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重塑選手戰鬥風格,並且開創新式戰術的好機會。不管是對選手還是對教練您,應該都是一次非常值得嘗試的挑戰吧?”
沈墨沉思幾秒,點點頭說:“的確是這樣。如果每位選手都去嘗試一下其他職業,或許對我安排接下來的戰術也有不小的幫助。”說着,他對凌風笑了笑,溫和地說,“早就聽魏然說你非常擅長設計新戰術,果然令人耳目一新,構思非常新穎巧妙。”
凌風謙虛地笑笑:“希望我們能一起碰撞出新的火花。”
“我也這麼期待着。”
兩人不約而同地伸出手,交握在了一起。
三言兩語之間,凌風的地位似乎也悄然發生着改變。
烽火連城安靜地靠在不遠處的牆邊,雙手抱胸,安靜地看着那個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年輕人,此時正活躍在所有人的面前。
咫尺,天涯。
如此燦爛炫目,如此遙不可及。
……
沈墨將在場的所有選手分成幾組各自先進行練習。
雷霆衆人將凌風圍在中間,一個個都翹首以盼,期待着這一次凌風將如何力挽狂瀾。
這時候,魏然拍拍凌風的肩膀:“凌風,跟我來一下。今天是你第一天過來,隊服和房間的事情我都得先幫你弄好。”
凌風跟着魏然走過去,纔剛繞過拐角,就被魏然抓住了手臂。
“你小子玩什麼呢?還嫌雷霆和龍行之間的裂縫還不夠大嗎?”
“怎麼說?”凌風有些不明白魏然爲什麼會這麼說,“難不成放任不管嗎?”
“當然不是說放任不管!”魏然鬆開抓着凌風手臂的手,有些煩惱地抓抓頭髮,抓得一頭短髮髮絲飛亂得跟個鳥窩似的,魏然都渾然未覺,他說,“你也知道,這一次雷霆崛起得突然,龍行那邊表面功夫做得好,可私底下不一定怎麼想。之前二十多天你沒來的時候,那些人基本都不太服從我的指揮,主要就是因爲我是雷霆的教練。”
“這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樣?”魏然誇張地說,滿臉的煩惱,“你居然還跟沈教練提議正式進行鬥牛賽的練習?這不是將矛盾擺上了檯面嗎?”
“這樣不好嗎?”凌風輕描淡寫地反問。
好嗎?
不好嗎?
魏然一噎,看着凌風平淡的表情,一時間他竟然想不出什麼話去反駁他。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來:“當然不好了!”
“說說看?”凌風不以爲然。
“你想啊!你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副隊長,可是現在有多少人服你?只有雷霆的人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隊員之間相處融洽一點。可是你一來,立刻就將矛盾激化了。這怎麼行?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化不了的。”凌風堅定果決地搖搖頭說,“這種情況光是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是好欺負的類型。現在國家隊還是一盤散沙,所有人各爲陣營,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只能以戰隊爲單位拼個你死我活,將所有的都打散了,才能重新凝聚在一起。”
這一番話,將魏然聽得一愣。
“這麼說,你還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他詫異地上下打量凌風。
雖說他一直知道凌風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思考得全面得多,但是魏然以爲那只是在《創世》的戰術和訓練隊員上。
原來凌風在整肅一個戰隊上,居然也有着這麼不容小覷的前瞻能力嗎?
“不然呢?”
魏然老實地說:“我還以爲你被安迪和鹿滄他們說動了,一過來就想要給龍行的人一個下馬威呢。”
“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凌風溫和笑笑,雙手插兜,有些隨意地說,“下馬威還是要給的,有必要讓他們知道,雷霆的這個冠軍,不是僥倖得來的,更不是從龍行手中奪來的。他們龍行,連天啓都比不過,又怎麼跟雷霆相提並論。”
在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凌風的眉眼間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厲色。
凌風這人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的心湖起什麼波瀾,永遠都是從容閒適的模樣。
可是親近他的人都知道,在凌風並不是任人擺佈的個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真給人欺負到了頭上,凌風的手段只怕能凌厲得讓人後悔出生過。
“所以你現在真正的打算是?”魏然小心翼翼地問。
他現在總有一種思想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蒼涼感。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想想他都已經二十八快二十九歲了,居然生出一種完全比不上眼前這個才十八歲的小子的思維。
猜不透凌風究竟在想什麼,因此他只能明明白白地問清楚。
凌風說:“其實也沒什麼。我的真正打算不過就是通過鬥牛賽的大勝,讓那些人真正意識到雷霆的強大,然後,強迫他們接受我們完全有資格加入國家隊這個事實。”
“真的能贏嗎?”魏然心底有些虛。
畢竟他也知道,之前聽鹿滄說過,龍行那些人對於其他職業都非常的熟悉,不管用什麼職業都得心應手。
而他們這邊,基本就只熟悉自己的職業,對同系的職業都是一竅不通,更何況是物攻與法系這種之間天差地遠的職業。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凌風輕鬆一笑,說,“既然我答應下了這件事,自然有我自己的把握。”
凌風都這麼說了,魏然當然只有相信他的份。
不過具體應該要怎麼做,他卻是毫無頭緒,只能看凌風的了。
“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儘管說。”
“交給我吧。”凌風輕鬆點點頭。
轉頭走回集訓室,將雷霆的衆人都召集起來,說:“接下來,我就對你們重點講解一下各個職業所需要注意的重點,以及一定要避開的誤區。”
一聽這話,衆人精神一振。
鹿滄好奇地問:“怎麼,你對鬥牛賽很熟悉?”
凌風笑笑:“不,我只是對四大職業都很熟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