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章-物是人非

陳楠的心情突然變的不好了,他步伐有些遲鈍,慢慢的走過這段漫長的水泥路,走進了‘五穀鎮’此刻已經是晚上12點了,但是爲了生存,鎮子上還是有一些摩托車出租的人,沒有回家睡覺,這些人都不容易。

晚上的鎮街道幾乎沒有什麼人,但是卻也沒有什麼動物,有七八家賣燒烤的店鋪,人到是挺多,挺熱鬧的。

除此之外,街道上一片蕭條,垃圾隨風飄蕩,馬路上全是一些裂痕,城市雖然發展好了,可是農村卻退步了。

但是熟悉這裡的人,就不會這樣的覺得了,就像是非洲人在熱帶雨林待着,突然把他帶到高樓林立的大廈時,一定會感到格外不適的,甚至會覺得城市裡特別不好,怕那些房子倒下來,把人壓死,怕車子開太快撞死人……

陳楠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他提着書包走着,沒走多久,便有四五個摩托車出租的司機,駕駛着被黃泥所遮蓋的摩托車,圍了過來。

“小哥,你這哪兒?我送你。”

“我開摩托好幾年了,安全,上來吧。”

“嗯,我這車新買的,坐着舒服。”

……

看着熱情似火的老大哥們,陳楠也不知道改作何選擇了,在這裡出租摩托車的都不容易。

就在這時,陳楠發現,還有一位,年齡稍大的大爺,坐在摩托車上面,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底卻流露出那種淡淡的憂傷。

“大爺,你載我吧。”陳楠果斷的走過去,坐在摩托車上:“去沙河村,陳家莊。”

大爺沒多說“哦”了一聲,便發動摩托車在荒涼的馬路上飛馳了起來,前面有車燈的照耀,路面看的清清楚楚。

至於那些摩托車司機,都自覺地回到了原來的接客位置,有些,是直接等通宵的,也有一些12點一過就回家,明早接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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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坐在上面吹着涼涼的微風,農村的空氣再差,也不會比城市裡面差的,雖然城市裡面的污染物都往農村裡排,但是農村勝在草木多。

“你是陳家莊的那個?我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生?”這時騎車的大爺出聲問道。

陳楠有些疑惑,他在陳家莊可生活了數十年之久,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大爺,當即有些疑惑的問:“我是老菸頭的兒子,小楠,你是我們村的?”

“哦,我是去年才搬進陳家莊的,老菸頭的我倒是知道,但是不知道他有一個你這麼大的兒子,只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大爺說道。

“敢問,大爺怎麼稱呼?”陳楠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大爺頓了頓,良久才吐出兩個字:“老韓。”

緊跟着摩托車的速度更快了些,吹得陳楠都說不出話來,他雖然有話想說,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摩托車的發動引擎格外響亮:“嗚嗚嗚嗚----”的,足足可以響徹了大半個院子。

大約五分鐘後,老韓在一塊油菜田的位置停了下來,說道:“小娃,到了,快點回家吧,我聽說你們家最近出什麼事兒了。”

“嗯。”陳楠點點頭,跟老韓說了聲再見,便沿着油菜田中央的那條小路走了進去,這四周一片漆黑。

他拿出茄子8s打開手電筒,用來照明,這條小路他小時候走過的次數,恐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次了,就算是閉着眼睛,他也能夠走到自己家門口,只是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人在這路上亂挖坑,所以陳楠不敢抹黑走,要是摔一跤到家,肯定要被爸媽囉嗦的:這麼大個人了,連走個路都不會!

陳家莊很大,足足有將近一千戶人,白天也算熱鬧,但是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幾乎每家每戶都關上了燈,進入了夢想。

路上陳楠也看到了很多毒蛙,毒蛇,之類的動物,它們一般都是夜晚活動的,所以晚上很多,但是白天就一隻都看不到了。

沿着熟悉的小路,一步步的走着,四周都是一片漆黑,陳楠只聽到自己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以及各種動物的混雜叫聲,忽然陳楠感覺有點冷了,雖然這裡的環境,似乎很陰森,但是他的心中卻沒有生出一絲的恐懼。

他在這裡生活了太長的時間,小學,初中,高中,他還記得,鄰家的那個女孩,那是一個宛若天使一般的女孩。她的善良一直都影響着陳楠,只是她再也不會出現在陳楠的面前了,因爲那個女孩的爸媽在外面發財了,於是把她接到了‘世界聯盟城’去了,哪裡是世界上經濟最爲發達的城市,也是各國的首腦所在處。

自己家的門還是那麼老舊,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不高不矮的紅磚房,走廊上堆積着許許多多的乾柴。

大門的門把上拴着一條‘惡狗’這種狗,只是微微的變異,和正常的狗沒什麼差別,就是攻擊力更加強了,是看家的好勇士,一般的人家都會有這麼一條狗,專門用來嚇人,和防止小偷入室偷盜的。

“老媽,老爸,我回來了!”

陳楠剛剛喊了一聲,那條狗就“汪汪”的嚎叫了起來,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好像是要把陳楠吃了一樣。

“汪汪汪-----”

惡狗狂嘯了幾聲,身上的黑色毛髮倒立,一雙眼眸宛若閃電。

“誰啊?這麼晚了,在門口叫喚。”這時一個俊俏的女孩推開緊鎖着的門,從屋裡走了出來。

“好啊,你這死丫頭,這纔多久沒見,就把你哥我給忘記了!”陳楠看到自己的妹妹還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顯得格外高興。

那女孩,把走廊上的燈打開一看,燈光刺眼,照射在陳楠那張沉穩的臉,女孩瞬間就撲向了陳楠的懷抱,言語中盡是濃濃的歡喜:“哥,我好想你啊!你變瘦了!我還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呵呵,我的小小霧都變成俏姑娘了咯,還和哥這麼膩歪,要是給男孩看到以後可嫁不出啦,倒時候可怎麼辦呢!”陳楠打趣的說道。

正依偎在陳楠懷抱中的陳霧,撇撇嘴,有些不滿的錘了錘陳楠的胸膛:“哥,這纔多久沒見你就變的混蛋了!”

“這詞誰告訴你的?”陳楠納悶了,這麼潮流的詞,自己妹妹怎麼會用的這麼恰當,這麼流利呢?

“小紫姐姐天天嘮叨:‘陳楠你這個混蛋,怎麼還不回來。’然後我慢慢的就學會了。”陳霧滿臉笑容的問道:“哥,有沒有給我帶上什麼好吃的呢?”

陳楠故意裝作發怒的樣子:“吃,你知道吃,你都17了啊,還只會吃!書包裡面有些巧克力和一些好吃的,你自己拿吧,我進屋了。”說着陳楠把書包脫下,交給她,陳霧又笑嘻嘻的說道:“還是哥對我最好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以及滄桑,還有那一抹深深的憂愁之色,雖說沒有白髮蒼蒼,但是也有了一些白髮了,還記得臨走前,她那頭烏黑的長髮,那看起來精神煥發的容顏,陳楠,只覺得淚涌眼眶,嘴不自覺的喊了出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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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畢,鮮花有木有?坑啊!這四章相當於五章的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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