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帥,本書中最近纔出現的一個形容詞,專門用來形容那些長相比較帥但卻還在故意耍帥,行爲做作誇張,處處透露出讓人噁心的感覺的人。【【【【,
而與此同時,這個詞還代表着另一層含義,那就是整個南京最大的官二代,省委書記的兒子,擁有不公開處決權利的秘密警察,楊明漢同學!
這個世界很大,但這個世界也真的是太了!
在楚扉月看到楊明漢的時候,楊明漢也看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的孔晴雪主僕三人。他的臉上,一瞬間便堆起了那被楚扉月稱爲噁心帥的很令人討厭的燦爛的笑容。但是還沒等他邁開腳步往這邊走幾步,楚扉月的腦袋就從孔晴雪的後方露了出來。
在看到楚扉月那一頭耀眼的紫發後,楊明漢臉上的笑容瞬間僵成了一大塊。緊接着,他二話沒,毫不猶豫的轉過身,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回來~”
楚扉月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不緊不慢的響了起來。但對於楊明漢來,這無異於耳邊響起了一聲炸雷,整個人都被炸得抖了三抖。等他再一次將臉轉過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有一次堆滿了笑容。雖然,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看着他踟躕着往這邊挪動着腳步的樣子,反倒是孔晴雪這邊奇怪了起來。楊明漢現在這是怎麼了,以前哪次被他抓到,他不是一副趾高氣揚十分欠揍的模樣,今天爲什麼變得跟被貓捏住了尾巴的老鼠一樣?
楊明漢來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怪怪的,但是這蛋糕顯然是吃不下去了。孔晴雪低頭看了看自己盤子裡面被切成塊塊的慕斯蛋糕,長嘆了一口氣,“走吧…”
在自助蛋糕店的門口,楚扉月這邊的四人和楊明漢撞到了一起。但是令三人組奇怪的是,楊明漢依然沒有做出那些以往那樣令人生氣的舉動,甚至根本就沒有去看她們三人,而是眼巴巴的瞅着楚扉月。
注意,是眼巴巴的,而不是色眯眯的,那種心虛氣短的樣子,由不得三人組去懷疑,楊明漢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楚扉月捏在手裡。
他先招呼的,也不是孔晴雪這個理論上的未婚妻,而是楚扉月這個“瘟神”。
“啊…那個…大哥,你在這幹什麼啊?”
在孔晴雪三人有些懷疑人生的表情下,楊明漢陪着那幅難看的笑臉,對楚扉月問道。
楚扉月的反應也很令人生疑,他似乎對於楊明漢現在這種恭敬的態度一也不感覺奇怪,反而用很淡定的語氣回答着楊明漢的問題。
“我來買衣服,正好在這裡碰見了雪姐她們,就一起來坐坐,聊會兒天什麼的。倒是你,幹什麼來了?”
“我…呃…”楊明漢卡了殼,他沒有辦法確認楚扉月和孔晴雪之間的關係,總不能直接自己是來找孔晴雪不自在的吧?要是楚扉月和孔晴雪關係很好,那自己這麼豈不是就得罪楚扉月這個論外級別的存在了麼。
雖然在之前,他似乎就已經得罪過楚扉月了,而楚扉月也只是嚇唬了他一下,但這不代表他就敢再去得罪楚扉月啊。楚扉月是規格外的存在,玩的根本就不是他們那一套,什麼你爹是誰你媽是誰你三舅老爺是誰這一套家族關係學,楚扉月可能會在乎麼?沒有了這些長輩的庇護,他們這些二代還有什麼資本去橫行跋扈?想明白了這樣的因果關係之後,也就不會覺得楊明漢會在楚扉月的面前夾着尾巴裝孫子很奇怪了。
“我只是來逛逛,我…我也要買傢俱…對,我只是順帶來置辦傢俱,昨天晚上把牀睡塌了,我來買個新的。”
楊明漢找的這個理由,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似乎都夠糟糕的…
孔晴雪拉着自己家的兩個貼身侍女,呆呆的看着楊明漢在楚扉月的面前裝孫子。和在自己面前那張仗着長輩們的支持態度惡劣到氣死個人的楊明漢比起來,面前這隻怎麼感覺這麼陌生呢?
該不會是什麼沒見過的奇行種吧!
孔晴雪這麼大個人站在那,就算楊明漢現在根本就沒心思去搭理她,他也必須做出一表態,否則就顯得太做作了。於是,楊明漢硬着頭皮,將對話的目標轉向了一直在旁邊掉線着的孔晴雪。
“呦~這不是我離家出走的未婚妻麼?一路從揚州飆車到南京,你就這麼着急來見我麼?”
