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跟着上線的剛子一起,亦或者自己單練,足足練了現實一日,遊戲三日之久,也算是達到了二十四級!並且,絕無影也達到了二十級,來到了金蠶城,和南山月以及剛子兩人會和了,而且,這個傢伙居然還帶了個女朋友,一個花斑蝴蝶,在大城內看人,倒也長的不錯。
“尖牙突刺!迷霧香粉~大金剛擊!龍牙噬!”四個技能瞬間砸到了一隻足有五米長,身子肥碩,飛在十多米高的空中,渾身彩斑閃耀的襖瑪龍蛾的身(7)上。
“咕咕~!”龍蛾慘叫一聲,幾個大大的數字從它的身上爆出,並且最後的一個-1425的血紅大字直接將它砸翻在了地上,不甘的它只得化成了一團經驗被圍住它的四個人吸收了。
“啪~”一聲輕響,一對湛藍色翅膀從龍蛾的身體上爆出。
“哈哈,不錯,藍色裝備,彩彩,送你了,嘿嘿,這屍體也不能浪費了,融合!”
四個人,正是南山月,剛子,絕無影,以及絕無影的女朋友,一名叫彩彩的大蝴蝶。
此刻的南山月高興的笑着,尾巴微微一擺將那翅膀掃到了飛在空中的蝴蝶的下面,然後身體一平,爬躺在龍蛾的身邊,瞬間開啓了融合技能。
白光閃耀,那巨大的龍蛾屍體緩緩的化成了一灘水漬,然後被南山月到了身體裡面。
“滴~融合成功,獲得五點隨機屬性。”
淡淡的提升音很快的在南山月的耳邊響起,嘎嘎一笑,先是慶幸下百分之四的機率都給撞上了,然後南山月就點開了屬性欄,發現五點屬性,三點加了體力,兩點加了攻擊,雖然不是理想的加點法,但也不錯了。
“這就是融合技能麼?易大哥,快說說,你獲得了什麼?”
彩彩揮舞着翅膀,在四周飛着,同時聲音帶着興奮的說道。
“嗨,系統小氣,只給了五點隨機屬性,鬱悶呢。”南山月挑了挑眉頭,裝出一副鬱悶的樣子說道。
“靠,老大,一次加五點哎,這可是額外的五點啊,要是時間長了,你的屬性還不翻天了都,還不知足呢。”絕無影頓時鄙夷的撇了撇嘴,一臉羨慕加嫉妒的嘀咕道。
“就是就是……”
剛子也在一邊怪聲怪氣的搭着腔道。
看見兩人的樣子,南山月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一晃腦袋道:“別羨慕了,哥的技能那是獨一無二的,你們呢,就別妄想啦,嘎嘎嘎,咦,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嘿嘿,練級,練級,不墨跡了哈。”
望着兩人冒火的眼神,南山月連連哈哈大笑着扭着身體向襖瑪山谷深處爬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2)BJ市,那高聳入雲的大廈頂部,雙眼失明的林楓正坐在一個沙發上面,閉着眼睛聽着自己側面一個青年放的錄音機。
“恩?我是南山月,你是?”
“喊我做什麼?我認識你麼?”
“這手機太貴了,老闆,不能便宜些?"
"……”
一個接一個的不同語氣不同年齡的聲音從那錄音機之中放了出來。
“我靠!老子在睡覺啊!你說老子在幹嘛!”
“停!”
猛然的,林楓一把將手揮起,而那青年也連忙一按暫停,將錄音機停在了那裡。
“到回去,就是剛剛說自己睡覺的那句。”
林楓皺着眉頭,輕輕的低語道。
“是~”一點頭,青年輕輕的按了下倒退鍵,然後又暫停住,最後又點開了播放。
“我靠!老子在睡覺啊!你說老子在幹嘛!”南山月那咆哮的聲音,再次從錄音機內放了出來。
“停下吧~”林楓的面孔隨着錄音機的聲音的發出,也緩緩的舒展了起來,嘴角也輕輕的掛上了一絲笑意。
“去查一下,這聲音的來源地是那裡,又是誰錄下的,錄的又是誰。”
輕輕的一揮手,林楓將青年趕了出去,然後嘴角那絲弧度漸漸蔓延開來,最終化成了哈哈大笑:“終於我找到了,哈哈哈,我會讓你爽上天的!”
