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變幻無常飛仙步

時間一晃而過,早晨的兩節理論課結束了,下午沒有多餘的課程,大部分地同學早早地收拾好東西下課鈴剛響就飛出了教室。冷星寒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只聽走廊上傳來了凌雲志的喜笑聲。

“星寒,楊天嘯來了,正纏着林琳,我們趕緊走吧。”

冷星寒無語道:“你就爲了這事一直笑個不停呀,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凌雲志擺手笑道:“你想錯了,我可不是在笑楊天嘯,而是一想起昨夜那狗屁‘天逸三傑’去了霹靂山,把山上的一羣霹靂虎全部引下山來,滿山遍野的霹靂虎吼叫連天,以望見他們就爭先恐後的追趕,你可知當時的情景有多麼笑人。”

冷星寒冷笑道:“又是你的傑作吧,那怪你秒了那個紅臉的漢子就來扯住劉思雨飛出了洛陽城,原來是去看戲去了。”

凌雲志說着眉開眼笑道:“桃花林海那裡景色很不錯,我打算在那裡搭建一座茅草屋,你要不,我也順便幫你搭一間。”

“哦,該茅草屋是假,談情說愛是真的吧,對了人家的腿傷怎樣了?”

凌雲志笑道:“昨天休息了一夜,今天早上就能走動了,還好我去的及時,在她下樓的時候碰見她,送她來了學校,不過他們商貿系今天一天都有課,所以中午不回家,我到下午放學了再來接她回去。”

冷星寒哈哈笑道:“難得你如此熱心,好像是從來沒有個的事情,看來愛情的魅力還真大,逍遙公子也開始變成正人君子了。”

凌雲志嘻嘻笑道:“我本來是正人君子,只是從前你沒有發現罷了,現在感覺變回從前的自己還是有些不習慣。好了不說啦,在回家之前讓我親一口,祝賀我成功的奪取劉思雨的芳心。”

“喂喂,別跑嘛,就一口,一口而已,看把你嚇的”凌雲志剛說着話,冷星寒身體一晃,大步跨出教室,在他眉飛色舞間已經飛出了教室,逗得凌雲志眉開眼笑道:“星寒,我說嘛,太正經了,沒什麼好處,你就是不聽,嘿嘿,常到我包大爺的厲害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今天早上離開家門時,他還沒有醒過來,星寒走了進去看了一下就被樓下的催命鬼凌雲志吆喝個不停,當轎車駛進家門,凌雲志急不可乃的推開車門,下車時不忘問一句,道:“對了,星寒,他醒了沒有?”

冷星寒道:“沒有,醫生說他的傷很重,可能會在今天黃昏時分醒來,他醒了我會去叫你的,這個心還是我替你操,你還是一心去搭建你的二人蜜月屋吧。”

“哈哈,謝謝了。”

一夜過後,星寒剛踏進洛陽城,忽見一羣身穿盔甲,手持長槍的官兵,雄赳赳氣昂昂的邁開大步,兩列十人朝洛陽城東門奔去。星寒大感奇怪,心中莫名道:“作業好像沒有官兵,今天突然來了官兵,不會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了”

剎那間,只聽道路兩旁過往的人羣討論着洛陽城東門外霹靂虎猖獗,早上還有幾隻霹靂虎闖進城了,咬死咬傷了好多的玩家,衆玩家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霹靂虎趕出城去,鑑於玩家皆是新手,還沒有一點自保能力,洛陽城內的官府急忙出洞,封鎖了東門,不準身無縛雞之力的玩家出城。

星寒一聽,不由得失笑道:“包撞板,你這小子無心之失禍及他人,我看你今天如何在滿山遍野的老虎羣中搭建茅屋。”

“老闆,你這刀怎麼賣?”

"十兩一把,一概不講價。"

星寒乍聽說話的是聲音如此耳熟,轉身一瞧,赫然是剛進遊戲不久的包撞板。幾步走了過去,一把拍打住他的肩頭,嚇的專注於櫃檯架上兵器的包撞板猛然一跳,回頭忽見是星寒,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喜笑道:“來的好早呀,哈哈。”

星寒苦笑道:“東門被封了,一切多虧了你,難道你還能笑得出來。”

包撞板拿起一把朴刀,橫在眼前瞧了瞧,刀身佈滿鐵鏽,刀刃還有幾個不大不小的缺口歷歷在目,傻眼道:“老闆,我說就這把破刀你就要十兩銀子,這也太貴了,我最

多給你五兩,你賣不。”

“五兩,你摸摸把”那鐵鋪老闆一把奪過朴刀,不屑道:“我說小兄弟,有這口朴刀已經不錯了,有的二十兩還買不到,我賣給你十兩,已經是便宜你了,你還想討價還價,我不賣給你了。”

