接着,便傳出幽州軍隊大規模調動的消息。同時,工部作坊遷進涿郡城內,派重兵保護。
接着,李天龍把高句麗公主李玲玉叫來,讓她幫忙打探消息,查出是誰得到了配方。
李玲玉雖然深恨鮮卑人,但卻不願把這個消息告知李天龍。因爲在她看來,如果配方還在鮮卑人手中,那麼倒還有機會取得,若重新回到李天龍手中,那麼取得的機率就會大大縮減,無限趨近於零!
鮮卑人滅族與否,與她無干,她只想取得配方,壯大高句麗!
當幽州的消息在李天龍有意識的傳播下,傳到鮮卑、高句麗、扶余、挹婁、三韓等國大王的耳中之後,這些人連忙派了使者,帶上豐厚的禮物、金銀、牛羊馬匹,紛紛趕到涿郡,撇清關係。
於是,無形中,賈詡以一份假的配方,換取了幽州數年的祥和和一大批財物!
千古名士,名不虛傳!
蟄龍擡頭,朱燕銜泥,又是一年春光好。
這年的春天,時值春種。
涿郡郊外,農田。
李天龍穿着粗布麻衣,赤着腳,右手扶着犁把,左手牽着繮繩,拿着一根竹條,嘴裡呼呼喝喝,卻是正在犁田!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哈哈...”李天龍呵呵的笑着,望着不遠處與他做着同樣工作的人,笑道。
那人回過首來,卻正是郭嘉郭奉孝。
兩三年過去,原本還有些稚嫩的郭嘉,如今已經是個脣紅齒白,面目清秀的英俊青年。
“主公,這活兒還真是有趣,嘿嘿...”
兩人聊着,田埂上走來一位老人家。
“李小兄弟、郭小兄弟,先歇歇,喝口水!”
李天龍擡起頭,笑道:“李大爺少待,等我走完這一路。”
二人走完一路,來到田埂上,從老人家手中接過土碗,美美的喝了一口熱茶。李大爺見此,皺巴巴卻紅潤健康的臉上涌起一抹笑意。他知道這兩人身份不簡單,這是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人的直覺,但這兩人待人親切平等,從不把他這老農看低。用李小兄弟的話說,農人,纔是幽州最重要的。
李天龍喝碗茶,與郭嘉並排坐在田埂上,看着四野裡一片繁忙的景象,思緒不由飄飛起來。
當年,賈詡一計,讓幽州難得平靜了兩三年。
從當年的春季開始,鮮卑、高句麗、扶余、三韓、挹婁甚至本不想參與的烏桓,烏丸,都被拉入這場持久的血雨腥風。草原從此一片混亂!
從最開始奪取配方的初衷,到後來三江難傾的血恨,幾大勢力到如今幾乎欲罷不能!
再加上賈詡麾下暗部時不時暗殺嫁禍,將他們盡數拖進了深深的泥潭而不能自拔。
與血腥的草原相較,幽州,簡直可以稱得上人間天堂。
兩年時間,幽州各地城池、馳道修築完畢,整個幽州煥然一新。交通通暢,環境絕佳,爲商業貿易提供了無可比擬的沃土。再加上運輸系統的建立,可以說幽州稱得上四通八達。從最東邊的樂浪郡,到最西邊的代郡,最慢也不過五天就能到達。
玄菟郡。
往日人煙稀少,戰亂不斷的玄菟,如今已經發展成爲一個龐大的貿易中心。
不論是高句麗或是三韓,不論鮮卑還是烏桓,不論扶余還是挹婁;不論牛羊馬匹,不論鹽鐵皮毛,不論茶葉陶瓷,都在這裡交易。
這裡儼然成爲了漢代的國際經濟中心!
玄菟每年爲幽州創造的財富,幾乎佔整個幽州總收入的二分之一!達到八十萬金!
涿郡泉州。
泉州東南八十里,大沽口。
這裡原本荒無人煙,但自從李天龍着手開發海洋資源,就把這裡命名爲大沽口,並把它建成了一個大型的港口。同時在周邊建成了幾個大型的海鹽場,每月海鹽產量達到三萬石!