遊戲內,一頭襖瑪戰將咆哮着(3),不甘的到在了地上,化成了一團經驗,同時地上爆出了幾個銀幣,外加幾個材料。
“呼,無影大哥,易大哥,剛子哥,我要下了,謝謝你們帶我練級。”極速的殺掉這隻襖瑪戰將後,彩彩卻是長呼一口氣,然後揮舞着翅膀道。
“這麼早就下了麼?”絕無影眨巴了下眼睛,不捨的問道。
而南山月和剛子則是看着她,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也露出了疑惑的意思。
“呵呵,我要是上班啊,玩遊戲也不能當飯吃啊不是麼。”彩彩笑了笑道。
“哦~對了彩彩,你,你是哪裡的人?”見彩彩就要下了,剛子眼睛一轉,然後忐忑的問道。
“哈哈,現在才知道問我是哪裡的人啊,你個笨蛋哦,我是F市E縣的,你呢?”踩踩咯咯一笑,大方的將自己的住址告訴的了絕無影,然後又反問道。
“啊,F市啊,那離的好遠……我?我是X市的。”絕無影一聽彩彩居然是F市的人心中一個失落,心中也無奈的嘀咕道,不過彩彩的詢問又將他帶了回來,連忙一擡頭,張嘴答道。
“X市……呵呵,遠是遠了點,可我們在遊戲中不是在一起的麼,呵呵沒事,我下了啊。”絕無影的回答,也讓彩彩的神情一個失落,但隨即她就恢復了正常,笑了笑,點開了回城卷軸。
“哎~隔了半個國家,距離啊(4),距離……”彩彩消失以後,絕無影卻是長嘆了一口氣,晃着腦袋道。
“無影,你剛剛說是你哪裡的?”南山月在剛剛一聽絕無影說他是X市的,心中就有些熟悉,然後細細一想,自己不正在X市過日子麼,所以彩彩一走,他就連忙急道,想確定一下。
“X市啊,幹嘛?”絕無影頭一擡答道。
聽到絕無影的話,南山月心中頓時一個欣喜然後哈哈笑道:”我也是X市的啊,小子,你家是哪裡的。”
“啥!你也是X市的人?我是L縣的!你呢!”頓時,絕無影一個激靈,猛的一跳,哈哈大笑起來,連忙的問道。
“咳咳,你倆把哥晾在這裡,想幹嘛~”南山月剛要回答,那邊的剛子卻是故意猛咳兩聲,滿臉不爽的說道
“我是X縣的,剛哥,你是哪裡人啊?”南山月嘿嘿一笑,將自己的住的地方告訴了絕無影,然後又轉臉問道。
“哥住的地方離你們不算遠,東北,H市的,你倆有空一起來玩玩?哥請你們吃喝。”剛子其實本身就沒有生氣,見南山月問自己,頓時嘿嘿一笑道。
“哈哈,好好,等下我去找無影,然後有空就一起到你哪裡去耍耍。”南山月心中大喜,連連點頭道。
“好啊,易老大,你可快點找我啊,我手機號是………,來了可告訴我一下。”絕無影連連點頭說道。
(5)“恩,記下了,等下線我去找你,反正也閒着沒事。”南山月點了點頭道。
“走,練級去。”說完,南山月再次帶頭衝了出去。
三人各自報了現實的地點,並且很快就將見面,所以這練起級來也是格外有力氣,不知不覺的的遊戲中的一天時間也就過去了,三人各自的疲勞值終於是降低到了無法恢復的地步。
“無影,等着我哈,我下了,馬上去找你。”分配了下裝備等東西,然後南山月挑了挑眉毛,帶着笑意道。
“好啊,來唄,到了打我手機,我去接你。”無影也是一點頭答道。
“行,那就這樣,下了。”南山月點了點頭,然後捏碎了回城卷軸,隨後退出了遊戲。
“呼~L縣,幾塊錢車費的事情嘛,嘿嘿,我去看看無影那小子住地方怎麼樣,要是好,我也搬過去,兩個人倒也有點照應。”拿下頭盔,南山月麻利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拿上錢包銀行卡,就走出了房門。
走在馬路上,隨手攔了輛車,南山月彎腰鑽了進去,交代了地方後,車子開跑了,但在車子開跑後不到十秒的時間,兩個穿着普通衣服的中年人便走進了小區,然後一路不停的直趕向南山月的住處!
