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
“軒轅……”
“軒轅……”
戰神刑天渾身上下都十分的破損,那狂暴的能量衝擊,銳利的箭矢爆射,都無法留下一點點的痕跡恰若鋼鐵一般的身軀,此刻,卻是變得殘破不堪.大多數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隱隱間還有一股青煙冒起,明顯是被燒焦了。還有一些地方血紅一片,那是明顯的灼傷痕跡。
然而,縱然是如此狼狽的模樣,但戰神刑天的氣勢卻是絲毫未減,反而變得更加的恐怖。
衆所周知,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萊特。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每個人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同,會導致本來只是一個事物,卻是變得極其複雜,它的本質沒變,依舊是它,可是就是不容的人在它身上加諸了自己的看法,有着不同的見解和認知。從而使得本來就那樣的事物變得什麼都像。不過,這雖然是一定的,但不是絕對的。畢竟,不管如何,事物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哈姆萊特的最本質的悲情什麼的,卻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否定。對他的看法是多種多樣,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他是一個喜劇人物。這,就是他本質在起作用。這是無法改變的本質。
戰神刑天的話,亦是如此。
即便他現在傷痕遍佈,可是他那可怕的氣勢,恐怖的意志,堅強的執着,卻是沒有讓任何人舉得他不行了。
戰神刑天,他的毅力,他的堅韌不屈,他的兇殘……
這一切的一切,哪怕是在他如今這般完全一看就像是要倒下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認爲他真的會倒下。
這就恰若人們對於哈姆萊特的認知,本質的認知。哈姆萊特,無論是任何人看,從任何角度看,都不會是一個喜劇人物。而這戰神刑天,哪怕是渾身傷痕,走路都要搖晃了,卻也沒有人認爲他會倒下。因爲所有人都本質的認爲他是不敗的,不會倒下的,戰神!曾經頭顱被砍,依舊還要持干鏚戰鬥。如今僅僅只是被炸了,有何大不了的?
有一種人,他可以感染任何人,用他的笑容,用他的精神,用他的意志,用他的執着……去感染所有人!
不可否認,戰神刑天就是這樣的一衆人。他的堅毅意志和不屈的執着,感染了所有人。一個連頭顱沒有了卻依舊還要堅持戰鬥的人,沒有任何人會認爲他會倒下。沒有,哪怕是一個,都沒有。
然而,意志力的確可以改變太多,卻並非完全無敵的。當初爲何戰神刑天會頭顱被砍依舊英靈不散的繼續戰鬥,並非完全是他的毅力和執着。若是沒有那滔天的怨氣,沒有那特殊的秘法,又豈會如此?
人力終有盡時!
這句話是真理!
即便是神,也會有力竭的時候,天地也有毀滅的一刻,宇宙都有崩壞的一刻,更何況區區渺小的人類呢?
刑天的身軀完全不足以支撐這樣強度的戰鬥,能夠堅持到現在,只不過是戰神刑天的力量在強撐。
神之手沒錯,他的自爆,的確可以與刑天同歸於盡。然而,他只能夠與刑天同歸於盡而已,並非是與戰神刑天同歸於盡。
若是有一具完全與戰神刑天力量與意志完全匹配的身體,這帝天城估計早就沒了。那最開始的一斧頭,就不是簡單的崩壞二十里大地,而是連帶着帝天城,一起給毀滅了。
可惜的是,那樣的身體,整個六界又有幾個?人間界更是不可能有了,除非是遠古時期的巫族大能!
神之手沒有帶走戰神刑天,然而卻是崩毀了刑天的身體,從而導致戰神刑天亦是極盡油盡燈枯了。沒有身體作爲容易,意志力能夠發出什麼作用?震懾?這或許對於菜鳥來說有用,然而對於楚銳,太嫩了!
堅強的邁動着腳步,困難的挪動着身軀!
戰神刑天就這麼拖曳着已然到了極限的軀體,一步步的向前。
他的赤紅色雙眼依舊堅毅,依舊戰意昂揚。就是憑藉這股意志和氣勢,讓所有人都篤定的認爲,他,不會倒下!
遠古延續到了如今的恩怨,與宿敵的宿命之戰!
就是這樣的執着讓他的意志一直不散,存留到了今天。
他嘴裡默唸着“軒轅”,每念一次,身上的執念就會增強一分,氣勢就會猛漲一點。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十分特別的手段,叫做催眠!此刻,戰神刑天就是在自我催眠。利用他的執念,催眠自己,使得他暫時的忘卻痛苦,忘卻一切,除了即將迎來的宿命之戰外,其他的,全部都摒棄掉。
本來就已經傷得足以導致死亡的他,卻是在他的執念之下,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執念不消,刑天不死!
這是如此,纔出現瞭如今這樣讓人滿心膽寒的一幕!
只有還有不敗的執念,那他就是,不死的戰神刑天!
“砰……”
“砰……”
“砰……”
一步,一步,一步……
戰神刑天的步伐在逐漸的穩定,他的力量在恢復,他的氣勢在猛漲,他的戰意在飆升……
華夏古時候有所謂的神打之術,並非真的刀槍不入,而是催眠自己,認爲如此,從而使得他不會感覺到疼痛,導致無所畏懼,戰鬥力飆升,氣勢碾壓別人。戰神刑天此刻就是如此。
他忘卻了一切,包括痛苦在內的一切。隨着前進的腳步,他的執念與催眠在不斷的深入,使得戰鬥力又在恢復。那個極盡兇殘的戰神刑天,又再度回來了。
邁進帝天城,腳步不停的朝着正西方而去!
“啪……”
鮮血四濺!
這一次,沒有神之手暴怒的出來阻止戰神刑天的腳步。
選擇最近的路線,必然便是之前那羣可敬可佩的弓手們組成人肉城牆的那裡。想要最快的完成宿命的對決,戰神刑天必然選擇走這裡。
一腳踩出,即便不是刻意,就是那般的隨意的走,可是戰神刑天的那巨大的力量踐踏而下,脆弱的斷肢殘臂又豈能倖免?本來就已經是無比悽慘的殘肢斷臂,卻是被毫無憐憫的踩成了肉糜,場面之血腥,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