中原商行接着組建船隊,招募航海經驗豐富的沿海漁民,探索海洋航路。跟着捕魚業蓬勃發展,各種海鮮、珍珠等海中特產,逐一亮相大漢,並大賣特賣。
在探索海洋,組建船隊的同時,李天龍有意識的培養精銳海員,爲以後組建大海軍打下基礎。
大沽港口自建成以來,不足一年時間,就爲李天龍帶來了四五十萬金的純收入!
在加上秦皇島還有仁川港等多處港口每年都爲李天龍帶來四五百萬金的收入呢。
總而言之,經濟方面,幽州已經遠超大漢其他各州,已經實現了李天龍冠絕大漢的豪言。
在民生方面,幽州經過黃巾以後每年有意識的吸納人口、鼓勵生育,到如今,已經突破一千三百萬大關!而新品麥種經過李天龍提點,墨家又進行深入研究,到如今已經是第三代精品麥種。畝產超過李天龍自己研究的第一代,達到二十五石的產量!
據沮授統計,幽州總面積約四億畝(也就是約近三十萬平方千米,每平方千米等於一百公頃,每公頃等於十五畝),耕地面積佔總面積的百分之一,也就是四百萬畝。
合計糧食總產量達到一億而東漢頂峰時期,糧食產量達到二十億石,如今漢末民生凋敝,縮減一半,也就是算作十億石。那麼幽州的總產量,佔整個帝國的十分之一。雖然還達不到冀州、徐州等地的產量,卻也算得上頂尖水準!
要知道,幽州的耕地面積,只有總面積的百分之一!而冀州、青州、徐州等地,多爲平原,土壤肥沃,耕地面積是幽州的十倍、二十倍還不止!而且這些大州人口衆多,像冀州,就有人口近兩千萬,比幽州多了進七百萬人加上都是豐產地可比幽州多了很多呢。
這其中的主要原因,除了李天龍大力鼓勵發展農業,麥種優良之外,還離不開新式的農具、每家每戶一頭耕牛,以及水利工程的建成。
這些條件綜合起來,纔有幽州這往日貧寒,如今富庶的局面。
在軍事方面,幽州四大軍團,沮陽軍團,徐晃麾下有精銳大軍五十萬。其中輕騎兵十萬,弓弩手十萬,刀盾手十萬,長槍兵十萬,五萬陌刀手,五萬重騎兵!
輕騎兵裝備輕質鋼甲、鋼盔,配有精糧連弩、長槍、標槍、輕型斬馬刀,人手四匹良馬;弓弩手分爲五千大弓手,五千連弩兵;刀盾手,五千配全鋼重盾,中型斬馬刀,重型鋼甲,武裝到牙齒,是爲重步兵,五千配輕鋼甲、輕鋼盾、輕型斬馬刀;長槍兵配中型鋼甲,丈八鋼槍;陌刀手着重型鋼甲,六十斤丈八陌刀;重騎兵人馬俱配重鋼甲,六十斤巨型斬馬刀。
另外還有消息營,以雄鷹傳訊,計兩千人;工程營,*縱鋼製攻城車、投石車、衝車、攻城井欄,負責開山、搭橋、挖陷坑等事宜,計五萬人。
至於後勤、伙伕等兵種另算。
也就是說,整個沮陽軍團,總計有進百萬人。
高順的涿郡軍團、張遼的遼東軍團、張頜的遼西軍團,大概也是如此配備,相差不大。
總而言之,幽州如今擁兵近三百萬勁銳,還不包括各大匪軍一千萬不過都是中低級兵種,勁銳都是李天龍親手*練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如重騎兵、陌刀手、重步兵,更是精銳中最頂尖的戰士選拔組建。
這些戰士個個身強力壯,武藝嫺熟,比較起來,兩個人就能穩勝三流戰將!
