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峰!”
陳詩瑤見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連忙搶身上去,發覺他氣息微弱,只是沉沉睡去,心下稍安,沉吟道:“他說不要去醫院……我該不該叫救護員?他傷得這麼重,我先把他傷口處理好……”
昨天嚴夢琳將外傷用品放到臺上並未使用,陳詩瑤也沒細想他爲何帶自己進入這處大宅,吃力地把他扶到牀上側躺着,小心翼翼地清洗他身上的多處傷口,因爲太過害怕,她動作極爲輕細,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漸漸的,陳詩瑤感覺到他呼吸變得急促,肌膚泛起幾分紅色,她伸手往他額頭一探,觸碰滾燙,頓時大吃一驚。
“糟了,他發高燒了!”
陳詩瑤學過一些醫理,誤以爲他這是受傷過重,慌忙地從藥藥箱中翻出退燒藥液想喂他服下。這時候,那久閉的眼皮突然緩緩睜開,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啊!”
陳詩瑤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幾步,臉上充滿震驚。這雙眼睛她曾見過兩次,一次是在英雄幻境試練頭領級BOSS矮人瑪克巴尼斯的最後階段,另一次是在擊殺資源BOSS的時候,但那都是在伊甸園中,她潛意識將這個恐怖情景理解爲遊戲的特殊效果,如今親眼看見這雙眼睛出現在炎峰英俊的臉上,她內心生起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更多的是擔憂。
“你……你……”她張着小嘴,半晌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此時炎峰腦袋昏昏沉沉,只覺全身燥熱難耐,彷彿置身火爐之中。之前的戰鬥讓他消耗太多內力,激發了體內的血毒,如今身上的傷勢比前幾次都要重,血焰氣息終於徹底爆發出來。侵蝕效果瞬間蔓延到身體每一根血管,熾熱的慾望在體內飆升,不停地衝擊着他的意識。
“詩瑤,快離開這裡……”
炎峰想起上次侵犯嚴夢琳的情景,生怕自己再釀成不可挽回的錯誤,維持着最後一絲神識,跌跌撞撞地衝出護理室。
“炎峰,你怎麼了?”
陳詩瑤擔心他會出意外,連忙追出來。她已經顧不得害怕那雙眼睛,也不去想他身體到底有什麼秘密,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只有他的安危。
“別跟來!”炎峰幾乎咆哮地回瞪她一眼,火紅的眼睛好似要將她吞噬。
穿過大廳、上了二樓,接着走過一條長廊,炎峰迴到自己熟悉的房間,衝進浴間吃力地擰開花灑。冰涼的水噴灑在身上,他胸背傷口上的護貼被衝脫,但燥熱的感覺沒有絲毫緩解。這時候,浴間外傳來陳詩瑤急切地呼喊聲:“炎峰,你到底怎麼了?”
這個聲音嬌細清脆,在這一刻似乎充滿了無限魅力,將他最後一絲理智都淹沒了。
“吼!”
炎峰咆哮着衝出來,將她柔弱的嬌軀推倒在大牀上,碎髮上的水珠滴落在她蒼白的臉蛋上。
“炎峰,你是不是很痛苦?”陳詩瑤心中沒有害怕,反而對他的現狀感到深深不安。
“哧——”
染着血跡的連衣裙和內衣被粗爆地撕爛,陳詩瑤嬌嫩的酮|體完全呈現在他眼前,嬌豔欲滴的紅脣,雪*嫩的玉頸,酥滑玲瓏的香肩,膚如凝脂、溫潤如玉,胸前的潔白玉兔在跳躍着。窗外人造月暈的柔光沿着她晶瑩粉膩的臉蛋在嬌軀來回流淌,將兩條鎖骨勾勒出潤澤無比的半弧,抵着炎峰胸膛的柔弱藕臂嫩得幾乎滴出水來,無一不在刺激着炎峰慾望的神經。
“炎峰,你……”
陳詩瑤關切的話語沒有說完,小嘴便被熾熱的柔脣堵住了,一股觸電般的奇妙感覺傳遍全身。在這一吻之下,她神魂飄蕩。這段日子,她好幾次在入睡的時候幻想着自己被炎峰親吻的感覺,明知道他現在神智不清,但感受到他火熱的親吻,仍不自禁地想要回應。如柔荑般的纖臂輕輕摟住他的脖子,香舌輕吐,任由他恣意享受這份溫柔。
“他是在乎我的,他心裡有我……”腦海中回想着他往日對自己的溫柔,回想着他奮不顧身地爲自己擋下飛鏢、抱着自己拼命逃走的情景,她失神地閉上眼睛,沒有任何掙扎,心中只有無限的柔情蜜意,期盼二人化身爲一。