“喂,無影啊,我就要到了,你說個比較明顯的建築標誌唄,到時候也好找啊。”坐在車內,南山月打着手機,對着那邊(6)的絕無影道。
“哦,豐貿大廈?好,恩,就在哪裡啊,我馬上到了,恩,掛了。”說完,南山月拿下手機,然後對着前面開車的司機道:“師傅,去豐貿大廈。”
“好的。”司機一點頭,然後又專心的開起了車。
“人呢?”兩個中年人很容易的就打開了南山月的房門,然後往裡面一掃,便是皺起了眉頭,一個稍微細瘦一點的男人轉頭問身邊的男人道。
“我怎麼知道,不過他肯定會回來的,你看,他的衣物還有遊戲頭盔都在這裡,所以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另一個男子眉頭一皺答道,然後又指着南山月牀上的東西低聲道。
“不錯,不過上頭對這個人的重視度非常高啊,我們還是不要離開的好,就在這裡等他把。”細瘦的中年男人點了下頭,然後又道。
“好……”
房門輕輕關上,南山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房屋中此刻已經守了兩個蜘蛛,就等他撞回去了。
十分鐘過後,人流涌動的豐貿大廈下面,南山月望着天上的夕陽,撓了撓腦門,嘴中嘟囔着:“無影這小子怎麼還不來?”
L縣顯然比X縣要發達,光是看着這四周的高樓大廈,以及攢動的人羣,都是X縣那冷清的街道無法比擬的,而南山月本身長的也算是上品,所以這站在大廈樓下,那進進出出的靚女一個個也都會驚奇的撇上一撇他,這到讓南山月那小小的虛榮心滿足了不少。
但等人總是枯燥的,並且絕無影那傢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居然這麼久都沒到,南山月被晾在哪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鬱悶的要死。
又過了十幾分鍾,就在南山月打算回去,並且等下上游戲好好罵一頓絕無影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易老大!我在這勒!”
隨着聲音傳出,一個陽光的小夥拉着一個女孩跑了出來。
聲音一傳出,南山月就猛然轉過頭,滿臉的怒火,正打算大罵一頓絕無影,可一轉頭,一腔怒火頓時壓了下去,面孔也變成了微笑,同時伸手道:“來了啊,我也剛到……”
原因無它,絕無影這個傢伙居然牽着一個美女,這女孩長的雖然不算是極品,也不算妖嬈惑人,但那股清純,讓南山月這個從小就見慣美女的傢伙都有些衝動。
不過,南山月以前看見的那些,應該都處於是御姐級別的,屬於成熟型,而絕無影手中牽着的,卻是完全的清純可人形,並且完全不是裝出來的,屬於天然的那種。
“嘿嘿,抱歉抱歉,來玩了。”絕無影一摸腦袋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他怎麼能聽不出南山月的話口不對心?
