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大隊長看也沒看吳棠,轉向兩位教官,“身手差,力量差,敏捷差,靈活差,說出去真是丟我的人。”吳棠心裡好不有火,“沒見你指點半句,只會說風涼話,什麼人啊。”一旁的兩位教官只是偷偷的笑,好半晌,江教官開了口,“這也不能怪他,現在的大學生大半都是弱不禁風那種,這小子經過這一段訓練,只能說打了點基礎,若是和您這位全訓練基地頭號搏鬥高手來比中,當然差得遠。”
“身手好有什麼用,各路人馬都出去打探過了,沒血紅一點蹤跡,他的行動範圍一點規律都沒有。我被殺了幾天了,連要報仇的對象都找不到,鬱悶的慌。我發誓要是找到這小子,一定叫他死去活來。”茹玉大隊長看來是挺生氣的,不過她生氣的模樣也挺好看的。吳棠連忙泡了杯開水,拿到茹玉大隊長身前,“大隊長,喝水,生悶氣不好。”
“放桌上吧。”茹玉大隊長還是沒理吳棠,吳棠知道她對自己沒什麼好感,閃到一邊去了。鳳致教官轉移了話題,“大隊長,最近幫主好厲害啊,沒有人接過三招呢,今天他和武當第一高手帶小樓對決,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拖過三招。”
茹玉大隊長臉上隱現一絲溫柔,“太極劍號稱天下防守劍法之最,太極神功也以後勁綿長著稱,帶小樓是武當出類拔萃的人物,三招應該可以撐過,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七招。”
“大隊長,您就這麼有信心。”鳳致教官說道。
“哼,我和幫裡的兩位護法專門和幫主切磋了一下,我和左護法分別擋了五招,至於右護法我幫第二高手排在天下第五的全真教的天下無處不撒野也只撐過七招。”茹玉大隊長一臉傲色。
吳棠心裡嘀咕,“又不是你這厲害,瞧你那得意的樣,好象那小子和你什麼關係是的。咦,他***,瞧她那溫柔模樣,他們兩個不會真有什麼瓜葛吧。瞧這大隊長天天一白色恐怖模樣,有人喜歡纔怪。江南陰雨武功是厲害,我就不相信他沒什麼破綻,要不然哪裡還有什麼木劍,無劍兩種境界呢,那幾種絕世神功都不知道死那去了,九陽神功,九陰神功,葵花寶典,六脈神劍一個都沒出來,如果要是我有那個人那麼厲害,也輪不到江南陰雨囂張。”
茹玉大隊長彷彿想起什麼事來,扭頭向兩位教官問道,“對了,這段時間我是沒心情注意軍訓的事,這屆學生的情況怎樣。”
江教官首先發言,“不錯,還算順利,除有個別高溫中暑,其它人都挺了過來,我瞧那些小姑娘,平時估計什麼苦都沒吃過,不過管理上還比較合作,你不看這些小女生,有幾位還真是美人胚子。像我訓練那隊裡的雲破月,連我都有些羨慕,只怕要迷倒不少男孩子,就是性子有些烈,驕橫的很。我看啊,只有隊長你才能壓得過她,聽說在三中隊小郭訓練的那批好象是中文系的,有一位女生也蠻漂亮,而且清純的緊,五中隊小王訓練的那批藝術系女生個個也是姿色過人呢。”
一邊的鳳致教官也插嘴道,“呵呵,女生我就不說了,小棠他們小隊裡有兩個男生挺不錯的,有一個叫孫什麼劍的,好多女生都在傳他的名字,那天我專門去看了下,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比吳棠強多了。還有個叫冷鐵的,聽說軍訓到現在沒說過超過十句話,人倒硬氣得很,是什麼所謂酷類型的。”
