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我運氣不好,一直晃悠到跟蕭峰分手的那個客棧,蕭峰和阿朱兩人,要麼就是走叉了,要麼就是他們小兩口又親親熱熱的不知道去哪裡遊山玩水了,我心裡有點小鬱悶,眼看着這本無字天書被我破解了,卻又需要當時那十五本書,早知道這樣,不如當時就應該再叫阿朱多弄幾個備份出來的比較好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了,轉身離開客棧,忽然想起這裡乃是吐蕃的地界,既然來到吐蕃,不如去大雪山大輪寺瞧瞧那鳩摩智去,反正現在也找不到蕭峰阿朱他們,不如去鳩摩智的地盤上混幾頓飯吃。
那大雪山地處吐蕃,西夏交境,南臨黃頭回紇,東接北宋,北面即西夏西涼之地,南面爲吐蕃阿柴部,連綿數百里,如同一道天然屏障般將吐蕃,西夏兩國相隔。
我上得大雪山時,卻已經天黑了,正是一個晴雪之夜。適逢今日又是十五月圓之時,天空中僅有幾絲薄雲,皎潔的月光照在覆蓋大雪山的白雪上,相互輝映,映的周圍彷彿白晝一般。
我正在懶洋洋的靠在坦克身上,往上爬去,忽然瞧見一個行人踏着厚雪向大雪山+:.嘛。待他再走近一些,便看清楚了,只見此人身高七尺左右,年近六十花甲,眉宇間有股祥和之氣,卻掩不住焦急的神情。他深一腳淺一腳急急趕路。直累得氣喘吁吁,再看他身披一件代表身份地褐黃色袈裟。胸前掛一串念珠,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也懶得去管他,雖然聽說袈裟代表喇嘛身份高低,不過我是看不懂的,見他匆匆從我身邊走過,瞧了他一眼。也沒什麼特殊地事情。
那喇嘛剛走了二十幾步,忽聽遠處一聲大喝:“站住!”這聲大喝如此突然,偏偏又在夜靜之時,且藉助山壁迴音,越發大了,把我也嚇了一跳,卻見那喇嘛被這一嚇,簡直就要真神出竅。只聽呼啦啦一聲,後面追來七八個持刀的彪形大漢來。爲首那名指着那喇嘛道:“阿難陀,我等奉國師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那個叫阿難陀的彷彿並不會武功,一下子被幾個彪形大漢圍住。嚇得驚慌不能言。
那頭子見阿難陀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冷笑一聲道:“阿難陀,快將光正金佛交出來,否則……嘿嘿嘿!”
提到光正金佛。阿難陀稍稍正了顏色,他連忙將包袱取下抱在胸前。不用說,包袱裡一定裝着那什麼光正金佛了。阿難陀厲聲道:“光正金佛乃是先王御賜,大雪山大輪寺喇嘛教的傳教之寶,如何能交給外人!”
那帶頭之人嘿嘿笑道:“我等正是奉了國師之命,識相的趕快交出來,否則我連你的人頭一同帶走!”
阿難陀怒道:“大膽狂徒。竟敢助紂爲虐,死後一定墜入阿鼻地獄!”
頭子聽了大怒:“良言難勸該死地鬼,你不肯交出來,便納命來吧!”說罷挺刀便向阿難陀撲來。阿難陀不會武功,碰到這種情況,只能左閃右避,那夥人圍了上來,眼見的這喇嘛危機萬分!
我越聽越糊塗,怎麼光正金佛是大雪山大輪寺喇嘛教的傳教之寶,有鳩摩智在那裡,怎麼還會被人追得到處跑?怎麼那幾個人又是什麼國師所派遣?鳩摩智不就是吐蕃國師嗎?亂七八糟的到底怎麼回事?
