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有成員提到了每個玩家都會心存的那麼一絲虛榮,或許有人要說這是自尊,但仔細想想其實這真的是完全談不上的自尊。
“面子,那你們感覺如果被人聽說我們傭兵團10個低等級玩家在巔峰天下公會超過10個以上高等級玩家手中逃脫了一半有面子,還是他們超過10個以上高等級玩家在我們傭兵團7個等級相仿甚至還要弱上一些的玩家手中全軍覆沒要有面子?”南山月借力便是拿出了一個最基於現實的例子。
“當然是後者了。”
“對啊,對啊!”
大家都競相紛紛直言到,提到此處傭兵團成員們的臉上不由得更是都有流露出了絲絲的驕傲,誰讓自己就是這以弱臨強,以少勝多成功完成勝負大逆轉傭兵團的一員呢?
這不是就對了嗎?死要面子活受罪最終所致的結果也並不總總都是如想象中那般的美好,在南山月看來還是能夠最有效的保護自己,那纔是凡事的重中之重,至於打擊報復或者維護正義之類的事情,不是還有着自己這樣等級稍高,實力尚可的其他人嗎?
看着大家似乎已經是有所領悟,南山月也便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在傭兵團頻道公佈到:關於企圖搶奪我們九分半傭兵團優先發現並攻擊的boss的巔峰天下一衆人等已經全部被就地正.法送回了城中復活點,所有因此被掛損失等級的傭兵團成員將得到20金幣的補貼,而關於尋找boss信息下落的事情一切照序。
看到如此公告,傭兵團裡沒有來到現場以及被掛回城中的那些玩家不由得就又是一陣兒的興奮,巔峰天下可以說那已經是現在龍吟城中最強的幾股實力之一了,但就算如此,還不是一樣被自己傭兵團的幾個強人輕鬆就解決了,這說明已經被自己所承認的九分半傭兵團裡的那位老大果然如同傳說中般的那樣,真的是近似無敵的啊!
原本傭兵團裡剛剛有人被欺負,這要放在平時或者其他的傭兵團中,此時此刻再近乎自私般的讓傭兵團成員們去尋找什麼boss的信息下落,或許真的是會提不起所有成員們的興致,但是就在九分半這樣一個滿是低等級玩家的團體之中,卻是適時的顯示出了不同以往、不同於人的積極,這當然要歸功於南山月幾人在對戰強敵時無比的無畏和效率,整個傭兵團的成員們因爲他們的行爲已經是充滿了無以復加的信心以及激動,這樣一來聽到老大布置下來的任務之時反而越發的興奮主動起來,再說從剛剛老大能夠真正的做到善罰分明、論功行賞這件事上,成員們已經是對九分半這個新建不久的團體有了更加美好未來的展望和肯定。
“老大,老大,我是xx,我是xx,發現目標,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已經開始熟悉和被競相模仿的信息口號再次在傭兵團頻道中響起,新的目標也是很快便再次被發現了。
“地點。”
“龍吟城東郊xx裡外xx,xx,這裡地勢隱蔽,附近暫時沒有其他玩家升級,over!”