“我爲什麼會超速行駛,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差被人撞死你怎麼不!”
“這個和我可沒關係,我只能對此表示遺憾。”楊明漢攤了攤手,臉上帶上了一絲絲譏諷的蔑笑,“我對於你們孔家的那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不過如果你實在沒有頭緒的話,我建議你注意一下你家的二房。”
楊明漢的話似乎給孔晴雪的內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她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的一乾二淨,失聲驚呼道:“二伯?怎麼會!我之前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們我不要繼承權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家的事,還是你這個當事人最清楚。我的話,只是一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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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漢偷偷瞥了一眼楚扉月,看他並沒有因此而不滿,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對於楚扉月對待孔晴雪的態度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
朋友關係,但也僅僅是朋友關係。
“二伯…”
孔晴雪還在因爲楊明漢的話而失神,低聲默唸着什麼,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孔夕和孔夜一人抓着她的一隻手,擔憂的看着她。
楚扉月還在,楊明漢清楚自己今天很難再在孔晴雪這裡沾到什麼便宜,趁着楚扉月現在心情還算不錯,早早離開纔是最正確的選擇。於是,他隨便找了個託詞,準備開溜。
“那個,你們要聊天的話,我就先下去了。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張牀不錯,可別被人給買走了。”
着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楊明漢根本就沒敢去看楚扉月的正臉,直接扭頭準備開溜。這一次,楚扉月並沒有叫住他。
一直等到他乘着電梯來到更低的一層,轉了一個彎來到楚扉月看不見的地方之後,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自從見了楚扉月,就一直懸在半空中撲騰撲騰亂跳個不停的心重新落回到心窩窩裡。
“孃的,真是活見鬼,怎麼到哪都能撞見這個瘟神,最近是不是黴運太沖了?”
乾脆去避避風頭好了,正巧深圳扣下來一批“貨”。跑的那麼遠,呆的時間再久一,這個瘟神應該就會去纏上別人了吧…就這麼做!
這樣下定了主意之後,楊明漢正了正自己的衣服,將那兩個之前還在監視孔晴雪的保鏢叫了過來。
“少爺。”
“今天被你們兩個害慘了,你們怎麼沒告訴我楚扉月也在這?要知道她也在,給我十個孔晴雪栓成串我也不帶來的。”
楚扉月?兩個保鏢迷茫的對望了一眼,他們的工作是保護要人和充當打手,而不是管理情報。楚扉月是誰,他們還真不知道。
楊明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他一拍腦袋,甩了甩手,很蛋疼的到:“算了,也賴不了你們,畢竟業務不一樣。對了,你們去四樓給我買張牀去,看着好的隨便給我來一個就行,去吧。”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都爲楊明漢的這個命令感到莫名其妙。不過既然是楊明漢親口的,就算再莫名其妙,也要去辦啊…
皇帝一句話,太監跑斷腿。兩個保鏢乖乖的下樓去買牀了,而楊明漢則還留在四樓,遠遠的望着樓上的楚扉月那羣人。
“孔晴雪…雪域…這個耳光,抽的可是有響啊。”
“呵,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孔晴雪便急吼吼的要回揚州,她的兩個貼身侍女怎麼攔都攔不住。最後,孔夜只好苦笑着對楚扉月道歉道:“抱歉呢,夢,我們現在出了比較麻煩的事情,需要趕緊回家一趟。”
明明是離家出走的,結果出來剛半天不到,就又匆匆忙忙的趕回去。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遇見了,都會覺得很尷尬吧?
“嗯,家裡事要緊,我就在南京,你們下次來的話,再叫上我一次玩好了。”
楚扉月頭,笑着目送孔晴雪她們三個走進直通地下停車場的電梯。直到電梯的封閉門關緊,楚扉月才收斂起自己堆滿了臉龐的笑容。
竟然能在商場裡面碰見雪飄四季,真有趣…
孔晴雪竟然和楊明漢還有關係,真是太有趣了…
關鍵他們還都和自己有關,這種自然機率…
太低了,爲什麼這麼低機率的事情會讓自己撞見呢?
楚扉月想起了楚耀星曾經跟自己過的,關於“命運節”的事情。對於某些存在而言,事情的發展是固定的,不管機率有多麼低,它都會發生。
之前楚扉月一直對這個觀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一次又一次的超低機率偶然,讓楚扉月開始重新審視楚耀星的這個法。
或許,這有可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