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我殺全真五子還爆出點東西,不禁好奇,紛紛嚷着要我拿出來看看,我嘿嘿笑道:“那把秋水芙蓉劍,已經被商人拿去了,至於能賣多少,我也不知道,只不過一把B級的玩意而已。”
“瞎說!”商人開口了,“你又想在那裡扯開話題,你那劍是在我這裡,說實話,秋水芙蓉劍雖然是B級劍,但是除了殺了個附加屬性外,論到基本攻擊力,只怕跟A級劍比起來也差不多,你殺了一個孫不二就已經得了這樣一把好劍,丘處機和劉處玄得了什麼?拿出來看看?”
我伸手入懷,摸出從丘處機與劉處玄那裡爆出來的書和道袍,丟在桌上,衆人齊齊伸頭來看,我也低頭看去,卻見那書卻很是眼熟,上面寫着俠客行殘本之“救趙揮金錘”,嘿嘿一笑,將那本技能學得,再看那道袍,卻傻了眼。
“天師道袍,屬性未知。”
衆人不少人都是網遊的老玩家了,看到那名字,不禁鬨笑起來,酒瓶嘿嘿笑道:“瘋子,你運氣不好啊,人家可出的都是天尊,你居然纔出個天師道袍,丟臉了。”
拋出個鑑定,卻沒動靜,再丟,還是沒動靜?
這下我可着了慌,商人愣了半天,這纔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一個符紙模樣的玩意出來,貼在那件道袍上,口裡唸唸有詞,那符紙忽然燃燒起來,等那紙燃燒完了,那天師道袍的說明文字總算變成了金色。
酒瓶讀道:“天師道袍,45級以上裝備,外套長袍類,防禦加10%,冰凍抵抗10%,麻痹抵抗10%,毒傷害降低10%,總之所有的特殊效果都抵消掉10%。”
衆人不禁發出一聲驚歎,還是第一次看到有裝備這樣的奇怪屬性,什麼傷害都是減低10%,這倒是從來沒見過這種稀奇古怪的屬性。
防禦加10%,毒傷害降低10%這個都比較容易理解,那個冰凍抵抗。麻痹抵抗等等,其實是效果的發生機率,比如說,對方用生死符,冰凍機率是100%,那麼抵抗掉10%,效果就變成了90%。對方十次生死符,就有可能被你抵抗掉一次,當然,這是比較極端的例子,一般來說,拿我的冰棱手套做比喻。我攻擊成功後有30%的機率冰凍對手,然後對方有10%的機率抵抗,最後的效果就是我攻擊成功變成了27%機率冰凍對手。所以這屬性。也不知是好是壞。
看着衆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商人在那裡猶豫了半天,這才說:“這個玩意。也不知道該怎麼估價,不過就那個防禦加10%就已經很不錯的屬性了,關鍵是現在遊戲裡沒那麼多屬性攻擊,所以其他那些屬性,暫時還沒什麼效果……”
我聳聳肩,把天師道袍丟給商人,笑道:“我沒地方存,你放你那裡吧,看哪天屬性攻擊的牛起來了,再拿下出來拍賣好了。”
商人接過那道袍,斜着眼睛看了半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
大雪崩卻在低着頭不吭聲,忽然擡頭道:“怎麼回事?南帝到了終南山下,我們的兄弟有人在那裡看到南帝和裘千仞了。”
衆人頓時騷動起來,酒瓶驚道:“怎麼回事?南帝和裘千仞?”聲音竟然微微顫抖。
商人也已經臉上變色,喃喃道:“怎麼可能?難道周伯通真的碰到過南帝?”
我愣了一愣,搖頭道:“先不要慌,有可能是我找來的。”
商人奇道:“是你找來的?你現在就已經打得過南帝了?”
我苦笑道:“得了,別開玩笑,我那天跟裘千仞過了幾招,我的媽啊,六大拳法,竟然只跟裘千仞對了不到二十招,內力就全被抽乾了。”
大雪崩是當初參與過九大玩家半鐵掌那一仗的,驚道:“你跟裘千仞鬥了二十招?”