又是一個與現在所處位置完全不同方向,看來今天下午終究是要經歷一番忙綠的奔波啊!南山月帶着自己的五人小隊再一次就又開始趕路,而至於螞蟻背大象和鬼魅則也又是被差遣去了其他方向尋找。
所有的事情都始終保持着繼續,南山月幾人果然是爲此勤勤懇懇的奮鬥了一整個下午,甚至爲此連來自紫薇城娛樂豆的打寶邀請也暫時拒絕了。
晚飯過後,幾人依然繼續着,彷彿有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但或許真的是事與人違吧,想象之中的結果依然沒有出現。
翌日,南山月在隸屬自己的房子內上線之後,也總算知道了自己房子所能帶來的某些加成原來是被別人提到最爲常見的臨時體質屬性提升百分之五,持續兩個小時。雖然,在他看來似乎是有些不盡理想,但終歸聊勝於無。
上午帶着傭兵團所有成員進入魔鼎乾元境打寶,巔峰天下公會的所有人果然是沒有再次出現,而月撒紅塵和似水流年兩個公會則仍還是出現在了現場,同時出現的還有那越發多起來的散人玩家們。
南山月一衆也無心關心這些,只是自顧自的依照以往的規矩收費開寶,因爲資源的有限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下午,整個九分半傭兵團成員依然是在爲尋找boss和獵殺boss的事情奔波忙綠着。
而關於巔峰天下公會所掌握的另外一件臨界縫隙的開啓道具,終於也是在這個下午的時候於龍吟城附近的某處再次實施着自己使命的同時被一些有心人發現了,但是與南山月一夥不同,巔峰天下公會斷然拒絕了不論是否有着其他公會身份在內的所有人要求同樣付錢入場的請求,看來巔峰天下是想借此時機更加大力度的聚集和積攢自身公會成員實力了。
與此同時在龍吟城附近地圖的各個角落,巔峰天下公會成員和九分半傭兵團成員也是有過了許多次的偶然相遇,但是巔峰天下成員都是悄然的暫時退讓了開了。經過了數次同樣事情的發生,九分半傭兵團的成員終於還是有所察覺並將此報告給了南山月。
害怕了,想息事寧人不在繼續交鋒下去了,換做別人或者別的公會,南山月感覺或許對方還有着這麼一絲可能,但是巔峰天下公會只怕是不會那麼輕易放下了吧,這其中應該是有着其他什麼原因纔對。
吩咐自己團中成員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依然四處尋尋覓覓着,南山月還是在惦記着自己心中的所想。
一連幾天下來,南山月一衆在始終不爲所獲的情況下居然把尋找boss和清理boss的偉大事業持續了這麼許久,甚至5人的等級單是隻靠獵殺boss所得的經驗都已經又是各自提升了兩級。
“在這麼繼續下去似乎也不是個辦法啊?周圍等級適中的boss已經快要絕跡了啊。”收拾好地上的掉落,丁香終於不得不提醒大家到。
“是啊!這幾天被我們殺的boss大小也有大幾十個了吧,居然始終不曾在爆出一塊開啓臨界縫隙的道具,還真是邪門了。”百合也是一臉的想不明白。
“不過好在也不是一無所獲,大家身上的裝備幾乎已經是又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總算是還可以找的到一些心裡安慰吧!”南山月看着大家笑了笑盡顯一臉的無奈。
在龍吟城已經出現了的兩塊不同的開啓臨界縫隙道具,明明都是出自野外boss,而不是某些特殊的任務,甚至於紫薇城那邊已經又出現的第三塊道具也是如此,但等到自己這麼費盡心機想要同樣再得到那麼一塊的時候,居然又是這麼的困難重重,難道這就是官方所言的機遇,這還真是讓人無語和費解。
“不盡如此啊,不知道你們發現了這其中的一些玄機沒有?”
突然頭腦智慧總是最不得人心最變化無常最不着邊際的和尚洗頭用飄柔卻是一句話引起了大家所有人的興趣。
玄機,這裡面果然還是有着什麼特殊玄機的嗎?
“什麼?”
和尚洗頭用飄柔突然提到在剛剛進行着的獵殺boss的行動中其實暗藏着些許的玄機,衆人立刻便是又來了精神,各個都是心想着難道正是因爲和尚洗頭用飄柔那讓人不可理喻的異智慧才終是發現了整個過程中這玄之又玄的奇妙內涵規律不成。
“什麼?”
“究竟是什麼玄機?”
幾人都是着急的追問着。
面對着好友們的提問,和尚洗頭用飄柔盡顯的一本正經,“這段時間,通過不斷的在臨界縫隙內打寶以及在野外獵殺boss,傭兵團中所有人身上的裝備幾乎也是都換了個遍,但是你們難道真的沒有發現他們之中已經明顯的出現不同。”
不同,什麼不同,南山月挨個看了看其餘的幾個好友,大家同是一臉的茫然,看來近似迷茫的不單單隻有着自己一個啊。
不過這倒奇怪了,就連百合和丁香都沒有發現的什麼問題,和尚洗頭用飄柔竟然又會發現了什麼呢?
