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扉月又一次被舍監大人這仿如惡魔一般的姿態震懾,嚇得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身子如篩糠一樣顫抖了起來。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在唯一舉起來的牌子上,浮現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體。
看着小楚扉月這個樣子,舍監大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笑意,但又一次被眼睛上的反光遮蓋掉了。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小楚扉月的腦袋,留下了一句“手感確實不錯。”之後,身體就好像被橡皮擦擦掉的鉛筆印痕似的,從下往上一塊一塊的消失掉了。
恰巧在這個時候擡起頭來的小楚扉月看到了舍監大人這種詭異的消失方式,尤其是舍監大人最後消失的那一刻,嘴角上帶着的淡淡一抹冷豔高貴的女王式微笑,讓他有一種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的感覺,渾身冰涼。
這個地方,好像很危險啊。
這個時候,下面已經隱約傳來了說笑的聲音,估計已經有學生回宿舍了吧。話說這個時間掐的還真巧,一路上一個人沒有,等楚扉月到地方了,住在下面的學生就回來了,這不是誰故意給安排的吧????:σ(っ°д°;)っ
算了,反正也就這樣了,還是趕緊看看宿舍裡面有什麼吧,希望這個新的室友能像俾斯麥那樣,和自己有共同的愛好啊。
抱着這樣的心情,小楚扉月將那張看起來就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金邊房門卡在門旁邊的那個圓形的黃色魔法陣上。
黃色變成了綠色,黃色的木門慢慢的變成半透明,最終完全與周圍的空氣同化了。
哈,直接消失了!?好高級的樣子啊。
帶着這樣的感慨,小楚扉月探頭探腦的走進着這個即將生活於此至少半年的小空間。
房間的豪華程度遠超過小楚扉月的想象,閃亮的魔晶吊燈,不知道用什麼動物的毛皮做成的柔軟地毯,散發着天然香味的木製傢俱,楚扉月甚至不得不承認,他完全找不到這裡的裝修的不合理的地方。
低調,奢華,有內涵,三樣全齊了,這樣的宿舍,真的是給他這個連學費都沒有付的窮學生住的麼?
不過嘛…
兩張牀,中間畫着一道繁瑣的銘文術式,從上面的符文來看,如果激活的話可以從上面升起一道不透明的光幕。在空間有限的雙人宿舍給每個人留下了充足的私人空間,這樣的設計看起來很科學也很魔法呢。
但很顯然,現在它並沒有啓動,所以在那面空牀的旁邊,靠着窗戶的那張軟牀,一覽無餘。
窗臺上,擺着兩盆不知名的花朵,一盆開着紫花,一盆開着紅花。在風中搖擺着,像是在跟小楚扉月打招呼。
從窗外吹來的微風中,薄紗飄動着,輕撫過牀面。純白的絲被上,橫放着一個幾乎有人高的熊布偶,似乎時刻準備着給主人一個充滿誘惑的擁抱,讓人情不自禁的迷失在溫暖而柔軟的觸覺之中。輕垂的蕾絲,細細摩挲着地毯,彷彿夢的邊緣,蓬鬆的枕,稍掩在被間,斜倚着牀頭,眼尖的楚扉月還在上面發現了一圈口水浸溼的痕跡,顯然他的室友並不是一個睡覺十分安分的人。
而且呢,在那張牀上,正胡亂的散落着一些主人剛剛更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衣物。讓咱們跟隨者小楚扉月的視角,來清點一下上面都有些什麼吧。
一雙小小的白色長襪,交疊在一起,在腳踝的部位還畫着小熊的圖案。一個小小的小吊帶睡裙,同樣是通體純白色,下襬上還串着蕾絲花邊,它微微的反射着外面的陽光,看着很亮的樣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形的,純白色,充滿青澀的誘惑力的,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犯罪的…
“噗——!”
兩條血箭,從楚扉月的鼻子裡噴了出來,在他的面前劃出了壯觀的弧線。
這個現在小楚扉月還沒有見過面的室友,只要不是一個腦袋裡塞滿了雄性荷爾蒙和犯罪因子的變態色情蘿莉控,就是一隻正處於最佳食用期內的小蘿莉!
而在這樣一個有着戰鬥力接近於無窮大的極度變態的令人心驚膽戰的有着更年期提前徵兆的舍監(靜馬老師:#!)的宿舍之中,將偷盜而來的女同學的胖次堂而皇之的擺放在牀上,這是怎麼樣膽大包天的行爲,怎麼想都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情吧!
不會的,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被學校弄錯!這一定是誤會,一定是哪裡想錯了,一定是…
“咔吱——”
身後的一聲輕響,讓小楚扉月下意識的轉了半身,看着門外的來人。
一個雪白色的小女孩,就站在門口,同樣呆呆的看着這位出現在自己的臥室的不速之客。
白逸萱!
“哎吺…”
小白妹妹歪了歪腦袋,手指輕抵着嘴脣,好奇的看着出現在自己房間內的陌生人。
如果說是小偷什麼的,那是不可能,先不說離世庭院裡面都是學生和員工,根本沒有社會遊散人員,就算真的有圖謀不軌的人,也會在他們散發出惡意的那一瞬間被這裡的舍監——靜馬女王大人致命的折頸術一招秒殺。不要說那個小偷能有多麼多麼牛逼的潛伏術,可以在學舍之園裡躲過舍監大人的感知。要真有那麼強的道行,他還需要偷麼?硬搶就可以了,直接去硬抗離世庭院的世界守護結界吧!
“小妹妹,你在我的房間裡,有什麼事麼?”
沒錯,楚扉月現在的身高和體型,完全被已經開始發育的白逸萱壓制了。不管是一米五左右的身高,還有胸前那雖然不明顯但確實存在的兩個小饅頭,都不是小楚扉月能夠比得上的。
楚扉月:編劇你這個變態,我根本就會長胸吧,你拿這個比毛線啊!摔!
小楚扉月還在爲自己竟然可以在遊戲裡,這個理論上玩家進不來的,專門給npc進修的離世庭院之中碰見小白妹妹而驚訝錯愕,但小白妹妹卻以爲她臉上的疑惑是沒有聽清剛剛自己在說什麼,於是就將自己剛剛的問句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