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頭領發起火來可真是厲害,你們先忙吧,我再去巡視一圈,最近老是看到有斯瓦迪亞王國的巡邏隊經過,還有那些討厭的賞金獵人,他們總是抓我們的人,去賣給奴隸販子,頭領走了以後,我們已經損失了3個兄弟。”那個盜賊十分鬱悶的說道。
“是嗎,哪你們防禦山寨的人手不就不夠了?”金妮這女孩很是鬼,乘機套那個盜賊的話。
“沒事,反正我們很快就有人手補充了,你這不是帶回不少人來嗎?頭領出去的這幾天我們從附近的山裡帶回幾個想要加入平民,加上你帶回來的,我們很快就能實現人手翻倍了目標了。”
他瞅了一眼張強他們,繼續說道:“你這次帶回來的人資質不錯,看來好像是經歷過戰鬥的精銳戰士,不像那些新加入的平民,簡直就是一波農民。
現在還有一個小隊在山寨裡,足夠守着山寨了,況且山寨的意義在於隱蔽,如果斯瓦迪亞王國的軍隊來了,即使頭領在也得跑,那些士兵太厲害了。”
盜賊很想和金妮多說話,金妮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使勁賣弄她的美人計。
張強看着他的臉面有些熟悉。
侯曉亮,“別跟他們廢話了,幹掉他們,咱們趕快離開這裡。”
玩家那可是玩家,不是智力欠缺的NPC山賊,他一聽這侯曉亮的話,就知道這羣人不是自己公會的人,侯曉亮話音剛落,他就抽出匕首來急退,急速隱入後面草叢的陰影裡。
侯曉亮這一下弄得大家只能強攻了。
一時間箭矢亂飛,吼叫聲聲,刀槍撞擊聲,響了大半個小時,幾個玩家,幾個NPC山賊對於剛剛經歷過大戰不到兩天的張強他們,可是手到擒來。
可以說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幹掉別人,像強盜一樣做事情,粗暴又簡單。
林良金比較着急,“方小剛的寶藏呢?”他在簡陋的原木大廳裡四處亂轉,可就是不見方小剛的寶藏。
簡單的木頭搭建起來的寨子裡除了山賊的屍體,就是花草樹木,什麼也沒有。
安建輝喊道:“散開找找。”
張強看向金妮,金妮也搖頭,“我們走的時候還看到大廳裡堆着好幾口他們搶來的貨物和裝滿第納爾金幣,銅幣的木頭箱子。”
侯曉亮眼睛一亮,“不是還有一個玩家嗎?抓住他問問就知道了。”
“就是啊,那個盜賊還在,這段時間裡他肯定跑不遠,也許他還想看看我們來自哪裡,去哪裡,想要跟着我們弄清楚我們的底細,說不定就藏在附近。找找。”安建輝說道。
幾個人分散開找,張強讓金妮留下來看住昏迷狀態的於友潔。
自己往外走去。
他沒有去找,而是越過一個山丘,站在了山寨的頂部山脊,默默的看着山寨。
“你怎麼不去找我?”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張強沒有回頭,而是沉聲說道:“我們那段舊賬該了一了了。”
“呵呵,不就一個幾百塊錢的戒指嗎?我給了馬寅,你恨我啊!”那個聲音漂浮不定,不想讓張強捕捉到他的具體位置。
“哼,你知道當時的我,幾百塊錢意味着什麼嗎?那是我第一次在遊戲裡登頂,成爲那款遊戲的生活職業第一,工匠全服第一,剛準備利用辛苦練起來的生活職業賺錢的時候,你們兄弟的齷齪,讓我從一個高手被打回了醜小鴨的狀態,你覺得我能放下那段情感嗎?”張強越說越恨。
“呵呵,放不下你又如何,我老子是董事長,老媽是網吧的老闆,你一個在我們網吧免費玩到頂級的小叫花子,不應該給我們貢獻一些嗎?