不等大家再繼續發問,和尚洗頭用飄柔又接着說道,“雖然團裡的兄弟們都有分配到裝備,但在無形之間卻還是又有着一些差別,或許你們沒有注意到,其實在分配殺野外boss所獲的那些裝備時,我們大多時候都是給了團裡表現活躍,經常出現在我們視線之內的那一部分人。”
不會吧?這個自己平常也有注意到,所以在魔鼎乾元境打寶出來後,又總是把所得儘量再多分配給那些總是表現低調不顯眼的兄弟們啊,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啊!南山月可能是把和尚洗頭用飄柔所想說明的問題當成了分配不均,馬上便又是出言解釋了一番。
“問題就在這裡,你們自己仔細看看傭兵團界面的戰力排行就知道了。”和尚洗頭用飄柔突然又是一個急剎車,倒是不由把衆人的好奇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
所謂的戰力排行,是隻有公會以及傭兵團纔會有的一個內在排行榜,裡面不分職業不分等級,只根據公會或者傭兵團內部所有玩家的現有各項屬性高低平均而論依次排列出玩家名次的一個排行榜,所以也可以說這戰力排行其實就是公會以及傭兵團最直接的實力排行。
“嗯?怎麼之前沒有發現,原來和尚居然是我們九分半的第一高手?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龍套在打開了戰力排行之後第一眼就是發現了這麼一個問題。
“對啊,我之前也沒有發現。”丁香也是笑笑接口到。
“我一直以來還以爲月仔纔是我們團裡戰力最強的呢?”百合也同樣表示着疑惑。
“這就是你讓我們參透的玄機嗎?”南山月聽着大家的對話,看着戰力表上和尚洗頭用飄柔的大名,心中卻是越發的不能理解了。
我的天哪!誰讓你們盯着我名字看了?和尚洗頭用飄柔腦袋不由一沉只感覺好真的是一陣兒的無語。
看着和尚洗頭用飄柔的表情,大家馬上便又想到自己幾人確實是有些八卦和外樓了,可是這名字在第一個位置排着,只怕任誰第一眼都會注意到他啊。
“看那些活躍的成員啊!”和尚洗頭用飄柔有些悲催的再次提示到。
哦,對了,剛剛好像是在談論那些活躍分子和戰力排行的問題,幾人終於是又把思緒捋順了回來。
過了片刻,丁香似乎是最先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但仍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這些總是非常活躍的玩家們戰力明顯都比較靠前?”
終於是發現了嗎?和尚洗頭用飄柔點點頭對此表示着肯定。
正如剛剛和尚洗頭用飄柔所說的,或許只是因爲熟悉或者總是能看到的原因而已,南山月幾個人在分配獵殺野外boss所獲的那些裝備掉落的時候,總是就近給了那些總是活躍在身邊的傭兵團成員,而有關其他接觸較少略顯生熟的一部分成員則總是在集體於臨界縫隙內打寶過後纔給予補償。
幾人自始至終從沒有感覺過這樣有什麼不公平的存在,但就在剛剛,由於和尚洗頭用飄柔的多番提示,以及看到現在傭兵團戰力排行上的情形,衆人終於是開始隱隱約約發現了什麼。
“你想說的是野外boss所掉的裝備屬性要比臨界縫隙中那些必爆精英怪們所掉落的裝備屬性要好?”百合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戰力表上可以查看成員們的裝備,你們一看相對的具體屬性就明白了。”
聽和尚洗頭用飄柔如此一說,幾人看的更加仔細起來。果不其然,差距真的是存在的,那些不一樣的裝備無從比較也就算了,有些甚至名字完全一模一樣的裝備,卻是也存在着很大的屬性差距,這就相對顯而易見了許多。怎麼會這樣?幾人在此之前對此還真的是沒有太過於注意。
“大概還是怪物等級劃分的原因,雖然魔鼎之內的怪物都是必爆的,但它們始終只是些精英怪物,而野外那些boss也是同樣如此,所以兩者相對而言掉落的機率和屬性高低存在差距也就可以理解了。”和尚洗頭用飄柔繼續的解釋到。
可是這和所謂的玄機又有着什麼關係呢?衆人都仍還是一頭的霧水。
難道,和尚洗頭用飄柔的意思是想說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執着的非要在去試圖爆出開啓臨界縫隙的道具,只要我們儘量多的把握這些野外的boss其實已經遠遠高過了總是出入在臨界縫隙內外的收益。
想了又想,南山月感覺這其中如果說真的還又什麼可以值得讓人深思的話,應該也只此而已了吧。
但是野外boss的出現機率同樣是太小了,即使這幾天自己幾人在整個傭兵團所有玩家的支持下才堪勘殺了幾十個而已,這怎麼可能長久持續下去呢,傭兵團成員們總還是要升級,要遊戲的吧?或許和尚洗頭用飄柔真的是想到了前者,但同時他肯定卻有沒有想到後者。
“不就是想幫讓傭兵團裡所有兄弟們都提升實力嗎?我們不休止的狂殺boss就已經可以解決問題,有何必還總是念叨着那開啓道具爆不爆呢?”