“無影啊,這位是?難不成是你的女朋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南山月終於是將話調到了正題上面,帶着善良的表情,問着絕無影道。
“唔,這是我妹妹,嗨,今天她放假,不上學,見我要出來,非要跟着我,我說是找人的,她還不信,所以我就將她帶來啦。”絕無影嘎嘎一笑,自豪的說道。
“哦~那她叫什麼?”南山月點了點頭,面帶笑意的再次問道,可心中卻將絕無影罵了一通,這傢伙,說了半天的廢話。
“我叫吳穎,你叫什麼?”還不等絕無影說話,吳穎自己就張開嘴答道,面(2)帶笑意,似乎將南山月心中的想法看的清清楚楚一般。
“哦!我叫南山月,吳穎妹妹,有男朋友了麼?”南山月心中嘎嘎一笑,臉上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答道,然後又順口問了句。
“唔~!”一句話將吳穎問的卡在了那裡,旁邊的絕無影卻是哈哈一笑道:“我這妹妹,在學校可是校花,好多人追的,不過男朋友嘛,據我調查,是沒有的。”
“沒有好啊……唔,我不是這個意思,恩,無影,還不帶我去你家看看?對了,你姓吳,難道你就叫吳影?和你妹妹一個名?”一個嘴誤,南山月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一見絕無影和吳穎那你什麼意思的表情,連忙一抿嘴,然後嘿嘿一笑,自己給自己臺階的說道。
“聰明,我的確是叫吳影,但我妹妹的穎是靚穎的穎,我的是影子的影,遊戲中嘛,叫倆字多不好聽,我就在自己的姓前面加個絕,讀起來自然就拉風了。”吳影嘿嘿一笑,得瑟的答道。
“呸呸,媽媽說了不讓你玩遊戲的,你不好好工作,又爛玩遊戲,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還拉風呢,涼風把。”吳影的話一說完,吳穎便呸了一聲,吹着冷風道。
“嗨,遊戲也能賺錢的不是,上次我不還從遊戲內賺了四千多麼,我還買了個大狗熊給你,你砸又忘了?你個沒良心的。”吳影被吳穎一瓢冷(3)水潑下,頓時鬱悶的說道。
“哼~大狗熊麼,就是這個?”吳穎翹了翹眉頭,然後從保內拿出了一個手機裝飾,一個只有一指長短的小灰熊……
“嘿~……算,不和你扯淡了,易老大,走,咱們回去,我讓我妹妹做拿手菜給你吃。”吳影自知理虧,便擺出了一副你是小孩子,我不和你理論的表情,然後又哈哈一笑對着南山月道。
“呵呵,好……”南山月卻是無話可說了,這一對兄妹,簡直就是活寶嘛。
南山月一說完,吳影就嘿嘿一笑,帶着南山月往自己家去了。
吳影的家庭說起來算的不錯了,只是父母常年做生意,除了每個月固定的給自己兒女生活費之外,倒是沒有進到一點爲人父母的責任,所以,一個偌大的家庭,裡面竟然只有吳影和吳穎兩個人。
看着那四室兩廳的小別墅,南山月嘿嘿一笑道:“吳影,看不出啊,你家也挺有錢的嘛。”
“哼,要不是爸媽每個月給他錢花,他那裡能那麼安心的玩遊戲?要是靠自己找的工作賺錢,早就餓死了。”吳穎卻是撇了撇嘴,伸手從保內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說了句進來吧,然後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你這妹妹,挺彪悍的哈。”南山月摸了摸鼻子,輕聲對着身邊的吳影道。
“嘿嘿,習慣了,習慣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反正屋(4)子也是她打掃,飯也是她做,衣服更是她洗,我這個當哥哥的,每天都是處於非常鬱悶的狀態,她說一說就說一說唄,反正死不了人,習慣啦,恩,進去吧。”
吳影面色尷尬的撓了撓腦門,然後低聲說道。
“嘿,這婆娘……”南山月倒是一愣,心想這吳穎居然是萬能型女人啊,這要是娶回家去……嘖嘖。
房子裝修的不錯,雖然遠遠不如南山月以前的住所,但比起自己那現在的老窩,倒也強上好多了,和吳影吹着牛.逼,拉着呱,不知不覺的時間就到了傍晚,陣陣飯香也從廚房中溢出。
“挺香的啊。”嗅着鼻子,南山月點頭道。
“恩,還不錯,還不錯。”無影也是嗅了嗅點了點頭,然後又回頭喊道:“老妹,糖醋排骨要多放點醋!味道錯啦!”
