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羣卻搖頭道:“不好,摸清虛實是首要之事,立威時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呵呵笑道:“嶽君子所言甚是,就按你說的辦罷!”
也不知嶽不羣使用了什麼手段,只幾個小時,便把甯中則哄得又開心起來,心想這嶽不羣果然是一把好手啊,也不知我家裡月夜精靈和劍凝眉以後三四十歲的時候,有沒有甯中則這樣的熟女味道……呃,我什麼時候變成熟女控了不成
主意已定,嶽不羣、甯中則、嶽靈珊和我四人便回到河邊,帶了華山劍宗封不平等三大高手,將衆弟子等人安頓在少室山之下,一行七人便往少林而來。
七人一進得少林來,便有知客僧人上前來問詢,嶽不羣雙手合十道:“煩請知會少林方丈大師,就說華山派嶽不羣來訪。”
那知客僧人微微一驚,道:“原來是華山掌門前來,只是……本寺有規矩,女客不得入內……不知嶽掌門可否行個方便?”
嶽不羣點頭笑道:“啊,這倒是嶽某忘記了。”轉過頭來對嶽靈珊和甯中則說了幾句,母女會意,便自行去寺外的禪房休息不提。
卻有一個大和尚飄飄走來,五人見那僧人年紀甚老,滿臉皺紋,嶽不羣啊了一聲,遠遠叫道:“方生大師安好?嶽某在此有禮了。”
除了我之外,封不平、成不憂、從不棄三人一齊躬身道:“參見大師。”方生點了點頭。和顏悅色的道:“幾位不用多禮,嶽先生可好。”
嶽不羣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大師垂詢。上下安好。”
二人寒暄幾句,方生大師笑道:“既然如此,貧僧這便帶幾位施主去見方證大師。”
此時陽光耀眼,精神爲之一爽,我慢慢行走,細細觀察,瞧瞧少林與以前在天龍八部中有何不同之處。但見寺中一座座殿堂構築宏偉,新建了不少建築,一時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路上遇到許多僧人,都是遠遠便避在一旁,向方生合十低首,執禮甚恭。
穿過了三條長廊,來到一間石屋之外。方生向屋外地小沙彌道:“方生有事求見方丈師兄。”小沙彌進去稟報了,隨即轉身出來,合十道:“方丈有請。”
五人跟在方生之後。走進室去,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僧坐在中間一個蒲團之上。方生躬身行禮,說道:“方生拜見方丈師兄,引見華山派嶽掌門以及餘下四位。”嶽不羣當即拱手施禮。封不平、成不憂、從不棄三人也隨即施禮,只有我一人站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方證方丈微微欠身。右手一舉,說道:“幾位少禮,請坐。”
衆人拜畢,在方生下首的蒲團上坐了,我也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擡頭只見那方證方丈容顏瘦削,神色慈和。也瞧不出有多少年紀,心下暗暗納罕:“想不到這位名震笑傲江湖的老和尚,竟然如此貌不驚人,若非事先得知,有誰會料得到他是武林中第一大派的掌門。”
我歷經倚天屠龍記、神鵰俠侶、天龍八部地衆多少林高手,對笑傲江湖中的這方證卻沒什麼太多好感。
總覺得《笑傲江湖》中有兩個人神秘莫測,一是莫大,另一個就是方證。莫大的神秘是很明顯的,方證初看平常,可是起想越覺得高深莫測。方證剛一出現給令狐沖的印象是貌不驚人,的確,當時值得研究的最多就是知道令狐沖身負獨孤九劍,想收爲己用,作爲少林掌門,有這點遠見不希奇。第一次覺得方證不簡單是後來再梅莊中黃鐘公提到他和方證有交情,這“交情”到了去一封信就能讓方證傳令狐沖《易筋經》療傷的地步,應該絕不在曲洋和劉正風之下,能看破“正邪”這一層,在《笑傲江湖》中是非常難得的。