果然,自己還真是猜對了和尚洗頭用飄柔的心思,這個時候又輪到南山月無語了。
“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們剛纔的話?”南山月忍着性子很是和藹的對着和尚洗頭用飄柔說道。
“啊?什麼話?”
“周圍等級適中的boss已經快要絕跡了,周圍等級適中的boss已經快要絕跡了,這下聽清楚了沒有。”南山月拉過和尚洗頭用飄柔的耳朵大聲的吼道。
衆人不由得都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原本還以爲和尚洗頭用飄柔究竟發現了什麼極其重要的線索呢?沒想到卻只是一個理想化不易實現的美好設想。這就好比福利彩票中心昨天明明通知你,你中了五百萬大獎,今天卻又說不好意思我們搞錯了一樣,實在是讓人內心大起大落難以平伏,傷不起啊,這也就難怪此刻的南山月會對他大吼不已了。
“它們不是還會刷新的嗎?”匆忙摔開南山月的手逃出老遠,和尚洗頭用飄柔才心存疑慮的問道。
“刷新?我們第一天在盤龍山上殺的那隻攀雲魔蜥至今都沒有再刷新出來,所有的boss都沒有着一點的規律可言,你能告訴我它們都會在什麼時候刷新嗎?如果能夠很快的刷新,那還算得上是快要絕跡了嗎?而且,好像不用你每天跑來跑去找boss是吧,團裡其他的成員還要不要升級了,他們進入遊戲就是來給你找boss的嗎?”
好一通的叫囂,南山月簡直就像是一艘俯衝式轟炸機一樣,差一點就要把和尚洗頭用飄柔直接轟炸進了地平面之下。
“月哥,我錯了。”和尚洗頭用飄柔蹲在地上一臉的悲哀。
哎,自己怎麼忘了,他是和尚洗頭用飄柔啊,事情考慮的不靠譜似乎也算不得奇怪了,自己幹嘛那麼憤怒呢?
“算了,看你娃可憐兮兮的樣,不和你計較了。”
“那我們還接着去打boss吧!”和尚洗頭用飄柔搖身一變,立刻又恢復了原本精神抖擻的樣子。
無論生命力還是精神力,還都如同小強一般的堅強啊!南山月止不住的心中感嘆一聲。
“算了,這幾天每天都是跑來跑去,緊張兮兮的,我似乎感覺這玩遊戲有時候比干體力活還累呢?你們先玩着吧,我得下線出去透透氣了。”
“這就又要跑?時間可還早呢啊!”
