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青碗也是彪悍,一看想衝過這戰士的障礙極難;衝出的一瞬,索性一卷法術,又是準備吟唱一個連珠火球。二人如此近的距離,他迪加強版連珠火球炸裂後兩人所受的傷害也差不到哪去了。戰士生命高,但法師法防高,同樣的法術傷害誰先掛還難說。但不管怎麼樺,這是雙敗俱傷的打法,同歸於盡的機率很高。豆青碗這一手是從武俠小說裡學來的,自己基本是要死的,用個同歸於盡的招數,經常對手惜命去躲,於是自己往往就因此搶得了上風。
這手在網搏裡的確也挺有用,畢竟所有人最愛惜的都是自己的等緞。爲了滅別人搭上自己一級,幾乎沒人有這麼大的犧牲精神。但網遊和武俠小說又有一點不同,至少在此時,對方陣中有着幫人補充生命的牧師,而豆青碗的身邊卻是和他一樣被燒烤的生命垂危的流嵐。
所以戰士根本就沒躲,豆青碗的法術唱出來了,戰士的手也舉了起來,搭手一捧,那盾直接就拍到了豆青碗的腦門JLo戰士和法師的力量差別那是兩個極端,這麼賣力地死磕上去,法師被拍飛是沒懸念的。
豆青碗就這麼被戰士瀟灑地拍飛了。這種展示力量的打法真是讓戰士顯得十分威武,但事實上真正的PK中有經驗的戰士很少會這麼高。因爲戰士慢,非常慢,而遊戲中移動的快慢也和加點屬性以及裝備有關,這一一直挺有爭議的設定,導致瞭如果戰士真的在PK中把人這樣拍飛,而人家站起來就跑得活,十有八九那再就追不到了。
戰士那是非常非常努力才能和人搶到近身戰鬥機會的,珍惜都來不及,主動把人拍飛拉開距離,那除非是並不想滅了對方。
不過此時的情況當然不同,豆青碗這一被拍飛,直接就飛回漂流的火焰當中了。漂流原本看着兩人都已經衝出火海,就要交給他人解決,正準備熄了法術,突然見豆青碗又被送了回來,只好無奈地又加了一把火。豆青碗的生命本來就不多了,被戰士這一拍又去了些,再進了火海一烤,再沒來及做出任何事終於就白光了。他這一死,他的連珠火球的威力立刻全部消失,那戰士雖被炸得有點駭然,但這一止也就不在意了。
不過豆青碗的死除此以外還另有點價值。由於他和戰士有了這麼一個回合的交手,身形很快的流嵐搶住時機就要從戰士身邊掠過。只要只能突破這一層阻礙,憑藉弓手榜第十四弓手的移動速度,跑路機會大增。
但流嵐卻沒想到,他從戰士身邊跑遷了,但突然一根棍從旁橫出,就掛到了他的腳面上。流嵐躲讓不及,雖沒立刻摔倒,卻是被絆了一個踉蹌。斜眼一看,那戰士身後蹲了個牧師,這一棍就是牧師伸出了他的法杖。
這一絆沒什麼傷害,流嵐卻知道因爲這一絆他徹底失去了逃走的機會。勁風拂面,一記拳手已經飛到面前。流嵐踉蹌不穩的身子被打得繼續踉蹌下去,歪歪斜斜地就接到了牆上。流嵐根本來不及任何調整,對方的攻擊已經很快地接上,銜接性如此強的攻擊方式,當然是遊戲中的格鬥家了。
左手寫愛三下五除二,生命也沒多少的流嵐也被結結實實
地幹掉了。
兩人順利被滅,一行六人都是鬆了口氣。戰鬥可不如看起來的這麼簡單,中間也是險象環生。尤其豆青碗那加強版的連珠火球挺是詭異。如果不是摔到漂流的火焰中很快掛掉,劍南悠很懷疑那個連珠火球會把自己炸成什麼樣。以當時生命下降的速度來看,劍南悠也不知道身後的稻香牧是不是能救得過來。
戰士是劍南悠,牧師是稻香牧。格鬥家和弓箭手當然是左手寫愛和右手寫帥。
至於那盜賊不過是十會聯盟中隨便一個跟隊認人的傢伙。戰鬥時他倒也是想踊躍向前的,但結果卻發現他根本插不上手。這些頂尖高手的戰鬥,思路快,變化快,他這層次的傢伙還在想着下面做點什麼時,人家都不知道打到第幾回合去了。
