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墨梓把書放回桌子自帶的小書架上,靜靜的看着那位充滿威嚴的中年老者,他的背後還站着一位披着白袍的人。
不,與其說是袍子還不如說是頭蓋。
看見店長的反應,白袍人沒有任何動作,但公爵卻是對着店長回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動作,說到:“不必多禮。”
聽見這句話,店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看着自己的那本書籍,完全沒有看見大人物該有的樣子。
公爵並沒有對店長的行爲進行呵斥,而是坐到了墨梓他們旁邊的位置(雖然一共只有六張桌子)。
在他們坐下後,店長把剛剛打開的書籍又合上了,拿着菜單和兩杯檸檬薄荷水走到了公爵面前,“請問你們需要些什麼?”
臺詞跟問墨梓他們的有點不太一樣,不是“吃什麼”而是“需要什麼”,看來他認爲公爵來這並不是來吃飯的。
果然,公爵和那個白袍人連菜單都沒有翻開,兩人都只是隨便點了一個菜,然後也不看書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事,就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了其他反應。
因爲夜醒坐在牆角,墨梓和他是面對面的坐,離他們最近的桌子就是墨梓背後的那張,所以墨梓現在看不見公爵他們兩個的情況。
夜醒顯然對其他人的到來感到了不舒服,吃東西的速度都快了一個檔次。
在夜醒吃掉最後一口的時候,公爵站了起來,走到了墨梓他們的桌子旁邊,說到:“就是你們討伐了水晶鼠後的吧?”
夜醒被公爵這個突然的問題給問懵了,倒是墨梓沒有任何特殊反應,他沒有回答公爵的問題,而是反問到:“公爵大人你好,我們剛到這個城市不久,請問你是?”
“你不認識我?你們是流浪的探索者?”公爵發出了疑問,至於對墨梓說到最近剛到,他沒有任何反應,他所管理的地盤並不算富裕,守城的衛兵也只是檢查出入者的身份,所以對於墨梓他們的身份沒有任何好懷疑的。
墨梓點點頭,他沒有明確回答公爵的疑問,只是給出了一個簡單的,模糊不清的回答,誰知道所謂的“流浪的探索者”是什麼,萬一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他貿然承認不就是坑了自己沒。
看見墨梓點頭,公爵以外他是承認了自己流浪的探索者的身份,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繼續說到:“我是這片領土的領主,馬隆公爵,是來向你們詢問水晶鼠後一事的,請問是你們領取了它的任務嗎?”
“馬隆公爵?”墨梓想起之前在“狩獵者”的懸賞令上,發佈人一欄上寫的就是馬隆公爵的名號。
當然,雖然之前店長稱呼他爲公爵,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冒充的,畢竟討伐水晶鼠後的任務鬧出了那麼大動靜,誰知道會有誰盯上他們——如果這個遊戲有那麼智能的話。
“馬隆公爵?請問是不是您發佈了關於“狩獵者”的任務,就是獎勵五銀幣的那個。”墨梓將自己對馬隆公爵的唯一印象作爲問題問了出去。
“狩獵者的任務?”馬隆公爵思索了一下,然後想起了什麼,回答到:“那確實是我發佈的,不過我記得我定的獎金是一金幣,難道任務公會那些傢伙又偷偷扣押了獎金?”
應該是馬隆公爵本人了,墨梓想到,雖然他不認識,但既然糾正了墨梓言語中的陷阱,那至少是發佈任務的那個馬隆公爵沒錯了。
“哦,是我記錯了,獎勵確實是一金幣沒錯。”墨梓假裝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然後用看似小心翼翼的樣子問到:“請問討伐水晶鼠後的任務怎麼了嗎?”
說着,墨梓稍稍移動了一下自己椅子的位置,如果馬隆公爵發難,這樣好跑一些,就算是遊戲,被打還是會痛的。
“沒什麼,你們完成的很好,雖然沒有將水晶鼠後的屍體保存下來,但我已經將你們的任務情況改成了完成,拿着這個就可以去任務公會領取獎勵。”說着,馬隆公爵給了墨梓一張紙條,上面蘊含着一股非常小的能量。
在將紙條給了墨梓之後,馬隆公爵緩了一下,然後繼續問到:“你們在討伐水晶鼠後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人,又或者一些特殊的陣法?”
聽見馬隆公爵的問題,墨梓思索了一番,和水晶鼠後戰鬥的情形他都記得,但回憶了兩遍後,並沒有馬隆公爵所說的那些東西,於是搖了搖頭,說到:“對不起,我沒有見過你說的那些東西。”
“是嗎?”馬隆公爵看向旁邊的白袍人,白袍人則是對着馬隆公爵搖了搖頭。
“好吧。”馬隆公爵嘆了口氣,然後一秒恢復到之前充滿威嚴的樣子,對着墨梓說到:“謝謝你的配合,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墨梓搖搖頭,回到:“沒事,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客套話嘛,誰還不會兩句。
“你們……應該做的?”聽見墨梓的回答,馬隆公爵稍微愣了一下,據他所知,所有流浪的探索者都是因爲各種原因而脫離國家的探索者,可以說所有流浪的探索者都對“國家”這個觀念極低,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而墨梓,卻說出了“這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這和馬隆公爵所瞭解到流浪的探索者的形象有一些不符。
或者說,他們是剛剛成爲流浪的探索者?
又或者,他們另有其他的身份?
馬隆公爵身上開始出現能量,他突然想要帶這兩位去他的住處玩玩。
墨梓感受到了馬隆公爵身上的能量,想要立刻帶着夜醒逃離,但下一刻,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另一股能量出現,白袍人突然從座位上出現到了墨梓和馬隆公爵兩者的中間,祂一隻手按着馬隆公爵的手,微微的搖了搖頭。
馬隆公爵看見白袍人的反應,收起了外放的能量,對着墨梓他們說的:“抱歉,剛剛是我急躁了。”
“沒事,反正也沒有人受傷。”墨梓說到,他此時在思考:爲什麼馬隆公爵對他們的情緒會從還算和善變成帶有敵視,還有白袍人,祂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