衆人還想留着南山月,但他卻一溜煙的就向城裡跑去了,自從知道了玩傢俬人住房的好處,他也是已經養成每天家中上線下線了。
“誒,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月仔離開越來越早了啊!”百合望着跑遠的南山月神神秘秘的問道。
“是有一些,不過這又有什麼問題?”和尚洗頭用飄柔腦袋確實是沒有其他人轉的那麼的靈活。
“娛樂豆可是還住在他家裡的喔。”龍套用極其誇張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接着卻又問丁香,“最近你有沒有和娛樂豆聯繫啊,她又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爲。”
“得了吧你們,一個個腦袋都盡胡思亂想。”丁香沒好氣的朝着幾人罵道。
對於幾個無聊傢伙的胡亂猜想,丁香當然絲毫的不予理睬了,不過關於楚曉楠住在南山月家中的事情,她多少還是有着一些擔憂,如果這要是被楚曉楠家族裡的人知道了的話,或許原本還可以挽回的一些事情就真的是再也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吧。
直至過了這麼好幾天,丁香心中還是心存着一些至少在她自己看來應該還算現實或者理想的幻想式,但這些對於楚曉楠來說卻真的彷彿已經是完全過去煙消雲散了一般。
“你要去哪?”
突然幾天前原本還屬於南山月,現在卻已經被侵佔了的臥室房門被從裡面拉了開了,楚曉楠站在門內似乎是有些好奇的觀望着正要打算出門的南山月。
“沒有啊,只是隨便溜達一下,這幾天感覺好累,沒想到玩個遊戲也會有着這種感覺。”
“我也去。”
“你不遊戲了,你們公會不是過一會兒就該去彌天幻境打寶了嗎?”
“道具我給劍聖了,今天難道清閒。”
對於楚曉楠的堅持,南山月也沒有在表示什麼,誰又會因爲一位美女的要求作陪而倍感介意呢?
在小區內胡亂溜達着,兩人只是隨便聊着在遊戲中的種種事情,倒還真的是一番難得的清閒,沒有了工會和傭兵團成員們的嘰嘰喳喳,沒有了打怪升級速度越來越慢的煩惱,沒有了太多太多的不知所謂的事情圍繞,有的只有安靜、恬然的氛圍,以及快要日落西山的漫天緋紅,只讓人心之中感覺說不出的滋意安然。
但是,事實總是那麼的難以預料,就是這麼一小會兒功夫的滋意安然,也總是會被一些極其討人厭的傢伙打擾到。
“在這呢?總算讓我們又找到了。”
突然一個讓南山月感覺似乎有着幾分熟悉感覺的聲音傳來,在隨着擡頭的瞬間,依稀記得楚曉楠後來提到過叫做張時延的那個富家公子哥已經是帶着另外的兩個穿着有着幾分像電影中貼身保鏢模樣的人來到了自己和楚曉楠的面前。
“我們走!”
楚曉楠一拉南山月的胳膊就回身要走,完全沒有要搭理三位來人的意思。
“等等,”除張時延以外的那兩個人匆忙上前越過南山月兩人伸手便把路攔了起來。
“讓開!”
楚曉楠面無表情,顯得非常的冷酷。
“楠楠,這兩個是你們家的人想必你應該也認識吧,伯父可是讓你玩夠了就跟他們早點回家呢啊!”張時延說話的語氣彷彿有些許多的不屑,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表示這這些。
楚曉楠依然對他睬都不睬,拉着南山月上前裝彎就像繼續要走自己的。
“楚曉楠……”張時延突然就已經是顯得極其厭煩了起來,口氣之中似乎還有了一絲低沉惡狠的感覺,“或許你並不不知道你們家族從我這裡得去了多少的好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次我過來可沒什麼心思在勸你什麼,就算我現在強行把你抓回去,你老爹也不會再說什麼的。”
“綁架了,救命啊!綁架了,救命啊……”
或許張時延不說這些還好,經他這麼一說,楚曉楠反而來了勁頭,在小區裡可勁的大喊着救命,而且現場的氣氛確實也有着那麼一絲怪異,三名西裝革履各個配着墨色眼鏡怎麼看多少還真有着一絲壞人意味的傢伙圍着南山月和楚曉楠兩人,其中兩人還伸手似乎是在防止他們逃跑。
小區裡原本在四處各自安逸着的街坊鄰居們一看這架勢,不由得都是就相信了幾分,有人匆忙已經圍上了前來,有人則是慌慌張張的跑去了小區的保安室,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拿出手機想要報案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幾個不是我們小區的?”
