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上門十一次,當郝飛想再次面見耶律寶信奴的時候,自然就吃了閉門羹。
王府管家像只驕傲的公雞般插着腰守在大門口,只要郝飛敢上前一步,他就敢拼命。
虧得郝飛輕功不錯,又精通龜息大法,對於隱藏和潛入比專業的刺客也不遑多讓。
“這個小兔崽子,兩天煩了本王十多回,害我國家大事都來不及做了。”
當郝飛看見耶律寶信奴的時候,這傢伙只穿着褻褲閉眼趴在軟榻上享受,兩個美貌的小丫鬟正使勁的在他那身肥肉上按捏。
“讓王爺受累了,是小子的不是,還請王爺見諒。”郝飛現身,抱拳高聲喊道。
耶律寶信奴着實嚇了一跳,忽的一下起身,驚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管家呢?衛兵呢?”
馬上就有一隊精甲衛士從外面衝了進來,長刀鐵網都對準了郝飛。
郝飛連忙舉起雙手,道:“王爺,小子這回來,可不是求您幫忙的,而是給您找了個爲國盡忠的機會。”
耶律寶信奴靜下神來,揮手退了衛士,道:“別以爲咱倆見過幾次面就很熟,下次再這樣,定治你個行刺王府之罪!”
郝飛時間寶貴,哪有時間跟他扯皮,直接說道:“沒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來勞煩王爺,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被慕容復招攬,也是剛剛纔聯繫上,他們正前往土藩國,準備再次興風作浪呢。”
耶律寶信奴擡手,身後的兩個小丫鬟就再次按摩起來。他懶洋洋的說道:“那又如何?”
郝飛道:“王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說清楚嘍。”
郝飛很自覺的坐上一張椅子,道:“王爺,南院的兵馬,除了蕭大哥以外,就只有您能調動了,必須立即發兵去圍殺他。”
耶律寶信奴還是漫不經心的狀態,道:“你是在說笑麼?叫我勞動三軍去圍殺一個江湖人士?我有什麼好處?”
郝飛笑道:“好處多了。蕭大哥說了,再由慕容復興風作浪下去,早晚會引起各國大戰。咱們遼國實力最爲雄厚,以皇上的性子,必然按捺不住首先出兵。到時候,其他小國必然聯手羣起而攻之,這個局面怕是王爺不想看到吧。
另外,如今各國關外邊軍都在蠢蠢欲動,以各種藉口出動,連我們大遼境內都肆無忌憚的到處劫掠,百姓牧民們朝不保夕,苦不堪言。如果現在能有一支強軍出來壓制,百姓必然感恩戴德,口口相傳之下,想必王爺的聲望會更上一層樓啊。”
耶律寶信奴閉着眼睛不說話,只是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很明顯還在思考。
郝飛再加一把火,道:“前面說的是公事,再說私事,這可是關係到王爺的生命。”
耶律寶信奴睜開眼睛,沉聲道:“和我的生命有什麼關係?”說完一揮手,令小丫鬟給郝飛端來了茶水。
郝飛拱手道:“不怕王爺動怒,王爺之前已經被對方擒過一次,難道還想不到他們的計劃?”
耶律寶信奴一拍軟塌扶手,喝道:“別說廢話!”
郝飛道:“很簡單,慕容復就是想幹掉王爺,然後嫁禍給其他國家。只要王爺一死,皇上就有藉口大軍征討,哪怕知道這是個嫁禍之計。”
耶律寶信奴死死的盯住郝飛,深吸一口氣,道:“信口雌黃,你敢這樣造謠,信不信我立即拿你治罪!”
郝飛道:“王爺說笑了,造這個謠對我沒有半分好處,我一個江湖混混,又不想當官,對這種事情躲還來不及呢。”
“那你還來告訴我?”
“王爺啊!”郝飛長嘆一口氣道:“小子一直覺得和王爺是一見如故,不忍看見王爺被那些江湖宵小暗算,這纔來蹚這個渾水,想不到王爺對我確實不屑一顧,太傷心了。算了,王爺您好自爲之吧,小子告退。”
郝飛這招以退爲進起了作用,耶律寶信奴立即開口挽留,道:“郝兄弟慢走,郝兄弟莫怪啊!”他親自下得榻來,抓住郝飛的胳膊道:“咱倆私交甚厚,但此爲軍國大事,程序還是要走一走的嘛。這些官場的迂腐規矩,本王也十分之厭惡,卻不得不照辦,郝兄弟要見諒啊。”
郝飛連忙抱拳道:“是小子孟浪了,沒體會到王爺的爲難之處,也請王爺原諒。”
耶律寶信奴胖臉上笑的春風和煦,道:“客套話就不說了,馬上午時了,賢弟就在府上用膳?”
郝飛搖頭道:“王爺,事不宜遲,還是馬上出兵爲好。”
“這麼急?”
“王爺,慕容復已經快到土蕃國邊境了,晚了怕是沒有機會了。”
耶律寶信奴愁眉緊鎖,道:“不怕兄弟笑話,本王武功低微,若是親征,怕是會被那慕容復針對。但若要調兵遣將,還得半日時間。”
再有半日肯定來不及啊,郝飛想了一會,道:“王爺,如現在出發,您能調動多少兵馬?”
耶律寶信奴伸出一隻手掌,道:“三百家將,不過都是訓練有素的騎兵。”
郝飛點頭道:“如大王不嫌棄,小子可以貼身保護,再加上用一百鐵騎,可保萬無一失。用二百騎對付慕容復五十騎,想必也應該夠了。”
耶律寶信奴在地牢中是見過郝飛武功的,能和蕭峰聯手對抗對方三個,已經不弱了。
“郝兄弟肯出手真是再好不過了,只是萬一,我說萬一,你情報不對,本王無辜調兵遣將卻空手而回,會被其他同僚攻殲的。”
郝飛笑道:“王爺深思熟慮,小子佩服。不如這樣,我找一人質給王爺,王爺對外也有個交代。”
耶律寶信奴笑道:“這就再好不過了,郝兄弟放心,我一定待他如上賓,絕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郝飛道:“不必,王爺,人質嘛,就應該放在地牢那種地方。”
“你個小兔崽子,在這兒算計本王呢?”耶律寶信奴佯怒一拍郝飛肩膀,又轉爲笑臉,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