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都到哪裡去了?”好不容易完成了地下室的任務,成功前往下一個區域的凱程卻發現整個客廳裡面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怎麼看都就只有一棵樹啊?這是什麼,嗅嗅,嗅嗅,有香氣。”
凱程就像做賊一樣,高擡腿,輕落步,慢慢地向廚房移動了過去。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還沒等凱程靠近廚房,他就聽到了南宮舒雅的歌聲,雖然聽不懂她在唱些什麼,但是,凱程能夠聽懂那種旋律,和能夠聽出來,那種旋律背後的含義。
“想家了?”
凱程從背後把南宮舒雅抱了起來,輕聲說道。
南宮舒雅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凱程的到來,也猜到了接下來凱程的行爲,凱程抱上來的行爲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無論是做飯的動作還是歌聲都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
“凱凱,十年,了,已經,十年,了,但是,還是,沒,辦法,放在。”淚水順着臉頰流下,雖然凱程現在南宮舒雅的背後,看不到南宮舒雅的表情,但是凱程也能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象出南宮舒雅現在的樣子,這樣的情景,讓凱程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南宮舒雅的情景,想起了她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貓一樣,坐在大街的角落裡面,蜷縮着身子,用着懼怕的眼神看着過往的路人。
“既然沒有辦法改變過去,那就不要去想了,乖。”凱程的手漸漸向上,漸漸移到了南宮舒雅的頭上,摸着她柔順的頭髮,“摸摸毛,嚇不着。”
“我,不是,小孩,子,了!”南宮舒雅晃了晃腦袋,把凱程的放在她頭上的手晃掉。“啊!菜糊,了!出去,快點,給我,出去!”
接着凱程就被“惱羞成怒”的南宮舒雅趕出了廚房,當然從廚房出去的時候,凱程的手上也多出了幾個已經炸好的雞排。
被凱程這麼一打擾,南宮舒雅的心情平穩了不少,繼續哼起歌來,離開也沒有了那種悲傷情緒。
聽到南宮舒雅輕快的歌聲,凱程也鬆了一口氣。
之前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那怕過了十年,凱程也敢拍胸脯保證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南宮舒雅的人,就連相處時間絲毫不比自己少,同時又都是女孩的樂悅也比不上自己。
有了這份瞭解,凱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南宮舒雅這幾天內心的憂鬱,南宮舒雅逃避了十年的悲傷,一直圍繞在她的心裡。
不過她既然回來了,那就表明她已經從那裡面走了出來。剛纔的表現就說明了這一切,這讓凱程相當的開心。
話說這真得是雞排嗎?味道怎麼怪怪的呢?而且還咬不動。啊嗚(我咬)
凱程正和手裡的雞排較勁的時候,迎面就看到了一臉幸福模樣的諸葛潛,和滿臉陰沉的秦舞。
“你們兩個,啊嗚(怎麼就咬不動呢),都是怎麼了,啊嗚(我就不信了)?”
看着凱程和一塊雞排較勁的樣子,諸葛潛和秦舞一臉的無語都寫到臉上了。
“等會,這個排怎麼有點眼熟呢?這個不會是我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面拿出來那些吧?”
凱程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跟手裡的雞排較上勁了。
“喵啊,你特意給小舞帶回來的鳳肉啊!知道嗎,這可以我拿從太上老君那裡搶來的九轉金丹換得哎!”
諸葛潛咬着一條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來的手絹,可憐兮兮地說道。凱程還真想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用腹語術說話和正常說話是一個動靜的。不過現在凱程就想知道這件事:
“這東西人吃沒什麼事吧?”
“當然沒事了,否則我怎麼可能帶回來給小舞吃嗎!”
