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行是冤家,在遊戲裡那就是同職業是冤家。雖然大家的等級會有高低,但人人都相信自己會是本職業玩家中技術最出色的一個。
此時左手寫愛受到顧飛鄙視,雖然拿來對比的是格鬥家排名第一的百世經綸,也讓他非常不服氣。其實顧飛並不是在計較他們職業水平的高下,顧飛的意思,只是指你不過是個普通人,不是百世經綸這種練家子,所以即使現在用冰旋風降低了顧飛的速度,對於顧飛來說收拾他依然綽綽有餘。
當然,這層意思也沒好到哪去,總之都是鄙視左手寫愛的能力。左手寫愛心中不忿,返身就揚了一腳過來。
使用遊戲技能的普通玩家,對於顧飛來說就好比一個只會幾招固定招式的對手,要對付起來又能有多大難度?就算技能的使用能有點自己的心得,但這點小手筆的改動根本逃不過顧飛這等專業人士的法眼。此時左手寫愛一腳挑來,顧飛看得清楚,稍稍側了下腦袋這一腳就踢了個空。
跟着身子一沉,一手託了左手寫愛飛起的右腿一下,另外也是伸出一腳,非常不厚道地掃向了百世經綸的另一撐地的左腿。
左手寫愛飛起的這一腳頓時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人跟着一個後翻,吧唧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顧飛如果要真動手,第一下劈左手寫愛後背那刀帶個雙炎閃就已經砍殘他了。沒下狠手主要還是看在認識的份上手下留了情。此時放翻了左手寫愛後也沒繼續,站直了身說:“行啦別打了,說說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咣噹”一聲房門也被推開,這系統房屋的房門本就是任由人出入的,如不是有特別的情節安排,是沒有“鎖”一說的,顧飛隨手一帶不過是攔下了一波法術和箭矢攻擊,如今漂流和右手寫帥也是隨手一推,當然也就開了。
兩人衝入,就看到左手寫愛四腳朝天摔在地上,顧飛轉過來無辜地朝二人攤了攤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雖被三人夾在當中,此時的顧飛卻是絲毫不懼,因爲冰凍效果這時已經過去。這本就是幾秒鐘的狀態,一直持續下去的話那未免也太變態了。
漂流當然更清楚自己法術的效果有多少,他敢肯定左手寫愛出手時狀態不至於已經消失,此時卻看到左手寫愛如此狼狽地摔在地上,難道這傢伙在冰凍減速狀態下就放翻了左手寫愛嗎?漂流倒吸了口冷氣,他發現原來低估顧飛並不只是陌生人,他以爲他已經很認清這人實力了,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這人到底有沒有實力上限啊?
顧飛略朝牆邊退了退,站了一個很方便砍向三人中任何一位的位置,然後才笑眯眯地道:“說話啊,怎麼沒人說話?”
漂流望了他一眼,也只能無奈地道:“任務,也是任務。”
“什麼任務?”顧飛問。
“普通任務而已,比不了你,居然要行刺喬爾丹諾這麼大膽。”漂流說。
“但故意設計這麼多人來當炮灰,是不是太卑鄙了點?”顧飛說。一直以來他對漂流印象還是可以的,此時想到他做出這種事,不免爲他覺得惋惜。
漂流卻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我看你有點誤會,我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嗯,是有點誤會。”顧飛點頭。他心下有一些惋惜,一直以來他對漂流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在發現這幕後計劃者是他後,一度希望他能有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解釋。可惜漂流直接承認這就是一個如顧飛所想的陰謀,這讓顧飛也無法對他再手下留情。漂流不是什麼好人,顧飛更不是心慈手軟,會講人情放水之輩。
“要動手了?”漂流望着顧飛的舉動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剛纔你擊殺那盜賊似乎沒漲pk值?或者是沒漲夠20?但不管怎樣,現在你再對我們任何一人下手你的pk值都一定會到20,我想這就是你雖然打翻了左手,卻沒下殺手的原因吧?”
顧飛也笑了笑:“看來你也有點誤會。我沒殺了左手,不過是因爲還認得大家是朋友,所以想聽聽你們有沒有什麼解釋。至於pk值這種事你根本不用替我艹心,應付它我經驗豐富得很。”
“原來是這樣,那麼現在我們還算不算是朋友?”漂流說。
“朋友還可以算,不過做錯了事就得受到了懲罰,這和是不是朋友沒什麼關係。”顧飛說。
“只是個遊戲而已,需要這麼在意嗎?”漂流說。
“呵呵,就是因爲只是遊戲,所以我也沒太認真,所以我說還算是朋友。既然只是遊戲,我砍你一級,你也不會在意吧?”顧飛說。
“砍了我,你準備怎麼離開這個地方?”漂流說着走到了窗邊,指了指下面說:“你不會不知道現在下面是什麼情況吧?”