吳棠一旁簡直氣炸了肺,差點反口相詰,“我靠,一羣色女,夸人也不需要損我吧,男人嘛,還是要講內涵的。我就是比較有內涵的那種。”還好這幾句最後還是憋在肚子裡,這話其實就是自欺欺人。吳棠知道自己平凡得緊,對於身旁的事物也沒什麼奢望,老老實實過日子纔是真的。
茹玉大隊長又開了口,“有沒有上屆那一男一女厲害。”兩位教官互相對望一下,異口同聲道:“略遜一籌。”鳳致教官又接着補充道,“上屆那兩位是我目睹過最厲害的兩位,不知道怎樣的人家才能生出那樣的兒女,男的文武雙全,風度翩翩,機智過人更兼有一幅難得的大氣,女的特立獨行,極有主見,單論容色,也只有名滿天下的鳳輕雅可與之相比。”
“是啊,好一對金童玉女。”茹玉大隊長難得發聲慨嘆。吳棠在一旁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她們在講誰,好像是講師兄師姐,又不好問,他只好在心裡悶着,回去一定要搞清,哪兩個這麼厲害。
這一說一唱,時間到過得快,這茹玉大隊長剛纔教訓吳棠一頓,可能心情也好了一點,難得指導了吳棠幾下,也算因禍得福吧。吳棠面上當然是一付感激涕零之態。一晃時間不早了,吳棠說了聲告辭,便打道回府了。
吳棠又進入了遊戲,他出現長江邊上,他對昨日那船印象深刻,有了想要破壞的慾望,於是閒來無事,便沿着長江邊向上尋覓。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多時,吳棠遠遠望見那船停靠在襄陽城的漁港邊。***,鳳厲,算你倒黴,我看你不爽得緊,打你打不過,鑿你的船總行吧。吳棠找得一處合適所在,瞧瞧四下無人,便蒙上面罩,靠着自己潛水功夫,好容易潛到船底,從纏身的小包裹裡的拿出小刀,這小刀正是吳棠殺人必備武器,即能藏在袖中做袖中刀用,又能當暗器使用,更兼鋒利絕倫,吳棠身上也只僅有三把而已,上次還有一把在和江南煙雨比武前,殺了那個叫嚷的玩家,沒時間收回。現在只剩兩把了。吳棠用小刀劃了半天,那船底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僅留下幾絲刻痕。吳棠不禁泄了氣,這鑿船看來是沒什麼指望了,一口真氣將近,吳棠取出一小截中空蘆葦棍,一端咬在嘴裡,一端浮出水面換氣。忽然聽得幾聲金鐵交戈之聲從船上傳來,吳棠不由動了好奇之心,有人敢硬闖風厲的大船嗎?本欲離開的身形頓時打住,向前遊了些,靠近船頭,只聽得一絲女音傳來,“師夢瑤,我告訴你,風厲大哥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今天我要和你說清楚,你識相的話,趁現在風厲哥比武去了,馬上離開,以後不要再到風厲哥面前出現,不然我人認得你,我劍卻不認得你。”
另一縷平和清靜的女音傳來,“夢瑤倒是沒想爭過什麼呢。只是夢瑤受人之邀,來船上做客,想不到幾天功夫,卻惹惱了身爲半個主人的獨孤小姐,夢瑤倒是有點心裡不安。不過就算夢瑤要走,也得向主人辭行,不然豈不是夢瑤失了禮數。”
“哼,你別磨磨蹭蹭的,別人怕你劍心通明,我可是不在乎,一句話,你答不答應。”那女子倒是迫得緊的很。