南山月雖然幾乎從來沒有和小區裡的大多數人說過話,但是他倒也經常在小區了溜達,這裡的大多住戶還是多少知道他也住在這個小區的,但是再看那三個西裝革履的傢伙,小區之中那有這樣打扮的人啊!
對於大家們的質問,張時延似乎更爲的不屑,呲牙列吃的叫囂着,“沒你們什麼事,哪涼快哪呆着去……一羣閒人!”
“你怎麼說話的?”
“太過分,你們究竟是幹什麼的?”
“……”
原本還想着只要問清事情真相再說的小區居民,全然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人居然這麼的囂張無禮,不由的都是憤憤了起來。
張時延依然還是那麼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人羣之中幾人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上前作勢就想要真的給他一番教訓,不像張時延一拉上衣西裝的一邊的衣領,卻是有意無意的露出了內襯口袋中的一樣東西。
南山月不由就是一愣。
“是槍,大家小心,他有槍。”一個本欲上前的小夥子一邊慌忙後撤,一邊大喊道。
其餘衆人也各個都是趕忙的逃出了老遠,原本剛剛圍起來的圈子一下子就又被擴大了n倍。
而被攔住了去路的楚曉楠似乎對對方身上有槍則是一副完全意料之內的表情,不過對於張時延在這裡就隨隨便便的露槍而且看到大家的反應時那一臉的自得的白癡相,她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誰敢在咱們小區綁架?光天化日的,這也太大膽了吧?”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次擠進人羣的是一名保安大叔,如果南山月還記得的話,他也許會發現這位保安大叔正是楚曉楠第一次約自己見面那天晚上的那一位。
“別過去,他身上有槍。”
有人一把拉住了正要走向人羣正中三人的保安大叔。
“什、什麼,他、他身上、有槍,我去、去報案……”保安大叔瞬時腿腳便開始不再聽從使喚,原本他聽到有人衝進保安室說有人在小區了綁架,心裡還想着過來告訴他的那個傢伙真是膽小,大白天的誰敢在小區裡綁架啊,多半是那家鄰居吵架隨口罵罵說說綁架而已了,誰知自己跑過來原本還想盡一下自己的義務的時候,居然還就是讓自己遇到真的了,這不人家身上都還帶着傢伙呢啊!
“老王,不用,我已經報過案了,你可得在這保護大家的安全啊!”突然人羣之中的另一位大叔卻是攔下了保安大叔。
“報、報過了啊,那、那我、去拿、拿我的電棒。”保安大叔是真的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啊,人家都他媽的拿上槍了,自己一個身無寸鐵的保安還在這保護個球啊!
“老王,你沒關係吧?”那人似乎也感覺出了什麼。
“沒事,大家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拿電棒回來再說。”保安大叔極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之後,總算是說了句還算連貫通順的話。
這保安八成是不會回來了吧?
不僅是楚曉楠,就連南山月也這麼感覺的。
“給各位鄰居添麻煩了,大家沒事都散了吧,我們只是處理一些家務事而已。”
人羣之外這時突然又走來了一名四、五十歲左右面容還算和善的男子,同樣一身西裝革履與衆不同的打扮,一開口就還算是客氣,但是那一句只是處理一些家務事而已怎麼聽起來那麼的讓人不敢相信呢?
先前那人身上還帶着槍,這些人不會是傳說中的黑社會吧!雖然事情的真相還讓人不甚瞭解,但大家似乎已經是越來越相信之前楚曉楠所呼救的內容了。
那後來面容和善之人走進了人羣之內,大家都是極力躲讓似乎不敢和他過於接近,但卻也是沒有聽從他的意見而各自散去,一個個仍還都是站在原地等待着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種種事態。
只見他竟自就走向了南山月,完全沒有在乎其他人的眼神,甚至連之前那大概應該算是和他一道的三人也沒有招呼。
接着眼見他的一隻手伸進了上衣內襯的口袋,衆人心裡的那根弦一下子都是繃緊了起來,南山月也不例外,不由得臉上、手心都是冒出了汗來。
楚曉楠可能感覺到了他手心的變化,原本拉着他的手更是輕輕又握了一下。南山月知道她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擔心什麼,但是這又怎麼可能呢?張時延口袋中會帶着槍,那眼前這傢伙的口袋中會不會也帶着槍呢,甚至他直接掏出槍來把自己幹掉誰又敢說這沒有可能呢?