我點頭道:“是啊,還是內力加成。”
大雪崩慘笑着對商人說:“當初我們九個人都頂不住裘千仞三招兩式,現在瘋子一個人竟然就能和鐵掌水上飄鬥二十招,看來這個瘋子現在都不知道強到一個什麼地步了。”
商人不去理大雪崩,轉頭對我說:“好了,你快去看看吧,辛辛苦苦打下的全真教,千萬別出什麼變故了,一燈如果真是你弄過來的,你得把他伺候好了,別弄得人家南帝又懷念故友王重陽之類的,跑去找留守在那裡的兄弟的麻煩,那邊的兄弟可萬萬不是對手。”
我嗯了一聲,轉向出門,翻身躍上了坦克,通過傳送陣,往終南山奔去。
我放開了坦克疾奔,果然遠遠見到一燈和法號慈恩的裘千仞在終南山山腳下站立,我飛身躍然下坦克,收起劍齒獸,叫道:“一燈大師,晚輩來了。”
一燈轉頭看來,微笑道:“小居士果然是信人。”
我躬身施禮道:“適才晚輩遠遠便見到二位大師在這裡,因此發力奔來,失禮之處望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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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微笑道:“無妨,我們也是剛剛到此,想起當年重陽真人雄姿英發,縱橫天下,闖下偌大的名望,華山論劍中力壓羣雄,克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被尊稱爲中神通王重陽,全真教也成爲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大派,卻不料一夜之間灰飛煙滅,真教人不得不唏噓不已啊。”
我微微一怔,剛剛滅了全真教,怎麼一燈突然說這個?當下試探着問道:“想來那全真教必然是遇到了強敵,方有如此劫難。”
一燈轉過頭來,面上有微奇之色,宣了一聲佛號,道:“小居士久在武林,莫非竟然不知此事?”
我越發驚奇,也不知道我們攻打下全真教之後,這方腦到底怎麼樣將NPC的關於這段記憶修改,便道:“晚輩確實不知,只知全真教掌教馬鈺謝世,晚輩還是悲嘆了幾句,卻不知連全真教也消失之事。”
一燈嘆道:“前些日子,我那四北子朱子柳快馬報信與我,說全真教五子先後病死,全真教中三代弟子武功本低微,卻不知勵精圖治,反而爲掌教之位起了紛爭,衆弟子分做幾派,互相鬥殺,到了最後,偌大一個全真教,竟然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正是如此,方更教人扼腕嘆息。”
我卻聽得呆了,蒼天啊,主腦,你無恥也不能無恥成這個樣子啊。
明明是以三大絕技虐殺孫不二,又以定光魚腸刺殺劉處玄丘處機,最後在幫戰中幹掉王處一和郝大通,玩家三大幫派合力攻打全真教,將全真教徹底抹去,到了主腦那裡,竟然是全真五子病死,衆低級弟子爭奪掌教互相鬥毆,看來這主腦一淫蕩起來,比商人那個奸商更加的無恥,更加的XX。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主腦給了南帝這樣一個解釋,倒省得許多麻煩了,也不知道那幫留守的兄弟把全真教裡面的屍體清理了沒有,毀屍滅跡一向是鐵血騎兵團的風格,自從那次鐵血的傢伙們幹掉江南七怪,管殺不管埋,致使韓小瑩自盡之後,我對大雪崩和他率領的那幫無恥的傢伙做了嚴厲的批評,經過一番批評和自我批評,現在的鐵血騎兵團對於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幹得熟練以極,殺人放火毀屍滅跡一條龍服務,端得乾淨利落,誰說打劫沒技術含量的?這才叫幹一行精一行。
一燈在下面感嘆了半天,這才登山而上,我緊緊跟在後面,咱內力是差了點,但是好歹這個輕功是了哇,腰好背好腿腳好,多虧了那些上好的熱情奔放大補丸啊,我前幾天還偷偷去體檢了一下,做了個全身檢查,這個身體,果然比以前好了不少,再也沒有上次被蘇雪月硬生生地抽乾的糗事發生了。
重陽宮現在已經完全是玩家的駐地的風格了,不少NPC在那裡晃悠來晃悠去,本來偌大的道觀大門被換成了塔樓,NPC神射手在那裡晃悠來晃悠去,我看得眉飛色舞,瞧瞧這幫小弟,動作就是麻利,就這麼會功夫……等等,那個誰誰誰,不要在那裡挖陷阱了,現在挖陷阱,你打算給誰踩?
一燈望着依舊雄偉壯觀的重陽宮,長長地嘆了口氣,轉頭問道:“小居士,卻不知楊居士所在的古墓在何方?”
我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大師,請這邊來,讓晚輩爲您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