“你鼻子堵了啊,我這是糖醋鯉魚!”
“……”
吳影那帶着笑容的面孔頓時僵化在了那裡,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才輕聲道:“糖醋鯉魚麼……”
南山月在一邊卻是嘿嘿直笑……
吳穎的手藝確實是不錯,四菜一湯,外加南山月和吳影又喝了點小酒,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南山月這才和吳影扯的差不多了,而吳穎則早在七點多的時候就吃完了,回到房間之中學習去了。
”行了,吳影啊,我這就回去了,晚上咱們遊戲中見啊,恩,(5)就別送了。“幾次拒絕了吳影要他留下住一晚的要求,南山月有些喝大的晃出了屋子,然後擺了擺手,左右瞄了瞄,攔了輛的士,坐上就走了。
車子微微的晃着,南山月坐在車內昏昏欲睡,他根本不知道,他回家的路,其實是已經在向着死亡邁進了。
“吱~”一聲輕輕的剎閘,南山月的身子一晃,然後擡起眼皮,看了看道:“唔,到家了啊,恩,給你錢……”說着,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然後又道:“十塊錢而已,不用找了,唔……”
隨後搖搖晃晃的往自己老窩走去。
“嘻嘻~”司機一看這醉鬼居然將百元大鈔當十塊錢給他,頓時奸笑一聲,也不點破,只是一點頭看都不看的將鈔票塞進懷中,在南山月出車那一刻,嗖的發動了車子,竄的不見了。
“嘿,嘿嘿~當我真醉了?”南山月晃着身體,撇了下眼看着那消失的尾燈,嘴角一翹,說完,身體悠悠的往小區內走去。
而那司機,狂奔了幾里路之後,這才喜滋滋的拿出了那張大鈔,雙手一抖,猛然臉色一變,連忙將鈔票對到車內的燈下,細細一看,頓時大罵起來:“草!這TM是假錢!!!……”
晃晃悠悠,爬上三樓,南山月走到自己的門前,拿出了鑰匙,咔的一聲,打開了房門,看着昏暗的屋內,南山月習慣的伸手摸向客廳的燈的開關。
(6)“啪~”
一聲輕響,南山月整個人瞬間趴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哆嗦着身體,不時的一絲電弧會從他的頭頂冒出,“嘟嘟~”客廳的燈猛然的亮了起來,兩個中年男子微笑着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手中還拿着似乎是十萬伏的電棍……
“滴滴~”吵人的聲音讓處於昏迷狀態的南山月緩緩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在睜一下,這才發現是自己眼前被蒙上黑布了,不過感覺着那微微晃動的座椅,南山月知道自己是處在一輛車內。
“誰啊!!救命啊!!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綁我?我沒錢啊,真的,卡里就兩萬多,要就全拿去啊,救命啊!救命啊!”