“你怎麼樣?”漂流此時當然是收了法術,問着劍南悠。他看到劍南悠被那個連珠火球炸到後面色有異,他早就覺得那個法術有古怪了,身邊法師的他當然是頗感興趣。
“差點……”劍南悠心下也有點後怕,“比一般的連珠火球威力大,持續的時間也更長,如果就是這樣持續炸下去,一個牧師抵消不了傷害。”
“果然還是有點門道的。”漂流說。
“你不是以前和他們混過嗎,認識嗎?”劍南悠問。
漂流卻是搖了搖頭:“太久沒見了,沒什麼印象,不過他們的老團長鷹揚我應該可以認出來。";漂流走南闖走,認識人跟走馬觀花似的,結果自然就是認識他的人遠比他認識的人多。
這時劍南悠身後的稻草牧卻是鑽了出來,以不符合牧師身手的敏捷身姿迅速先後衝到了兩個傢伙死亡消失的地方,差點沒扒了地皮檢查一番,結果卻是很失望地說:“真釙黴,什麼都沒爆。
心中的倒黴,對於青豆碗和流嵐來說卻是最大的幸運兩人身攜PK值,這一掛兩個等級是沒定了。復活點一出來都是立刻檢查裝備,裝備沒掉成了唯一的一點安慰,之後就是向永遠彙報這個噩耗了。
永遠在之前的消息沒得到二人回覆時,就知二人已經遇了麻煩。之後立刻提醒其他人,發現對手有類似行動時,不要遲疑,立刻傳送離開。隨後就是等着二人的消息,只盼着二人可以有機會脫身。此時終於等到二人回覆,結果卻是都掛了消息,只好遺憾地嘆了口氣。
以三十人對抗十會聯盟四千餘衆,坦白說永遠並沒有奢望一點犧牲都沒有。不過終歸是希望損失降到最低。今天折騰了一天,哪怕和雲中暮那麼彪悍的一隊人激戰都是一人未掛,永遠真是相當滿意,誰怒這時候一個大意,就讓兩人各折了兩級。
對方如此規模的行動,事先盡然一點風聲都不知。永遠等二人消息的時候曾向收買的餞-人去消息詢問,結果幾個線人都傻乎乎地說沒什麼事。永遠問他們在做哪裡,結果卻有就在戰士營地一帶,但說法卻是在幫行會的人任務。
永遠這下心中是雪亮了。對方這次佈置周密,行動迅速,等他們這邊察覺後,想補救都已是不及。永遠一看這情況,連忙又給其他各區活動的部下指令:再不要等什麼異狀再傳送了,現在就立刻先回避起來。
對方顯然是考慮到了人手的問題,所以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進行。好在當時戰士營地那邊只有兩個人。如果對方一開始選擇的是法師學院,那損失就更重了。鷹之團在法師學院這邊共有五人在遊蕩。他們這人員分佈也是有講究的。復活點有七,但因爲地理位置不同熱度也各不相同。上下線什麼的並不是必須回本職業復活點。法師學院因爲距離前往練級區的城門是最近的,所以說正常情況下在月夜城法師學院是玩家流動量最大的,所以這裡也是鷹之團伏殺的重點區域。
永遠一時間看不清對方的動向,暫且讓撤了佈置,隨即就找豆青碗和流嵐詳細瞭解情況去了。豆青碗和流嵐此時是直接死回了他們的戶口所在主城,此時拍了個傳送卷軸,直接就飛了回來。永遠也是沒有再用步行,直接也是一個傳送,三人立刻同一地點碰了面。在遊戲裡經濟的支持無疑是相當大的助力,但就傳送卷軸這飛來飛去的,顧飛靠這一手就把雲中牧敵黑色食指他們折騰得要死。此時的鷹之團身後有大靠山,這道具倒是不缺。而且這是替老闆復仇之戰,一個願意花錢養着三十個人在遊戲裡伺候自己的玩家,當然不會是小氣的人,這些道具在開戰前就給永遠他們管夠了。
永遠此時已經對對方的佈置猜了個大概了,聽了豆青碗和流嵐的敘述,基本和他所料的吻合,只是在聽到對方竟然是漂流時,神色一動。