老天爺啊!我只不過是收留一個暫時無家可歸的小姑娘而已啊,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麼?你怎麼會讓我來面臨如此揪心害怕危險的時刻呢?在這樣下去,就算不真的被他掏槍幹掉,我自己也會心悸而死了啊!我可是才只有24歲啊,我甚至還沒有結婚呢啊!南山月的大腦甚至都開始已經有些混亂了起來。
掏出來了,掏出來了!
那面容和善男人的人終於是從口袋中抽了出來,但是出現在他手中的東西赫然並不是大多數人所想的那樣,而是幾碟厚厚的現金。
“我不管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有沒有什麼目的,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在讓她和你再在一塊了,這是三萬塊錢,就當謝謝你這幾天幫我看着我女兒了。”隨着一句刻薄的話從那男人嘴中吐出,那幾碟現金也是砸在了南山月的身上。
當一個人被別人用成堆的現金砸在身上的時候,一般都只會存在兩種可能的反應。一是高高興興的收起錢來,還不忘在問上一句“還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嗎?”另外一種則是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歧視,受到了侮辱,當然對那成堆的錢不加以理會,甚至還會對敢於拿錢砸自己的人給予教訓。
南山月雖不至於在敵衆我寡的不利條件下奮力反抗什麼,卻也絕對不會那麼心甘情願的受人鄙視,原本還非常害怕的心理此刻反而是變得強勢了起來。
“你不感覺你有些顯得太貧窮了嗎?”
“哦,難道你還嫌我給你的錢少了?”
“確實不多啊,不過看你窮成了這個樣子,只怕再也拿不出什麼了?”
“敢於向機會張口的人,我喜歡!這裡還有2萬也給你了,這下總該滿足了吧?”
又是厚厚的兩疊現金被扔了過來,南山月笑笑居然似乎想要蹲下身來,楚曉楠在這一刻也是突然鬆開了一直拉着他的手。
原來,真的是每一個人都抵擋不了金錢的誘惑嗎?楚曉楠已經開始對南山月失望了起來。
看着南山月終是把地上實實在在的5萬元現金拾了起來,那楚曉楠的父親和一旁的張時延不由的相互笑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每個人都是有着他們自己的低限的,只要自己出得起錢,哪裡可能還會有着辦不到的事情,擺不平的人呢?
然而這個相互的笑意並沒有存在多久就又被南山月的行動所打住,那厚厚的幾疊現金分文不少的就又被塞回了楚曉楠父親的手中。
南山月居然同樣是一臉的鄙視表情,“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和窮到連自己女兒都可以隨便買賣的窮鬼做任何的交易。”
現場衆人皆驚,事情的發展似乎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最開始眼前那個漂亮的女孩大喊着有人要綁架,而且攔下她和南山月的人甚至身上還帶了槍,小區中的人們已經是開始信以爲真了。接着又是一個人出現並拿出不少的錢直接砸向了南山月讓他不要在和自己女孩在一塊了,衆人一時之間感覺到事情的真相似乎並不是之前所想的那樣。但隨着南山月一句“我沒興趣和窮到連自己女兒都可以隨便買賣的窮鬼做任何的交易”卻是又讓圍衆們心裡打了一個驚顫。
事情的真相不論究竟怎樣,但相當複雜已經是衆人一致加以肯定的事實。
就在四周皆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猜不透事情將要會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小區門口終於是傳來了警笛鳴響的聲音。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衆人感覺這下總算是應該稍微鬆一口氣了吧,至少那人羣之中帶槍的那人不至於在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了。
圍觀的羣衆們自覺散開讓開了道路,小區外共有兩輛的警車上瞬時便是衝下來了不下10名全副武裝的民警戰士。
有人持槍在居民小區中綁架,這可不是平常普通的小案件,相關的警署當然會比較謹慎的加以對待了。
“警察同志,裡面有人持槍綁架啊,你們可算是來了。”躲回保安室的保安大叔終於是在警察到來的時候又重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此刻的他無疑更是負責起來帶路和解說的職責。
然而現場的情形是那麼的一目瞭然,警察們自然也用不到多聽什麼解說,直接便是持槍把包括南山月和楚曉楠在內的六個人全部都包圍在了其中。
此時的楚曉楠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居然已經又是牽起了南山月的手,兩人的臉上分別都再也沒有了害怕和失望的表情。
“請現場所有人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我們是不會爲難你們的。”十幾名民警之中一位應該是隊長之類的向着被圍之人喊道。
張時延此刻居然還是那麼一副不厭的表情,竟自就向前走了兩步,“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手裡有武器了,腦袋被門擠了吧?”