剛剛從迷糊的狀態甦醒,南山月心中一個突突,然後心跳陡然加速起來,渾身的冷汗滋滋的冒了出來,隨後,殺豬般的慘叫從他的嘴中發了出來。
“嚎!嚎個P啊!”隨着一聲粗老的男聲,一記老拳猛然砸在了南山月的小腹,雖然有着微小的六塊肌肉保護,但南山月的肚子仍然感覺到了那宛若刀攪一般的巨痛,那兩個救命咕的被嚥了回去,然後整個人好像蝦子一般,蜷縮了起來。
”我說頭,上頭要這個廢物做什麼?既不是什麼結仇的對頭,也不是什麼有錢的少爺,更不是生懷絕技的高手,他有什麼價值值得上頭要啊?”那發出粗老聲音的男子打完南山月後,又在哪裡鄙夷的說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組織自然有組織的決定,你難道忘記了組織的規定了麼?”和粗老的聲音不同,這個聲音卻顯得優雅很多,聲音平淡,但是話語中卻露出了不可否決的語氣。
“嘿嘿,就是隨便問問嘛,不說就不說嘛。”訕訕的一笑,那男子低聲的說道,可剛剛說完,南山月頓時又是一聲慘嚎,那男子竟然又是一記拳頭砸在了南山月的肚子上面。
“草/你/媽個老祖宗啊!!”南山月捂着那剛剛恢復,卻又遭受重擊從而產生近乎十二級巨痛的肚子,心中對着那個男子的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起來。
車子繼續晃悠,月末走了大半天,中途的時候兩人也總算是休息了一下,正蹲在車內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並且嘴巴也被封上的南山月,眼前猛然一亮,黑布居然被拿了下去,同時一份午餐遞到了他的面前,眼前漸漸熟悉了那刺眼的光明,南山月順着午餐的胳膊擡頭一看,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人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頭,你給他吃什麼啊,反正送到組織內部的人,基本沒活着出來的,給他也是浪費糧食啊。”那讓南山月恨斷牙根的粗老聲音猛然從車外傳了過來。
“吃吧,別叫喊,這是野外,叫破喉嚨也是沒人來救你的,再者,也沒人可以從我的手上救走你。”輕輕的揭下那另外的男子爲了堵住南山月的嘴巴而貼上的膠布,並且伸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南山月手上的繩子就被解了開來,然後那男子將午飯放在南山月的面前,整個人又走下了車子。
望着那背影,南山月想罵,也是罵不出,但心中那股憋屈,卻是實實在在,自己居然淪落到了被綁架的地步!並且自己不知道是誰綁架的自己!難道是那管家?南山月腦海中冒出了那噁心的管家的面孔,“肯定是他!(2)”心中猛的一點頭,南山月將一個無辜的人綁上了他心中的黑名單……
飢餓的感覺,讓這份只有白米飯和一份青菜的午餐格外的香甜,僅僅幾分鐘,這份午餐就進了南山月的肚子,舔着嘴脣,南山月望着空空的飯盒,又望着外面,忍住了向他們說:可以再給我一盒麼……
兩人吃飯的速度也是不慢,南山月吃完後不到兩分鐘,兩人就上了車,除去剛剛那送飯的男子,一個面容猙獰,肌肉虯扎的大漢也出現在南山月的面前,而南山月知道,打他的人,就是這個大漢。
“嘿,小子,看什麼看?”大漢上車就看見了南山月那帶着怒火的眼神,嘿嘿一笑,舉起那鉢盂般的拳頭,威脅的說道。
“草……”心中怒罵一聲,南山月卻是將眼中的火焰收了回去,撇臉轉向一邊了,他畢竟不能在嘴上罵出,免得又遭這大漢的一頓臭揍。
“哼……”大漢本來也打算再過過手癮,但見南山月居然不看他了,示弱的轉過了頭,一頓臭揍的想法頓時無法實現,冷哼一聲,坐上了正座,開起了車。
車依舊晃悠的往前開着,一小時,兩小時,從南山月的那個X縣,到達BJ國都,距離還是比較遠的,這輛黑色老牌面包車足足晃悠了一天一夜外加好幾個小時的時間,這才趕到了這座繁華無比,高樓聳立的BJ國都。
“下車吧,記(3)住,別叫喊,如果你叫喊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的話,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雖然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好,只是在車上眯了眯眼,但南山月此刻的神經卻是異常的緊繃,到目的地了,迎接他的將會是什麼?