包撞板聽的好笑道:“你胡誰的,我就不信整個洛陽城就買不到一把相樣的朴刀。”

那老闆不怒反笑道:“小夥子,洛陽城就此我這一家老字號的,其他地方絕對沒有,不信我們打個賭,如果還有第二家我就將這店鋪一塊送給你。”

包撞板失笑道:“呵呵,何必說得那麼認真,我信了還不成,十兩就十兩。”

取了錢,拿了刀,包撞板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令星寒目瞪口呆道:“今天怎麼如此大方,你可是殺價能手呀。”

包撞板小聲道:“這人是神州公司的內部人士,說的話一定不假,反正昨夜還賺了四十兩銀子,花他十兩也無所謂。”

“難怪你小子今天轉性了,不過今天東門封了,你想出去恐怕是不可能了。”

包撞板笑道:“我剛纔已經看到了東門貼的告示,殺虎者有傷,賞金不菲呀,好多志同道合的玩家幾個成羣的出門了,我一個人應該足夠應付,說不定今天下午很賺他一筆,請你喝酒去。”

星寒心知他偶遇高人學的一身神秘莫測的功夫,微微笑道:“那我們就說好了,今天傍晚時分,雲悅酒樓見。”

包撞板驚訝道:“我還以爲你要與我同去,難道你也找到師傅了嗎?”

星寒自信笑道:“沒有,不過已經快了,好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你也趕緊去吧。”

“嘿嘿,走了。”

包撞板手握朴刀,一溜煙般衝破了官兵的封鎖,一個人奔出了洛陽城,星寒默送他出了城,轉身朝雲悅酒樓走去,去尋找他要走的道路。

剛走進客棧就看到錢老闆站在櫃檯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麼心事。於是星寒走上前,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試着問道:"錢掌櫃好像有心事。"

錢掌櫃擡頭一看,原來是昨夜那位小兄弟,微微笑道:"沒想到給你看出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店內的一個夥計在幾天前回長安還沒回來,今天的客人很多,倉庫內儲藏的雪兔用去了一大半,兩個夥計今天也忙不過來,正爲找誰去抓雪兔犯愁。"

"哦,原來如此,正好我今天沒事可做,不如讓我去忙你捉雪兔。"

錢掌櫃正急的發愁,星寒自找上門來,聽的他心中大喜,不過他又不好意思答應,故意說道:"這怎能使的。"

星寒聰明絕頂,迅速猜透他的心思,笑道說:"掌櫃客氣了,昨夜若不是掌櫃給星寒一個落腳之處,我也不會認識你老,你就不要在說了,就讓我去吧。"

星寒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錢掌櫃也無話可說:"好,星寒你跟我來。"

錢掌櫃將星寒帶進自己的房間內掩好門,然後打開放在牀前的一口小盒子,取出一本小冊子,用嘴輕輕的吹去小冊上的灰塵,小心地將書冊遞給他,笑道:"雪兔乃兔類中速度最快,最爲敏捷的動物。以你現在的實力最多能跟上雪兔的速度,若要抓住雪兔恐怕還要花費不少力氣,還好我這裡有一本武功秘籍或許你能用的着。"

星寒接過書冊,仔細瞧去,吃驚道:"《飛仙訣》。"

錢掌櫃笑道:“《飛仙訣》是我的一位故友在臨終時留給我防身用的,可惜我天生愚頓,無法悟出飛仙步的奧妙,只好將其封存在盒內一直到現在。”

“這書太貴重我,我不能收。”星寒說着便將書還給了錢掌櫃。

錢掌櫃呵呵笑道:“星寒,我欣賞的就是你聰明絕頂和忠厚老實,見利而不貪,見物而不取,如果你都不要這本武學,那麼天下更沒有人能要的起。”

“我”

星寒正想說話,錢掌櫃打斷他道:“我的朋友在臨終前有過交代,如果今後能遇到有緣人,就將秘籍傳於他,希望後者能行俠仗義,不要辜負了他的期望。”

說着又將秘籍推給星寒,道:“就算我留着也沒什麼用途,讓他從此埋沒人世間,還不如送給有用之人才是正途。”

星寒收起秘籍,感激的說:“好,我收下了,爲了報答掌櫃贈書之恩,星寒希望能爲雲悅客棧盡點微薄之力,直到店小二兒回來爲止,掌櫃的不會阻止吧。”

“我若不答應,你一定不會接受此書,好吧。”

“多謝錢掌櫃。”

星寒

做事從不拖拉,一絲不苟,既然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會立刻去辦。錢掌櫃目送他走出了雲悅酒樓的後門,心中竊喜道:“小兄弟,能否悟出《飛仙訣》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成功了,高人自會出現,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你會是一個很出色的人物。”

