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外面的客廳裡面,張強仔細的觀察這件白甲,託着下巴思考了很久,他突然發現,這不就是鋼鐵俠那件需要在胸前裝個動力爐的那種戰甲嗎?
只是裝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也許會變得防禦力強大,也許會變出什麼空間儲物格子,把兵器都收進裡面去,張強腦子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暢想的海洋裡面盡情遨遊。
當目光又轉回來的時候,張強拿了一塊玄鐵晶石,放了進去,玄鐵晶石不大,只是爲了切合這件鎧甲胸前的那個開口盒子的尺寸而已。
他做這些的時候,德瑞娜挺着大肚子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你在搞什麼?”
張強指了指那件面前的白色鎧甲,“我發現了一個原先我們不知道的鎧甲的秘密,但不知道這個秘密對我們來說是好是壞。”
“什麼秘密,讓你這麼鄭重。”德瑞娜在一個庫吉特侍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隨手翻動了一下鎧甲,仔細的盯着鎧甲胸口的那個盒子看了半天,還伸手翻動了一下玄鐵劍晶石,“這塊石頭好像不太切合這個盒子的尺寸,”她說。
張強聳聳肩膀,“我也知道,但是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通過實驗來看看了,也許不行,也許它對晶石的規格和尺寸要求的不是那麼嚴格。”
“這種事情,應該讓弗朗索瓦,塞巴斯蒂安,或者亞提曼去搞,他們是這方面的能手,你一個統帥,一個伯爵領主,親自研究這些,難道就沒有一些別的什麼讓你操心的事情了嗎?”
張強臉色變得嚴肅,“德瑞娜,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關於你父親的國家的事情,但站在我的立場上,不能去參與,除非我是個獨立的,一個擁有對自己領地和聲望,名聲的完全支配權的國王,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伯爵國的國王,問題是現在我不是,我還得,至少是名義上聽哈勞斯國王的,在我沒有決定拋棄對他說發過的誓言的時候,或者說他對我說,不需要我的效忠,讓我另外去找個人效忠,歸還我的自由的時候,我才能獨立決定我自己的事情。
在這之前,”
他停下來,走進德瑞娜,捧着她那精緻的臉龐,“我只能給他有限的幫助,也許我可以派遣僱傭兵去,我想要這麼做,但這對於解決他的事情於事無補,他要的是我整個領地實力的保證,而不是區區的幾千兵力,我需要用我的聲望來保證對他的支持,這是我目前做不到的,我的巨大聲望和斯瓦迪亞王國鏈接在一起,在沒有國王的授權之前,我是無法做出這樣的保證的。”
德瑞娜的臉色變得有些委屈和難看,張強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頂在她的額頭上,雙手緊緊的抱着她的後腦勺,就像所有的熱血青年,所有的都想打戰的軍人們一樣無可奈何,因爲無論你走到哪裡,你都不能擺脫實力對比的懸殊差異,還有一個叫政治的東西,從它的利益出發,一些身關底層,或者其他人利益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或者說所有的事情都必須爲它服務,也許這些是必須的損失,爲了全體都能生存下來,或者生存的更好,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那就是確確實實的需要犧牲了。
這是永遠無法妥協或者退讓的事情。
其他人的利益,對於它來說,也許是需要,必須,犧牲了也無所謂的事情。
張強能做到的,就是儘自己的能力,去幫助羅德拉波耶侯爵,從他當上這個侯爵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得面對國王的猜忌和其他大貴族的妒忌和排擠,維基亞侯爵國先天上只有地盤還算大,本身的實力並不算大,他的領主很多是維基亞王國本身的領主,這些領主都是伯爵一類的貴族領主,是有話語權的,一個擁有實力的人,怎麼會甘心永遠屈居人之下呢?
也許他們能對天然的領導,國王,這個人產生效忠的執念,但對於比自己只高半階的侯爵領主,他們不是效忠,而是窺視和妒忌,哪怕他們不得不爲他而戰,保衛所謂的侯爵國,相比侯爵國的脆弱的統治的合法性,顯然王國這個合法統治的實體,更讓他們傾慕。
維基亞國王亞羅格爾雖然丟失了大部分領土,很多領主對他的信任已經大不如前了,但是他擁有合法的統治權,而侯爵國再怎麼也是它王國的一部分,是需要服從王國的決定的,這就是所謂統治的正統性,維繫侯爵國的統治的基礎是血緣關係,以及和國內領主的個人關係,個人領主對侯國國王個人的威望的認同性,羅德拉波耶脆弱的身體,以及他無爲而治的管理方式,使得沒有多少領主會服從他,目前侯爵國已經風聲鶴鳴了,很多領主已經開始叛變投奔了維基亞王國,或者其他的王國,比如新晉崛起的諾德先知國。
這使得無論是維基亞侯爵國,還是維基亞王國,都感到了危機,都在試圖穩固和增強自己的實力,一個弱者增強實力的辦法,無非是吞併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存在,亞羅格爾國王此刻的用來挽救自己的王國危機的唯一辦法就是吞併還在自己領導下的侯爵國的地盤和資源,侯爵不能像普通的領主那樣隨便流放,然後沒收他的財產,侯爵本身的實力很強大。
而且它已經具有了一定的合法性了,一旦公開宣戰,那就不是叛變,那就是逼着對方成爲新的國家,一個侯爵實力的小國家。
送德瑞娜進入臥室,張強叫門口的斯瓦迪亞王國衛士把弗朗索瓦和塞巴斯蒂安找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白甲身上的秘密,讓他感到這或許是增強自己個人實力的一個辦法,白甲這麼多,一百多副,說不定還可以使得自己的將軍衛隊多一支戰鬥力強大的步兵隊伍,那對自己對領地是最好的事情了。
弗朗索瓦第一個到來,他看了一下白甲,聽張強講述了一遍發現的過程,和張強對此的猜測,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光是放上玄鐵晶石沒有辦法讓這件鎧甲發揮它應有的力量,有可能得到了異教徒的信仰禁錮,如果解不開這個禁錮,白甲充其量也就是一件比普通士兵的鎧甲稍微好一點,華麗一點的中等品質的鎧甲,具體怎麼解開,我也不知道,我記得祖父的那些教導裡面沒有說過,他只是和我提過有這麼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