“知,知道……”輕輕點了點頭,南山月咬了咬牙道,然後下了車。
車子停在一座足有百層高的巨型大廈門前,南山月下車後,兩個那大漢和那男子一人一邊的將南山月攔在了中間,然後帶着他往裡面走去。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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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嘆一口氣,南山月一步步的踏了進去。
金碧輝煌,富麗堂皇!望着大廈的內部,南山月只能用着兩個字來形容,那一根根龍形大柱,人造水晶的地板,以及似乎是金箔蒙的牆壁,都充分的體現了這座大廈的氣派。
“走吧……”輕輕的一推南山月的肩膀,那給南山月送過飯的男子低聲道。
無奈的南山月,只得跟着兩個男人緩緩的走進了電梯,望着那男子按的99的樓梯字樣,南山月心中再次恐慌了起來,九十九樓有多高南山月是知道的,這要是死在上面了,那可真是做了冤魂野鬼也沒人知道了。
電梯極爲效率,九十九層的高度竟然連一分鐘都沒有用就達到了,隨着電梯的打開,南山月那撲通撲通直跳的心忽然的冷靜了下來,該死的人,怎麼都死了,不該死的人,怎麼都死不了~!(4)咬着牙,南山月隨着兩人走出了電梯,緩緩踏步在那空曠的通道之中。
靜,靜的要死。
這是南山月此刻心中的唯一感覺了,那長長的通道似乎是通向地獄的大門,在那噠噠噠的腳步聲中,自己一步一步的踏了過去。
又走了幾十米,一個漂亮的身材極好的女人忽然的從前面的一間房門中走了出來,轉臉看了看那兩個男子,又看了看何意,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然後揮了揮手道:“你們回去吧。”
兩個男子自那女人出現,呼吸就陡然變的輕微起來,似乎連大聲吸氣都不敢了,見這女人發話了,自然是忙不迭的點了下頭,然後一句話都不說的轉身往回走去。
“唔?你找我?”望着這個似乎沒有一點威懾力的女人,何意輕輕的聳了聳喉結,然後眨巴了下眼道。
“小人物……”女子沒有回答南山月的話,只是輕輕的一搖頭,似乎極爲失望的嘀咕了一聲,然後才冷冷道:“進來。”
望了望四周,南山月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想起那兩個男子,還有這個女人,外加這是九十九樓,南山月還是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只是微微一點頭,然後握緊拳頭,走進了那女子的房間。
大!
漂亮!
都是貴東西!
這是南山月進來之後心中所產生的三個感覺,這巨大的九十九樓,似乎就只爲蓋這一間房(5)!房間內的裝潢極爲豪華,各種傢俱也是世界各地的名牌產品,極爲名貴,就算是南山月以前的家中也是沒法和這裡比的。
“南山月。”
正當南山月打量着四周,忽然的一聲比較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的聲音傳來,順着聲音的來源一看,一個青年正站在陽臺那裡,似乎是望着前方的景色,而九十九樓的高度,也足以讓他望的很遠很遠。
“你是?”南山月看着那青年的背影,腦海中想了半天,也是沒有一點印象,微微皺眉的,他疑惑的問道。
“哈哈……呼~玩萬物吧?”青年忽然的冷笑了起來,良久,似乎是氣笑盡了,這次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玩……你是,盲?”南山月本來就不笨,雖然剛剛沒有想起這聲音的來源,但隨着青年的一聲提醒,他猛然的想起,這不是遊戲中和自己PK的那個盲的聲音麼?
”哈哈哈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楓,歡迎到來,我的獵物。“陡然的面向陽臺的林楓笑了起來,聲音笑的幾乎沙啞,刺耳之極,笑了片刻,這才轉過身體,瞪着那雙死魚眼一般的瞳孔,"望着”南山月道。
“你,你有病吧?“南山月看着林楓,緊皺着眉頭道。
“我?對啊,我有病,而且病的非常嚴重啊,所以,我想向你借一樣東西來治病。”林楓嘴角上揚着,輕吐着說道(6)。
心中充滿了不好的預感,南山月嚥了口唾沫,望了望四周,這才道:“借什麼?”