“就是他,就是他,他上衣口袋裡有槍!”小區的保安大叔極力的喊道。
“艹!”
張時延怒罵一聲,就想衝向保安大叔,但這卻也是給圍在四周的那些民警們一個相當好的機會,其中兩名更是上前一左一右各使一招擒拿便是將張時延按在了地上並順手把他口袋中的槍支沒收了去。
“艹!你們知道老子是誰嗎?敢這麼對老子,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張時延仍不識時務的叫囂着,但此時此刻又會有誰在乎這些呢?或許他真的有着某中特殊身份值得民警們也爲之害怕,但在廣大羣衆面前,哪怕只是爲了不失面子,民警們也不會對他網開一面的,再說了他們只是聽命行事罷了,真有什麼事情的話,不是還有上面的負責人嗎?
“警察同志,這是個誤會,你們聽我解釋……”
楚曉楠的父親眼見張時延被放倒在地,忙走上前來欲加以解釋,但不等他把話說完,羣衆們已經是打斷了他的繼續,“他們是一夥的,小心他也有槍。”
“站住!”
其餘民警更是把自己手中的槍全數指向了他。
“我不動,我不動……”楚曉楠的發親被逼無奈只得停下腳步。
“雖然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事情的整個過程,但是我們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怪一個好人,只要你們配合,我們是不會爲難在場的每一位的。”民警中的負責人再次聲明瞭一下自己的宗旨。
楚曉楠的父親雙手舉起擺了擺示意自己明白,接着吩咐原本跟隨着張時延的兩人,“還不舉手過來。”
既然他們都相當的配合民警了,南山月和楚曉楠更不可能不這樣做了,一行幾人一時之間終是皆被民警們全數押進了警車之內。
警察局內。
所有的事情原本就和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做完了筆錄,南山月第一個便被告知可以離開了,但他去沒有馬上的離開而是在一旁陪着楚曉楠。
楚曉楠應該算是整個事件的直接受害者,雖然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其中足夠繁瑣的關係已經是讓民警們相當的頭疼了。
她父親說她是離家出走,自己來找他回家的,而楚曉楠大概是受到了之前南山月那句話的提示,一直堅持着他是要把自己賣給別人,自己因爲不願意,他便讓對方來強行綁架自己,而那攜帶着槍支的人就足以可以證明一切。
如果沒有槍支的出現警局大概也只是把眼下這件事當成一般的家閒事給處理了,但現在有了槍支出現在其中,這是就要慎重對待了。雖然楚曉楠的口供疑點頗多,但卻也算合情合理,反覆在覈對了幾遍,警局感覺實在是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也不在繼續了,關於事情的最後真相,不是還有一個身攜兇器的傢伙可以拷問的嗎?
趁着老爹好在周璇張時延的事,楚曉楠拉着南山月就先逃了開來。
“就這麼走了?”南山月彷彿還有些意猶未盡。
“那還怎麼樣?”
“好像看看那個傢伙會有怎麼樣的結果,我記得私自攜帶槍支彈藥大概是要受到刑事懲罰的吧?”
“你也太天真了吧?”楚曉楠對於此時的南山月真的是表現出了太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