察覺了方證不簡單,回頭再看看方證出場時與令狐沖地會面,就能看出了一點奧妙。方證的真正意圖是收令狐沖入門,卻只一句話帶過“少俠若不嫌棄,便屬老衲門下,爲‘國’字輩弟子,可更名爲令狐國衝”,可是爲了這一句話做足了功夫。先是讓令狐知道他傷勢的嚴重,只有《易筋經》能化解,後面還說“少俠不習《易筋經》便須喪命,方生師弟習之固爲有益,不習亦無所害,這中間的分別又是一緣”,說是“威逼利誘”雖然難聽了點也未嘗不可。接下來把《易筋經》地來歷詳詳細細說了一遍,還非常生動得把《易筋經》內功的神奇之處形容了一下,使令狐沖“連連點頭,覺得這道理果是博大精深,和風清揚所說的劍理頗有相通處”,隨後在遞信給令狐沖時還順手演示了一下《易筋經》內功(兩人對面而坐,本來直接遞過去就是了)。
對《易筋經》內功的宣傳功夫做足了,卻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和方生一搭一檔告訴令狐沖,練《易筋經》要“機緣”,即使少林頂尖門人無緣也練不了。就在令狐沖失望時又說“不然。少俠是有緣人”,使令狐沖“驚喜交集,心中怦怦亂跳”,而對令狐沖最不利地一個消息,被逐出華山卻說成是“這中間本來尚有一重大障礙,此刻卻也跨過去了”,無形中化爲了有利因素,使這條消息對令狐沖的殺傷力大大降低,到這時才把嶽不羣的信交給令狐沖。
可令狐沖還是承受不了打擊,不願入少林。方證也沒有再出言挽留,到這種在步,人事已經盡足,再說下去不但於事無補,可能還會暴露出真實意圖。同樣是一次失敗的招聘。方證比嶽不羣更不露痕跡,也更加高明。
對於少林方丈。我一般還是比較敬仰地,但是相對於那些真正大仁大義的少林方丈,方證人品卻
特別高明,因此我並不施禮,方證卻眼光已經瞧了過“這位施主面生地很呢!”
我嘿嘿笑道:“自然面生了,這少林我是常來常往。倘若方證大師不看我地年齡的話,當年我也曾與玄苦、玄難、玄痛等大師交好,呵呵,呵呵……”
方證身子一晃,臉已經變得一片煞白,方生卻呵呵笑道:“施主說笑了,我寺哪裡有‘玄’字輩的僧人,莫不是其他禪宗的?”
我微微一笑,不去作答。方生是不知道的,但是方證作爲少林方丈,自然知道‘玄’字輩代表着數百年前纔有的輩分,佛家有轉世一說。也不知方證作何想法,反正嚇他一嚇開開心也好。
方證只是一楞,立刻面色如常,轉頭向嶽不羣道:“嶽先生執掌華山一派。爲人嚴正不阿,清名播於江湖,老衲向來是十分佩服地。”嶽不羣微笑道:“大師過獎了。”
方證道:“聽方生師弟說道,風老先生歸隱已久,卻突然與楓先生出現在洛陽,老衲只道他老人家已然謝世,原來尚在人間。令人聞之不勝之喜。”嶽不羣與我對視一眼,嶽不羣道:“是。”
方證喜道:“武林同道均說,嶽掌門與門下弟子劍術精絕,已深得華山前輩風老先生的真傳,實乃可喜可賀。”
嶽不羣呵呵笑道:“慚愧慚愧,風師叔武功卓絕,弟子日夜參詳,不過十之一二而已。”
方證微笑道:“呵呵,嶽先生過謙了。”轉頭問我道:“楓施主武學也與風老先生一路麼?”我來的時候並沒有通報性命,竟然被方證一口叫出,顯然這少林的信息傳遞極爲快捷,竟然連我的相貌也能讓一個NPC知曉,雖然是我的聲望值極高的原因,但是從一個側面可證明,現在的少林信息來源,可不是以前那閉門造車那個時代了。
我嘿嘿笑道:“非也,非也,在下的武功,乃是來自少林。”
此言一出,方證方生二人頓時一驚,我也不多說,瞧見旁邊有一個石鼓,當下屈起手指,暗自觸發了葵花寶典、逍遙決、九陽神功地招數,嗤的一聲,多羅葉指力激射而出,只聽一聲脆響,那石鼓竟然被射了個對穿。
兩個和尚臉色大變,方生喃喃道:“第四品的多羅葉指,楓施主竟然使得如此神妙。”
方證閉目想了一想,開口道:“楓施主武功底子是否來自少林易筋洗髓?”