“啊嗚(那就好)。”
“不過嗎,這東西我是帶回來給小舞豐'胸的,最近我感覺躺在小舞的懷裡沒有以前那麼舒服了,所以就像試試偏方,所以你吃了,可要小心發生什麼奇怪的變化呦。”
聽着諸葛潛的話,凱程有意無意地往秦舞那裡看了一眼。
秦舞當然能感受到凱程的視線在那裡停留了一下。秦舞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然後就拉着諸葛潛的領子再次回到了臥室裡面。
“阿門,願你安息。”
凱程在自己胸口
畫了一個十字,不過那個據說被諸葛潛欺負得連家門都不敢出的耶和華是否真得會保佑她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那位還在一直畫着圈圈詛咒着諸葛潛早點上閻王那裡報道去呢。
看着自己手裡的這個手裡這個頂多有兩個牙印的雞,鳳排,凱程最後決定把這個東西留給易水寒了。凱程可不想吃完這個東西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什麼不好的變化的時候後悔,還是留給小易吧,感覺她比較需要這個東西。
凱程點了點頭,就把手機的鳳排放到盤子裡面去了。
結果凱程剛把鳳排放進盤子,整個盤子連同上面的東西就都不見了。
話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剛纔,臥室裡面的動靜貌似大了一點。
凱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知道,什麼也不想知道。
“哥。”
走回大廳,凱程迎面遇上了垂頭喪氣的樂悅和易水寒。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兩個怎麼都這個樣子啊?”
看到這樣的情景,凱程反倒疑惑了起來,按照樂兒的性格,遇到什麼事很容易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易水寒變成這個樣子就讓凱程有些好奇了。
“還能是什麼啊,”樂悅把手裡空空如也的菜籃子扔到了地上,“本來想去再買一點菜的,結果發現咱家門口的那家超市起火了,消防車都來了好幾輛了,根本就買不到菜嗎。我和小易本來打算開車出去買菜的,結果卻發現車子的引擎不知道被誰拿走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只能回來了。”
樂悅說完這些,這兩個小丫頭的頭又過低了一些。
凱程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在自己的心裡給自己把汽車拆了的行爲鼓了個掌。這要是讓那個小祖宗開上車,估計整個聖誕節,凱程都可以用來修房子了。
想雖然是這麼想得,但是凱程絕對不會這麼說得。
“你們兩個啊,”凱程把兩隻手分別大放到了兩個人的頭上,一起摸了摸,“爲什麼要爲這種事傷心呢,過節大家在一起高高興興地不就好了嗎?幹嘛要傷心呢?”
說完,凱程又摸了摸兩人的頭,不過凱程感覺這兩個小丫頭的腦袋怎麼一振一振地,就好像……
凱程低頭一看,就像凱程想得一樣,這兩個小丫頭低着頭,像兩隻可愛的小松鼠一樣,吃着手中的堅果。
凱程:“……”
“你們兩個不說已經買不到菜了嗎?”
兩隻小松鼠點頭。
“那這些堅果是從地上撿地嗎?”
兩隻小松鼠搖頭。
“那這些堅果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兩隻小松鼠對視了一眼,一起說:“是從超市回來的時候,一個老奶奶給我們的。”
和兩個小丫頭鬧了一陣之後,南宮舒雅的飯菜也做好了,雖然比不上豐饒之角做出來的那麼誇張,但是也頂不住這才用得都是諸葛潛不知道從哪來划來的各種各樣的頂級食材(秦舞拜託諸葛潛的事,諸葛潛每次都能保質保量的完成,只是花費的時間都會很久,爲了不讓秦舞擔心,所以諸葛潛每次都會編一點瞎話)。
各種各樣的香味在在整個房屋裡面飄蕩,也讓忙了一天的秦舞想起了還要做飯這件事。
秦舞拉着個苦瓜臉從臥室裡面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往餐桌上端菜的南宮舒雅。
不過兩人只是對視了一會,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弄懂的無聲的話語交流的一陣之後,就一起走到了餐桌上面。
…………………………
“凱凱,吃,雞腿,你,最,喜歡,吃得。我,親手,做得。”南宮舒雅笑着往凱程的碗裡夾了一個雞腿,然後轉身向秦舞甩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哼。”秦舞哼了一聲,不過她也知道如果戰場僅限於餐桌話,她一點希望都沒有。
左右看了看,秦舞正好看到了放在大廳裡面的那棵聖誕樹,她的眼睛裡面的閃出了一絲堅定。然後伸手將自己放在聖誕樹下面的一個盒子拿了過來。
“凱哥,這是我給你的聖誕禮物。打開看看吧。”
凱程三口兩口將嘴裡面的雞腿嚥到了肚子裡面,然後伸手接過了。
“什麼東西啊?