沒有回話,林楓度着步子,偌大的房間似乎被他摸透了,他就好像沒有失明一般,大步的走到了一處牆壁前,然後輕輕的一推,咔咔幾聲,牆壁凹了下去,隨後林楓伸手往裡面一掏,拿出了一個盒子,輕輕的撫摸了下盒子,林楓道:“月,你出去吧。”
說完,這纔打開了盒子,盒子之中,擺放着數把散發着刺眼光芒的短刀。
“向你借一百斤肉,好麼?對了,你還記着我的話麼?那次,我好像說,我要將你千刀萬剮哎,千刀萬剮啊千刀萬剮,少一刀,我要自裁呢,你大人大量,就讓我剮一剮吧,不然我會死的啊。”輕輕吹了口氣,林楓這才笑道,聲音溫柔,可說出的話卻讓南山月的背部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你!你TM有病啊!草!”南山月看着林楓那帶着笑容的面孔,心中狂跳了幾下,南山月知道,林楓說的話肯定不是假的!他顯然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就爲遊戲內的一句話,就在幾十億人之*自己搜了出來,並且帶到了這裡,並且明顯的自己此刻已經是他砧板上的肉了,可南山月,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大罵一聲,伸手拿起一個瓶子,掄起了就往林楓衝了過去。
“螞蟻終究是螞蟻……”小短刀一瞬(7)間在林楓的手中旋轉了數圈,然後停在掌心,伸手一捏,橫抓在手中,林楓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南山月的到來。
“草!”一聲大罵,見林楓居然不動,南山月咬着牙猛的將手中的青花瓷瓶輪向林楓的後腦門。
“螞蟻的掙扎,是無用的。”低語一聲,林楓輕輕的往前踏了一步,然後刀子隨意的往後一揮。
“呯!啊!”一聲瓶子的碎裂聲傳出,隨後一聲慘叫也緊跟着發出,只見那瓶子正摔碎在林楓的腳跟處,而南山月,則滿臉細汗的捂着自己的手臂倒退了一步。
)鮮血就好像漏水的管子一樣,在南山月的手臂上汩汩而下,不一會那柔軟的橡樹地板上就出現了一大灘血液。
“才一刀啊。”輕輕的轉過身體,林楓那白泡的眼睛“望着”南山月道。
咬着牙,捂着肩膀,南山月滿臉細汗,此刻他面孔扭曲,一小半是因爲劇痛,而一大半則是因爲憤怒!是的,南山月此刻心中完全不是恐懼的狀態,而是怒!大怒!
“老子草你媽!”林楓的話剛剛說完,南山月就是大罵一聲,猛的一腳蹬了過去。
“對嘛,對嘛,這纔有意思……”低沉的說着話,林楓似乎是耍猴子一般,在南山月那大腳踹到自己胸口的那一刻,身子猛然一轉,然後手臂擡起,輕飄飄的往下斬了一刀。
“啊~!”南山月整個人猛的摔倒在地,然後一手捂着受傷的胳膊,而胳膊受傷的手則捂着那踹出去的腿的腳崴處,鮮血再次如泉涌一般涌出。
“第二刀……”
也不知道林楓那刀是什麼材料製作的,割的皮膚雖然不深,但是卻異常的痛!僅僅是兩道傷口,就痛得南山月咬牙哼了半天,滿頭的汗水。
而林楓則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着”南山月,他似乎並沒有主動攻擊的打算。
“爲什麼不動了?爲什麼不動了?掙扎啊螞蟻,難道你就打算坐以待斃麼?”南山月痛的直抽氣,但林楓卻是等不住了,那短刀輕輕的往自己拇指上割了一刀,然後塞進嘴中,吮.了下,這才砸吧着嘴,天真無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