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不得不說,你用最低的籌碼贏得了最高的賭注。 ”藍衣男子昂首‘挺’立,臉上恢復平和的笑容,望着炎峰的目光充滿讚賞。
炎峰見擠兌奏效,心下稍寬,對藍衣男子擺出的上位者姿態毫不在意,淡淡地道:“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兩位請吧。”
藍衣男子眼睛微眯,似乎想從炎峰身上看出點什麼,說道:“我見過秋家所謂的核心弟子,但他們大多武技平平,與你相比天差地遠,我看你並不是秋家弟子吧?”
炎峰聽他話中隱晦地提到武展大會,隨口說道:“我是誰,下個月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有這個資格的話。”
藍衣男子心中一動,暗想:“他見識了我的實力,應該不會將我當成二流世家的弟子,他說的這個‘資格’,難道他也是超級世家的弟子?”
尖臉男子見藍衣男子沉默不語,似乎打算放手,頓時急道:“三哥,我們就這樣放棄嗎?那無……”
藍衣男子伸手打斷他的話,重重吐出三個字:“我們走!”
退出小院,尖臉男子心中仍有不甘,罵罵咧咧地道:“三哥,你看那小子囂張的樣子,我想想就火大。他武功不如你,我們這樣走豈不是很沒面子?”
藍衣男子瞪了他一眼,臉含怒‘色’地說道:“那你有信心躲過他的木劍嗎?我要擒拿那個‘女’子易如反掌,但他真要拼命,你必死無疑,我卻沒有把握能夠殺他,最多是將他打傷。”
尖臉男子一怔,沒想到藍衣男子這麼高看炎峰的實力,半信半疑道:“三哥,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我覺得只要你用盡全力,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藍衣男子‘胸’口憋着一股悶氣,要不是自己弟弟在身旁,他還可以放開手腳對炎峰下狠手,也不用受那般要挾。聽到這番話,他有種想將尖臉男子爆打一頓的衝動,怒道:“你道他沒留手嗎?高手拼鬥非同小可,必定有人傷亡。我是沒盡全力,但他顯然也在刻意隱藏實力,若是動真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炎冰見兩人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傷勢再也支撐不住,只感全身發冷,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就此昏‘迷’過去,朦朧中感受到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身體抱體,良久之後一股暖流涌入體內,驅散瘀積‘胸’口的憋悶感,說不出的舒服受用。然而,她身體的寒意卻並沒有就此消散,反而因爲內力不繼,‘陰’寒之氣開始侵蝕她帶傷之體。
“這兩個‘混’蛋,對一名‘女’子也下這麼重的手!”
炎峰‘弄’清炎冰的傷勢,心中對那兩人的行徑很是不恥。他用自己的‘混’元功爲炎冰助息療傷,但他內功真氣屬‘性’剛陽,每爲炎冰輸送一絲剛陽真氣,便有一絲‘陰’寒之氣侵入自己體內,那種寒冷刺骨的感覺極不好受。但看到炎冰‘玉’頸上全是虛汗,他卻不能就此收手。
“這‘陰’寒之體怎麼如此厲害?炎老頭居然能夠維持她這麼多年……要是鄭管家在這裡就好了,說不定他的針‘穴’療法能緩解一下她的情況。”
炎峰堅持了半個小時,就已經開始感到腹部發涼。這是內力透支的徵兆,原本以他現在的內功修煉,就算助息兩、三個小時也沒有問題,但他的體質受血毒的影響而具有火‘性’,與炎冰的‘陰’寒之體是兩種極端,一面要爲炎冰助息,一面又要壓制侵入體內的寒氣,相沖之下反而消耗更快。
炎峰眼看炎冰體內‘陰’寒之氣越來越勝,自己又內力消耗殆盡,還‘激’得血毒隱隱發作,心中大感焦急:“怎麼辦?再堅持下去非但治不好她,恐怕我也要受內傷……”
炎冰在昏‘迷’中仍然感覺到身體的冰冷,喃喃細語道:“爺爺,冰兒好冷……”
她長年習慣炎老頭爲她驅寒,潛意識將炎峰當成自己的爺爺,也只有在夢囈的時候她纔會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炎峰與她相處這麼久,從來沒見她笑過,那張微微蒼白的俏臉永遠都是冷冰冰的。直到這一刻,炎峰才體會到她內心的苦處,一想到自己爲血毒煎熬了兩年,而她卻爲‘陰’寒之體煎熬十幾年,心裡使莫名涌起一股呵護照顧之意。
炎峰並非冷血之人,那夜闖金輝大廈受傷她赤身‘裸’體爲自己驅除毒熱,後來又在爲自己療傷的時候因爲陳杰誤進房間而‘激’得吐血,哪怕她表現得再冰冷,炎峰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善良。
一想到這些事情,他心念一動:“那晚炎冰也是受了內傷,我內力耗盡,卻也安然度過了一個晚上……”
他雖沒有侵犯之意,但腦海中想起炎冰嬌美的體|胴,血毒的邪火悄然冒了出來,直至他感覺到身體燥熱難耐才意識到自己的異狀。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跟‘性’命相比來,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道理根本一文不值。
他脫去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火紅的‘精’練肌‘肉’,接着又脫掉炎冰的灰黑外衣,只餘下一件貼身內衣,將炎冰橫放在大‘牀’上摟入自己懷裡。
炎冰感受到他熾熱的‘胸’膛,纖細的嬌軀緊緊依偎着,炎峰也在抵禦‘陰’寒之氣侵蝕的過程中沉沉睡去。兩人就這樣相互擁抱,相互索取對方的體溫直至天明。
早晨,鄭管家按時過來打掃炎峰的住處,待備上早餐見炎峰遲遲沒有出來,敲了敲他的房‘門’問道:“少爺,你還沒起來嗎?”
鄭管家見沒有人迴應,詫異之下打開房‘門’,卻看到那驚人的一幕。
“這……這……”
他睜大了眼睛,嘴巴圓張,吃驚得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他對炎峰的品‘性’很瞭解,也知道炎峰與韓玥茹‘交’往,絕不可能放縱自己。如今看見‘牀’上二人幾乎赤‘裸’體摟抱在一起,實在叫他難於置信。
炎峰睡得並不如炎冰深沉,察覺到有人進入,很快便從睡夢中醒過來,待看清鄭管家的模樣,臉‘色’微微尷尬,隨手拉過背單遮蓋住炎冰雪白的肌膚,解釋道:“她受了內傷,我昨晚爲她取暖。”
鄭管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身爲管家,卻誤撞見主人的隱‘私’,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失職了,連忙道:“少爺,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見鄭管家慌‘亂’地退出房間,炎峰一陣無語,目光隨後落向旁邊那張依然冰冷的絕美嬌顏上,伸手輕輕探去,感覺溫度正常,終於安心下來。走出房間,見鄭管家臉‘色’如常地候在餐桌旁,炎峰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管家,你覺得我像是‘色’‘欲’之徒麼?”
鄭管家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臉認真地回道:“少爺年輕,血氣方剛,有‘色’‘欲’也很正常。”
炎峰卻正‘色’道:“昨晚還有兩人過來,把她打傷了,你也知道她‘陰’寒之體的厲害,我內力不足,也只能用這種方法爲她取暖了。”
鄭管家一愣,想起他以前確實提過炎冰的特殊體質,這才恍然大悟,轉而問道:“少爺,那她現在傷勢怎麼樣了?”
炎峰說道:“體溫恢復正常,休息一下應該沒事了。”
“我去看看她的情況吧,也好了解一下‘陰’寒之體。”鄭管家見炎峰默許,轉身朝他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