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不是,一試便知。言盡於此,如何選擇,悉聽尊便!”
井底之蛙?
看着一羣面帶不屑的傢伙,楚銳心中冷笑,究竟誰纔是井底之蛙呢?
世上無完人,楚銳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在優秀,也絕對不可能人人都會喜歡,認可自己。陰陽聖地收服已經基本上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不管事情鬧到什麼地步,即便是最壞的程度,也不過是將陰陽聖地給滅了。反正神葬之界的統一,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得了。他的目標絕對可以完成的情況下,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只是錦上添花罷了。對於他而言,要或不要,並非那麼重要。
選擇已經給了出去,究竟要如何抉擇,就不是楚銳能夠決定得了的!
“……”
言盡於此,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正章。對於陰陽聖主而言,他是想要藉此解散陰陽聖地,從而專心問道,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瓶頸即將突破。然而,這裡到底是他一手一腳所打下來的江山,他可以捨得外物,但是傳承卻是無法拋棄,那些弟子,他無法放棄。神葬之界一統,迫在眉睫,這是天意,大勢所趨,非人力可以挽回。陰陽聖地必定會成爲昨日黃花。所以,他決定待會放水,是在情理之中。一來是爲了自己的將來考慮,二來也是爲了聖地裡的弟子的將來考慮。
然而,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即便心態非常的好,然而到底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楚銳如此傲慢,也讓陰陽聖主產生了一絲動搖。將陰陽聖地弟子的未來交託到這個人的手裡,是否是一個明確的抉擇?不管是誰,對於誠懇踏實的人的感覺必定要優於浮躁浮誇者。楚銳這般孟浪且驕傲自大,縱然他年輕難免會有這樣的情緒,可是現在可不是過家家,這樣的人作爲領導者,一個不慎其門下所屬將會萬劫不復。
陰陽聖主此刻的心很糾結,也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怎麼去做。一時間,完全處於左右爲難的境地,這也不是,那也不行。
陰陽聖主在發呆,不過楚銳卻是沒有。自己的勸告已經說出來了,待會若是這老傢伙敗得很慘,自己也有藉口說已經規勸過,那樣的話,會讓那些傢伙的感官好上不少。不過,看這老頭好像並不買賬,連話都不說。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說了。正好現在抑制的戾氣已經沒有在壓制了,不狠狠的發泄出來,是不可能的。哪怕現在那個老傢伙道士跪着答應他的一切條件,他也要先狠狠的劈一番再說。
“唰……”
開天斧出,銳利的斧芒頓時映照在了整個陰陽聖域裡面。極致的寒芒,凜然無端,縱然引而不發,亦是讓整個陰陽聖域裡的弟子渾身戰慄不已。
“開天一式:豎斬!”
楚銳冷凜一笑,完全無視了那十來個陰陽聖地高層眼中的震撼甚至是驚恐,桀然一笑,在那可怕戾氣的襯托之下,狀若惡魔一般。
將開天斧高舉過頭頂,狠狠一斧頭壓了下去,頓時,一道萬丈長的可怕斧芒狀若天柱崩塌一般,朝着白鬍子老道壓制了過去。空間扭曲,波動不堪,銳利的寒芒閃耀,極致的氣勢壓制,恰若要將天都給劈成兩半。
“轟隆……”
在極致的壓力下,白鬍子老道亦是收斂心神,祭起玄天寶鑑。那一方恰若玉璽的寶鑑瞬間幻化成一個萬丈之大的玉山,徑直的硬碰硬將開天一式給擋了下來。
“吼吼吼……聖主威武!”
見白鬍子老道將楚銳那可怕的威勢擋住了,頓時整個陰陽聖域升騰起了狂熱到了極點的吶喊聲。正所謂主辱臣死,主榮臣貴。白鬍子老道發威,讓這羣傢伙臉上甚有光彩。
“小子,真是不知所謂,識相一點,乖乖投降,聖主尚且可以放你一馬!”
說話的是一個老道,隸屬於白鬍子老道,算是他的嫡系。縱然與那羣年輕道人和童子道人等派系不同,然而之前楚銳與自家老大的無禮,讓他們大爲火光。如今見楚銳那驚天地的攻勢被擋住了,也當下跳出來給自家老大搖旗吶喊,順便打擊一下楚銳的的自信心。在他們看來,楚銳的確算是一個絕對天才,剛纔那樣的攻擊,簡直兇殘無比。
正是如此。這樣的天才順風順水,如今被打擊了,必然會被自己產生懷疑,甚至自暴自棄。他們跳出來那般刺激,就是想要將楚銳往深淵裡面推,讓他們淪落得更深。可惜的是,他們的算盤打錯了。楚銳的心性,可比他們這些老傢伙要好太多了。他可不是一帆風順走到今天的,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挫折和磨難,多少次在死亡邊緣徘徊。僅僅只是攻擊被擋住了這點小意思若是都產生了對自己懷疑的心理,這得多脆弱,傳說中的玻璃心也比這強吧?
“真是聒噪!”
看着如同小丑一般的老頭,楚銳不屑一笑,眼神清正,完全沒有被剛纔那一斧頭被接下所影響,甚至那整個陰陽聖域無數人的嘲弄,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要知道在陰陽聖域的可都是實力不弱的修者,他們的聲音即便是隔了那麼遠,自然也能夠傳達到楚銳這邊。畢竟沒有開啓什麼隔音結界,那些話語,耳朵靈敏的楚銳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開天二式:橫斬!”
又是一斧頭,狂暴的斧芒奔騰而出,直直的朝着白鬍子老道直奔而去。
心神一動,如意法寶玄天寶鑑從之前在頭頂上面阻擋自上而下的豎斬,立馬落下,橫亙在身前,擋住楚銳的橫斬。
又是一道劇烈的碰撞,震動得整個陰陽聖域都在顫抖。不過,玄天寶鑑到底是防禦力超級強的法寶,完美的擋住了楚銳又一度的攻擊。
縱然開天斧聲勢浩然,氣勢迫人,讓一羣傢伙很是害怕。然而白鬍子老道的大發神威瞬間讓他們找到了主心骨,一個個即便臉色有些慘白,也禁不住的高聲叫了起來,模樣,甚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