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兒的老總呢?”孫天抓住一位路過的服務生的衣袖,挑眉問道。
“老總,這位客人您說笑了,我也只是一個小打工的,哪裡會見的到我們老總。”一個機靈帥氣的服務生陪着笑臉道。
也是,能夠在這種地方上班的服務員,薪水其實不低,自然腦袋瓜也十分的靈活。
再說,你一個屁大點的孩子,有什麼資格一進‘門’就提我們老總?我們老總也是你想見就見的?
不過這服務生心裡這麼想,嘴上還是得客客氣氣的把話說圓。
“那就叫你們經理出來,我有事兒要找。”孫天一臉傲氣的吩咐道。
“這位客人,您有什麼事兒嗎?有事兒可以直接跟我說就行的,如果有我搞不定的,我再幫您通知經理,您看成嗎?”服務員疑遲了一會,依舊十分客氣的對他說道。
但是孫天卻沒有那麼好的‘性’子了,一巴掌就扇在了服務員的臉上,“去你媽的!老子讓你叫你們經理出來,你在這給我磨磨唧唧的,找‘抽’是不?”
服務員表情一窒,似是想要發火,但是一想到能夠來這裡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於是忍住了,低聲下氣的說道,“客人稍等,我這就幫你把經理叫出來。”
很快的,一名額頭上只有幾根稀索頭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臉相十分的圓滑,是個小胖子。
“這位客人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經理是六手的心腹,平日裡人都叫他虎哥,但是他不但不虎,反而還特別的‘精’明,倒是一個本事人,所以六手一般也將天意酒吧直接‘交’給他來打理。
“吩咐倒是沒有什麼,就是想見見你們老闆。”孫天聽說六手跟自己老爺子的關係不淺,現在自己‘弄’了青衣這麼一茬,自然需要找一個安全點的位置,陳浮雲那傢伙可不是吃素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不跟六手打一聲招呼,等會陳浮雲過來萬一再給搞出什麼事情來,沒人罩着他可就吃大虧了。
所以這是孫天想要事先聯繫一下六手,以他跟自家老爺子的‘交’情,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坐等陳浮雲的到來了。
“老闆今個兒有事兒不在,出去了,是真的出去了,若是哪裡服務不周到的,還請客人說給我聽,我一定向您賠不是。”
虎哥三十好幾將近四十歲的年紀,對着孫天才20出頭的人彎腰點頭說話這麼中聽的,孫天還真不好發脾氣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者說了,能夠在天意酒吧當上經理的,肯定是六手的心腹不是?
孫天來只是求安穩的,不是來找事的,所以他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是這兒的經理是嗎?”
“對對,平日裡朋友們給我面子喚我一聲虎哥。”虎哥嘿嘿一笑道。
“行,虎哥,有地兒嗎?咱們找個地方談談事情。”孫天斜睨了他一眼,一臉平靜的道。
“來,這邊請。”虎哥雖然不清楚孫天的身份,但是他敢這麼囂張的來天意酒吧就幾乎是把老子有人罩給寫在腦‘門’上了,對於這種闊少來說,以虎哥做人的圓滑,他肯定是不會去得罪的。
“你如果可以做主的話呢,我就把話跟你說了。我家老爺子跟你們的老闆有些關係,我呢,是重慶孫家的人,不知道大佬聽說過沒?”孫天被虎哥帶到一個豪華包廂內,連地上都是鋪着絨絨的地毯,可想而知這個包廂的豪華程度。
“重慶孫家的人?原來是孫少啊!哎呦,你看我這對狗眼睛瞎的都沒認出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我們這小地方,今兒個居然來了稀客,嘿嘿,孫少,您請,請坐!”