怨只怨你沒有眼識,太年輕,那個時候我才17歲,我都知道哄着方小剛和馬寅,就你都20好幾的人了,還得意洋洋的以爲自己很了不起。
有時候,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你得想想自己的處境,是靠誰站立在那個高峰的,你得把利益分配好了,再享受自己的那份,不能得意,這是我的人生哲學。”
那個聲音彷彿一個老者,一個長輩在教訓一個後輩年輕人,但張強知道站在自己後面的這個傢伙今年不過24歲而已。
如果遊戲裡有煙這種東西,張強就會叼着一根菸,那樣更加顯得自己像某些頓悟的大人物。
但沒有,他只能嘴裡叼着一根狗尾草,極爲裝逼的望着遠處的山林,“我在遊戲裡學會了一種哲學,你要聽嗎?”
對方笑道:“就你傻傻的還哲學呢?”
“方濤濤,我講給你聽,我學到了什麼哲學,”張強冷冷的笑着。
“什麼哲學,我可是從馬寅,方小剛,還有潘威哪裡瞭解到你這段日子在遊戲裡的表現,不過有一些運氣罷了,和以前你那種勤奮鑽研遊戲的勁頭,完全沒得比,一路走來,你也沒有多少收穫啊!”被張強稱作方濤濤的人說道。
“哼——,那是你們看到的表面而已,其實——我覺得我最大的收穫是在遊戲裡學到了做人的哲學,那纔是遊戲的精髓。”張強忽悠道。
“有屁快放,你想拖延時間等你的夥伴們來包圍我是吧。”方濤濤也挺聰明的。
“做狼好過做羊——是吧——嗖——”張強扔出了自己手中的彎曲的重型飛斧。
“啊——”
一個身材比張強高大,比張強英俊的小夥子從一顆樹後面跌倒在地上。
他嘴裡滿是血沫,胸口上被完全的重型飛斧撞擊嵌入,眼看着重傷難救。
張強慢慢的走過去,“我開始沒有認出你來,還以爲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山賊而已,後來纔想起來,方小剛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讓山寨沒有信任的人守着呢?”
“而他最信任的人除了馬寅,胡燕,就是你了,因爲你們是一家子嗎!”張強在方濤濤面前蹲下。
“告訴我,方小剛搶來的那些財產在哪裡?”
方濤濤吐着鮮血,雙手捂着胸口,“別做夢了,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
“哪你就得死在這裡。”張強握着飛斧,稍微用力攪動,“啊——”方濤濤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說出來,痛苦會少一些。”張強冷冷的說道。
“別想,”方濤濤冷汗直冒,吐着血沫堅定的說道。
張強蹲在他身邊,“呦呵,骨頭倒挺硬朗,說了吧,沒用的,說了我放你一條生路。”
方濤濤痛苦的額頭直冒冷汗。
“作爲一個富二代,難道你不想活着嗎?你的人生是多麼美好啊,哪像我們這些老百姓,一生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爲了生存奔波勞碌。我不拔出斧子,離開,你可以下線,只要你下線了,你就能活着,如果我就站在這裡,你是下不了線的,你會疼死的,現實中變成植物人,值得嗎?”
方濤濤喘着氣,眼睛裡冒着淚花,“你好卑鄙。”
張強,“‘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對於你們這個階段好於收藏名言警句的年輕人們,你應該聽說過。說吧,在哪裡?”張強用力的攪動斧子,疼的方濤濤在地上打滾。
“放了我,我爸爸會給你一大筆錢,你也知道我爸爸在J市的能量,如果你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方濤濤喊道。
“爲什麼我容易做的事情不做,非要冒險接受你老爸的贈與呢?在遊戲裡殺了你,我不會付任何責任,在現實中拿你老爸的錢,那叫勒索,勒索明白嗎?那是被警察一槍打死也沒有人同情的悲催下場。你以爲我會選擇哪一個?”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方濤濤服軟了。
“不就是遊戲嗎?何必鬧的大家不愉快呢,你挨我一斧子,我拿走方小剛搶來的東西,遊戲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你以後再找我要回來就是了,你說是不是,我會放了你的。”張強笑着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山寨大廳,推開長條桌子,下面有個通道,東西都在裡面。”方濤濤道。
“好,謝謝你。”張強用力的攪動斧頭,然後用力的往前一送。
“你……”方濤濤由於劇烈的疼痛,生命血條瞬間見底。
張強站起來,拔出彎曲的重型飛斧,輕輕的在方濤濤身上將血跡擦乾。
踢了方濤濤的屍體一腳,“小子,你還是太嫩,太容易相信人了。都這樣了,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
“你惹了大麻煩。”於友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張強身後不遠處。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張強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