鑑定了一下那八名漢子,除了那個領頭的是四十五級之外,其他的都是三十級的小怪,這樣欺凌弱小的事情我平素最喜歡做了,又省力,又能夠充分表現我的王八之氣,當下飄身躍了下來,一拳將一個持刀大漢打得橫飛而起,左右兩掌,將兩個大漢打得口吐鮮血而死,頓時驚住了那剩下地幾名漢子,爲首那人叫道:“閣下何人?爲何要干涉我吐蕃國師的私事?……”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我啪的一聲一拳擊在臉上,頓時牙齒也被打落幾顆,一張臉高高腫起,我猛然喝道:“還不快滾蛋?想死啊!”
那大漢見我舉手投足之間連殺三人,又捱了我一下,想必早已是嚇破了膽子,話也不說一聲,帶着剩下的四名漢子,轉身便跑,不多時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個叫阿難陀地老喇嘛慌忙上前感謝,我擺手道:“怎麼回事?你們的國師鳩摩智呢?”
那喇嘛長嘆一聲,搖頭道:“此時說來話長,本來我們國師因爲深受吐蕃國主賞識,不料那大雪山的大智寺卻一直不服,最近咱們國師身子有些不爽利,那大智寺的寺主薩馬庫以爲得計,先是在吐蕃國主面前說了一些不中聽地話,又派人偷襲了大輪寺……”
我點點頭,嘿嘿笑道:“你這老和尚說話不盡不實,鳩摩智那傢伙哪裡是什麼身子不爽利?只怕是有些走火入魔罷!”
阿難陀喇嘛一怔之下慌忙搖手,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咱們國師練功一直很勤快,哪裡會有什麼走火入魔。”
我聳聳肩,道:“鳩摩智呢?我要去見見他。”
見那喇嘛面有難色,我不耐煩道:“別在那裡疑神疑鬼的,我是中原武林的丐幫幫主,你們國師認識我的。”
阿難陀喇嘛上下看了半天,這才悲痛道:“國師在大輪寺替我斷後,吸引了對方高手的注意力,我這才逃了出來,現在也不知國師怎麼樣了……”想到悲傷之處,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我眉頭大皺,這還有些難辦了,問了問大輪寺地方向,將坦克收了回來,提氣向山上疾奔。
大輪寺就屹立在一處絕壁之上.山峰體勢拔天而起.托起寺院宛若羣山
頭顱.隱隱有“氣拔五嶽掩赤城”之姿,依山壘砌。殿宇峨。氣勢雄偉,有橫空出世,氣貫蒼穹之勢,堅實墩厚地花崗石牆體,松茸平展的白瑪草牆領,金碧輝煌地金頂,具有強烈裝飾效果的巨大鎏金寶瓶、幢和經幡。交相映輝。
那大輪寺如此莊嚴,場中卻已經是血流成河,我一眼看過去,只見場中到處是黃衣喇嘛,那月光下,門口的廣場都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紅。
我一眼便看見鳩摩智正被六個喇嘛圍住,正在竭力苦鬥,凝神看去,只見出招狠辣。但是他褲管、衣角,也都不住的在微微擺動,顯似是不由自主的全身發抖,一轉念間。驀地想起那無名老僧說鳩摩智練了少林派的七十二絕技之後,說他‘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說道修練少林諸門絕技。倘若心中不存慈悲之念,戾氣所鍾,奇禍難測。心道:莫非真的發作了?不對啊,鳩摩智壓根就沒有練習易筋經,怎麼會發作呢?
我見鳩摩智在那裡與六人相鬥,雖然見他五指微顫,但他地抓法法度謹嚴。沉穩老辣,絲毫沒有內力不足之象,轉過身來,月光照到他臉上,只見他雙目通紅,眉毛直豎,滿臉都是暴戾之色,但神氣雖然兇猛,卻也無法遮掩流露在臉上的惶怖。
我此時更不遲疑,反手拔出定光勝邪二劍,躍入場中,將圍在鳩摩智身邊的六人瞬間斬殺,只覺那六人武功並不是很高,轉頭向鳩摩智看去,叫道:“鳩摩智,我來幫你!”
鳩摩智看了我一眼,笑道:“楓幫主,幸好你來了,有勞你了。”
我嘿嘿一笑,道:“我都來了,不幫你殺點人也過意不去啊,對了,哪些人是你的人?哪些人是敵人?”