”凱程顛了顛這個盒子,發現這個盒子就像是一個空盒子一樣,幾乎沒有任何重量。
秦舞並沒有回答凱程的問題,神秘地笑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拉開禮盒上面的蝴蝶帶,打開包裝紙,打開盒子,一個小小地瓶子就出現在凱程的面前。
四根支架以一種很微妙的方式將這個瓶子支了起來,保證那個瓶子不會倒。
凱程伸手把那個瓶子從盒子裡面拿了出來。
這個瓶子裡面裝着一種淡藍色的液體,這些淡藍色的液體很奇怪地沒有發生任何的晃動。
凱程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這個家裡,卻有人知道。
“這是天使之淚!”
家裡面有三個人說出了這瓶液體的名字,不過易水寒是用着一種原來是這個的平靜語氣,南宮舒雅用着一種十分驚訝的語氣說得,而諸葛潛則是用單純地想要告訴凱程這是什麼東西的語氣說出的話。
“沒錯,這就是天使之淚,它的作用只有兩個,一個是提升異能,內力,仙力,或者神力,另外一個就是覺醒,讓一個普通人覺醒異能,或者是開啓丹田。”
秦舞很耐心地向凱程解釋着一個東西的用處,卻對這個東西的來歷閉口不談。
“凱哥,我家裡人是不會同意我和一個普通人結婚的,我雖然可以不管家裡人的意見,但是畢竟是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我不忍心做這種事,所以將家族分配給我的天使之淚給你了,請你考慮一下,還有我其實不介意你怎麼處理這瓶天使之淚。”
秦舞的臉越來越紅,頭越來越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她還是堅持用凱程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凱程說完了這些。
再擡頭時,秦舞的眼裡已經就剩下堅定了。
凱程從她的眼神裡面看到了兩個字,結局。
“天使之淚,這個世界上唯一一種能讓一個沒有任何天賦的普通人在不付出任何的代價的情況下覺醒,而且能夠賦予這個人至少不遜色於小舞的天賦,其珍貴程度甚至不下於一般仙器,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只出現過三滴天使之淚,一滴出現於三千年前,姜尚用雷神之水爲祭,請封神榜的時候,所謂的雷神之水就是天使之淚了,只是名字不同。第二滴,也就是你面前這滴,是小舞在去冥府血域的時候發現的,之後小舞將其貢獻給家族,後來小舞立了大功,家族又將這個東西還給她了。至於第三滴在我手裡,想給小舞,小舞不要,所以一直給她留着呢。”
諸葛潛用着很不在意地語氣說着天使之淚的來歷,但是桌子上面的每個人都能聽出她語氣中所蘊含的不甘。
雖然不知道諸葛潛爲什麼會選擇幫助秦舞,但是凱程知道,這一瓶天使之淚就已經相當於秦舞向自己表白了。可以看出來,她爲這件事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
而她選擇了在今天,圖窮匕見。
整個家裡都陷入了一種平靜之中,無論是樂悅還是南宮舒雅都被秦舞的大膽給嚇到了。
不僅是因爲秦舞敢於當着所有人的面向凱程表白,而且是因爲秦舞之前說得一句話。
還有我其實不介意你怎麼處理這瓶天使之淚。
先不說這瓶天使之淚的珍貴性,一旦凱程答應了秦舞的表白,這瓶天使之淚就相當於凱程和秦舞之間的情定之物,秦舞又怎麼可能不在意它呢。
秦舞說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在告訴凱程一件事:我不介意你再找幾個。
這纔是大家震驚的原因。
同時這也是諸葛潛不惜惹秦舞生氣,也要在秦舞的口中知道真相的原因。
雖然是一家大公會的會長,甚至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秦舞的麪皮還是很薄,剛纔的話已經是秦舞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現在秦舞整個人都“熟了”,癱坐在座椅上面,似乎沒有了一點的力氣了。
而諸葛潛撅着嘴,把秦舞的一隻手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也就不說些什麼,就這麼上下打量着凱程,用着不懷好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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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家能不能在評論區說一句話啊,小黑看着每天往上漲得數據,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