“漂流?他怎麼會到這來,還幫十會聯盟?";永遠不理解。作爲遠在世界另一角落的玩家,他們並不知道漂流現在也是混在非常逆天裡的。五夜他搞那些行動對付非常逆天,但具體非常逆天有什麼實力有什麼角色他沒關心過,他是隻等結果的傢伙,戰鬥的事他是利用行會來完成的,所以他不理會這些。他只知道非常逆天是千里一醉那幾個傢伙建立的行會,在城戰中守城守贏了,城區獎勵一堆,利益很大,如此而已。
“我想大概是十會聯盟專門請了些高手來對付我們吧?豆青碗猜測。當時上手就打,也沒漂流打招呼,而且他看漂流那眼神,似乎也不像是還認識他們的樣子。
“有這種可能。”永遠點了點頭,隨即又詳細問了問對方的戰鬥組合成員。左手寫愛右手寫帥當然不意外,認識漂流的人,或許都會對這二人印象更深些。而那一戰中,除了漂流,那個戰士的表現也很搶眼,此外還有那個貓在戰士身後的牧師,流嵐對他的印象可是最最深刻的。
“戰士,難道是雲端城的戰無傷?";永遠倒是挺把這蹌高
手放表心上。
“應該不是。戰無傷是狂暴戰士吧?但那戰士一手是拿盾的。”豆青碗說。盾牌是需要盾牌係數的,目前來看只有防禦戰士會有這專長。其他職業你就是拿着盾牌也和沒拿一樣。
“可能也是外面找來的高手。”流嵐說。
“如果是這樣,那來的人或許不只這麼點,也許還有別的高手。”永遠說。
那二人都是沉默。
“鷹揚,西三。”永遠此時在他們鷹之團頻道里呼叫着。
“嗯?";這二人同時應着。
“你們倆轉轉看看對方在幾個復活點接下來的佈置吧!”永遠說。
“好。";兩人應聲。這二人都是盜賊,潛行偵察這是盜賦經常要乾的事。不過這兩人都是刺客,要說潛行的效果,轉職神偷的鼻更強。不過神偷的戰鬥力比刺客要差一些,目前盜賤類的轉職,刺客要多一些。
“風箏。”永遠又鬥。。
“在
";風箏的全名是一風箏,是弓箅手榜上排第二的牛人鷹之團裡除了騎士榜第一的永遠,分類榜上排位最高的就數他了。
“你去夜光二街那個教堂那邊,留意一下四下有沒有異樣的團隊行動。”永遠吩咐着。他們來月夜城之前已經詳細研究過月夜城的地形,夜光二街的教堂算不上最高,但登到頂層後通過四面窗口卻也可以鳥瞰相當大的範圍。永遠心也算細,最高的地方引人注意,或許對手也會想到利用,所以選了這麼個不算最高,卻也足夠的地方。
“我呢?”此時就在永遠身邊的流嵐問着。這種登高偵察·的任務自然是有鷹眼的神射手負責。永遠點了一風箏,卻沒叫他。
“你先休息一下吧,風箏一個就夠了。”永遠拍手拍流
嵐。
“其他人先休息一會,等進一步的情報。”永遠頻道里最後說了一句,又去聯繫收買的內線了。告訴他們之後只要有團隊的行動,別管是幹什麼,都和他說一聲。
十會聯盟這邊此時當然是歡聲雷動,雲中暮興奮地紅光滿面。憋了一天的氣好算是出了點,在行會裡終於是揚眉吐氣了。“鷹之團是紙老虎!”雲中暮這次是理直氣壯地又強調了一遍。不過行會裡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這次行動,於是雲中暮也沒說他們的複雜佈置,只說一支六人的搜索小隊遇了對方二人,於是輕鬆拿下。
“看,對手也不過如此,一旦落了單,也是隨便殺。";雲中暮說着,全然不提自己這邊六人小隊都是什麼組成。其實當中他們行會的人只有一個,而且除了指認對戰鬥再沒半點幫助。
行會玩家卻也不理這麼多,只聽得這勝利的消息就覺得精神一振,紛紛向會長請求要參加搜索小隊。結果雲中暮大義凜然道:“這事咱們輪班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搜他,區區鷹之團,反了天了還!”