虎哥故意貶低自己來獲得對孫天的好感,果然孫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虎哥‘混’了這麼久,哪裡會不知道如何取悅一個小‘毛’孩子。
至於他所說的孫家,虎哥是聽過的,之前六手將酒吧‘交’給他的時候就對他囑咐過,哪些人可以怠慢,哪些人一定不能怠慢,這些都是說過的,其中就有孫家的名字,再者說了,重慶的孫家,家大業大的,權勢滔天,即便在蘇州這個地方也是如雷貫耳,早就聽說孫家的大少眼下就在蘇州唸書,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兇橫得讓人恨不得直接把他打死在街頭,道上‘混’的,要說不知道,那還真是瞎了眼。
只不過,這孫天一向出入的都是金‘色’天意酒吧那種檔次的地方,怎麼突然來我這小地方了?莫非是換了口味?虎哥在心裡犯着嘀咕,但是明面上可是絲毫不怠慢孫天。
“嗯,知道就行,我這次來也是有點事情要辦。”孫天拍了拍手,“帶過來。”
然後他的兩名手下就壓着青衣帶到了虎哥的面前。
只是青衣被綁着手‘蒙’着眼睛嘴裡還塞着布的形象,讓虎哥微微愣了愣,“孫少這是……”
“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妞是我綁來的,想要借你這個地方幹一些事情,如果一個不慎還可能‘弄’出人命,所以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問你罩不罩的住。”孫天甩了甩頭髮,將身子往後面靠去,翹起了二郎‘腿’。
“這……”虎哥目光先是一凜,天意酒吧裡面也不是沒出過人命,但是想孫天這種,直接就把話說死了的,說等會可能會出人命的,虎哥還真沒見過。
再說了,雖然六手手眼通天,但是能不殺人的時候,還是儘量不要給他老闆惹事的好,可是當下這孫天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怎麼?辦不到?那算了,看來我孫天在你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孫天故意嘆了一口氣,對着保鏢擺了擺手,“算了,咱們走吧。”
虎哥一見就有些心急,畢竟孫天是孫家的人,而孫家是六手之前特別囑咐過要好生招待的一家,現在孫天過來找自己點事兒,自己推辭說不幫,惹怒了孫家,一旦怪罪下來可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經理能夠吃的消的。
但是又畢竟牽扯到了人命,虎哥就算再有底子,一旦牽扯到了人命,他也是先慫了三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小打工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是他說了算的。
“孫少慢着!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們老闆?孫少你也知道的,人命關天的大事哪裡是我們這些嘍囉們能夠左右的,也就只有孫少您這種闊少才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虎哥卑微的恭維着,倒讓孫天極爲的享受,像他這種大少一不缺錢二不缺‘女’人,不就是缺幾個拍馬屁的人麼。
見孫天面‘色’緩和了些許,虎哥也是掏出手機快步走到一邊,撥通了六手的電話。
兩響後電話被接通,傳來六手爽朗的笑聲,“虎子今天怎麼着?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最近酒吧的生意還不錯吧。”
虎哥還聽到對面咚咚撞擊聲,六手估計是在打桌球。
“那個,六爺,跟你說個事兒。”虎哥把聲音壓低道,“剛纔酒吧來了一個小子,說是孫家的人,模樣二十來歲,還綁了一個妞,說要借我們這個地方來做一些事情,恐怕還會出點人命。”虎哥說罷又偷偷看了一眼閉着眼睛仰頭躺在沙發上的孫天。
“哦?孫家的人?”六手那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又安靜了許多,“孫家的人的話,就依着他吧,我欠他們家老爺子一條命,但是儘量還是控制住場面別讓他在我們酒吧裡殺人,殺人這事兒還是有些風險,若是讓他踢到什麼鐵板,最後背黑鍋的可能會是我們。”
“行,我記住了!”虎哥點點頭,隨後掛了電話往孫天邊上走過去。
“孫少,我們老闆說了,您可行方便。”虎哥的意思是,您請便,咋‘弄’都可以。
“嗯。”孫天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鈔票,“我知道虎哥你做這一行的也不容易,等會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多叫一些人手來幫襯着我,這些錢就當是請兄弟們喝茶的了。”
虎哥眼角跳了跳,不動聲‘色’的將錢收好,說了一句您放心,然後就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退到‘門’外,虎哥掏出對講機,“今天所有的值班安保人員請注意,加強安保意識,特別是312號包間,裡面如果一有動靜就及時通知我,聽明白了嗎?”
此刻,陳浮雲正在急匆匆的往天意酒吧趕去。
青衣被孫天那傢伙給帶走的事情,他沒有報警也沒有通知其他人。
這件事情他自己也有疏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到天意酒吧去,青衣在別人手上,他就算玩再多‘花’樣,也沒用。
再者,對方是孫天,陳浮雲也不忌憚他太多,畢竟是學生,雖然紈絝霸道,但是要鬧出像上次那樣動槍的大動靜來應該不至於。
陳浮雲大可單槍匹馬殺過去和他會一會,孫天與自己的一些恩怨,也是時候當面做一個瞭解了。
陳浮雲從小在山裡長大,你對我好,我就拼了命的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就跟你拼命。
從最初認識青衣到現在,那個婉約如水的她從來是不曾大聲說過一句話,從來是不曾生氣過一次,對陳浮雲更是叫百依百順,雖然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曖昧的關係,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來看,青衣已經逐漸的成爲陳浮雲當前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女’孩兒。
現在青衣孫天給帶走,這個跟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富二代,他若是想對青衣來點狠的,還真不會恐嚇陳浮雲。
陳浮雲現在已經來不及搭車了,晚上五六點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如果搭車肯定會堵在路上,陳浮雲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大步朝着天意酒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