經過錢掌櫃的敘說,星寒才曉得雪兔經常在洛陽城南百里外的秋水紫竹林內一帶活動,而那一帶傍晚經常會有許多獸類飲水,所以不管如何一到太陽要落山就必須馬上回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記住了錢掌櫃的臨行囑咐,星寒背上一個大竹筐從客棧後門走了出去。

出了洛陽城東門,大道上寂寥無人,惟有星寒一人在那平坦的官道上快步的縱地飛奔。不消片刻的工夫,星寒的腳步漸漸的緩慢下來,不斷的大聲喘氣,豆大的汗珠不時的從他頭上落下。

星寒累的實在走不下去了,靠在大道旁的樹下休息,順便拿出《飛仙訣》看了起來。翻開第一頁赫見上面寫着“飛仙步法”四個黑體大字。孤獨星寒一陣欣喜,接着翻到第二面,差異道:“春,怎麼會只是一個春字。”說着急忙向後連續翻去,接下來只給了“夏”、“秋”、“冬”,孤獨星寒十分驚訝盯着飛仙步法的秘籍,不停的往後翻,一直翻到最後,才明白錢掌櫃爲什麼說自己愚笨,原來書內全是斷斷續續的步法,沒有一處完整的,而且每兩頁只有一個步法的腳印,其中一張是空白。

錢掌櫃既然說了,此書奧妙無窮,就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星寒迅速冷靜下來,十分用心的來回翻看,看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天氣越來越炎熱,星寒順手將書當扇子來回煽動。

突然,一直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星寒,靈光一閃,驚喜道:“難道是這樣的嗎?”

只見他重新拿起飛仙訣秘籍,以最快的速度將秘籍翻完,心領神會道:“我終於明白飛仙步法的奧妙所在。”

自言自語的星寒將書收進懷中,頂着烈日緩緩的閉上眼睛,迅速踏出剛從秘籍上領悟的步法。此時的星寒已經只見其人影卻不見其形,影如夢幻般左右上下來回移動,不斷幻化出無數的幻影來,若是有人看到他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一定會說真是大白天見鬼了。

原來春夏秋冬是說四季的變化,四季變化多端,時世無常,無常中卻又包含了八種變化,分別是天變、地變、風變、雷變、水變、火變、木變、澤變。書中所記載的步法反來複去其實只有八種變化,是按照八卦中的九宮來定位,分別是巽四離九坤二震三中五兌七艮八坎一乾六來定位,書中只不過改變了步法的形狀和位置就生成了新的變化,雖說看上去孤獨星寒所施展的步法千變萬化,奧妙無窮,但是真正存在的只有八八六十四種變化而已。

創此武學之人煞費苦心的將一整套步法中插入空頁是爲了讓後世有緣學此步法者明白武學之道不要拘泥與思維,要順其自然活學活用,纔是武學的大乘真諦。最後才能達到“道法自然,萬法歸一”的飛仙境界。

星寒喜歡讀古書,別人視爲難懂的書籍他都會去研究,《道德經》與《周易》這兩本書星寒這一個月了時常研究,總覺得兩者皆有相通的地方。初次窺視《飛仙訣》迷茫不解,因天氣炎熱,心中煩悶,隨意拿起書當扇子,就在煽風解涼時,無意瞧到書中來去如飛的春夏秋冬的不停變化時,瞬間引入自己從兩本書上了解的知識,反覆思索,終於大徹大悟,窺探出《飛仙訣》的自然之變化,結合着八卦、九宮等,瞬間解開《飛仙訣》的神秘面紗,可謂純屬巧合。

初悟的飛仙步法的星寒不斷沉浸在武學之中,一練就是半個多時辰,眼看天氣越來越熱,道路兩旁的樹葉被火辣辣的太陽曬的垂頭喪氣,星寒卻是越練越是精神抖擻,絲毫不感覺到累,沒有一點落汗的痕跡,可見飛仙訣卻是一本曠世武學。

星寒就這樣將八八六十四中步法施展完畢,才走到樹下背起大竹籠,迅速邁出飛仙訣,行走如飛的奔向紫竹林。

錢掌櫃在他臨行時還說道,五十里外有兩條路可以通往紫竹林。一條是平坦的大道,要繞幾道河流和山彎:一條是崎嶇的山道,只要翻過前面的無名山,就能看到紫竹林。不過山道難行,懸崖峭壁崎嶇狹隘,稍有不甚便會藏身無名山的百丈懸崖之下。

原本星寒還考慮不打算走無名山這條險道,從大道繞道而去,多跑幾步路也沒什麼大不了,不想竟在無意中學會了飛仙訣,所以他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毅然選擇走無名山的險道,欲想試一試飛仙訣的步法到底精妙到何種地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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