行會裡又一次歡聲雷動,雲中暮安撫好了情緒,迴歸酒桌,望着請來的高手,非常虛心:“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我想對方也不傻,這樣的行動可能只能一次,再換個區佈置可能就沒用了。”
韓家公子點了點頭:“不過他們也總算知道我們是有去殺他們的能力的。況且漂流是混過他們鷹之團人,可能已經被他們認出來了。他們既然知道這邊有高手來助陣,我想接下來他們可能會按兵不動,進一步瞭解一下情況。";
“你們過來幫忙的情況我沒說出去,知道的都是可信的兄弟。”雲中暮說。
韓家公子點點頭:“讓他們慢慢折騰去,我們想想下一步怎麼引他們出來。”
“你有辦法?”雲中暮說着。
一聲系統提示,佑哥重新上了線。作爲精英團裡最不精英·的人,戰鬥佑哥可有可無,於是大家就交託給他了一個極爲重要的使用:下線打電話叫千里上線。
“千里就來!”佑哥在方纔的搜索行動中就跑去下線做這
事了。
“唔!”這個消息極其地振奮人心,雲中慕聽到後也是高
興地搓手。
“他來了一切不都好辦了?把名單準備給他吧!”韓家公
子說。
雲中暮一聽眼睛立刻亮了。他當然知道顧飛那通緝執照的特別功能,昨天顧飛在月夜城通緝任務,承蒙他奎中暮的照顧,提供手不少名單呢!
“大好了,這下真是大好了。”雲中暮眉開眼笑。
顧飛做事當然是雷厲風行的,估計也是剛接了電話不久。佑哥這上線後沒一會,千里一醉上線的系統消息就閃在了衆好友的系統消息中。
“高手在哪?”顧飛上來就問,大家已知佑哥是怎麼把他
·請上來的了。
着。
“很多,而且挺不好對付。”頻道里高手們很嚴肅地說“哦?誰交過手了?";顧飛問。“我和劍南悠碰過兩個。”漂流說。“怎麼樣?”顧飛問。“很驚險才殺掉。”漂流說。“被你們殺掉了?那也算高手?”顧飛口氣中充滿了失
望,頻道里的高手聽着都很不是味。
“你們能搞定我還是去休息吧!”顧飛說。
衆高手元語,難道說我們搞不定?那太傷自尊了。
“要不是你有那個什麼破通緝執照可以查人的座標,用得~嗦了,趕緊過來當導盲犬!”韓家公子鄙視道。
“要找誰?”顧飛伺勺
“千里也過來了解一下事情原委吧!”佑哥說。衆人一聽都是汗,感情事情原委還沒說,也就說千里一醉連爲什麼要砍人都沒問就興沖沖地跑上來了,而且上來不問原因就問高手在哪……真是暴力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