失去意識的炎峰似乎感受到她激動的心跳,淡淡的茉莉體香使他體內的慾望完全釋放出來,猶如邪龍狂獸般將她下身遮羞的純白小內褲扯掉,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炎峰,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下身迎來一陣刺痛,陳詩瑤美麗的星眸中溢出了晶亮的淚珠,同時一個聲音也在心裡響起,猶如烙印在靈魂深處的誓言。
落紅點點,嬌|喘呻吟之聲良久方息。
炎峰的燥熱像是找到宣泄口,激情過後慢慢平息下來,壓在柔軟嬌軀上沉沉睡去。
陳詩瑤承受着他身體的重量,嬌俏的臉蛋餘韻末消,眼角掛着幸福的淚痕,摟着他寬大的背腰感受着他胸膛的溫熱,玉手輕柔地撫摸他汗溼的肌膚,心中泛起片片漣漪,很想就此睡去。但轉念想起工作室的人還在尋找他的下落,十分不捨地將他推到一側。
直到此時陳詩瑤纔想起他身上的傷勢。
“傷?”
陳詩瑤小心翼翼地觸碰着他的胸口,卻驚愕地發現原本被長劍刺穿的傷口已經蕩然無存,而他現在也氣息均勻,根本不像受過重傷。
“難道我是在做夢?”
她畢竟是處子之軀,剛纔炎峰動作太過粗暴,她剛坐起來便感下身依然刺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滿是吻痕的肌膚,感覺是那麼真實:“不是在做夢……”
她環視一圈,發現昏暗的房間裝飾簡潔、大氣,別有一番新奇的味道。從裝飾和擺設來看,她猜到這是一個未婚男子的房間。
“這是他的房間?”
來的時候太過驚慌沒有細思,現在回想炎峰之前從護理室跑到這房間來的情景,分明就像是在自己的家。
“家?”
她對自己突然冒出的念頭感到非常奇怪,炎峰來自新洲,家又怎麼可能在這裡呢?但他對這裡爲何那麼熟悉?她抓起被單將赤裸的身子圍起來,帶着幾分疑惑輕聲走到書檯前,像嚴夢琳那般從書架上抽取一本筆記本,最後翻到下層的日記。
“玥茹?”
看到日記裡出現的名字,她身體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接着越往後讀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她雖然不太瞭解韓玥茹和李天浩等人,但卻知道楊氏集團兩年前的驚變,日記中所描述的“爸、媽”赫然便是楊振華夫婦。
“炎峰……楊峰……不,不會的……他來自新洲,不可能是楊峰……”
這一刻,她變得心亂如麻,極力說服自己猜錯了。事實上,早在*與韓玥茹姐妹見面後,她便對韓玥茹留上心,還在伊甸園論壇裡瀏覽過洛神追隨者對兩年前韓玥茹與楊峰的那段感情描述,而最近這幾天她又看到韓玥茹呆呆出神的坐在海雅居附近的涼亭裡,隱約猜到炎峰與韓玥茹之間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陌生。
一頁一頁翻看着日記的內容,她眼眶盈|滿淚水,“噠噠”地掉落到紙頁上,將上邊工整、大氣的字跡染得模糊了,視線最後失神地落到檯面的相框上。她顫抖着雙手將日記本放下,轉而拿起相框。當看到相片中那模樣與炎峰有幾分相似的陽光男孩時,她的心彷彿遭到重擊一般沉重無比,腦中嗡嗡作響。
她最害怕的事情變成了事實。
“原來他的心一直在她那裡……”
一直困惑着她的許多問題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他在伊甸園永遠摘着頭盔、他對自己時冷時熱、那遙不可及的距離感是源自於此!
從天堂墜落到地獄,她心中的幸福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苦澀。
“他曾經說過,面對任何困難都不要輕易放棄。我應該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嗎?”
她原本性格柔弱,但卻在炎峰平日的鼓舞中漸漸展現出內心堅強的一面。望着牀上沉睡着的炎峰,她目光多了幾分幽怨和不甘,但在內心深處,即使明知道炎峰的真實身份,她也不會後悔接受他,這一切她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