而這樣的軍隊,李天龍就有六萬!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卻是事實。
李天龍練兵,與戰士們交換精氣,不但大大促進自己的身體素質,更使得其中資質良好的戰士受到了兵主精血的影響,從而體質大增!
而軍中武藝,卻是李天龍簡化上古戰技,外加自己在戰場上的體會,綜合而來。這套戰技被其命名爲軍體拳,共分十層,練到圓滿,堪比一流戰將!
比如普通士兵,只能練第一層;伍長二層;什長三層;都伯到軍司馬,四層;都尉校尉五層;中郎將六層;裨將軍、偏將軍七層;雜牌將軍八層;一軍主將九層;軍團長十層。
而且這套戰技的第一層傳入學院,當做體*,讓學子用以健身。到郡學院階段,學院武部就按照優秀學員的優秀程度傳授不同層次的戰技。
這兩三年中,幽州教育系統建設完成。雖然因爲時間太短,還看不出成效,但李天龍始終相信,教育,纔是幽州崛起的根本!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不過因爲鄭玄擔任幽州大學院長,許多其他地方的儒生學子也慕名而來,倒是充實了師資力量。雖然許多小學、中學仍舊缺乏教師,但比之李天龍設想,要好上太多。
爲了教育,李天龍沒少費心力。
他會同鄭玄專門編寫了拼音法則,編寫了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四部部極具歷史意義的啓蒙書籍,讓鄭玄等一干學問家,讚歎之餘,也佩服萬分。
...
正在李天龍目無焦距之時,田埂上又走來一人,郭嘉擡眼一望,笑了。
“元皓兄啊,來來來,坐着喝碗茶!”
來人正是田豐。
田豐看了眼李大爺,又看了看剛回過神來的李天龍,從來都是鎮靜非常的臉上,涌起一陣焦急的神色。李大爺察言觀色,與李天龍二人道了別,提起茶壺就走了。
“元皓,發生什麼事了?”
李天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田邊的水渠,一邊洗腳,一邊問道。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主公,洛陽來使,要召主公回京!”
李天龍眼眉一動,眉頭不自覺的跳了跳:“知道原因嗎?”
“知道。”田豐道:“文和兄重金賄賂了那傳旨太監,得知袁隗告發主公,列出幾大罪狀,天子不信,召主公回京當堂辯論。”
“原來如此!”李天龍點頭,臉上沒有一點意外:“我早等着袁隗這老匹夫,等了兩年,他終於動了,嘿,洛陽,兩年多啦,真是想念啊!回去一趟也好...”
...
涿郡城,州牧府。
客廳,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悠然的坐在太師椅上,嘴角飄起一陣陣*蕩的微笑,卻正是在算計着冠軍侯會給多少好處。正此時,卻聽一陣沉穩的腳步從門外傳來,小太監擡頭一看,臉上笑意不由得一收,身體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只見一身材魁梧,面目英挺,眉宇間威嚴濃重的青年,龍行虎步,走進了大門。隨着青年的腳步,大廳裡的空氣彷彿被灌了水銀,一瞬間沉重起來,小太監隱約的喉結上下滾動“嗯。”李天龍嗯了一聲,淡淡的看着小太監,道:“陛下旨意何在?”
小太監擦拭了一下額間的汗珠,感到壓力消去,再看這年輕的冠軍侯,不由心中生出恐懼。
“侯爺,陛下旨意在此。”小太監小聲道:“請侯爺接旨。”
李天龍站定,對着小太監手中的聖旨抱拳鞠躬。
“天子有旨,着冠軍侯李天龍即刻回京,不得懈怠!”
李天龍接過聖旨,道:“臣,遵旨!”
“那...侯爺什麼時候動身?”小太監臉上堆起笑容,小心翼翼的問道。
“明日。”李天龍走了兩步,淡淡回答道:“待我做些準備,明日一早,即刻回京。對了,小公公原來勞頓,來人,請公公下去休息,另外,準備兩箱涿郡特產,犒勞公公。”
小太監聞言,臉上驚喜之色猛的一閃,看着李天龍的目光,善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