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得遊戲的吳棠還是一身冷汗,即使有大還丹相助,新傷舊傷也足令吳棠運功療傷療了三個時辰。要不是自己準備充分,真的要掛在那江南陰雨手上,那江南陰雨劍法神妙就不說了,那巨劍之上如大海般雄渾沛莫能御的勁力纔是最可怕的。完全彌補了以往華山內勁殺傷力不強的破綻,幸虧自己以防萬一在胸前背後藏了兩塊寶貝,要不然,還真得一命歸西。朱炎每天早上還是挺準時,一到七點就醒了。這丫每天起牀的每件事就是昨天遊戲中的要事點評,今天也不例外,“我靠,***血流,這樣子都能逃跑了,還算個人嗎?浪費我二十兩黃金的門票。”
袁束觀伸了個懶腰,“不跑,等人家宰啊,能在江南陰雨手下逃得性命,已經是三生有幸了。那江南陰雨果然厲害,那一劍硬是妙若毫巔,坐我身前的逍遙派第一高手,已經拜在祖師無崖子門下,北冥神功已到出神入化之境,上屆論武大會排在第四的我派第一高手經常嘔吐,臉色當時就變了,有師兄問他,此劍如何。她只說了四個字,‘沛若能御’。“
“確實是一針見血,劍法神妙之極不說,我觀那血流一刀,已集滿全身功力,而且半途還有變化,萬刀歸一,那刀的殺傷力可想而知。結果與江南陰雨巨劍一觸,如遭雷焚,聽江南陰雨當時所言,血流已全身經脈盡碎,再聞此劍法竟是在瀑布之下練就,果然是一代人傑,估計已打通了任督二脈。這還只是獨孤九劍的重劍無鋒境界,那至高之無招境界究竟如何,真是令人神往。不過那血流端的思慮周密,一知不敵,便行遠遁,而且背後暗藏機關,再受江南陰雨破氣式飛劍一擊不死,也算人間奇蹟了。”孫劍難得感嘆起來。
“我少林唯一闖過金剛伏魔陣的玄渡師叔,評價昨晚那戰,說當今金派武林,若無那幾種傳說中功夫,江南陰雨只怕再拿天下第一如囊中取物般的容易。”江仲海的大嗓門也響了起來。
朱炎頓時來了興趣,“什麼傳說中的功夫,說來聽聽。”
“若是大輪寺龍象般若禪功練到十二重以上,又或是我少林易筋經練到移經換骨神通配上六道輪迴劍或是燃木刀,又或九陽神功能一口真氣直上十二重樓,九陰神功修至陰極陽生地步,六脈神劍達到萬劍縱橫之境界,要麼象黑木崖上東方不敗葵花魔功的一根針化繞指柔的程度,又或是領悟關外胡家和中原苗家的刀劍終級絕招刀劍七重天,纔有贏的希望。”江仲海一連串吐出一系列絕世神功。
朱炎聽得是心潮澎湃,激情難抑。“真的有人能修至那個地步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幾種功夫就算現在沒人會,不久的將來總會有人學會。當然了,這是我金派中的觀點。要是放在那黃派之中,道心種魔大法,天魔策,戰神圖錄,長生決,奕劍之術,烈日大法,不死印法,變天擊地大法中的一種練到一代宗師的地步,與那江南陰雨應該有得一搏。”江仲海口中又吐出一大批羨慕死人的終極功夫。這平時看來有些呆的江仲海看來也不可小看啊。
一旁的袁束觀接過話題,“還有幾種說不定也可以啊。”“還有,不可能吧,那幾乎已經包含了所有的絕頂武功啊。”朱炎一臉不信。袁束觀給了朱炎一個白眼,“少見多怪,我問問你,在古派武林流傳最廣被認爲無可置疑一句話是什麼。”
朱炎抓了抓自己的肥頭,“是蝶雁雙飛,俠盜留香嗎。”
“不對。”袁束觀一口否定了他的答案。
“難道是那句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朱炎又冒出一句。
“不對。”袁束觀再次否定了朱炎的答案。
“那一定是那句,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見,就像那日落月升,斗轉星移。就像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第一顆牙。”朱炎又甩出一句。
袁束觀當場沒笑破肚子,“這哪跟哪啊。算了算了,免得你瞎猜。一門三探花聽過沒。”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朱炎總算不是個榆木疙瘩。
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經過幾天的訓練,大家應付起來基本上是遊刃有餘,下午的訓練,倒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吳棠發現上午指揮女生江教官沒來,不禁有幾分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下午訓練結束,吳棠照例在晚飯後來到那個小屋,準備開始新的訓練。在前一道把門的女兵,估計也是被交待,笑吟吟的讓吳棠進去了。吳棠來到小屋門口,門內傳出江教官異樣的聲音,“你輕點,你輕點,痛。痛。”
吳棠心裡孤疑‘幹啥來着’硬着頭皮敲敲門。
江教官的聲音響起,“誰啊。”“是我,吳棠。”
“小棠啊,你等等。”稍過了一會,有人開門了。不是江教官,是鳳致教官,依舊是一臉笑意,可能是天氣熱的緣故,上面穿着一身短袖軍裝,難得的是下面不是穿的軍褲,而是一條綠色百褶裙,有一種柔美的氣質。吳棠很不習慣被叫小棠,偏偏那個叫鳳致的教官老是這樣叫他。