我呵呵笑道:“方丈大師明見萬里,說的果然不錯,在下地易筋經和洗髓經,卻僅僅只有三品境界。”
這下連嶽不羣等人都是大爲吃驚,他們只知道我與風清揚平手,平素又甚是相得,卻不料我的武功竟然來源少林,而且方證一眼便看出我修習的竟然是少林最爲上乘的易筋經和洗髓經。
霎時之間,大殿上寂靜無聲,人人均爲方證地話所鎮懾。過了良久,方證長嘆一聲,說道:“老衲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老衲數十年苦學,只怕在楓施主眼中,實是不足一哂。”
我搖頭道:“大師莫要妄自菲薄,當年北宋年間,有一名掃地僧,方丈大師可曾知曉?”
卻見方證閉上眼睛,忽然嘆息道:“楓施主莫非……?”
我點點頭,笑道:“不錯!”
衆人聽到我和方證在那裡打機鋒,卻都是一頭霧水,卻聽方證道:“楓施主意欲如何?”
我嘿嘿笑道:“洗髓經,換三約。”
方證沉思良久,忽然嘆息道:“少林千百年的基業,卻不能毀在我的手上,罷了,我答應了,但是楓施主切莫做違背俠義道之事。”
我嘿嘿笑道:“那是自然。”站了起來,方證也隨之站起,施禮道:“楓施主請跟我來。”我也不推辭,跟在後面,走進了方丈的禪房。
其實我這次真正是賭了一把,賭的是從網絡上看到的資料跟遊戲裡是一致的,少林洗髓經在蒙古入主中原之時,期間便丟失了,只餘下易筋經,因此我拿洗髓經跟方證換了三個約定,方證果然不得不答應,只是在最後弱弱地抵抗了一下,說不能做違背俠義道的事情,嘿嘿,這個事情,咱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倘若真的要用上你們少林了,難道玩一點小小的文字遊戲還難得到我嗎?
不過過程還是有些好笑,方證居然能夠將北宋年間那個掃地僧和我聯想起來,這也是少林方丈,倘若是旁人,絕對是打死也不會相信,佛家講究因果循環,投胎轉世之類的東西,這也是方證猜出我的來歷的另一個方面。
嶽不羣卻在旁邊大惑不解,不過見我神采飛揚的模樣,大約也是成了什麼好事,目送我進了禪房,只得被方生引到前面喝茶,我將洗髓經抄錄下來,交給方證,也就完成了任務,任務欄中果然出現了“三個要求”的一個小小任務。
有了這三個要求,哪怕是我把少林藏經閣搬空了,方證也只能鬱悶的看着,卻無法干涉,我走進前廳,見嶽不羣還在那裡喝茶,笑道:“嶽君子,事情辦完了,咱們下山罷!”
方證隨後從內堂走出,笑道:“幾位既然來了,此時天色已晚,不如歇息一夜,明早再動身下山罷,也好讓老衲一盡地主之宜。”
我呵呵笑道:“那是那是,來了少林一次,不吃上少林幾頓,如何對得起我這肚子?可惜少林寺戒酒,少了些美酒,終究差了一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