“下面的情況,好像不會因爲我砍不砍你發生什麼改變。”顧飛說。
“這可未必……”漂流的笑容很狡黠。
顧飛突然想起什麼,他一拍腦袋道:“原來是這樣!”
“你明白了?”
顧飛點點頭:“你故意集起的一幫人,原來並不是想讓他們當炮灰,而是真準備想法子把他們送進政務廳。這時你作爲目前霧裡看花的一員,打着進去消滅他們的旗號,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就進來政務廳。更完美的是,在消滅這些傢伙之後你可以再堂而皇之地走出去,外面這些霧裡看花的人,對你來說從頭到尾都不是任何威脅。”
“沒錯。”漂流點頭,“那些傢伙可以完成他們的任務,只不過要付出掉一級的代價;身爲他們的同伴,我幫助他們完成了任務;而身爲霧裡看花的一員,我也幫他們剷除了搗亂份子;至於我,也藉機完成了我的任務,所有人都得到自己所需要的。”
“這個,你不過想進來做個任務,有必要設計得這麼複雜嗎?”顧飛說。
“如果你混入霧裡看花,就知道有沒有必要了。這個行會除了幾個固定的核心成員,對於其他任何人都不存在什麼信任感。所以我即使加入,在他們這個重要任務當前的時刻,也不會被允許進入政務廳,所以我只能製造出來這麼一個局面。”漂流說。
“不過你能來真是太讓我意外了。”漂流突然笑道,“沒有你的話,突破進政務廳絕對沒有這麼容易。”
“如果我們不能突入政務廳,你當然也就無法混進來了。”顧飛說。
“當然。”
“但是你居然有進入政務廳的權限,這點不會引起你們會長的懷疑?”顧飛說。
漂流笑了笑:“因爲我原本就有進入各主城政務廳的權限。”漂流說着指了指自己胸前所戴的徽章:“我所完成的任務,跨度超越了二十座主城,得到了這個特別的獎勵。我擁有進入任何主城政務廳的權限。”
“哦,這麼說來,左手和右手當然也有。”顧飛望向那二人的胸前,果然也有同樣的徽章。
漂流點了點頭:“所以在這種時候,我們爭取到進入政務廳的機會並不是難事。”
“你們?左手和右手難道不是跟着我們一起殺進來的嗎?”顧飛說。
“那的確是,但我的說辭中自然會把他們兩人包括進去。所以在消滅了政務廳裡的所有人後,他倆只要恢復本來面目,跟着我一起走出去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漂流說。
“他倆是不是進了政務廳,難道沒人看得見?”顧飛說。
“下面的混亂超過你的想象。你想想一個堅持了這麼久的任務,突然受到這麼沉重的打擊,這麼多人一起抓狂的場面。”漂流說。
“原來如此,一切都已經被你計算到了。”顧飛感嘆。
“除了你……”漂流望着顧飛說,“請你加入,是一步險棋。有你在,殺入政務廳的成功率會高許多,但是,之後怎麼將你從政務廳裡清除掉,還真是棘手。”
“是不是棘手,很快就會知道。”顧飛握緊了劍。
“如果換作是別人,我想試着談一下條件。”漂流說。
“什麼條件?”顧飛問。
“現在進入樓裡的角色,除了我們四個似乎只剩下一人了……”
“不用廢心了,那一人也不在了。”顧飛知道漂流說的是二號,一直藏在門後,直到被四號幹掉,漂流他們可能尚不知情。
“哦?”漂流果然尚不知曉,此時得知後點了點頭說:“那麼,就是隻有我們四個。我們三人,可以出去告訴行會目標已經全部清除。或許他們會不相信繼續留守,但只要你稍稍耐心多等一下,他們總會散去,到時憑你的實力,要衝出脫身想必一點也不難。”
“不過我總覺得,你似乎不會妥協。”漂流說。
“沒錯。”顧飛說,“我這個人目光短淺,沒有遠見,想不到這麼深遠。我只想着先把你們三個教訓一下,怎麼脫身,那是以後的事吧?”
“既然這樣……”漂流無奈,突然舉起了他的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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