吳棠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立刻低下頭去。吳棠最怕見她了,鳳致教官表面上笑得甜甜的,可是吳棠也算笑裡藏刀的高手,自從上次撲倒了這位鳳致教官後,訓練時自己沒少受她的折磨。
吳棠硬着頭皮走了進去,江教官側身躺在牀上,還是那一身緊身軍裝。“你玉致姐受傷了吶,還不過去給他她慰問慰問。”鳳致教官打趣道。
吳棠好不容易走近牀邊,好半天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道“玉,玉致姐,咋了。不舒服嗎。”
“你玉致姐,昨天看人家決鬥看得太興奮了,今天和他男朋友過招,結果不小心,運動幅度過大,扭傷了。”鳳致一臉曖昧之情。
“亂說,哪裡是扭傷了,是我一時疏忽,被他在背後打了一下,當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疼得厲害,叫你來幫我擦擦藥,揉揉,你手重的緊。疼死我了。”江教官半瞪着鳳致教官。
“好,好,好。我手重,行了吧。要不要我找你男朋友來幫你擦啊。那樣按得再痛,你也甜蜜的緊吧。”鳳致教室倒是口無遮攔。
江教官生氣起來,一把抓起牀上的枕頭,仰起身來,朝鳳致扔來。嘴裡嚷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枕頭被鳳致一把抓住,正待反擊,江教官剛仰起的身子馬上伏了下去,臉上抹過一絲痛苦之色,禁不住叫,“痛啊。”
鳳致見到這個情形,也慌了起來,奔至牀邊,看見江教官疼痛臉色,不由也心焦起來,“還是讓我找軍醫過來。”
江教官也點了點頭,好象不是很情願。鳳致正待出門,吳棠說話了,“玉致姐,是不是受傷的地方一片淤青啊。”“是啊,所以找你鳳致姐來幫我揉揉。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平時也受這種小傷也不是沒有過,只要擦點紅花油,揉揉就好。只是今天我受傷的部位我揉不到,才叫人幫忙,可她一幅笨手笨腳的樣子。”說了白了鳳致教官一下。
吳棠也不知道哪裡鼓起勇氣,“這個我會,如果已經上了紅花油,我學過按摩的,對手勁有些心得。不介意的話,我來試試。”
江教官滿臉疑惑之色,似乎在說你行嗎?一旁的鳳致聽了,眼珠一轉,“不如讓他試試,我們基地的女軍醫剛回家探親了,現在只有一個男軍醫在,不是很方便。這小子估計也沒有別的膽子,要不然,哼哼。”
江教官稍許猶豫了下,瞟瞟了吳棠,估計沒什麼殺傷力。?“要不要看看受傷的部位。”江教官問道。吳棠搖搖頭,“鳳致姐看過了,她給我指明一下部位就好。”
江教官好象半鬆了口氣,“鳳致你告訴他一下。”鳳致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告訴了吳棠部位。江教官往裡挪了挪,俯身趴在牀上,背對吳棠。吳棠半斜身坐在牀上,雙手伸了過去,輕觸受傷部位,柔軟的肌膚即使透過襯衣,也能感覺到那細膩,吳棠靜下心神,小心加勁,一邊觀察江教官臉色。除了剛按下去時,江教官臉色輕微變了一下外,倒也沒有什麼異樣。吳棠手掌輕搓至發熱,施展各種手法在那受傷部位揉搓,大約揉了半個時辰,吳棠也是滿頭大汗,其實使手勁還不累,主要是天氣有些熱,再加上自己的姿勢實在不怎麼舒服。倒是那江教官一臉舒服的神色,眼眼半迷濛的,好象快睡着了。吳棠收回雙手,下得牀來,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腰,江教官也清醒過來,“真是舒服,小棠,你還真有兩下子。”
吳棠也不客氣,“玉致教官,你再動動試試。”江教官試着動了動手,可能是沒什麼反應,嘗試直起身來,不疼了,再嘗試用手撐着自己起來,也沒什麼感覺。晃動下肩膀,也沒什麼異常。倒是一旁的吳棠眼都快直了,江教官的身材本來就火暴,這一晃動那胸前一對上下起伏,真算得上是波濤洶涌。還好江教官晃了兩下停了下來,一臉驚奇,“一點都不疼了,小棠,看不出你還挺厲害的。”
旁邊的鳳致一臉不信,拉着江教官進了屋裡的洗手間,過了半晌出來的時候,一幅目瞪口呆的神情。“小棠,你哪學的這般手藝啊。原本的大塊淤青,基本都看不見了。和沒受傷前差不多呢。”
吳棠含糊說道,“已前小時跟人打架,有時免不了渾身青紫。我們那裡有位師傅的按摩手藝相當高超,我去得幾回,和那師傅熟了,就向那師傅請教了下,學了點皮毛。”
“哦,是這樣,看來你小時也調皮得緊呢。剛纔問起你玉致姐按摩時的感受,她說很舒服呢。來來來,幫我也揉揉肩,讓我來體驗體驗。”鳳致教官一臉壞笑,也不知道說真的假的,弄得吳棠不知所措。還是一旁的江教官解了圍,“你看看你,就只會捉弄人家小弟弟,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來來來,吳棠,今天姐姐交你點厲害的。”
又是一陣地獄般的磨練過後,吳棠渾身汗水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