“恕難從命。”那師夢瑤看來不怎麼給她面子。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我獨孤九劍。”那女子看來是按捺不住了,吳棠在信息欄略一查詢,江湖會獨孤九劍的女玩家只有一個,就是上屆打敗孫劍殺入十六強的獨孤紫衫。咦,這兩位都在賞金榜上排名前十的兩位。一個賞金是九萬兩,另一個是八萬兩。吳棠偷偷移開些距離,冒出小半個頭瞄了瞄,船上人都集中在前頭,估計都是些護衛之流,人不多,個個看上去滿臉精悍,估計都是些硬把子。兩位倩影在船頭鬥得相當激烈。那獨孤紫衫人如其名,渾身紫色勁裝,身材凹凸起伏,倒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身材不錯,臉蛋嘛,比起那師夢瑤肖清麗如仙子的容貌當然要差點,不過也是難得的美人了。兩人劍光越來越盛。那獨孤紫衫每劍都從不可思議之處極快刺出,那師夢瑤的劍卻似快似慢,但每一劍都逼得獨孤紫衫不得不回劍自救,估計是那獨孤紫衫應該是心太急了,反而發揮不出獨孤九劍的神髓來。那獨孤紫衫可能也意識到這一點,劍法一變,變得沉穩古拙起來,師夢瑤一聲嬌笑,“妹子總算使出真本事吶,小妹我也現醜了。”凌空點出數劍,每劍只覺如清風撲懷,又似陽光普照,令人平生不須抵擋之念。
獨孤紫衫面色一凝,隨手一劍,只見劍招大開大闔,看似雜亂無章,但招招卻恰好封住攻來數劍,劍身一觸,獨孤紫衫反手橫劍,疾若星火,這似有招似無招的一劍當真是其快絕倫,直指師夢瑤心口。師夢瑤鳳目微凝,劍招似慢實快,竟也是同一招術,兩劍劍尖一觸,並未崩開,卻成比拼內力之勢。片刻之後,獨孤紫衫已是額頭淌汗,劍尖似顫非顫,倒是那師夢瑤,面容平靜,沒什麼異樣,慈航淨齋的劍典心法果然厲害,壓過華山紫霞神功。
就在快要分開勝負那一剎,吳棠已抖手射出手中兩柄小刀,兩道白光只取兩女咽喉,整個人也如海燕掠波,躍上船來,直撲兩女,事出突然,四圍觀戰之人,也來不及阻止。師夢瑤銀牙微咬,猛的翻腕橫翻,劍尖一顫,挑飛了吳棠取命兩把飛刀,但獨孤紫衫那劍收勢不住,唰的剌進師夢瑤胸口。吳棠看得分明,雖異樣飛刀失手,舍卻師夢瑤,一刀只取獨孤紫衫,還是師夢瑤,重傷之下,擲劍而出,雖未來得及格住,卻也點偏了刀尖少許。師夢俏臉慘白,盤膝做下。吳棠萬無一失的奪命一刀只在獨孤紫衫身腿上劃了個大傷口。吳棠還待揮得第二刀,四圍的人已經進得身來,吳棠急切間,聽得風聲,借最近之棍勢襲肩之力,硬是騰空而起,扎入長江中。獨孤紫衫已經反應過來,封住腿上大穴,雙眼望向盤膝的師夢瑤,臉上珠淚滾滾,大聲對着四周人叫嚷:“我沒事,還不趕快下江捉那刺客,抓住者賞金十萬兩。”船上衆人聽得如此巨賞,頓時紛紛跳下江去。就在衆人潛下江底摸底間,吳棠沖天而起,半空繞個孤線,竟又躍上船來,此時船上只剩兩位重傷的美人。那獨孤紫衫滿臉不可置信神色,顯然是震驚於吳棠去而復返。一旁的師夢瑤噴出一口鮮血,本已被血染的通紅的胸襟,頓時又紅了幾分。師夢瑤眼望向吳棠,“閣下出手凌厲,先借我倆內力比拼之際暗襲,一刀不中,竟還不遠遁,借這衆人下江搜人之際,二度剌殺,時機把握之妙,令人歎爲觀止,夢瑤有幸,能否得知高姓大名。”
“師仙子風采絕倫,紫衫姑娘巾幗之風,血流都久仰得緊,奈何時不我待,不能與師仙子和紫衫姑娘此等紅粉佳人,把酒當歌,真是人生憾事,血某今日借兩位人頭一用,換得些許酒錢,就當血流對不住兩位了。黃泉之下,地獄之間,兩位也只是先行一步了。”嘩嘩兩刀,兩縷香魂已告別塵世,只落得一聲哀啼,兩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