鳩摩智雙手都在顫抖,強自忍住,道:“那戴着黑色帽子的是大智寺的人,帶着黃色帽子的是……是咱們的人……”
我瞧了他一眼,叫道:“來幾個人,把你們的國師扶一下。”
卻不料壓根無人響應,鳩摩智苦笑道:“咱們吐蕃,大多聽不懂……中原話……”
原來如此,我不禁暴汗,楞了一下,瞧準了幾個戴黑帽子地敵人,衝過去一輪快劍,將那幾人盡數殺死,那幾名黃帽子的喇嘛大聲叫喊,我果然也是聽不懂,只能示意跟着我衝殺,漸漸我殺人越來越多,跟在我後面的黃色帽子的喇嘛也越來越多。
此時場中終於黃色帽子地喇嘛佔據了上風,我一邊挺劍與黑色帽子的喇嘛相鬥,一邊斜着眼睛瞧着那廣場中間的八名黑帽子喇嘛,爲首那一名身材極爲雄壯,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喇嘛,我悄悄拋出鑑定術,卻一無所獲,看來是條大魚啊。
那八名黑帽子喇嘛極爲引人注目,所有人都在場中打鬥,只有這八名喇嘛靜靜地站在那裡,那邊鳩摩智雙手不停的顫抖,無力的靠在門口的大石上,想必是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見到場中黑帽子的喇嘛越死越多,光死在我的雙劍下已經超過了一百名,那八名喇嘛終於有些動容了,對視了一眼,那個身材最爲高大的喇嘛說了幾句,立刻便有四個喇嘛走了出來。鳩摩智在那裡運了半天氣,見那四人走出,叫道:“楓幫主,不要留手,那幾個是大智寺地高手。”
我嘿嘿一笑,雙劍一展,突然激活了葵花寶典、九陽神功與太甲神劍,一招金鵬展翅,撲哧撲哧幾聲,轉眼將四名喇嘛盡數斬殺,叫道:“很艱難的要求嘛!”
見那四名喇嘛如此輕鬆的被我斬殺,那剩餘的四名喇嘛終於動容了,除了那名身材最爲高大的喇嘛之外,另外三人都紛紛拔出戒刀禪杖,朝我惡狠狠的撲來。
叮叮的幾聲響,這三個傢伙總算像點樣子了,我連攻三招,均被當中那名手持禪杖的喇嘛格擋開來,那喇嘛大聲呼喝,禪杖飛舞起來,將我的三招都格擋出去,我嘿嘿一笑,既然你兵器重防守好,我先把你旁邊兩個用刀的傢伙幹掉,那兩人在中間那個喇嘛的掩護下持刀撲了過來,我向後連退幾步,那兩人脫離了中間那喇嘛的掩護,我突然一個踏步向前,雙劍疾如閃電一般的刺出,突破了兩把戒刀的防守,嗤的一聲,兩名喇嘛咽喉上多了一個小小的血點,撲通撲通兩聲,已經仰天倒了下來。黃帽子的喇嘛不禁歡呼出聲。
剩下那名手持禪杖的喇嘛,已經是嚇得戰戰兢兢,最後那一名高大喇嘛忽然大吼了幾句,那喇嘛忽然點頭,身子一挺,禪杖舞動的更加快了。
我連續強攻了數十招,叮叮叮連響,卻攻不進那禪杖的***,對於這種烏龜式的打法,我貌似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以力破力,當下將雙劍都反手插回背後,突然爆喝一聲,雙掌一招降龍十八掌猛然推出,頓時擊破了那禪杖的防禦圈,砰的一聲打在那喇嘛的前胸,只見那喇嘛的前胸立刻凹陷下去,身子往後便飛,鮮血飛濺,撲通掉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此時場中敵人只剩下那個身材高大的喇嘛一人,我回頭一瞧,只見鳩摩智的大輪寺的黃帽喇嘛也不足六七十人,死得七七八八,可見剛纔我來之前情況是多麼慘烈。
有幾人慌忙過去將鳩摩智扶住,那個黑帽喇嘛忽然笑了起來,說了幾句話,可惜我一句也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