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不錯啊!”蔣飛看着手裡的飛劍笑道,那嫁衣少婦的飛劍質地非常獨特,介於金屬和玉質之間,半透明的劍體比一般的飛劍略窄,但是光彩照人,如同一汪秋水相仿。
此時此刻,嫁衣少婦就那麼定定的看着蔣飛,彷彿不能接受自己飛劍被奪的現實,蔣飛被她這麼一直看着,到了最後蔣飛心裡都有點發毛了。
“這女人什麼情況,幹嘛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蔣飛心裡嘀咕道。
“要不我把這劍還給你?”蔣飛被看的心裡直發毛,這女人要是滿眼怨恨的話,蔣飛反而能欣然接受,但是這種喻義未名的目光實在是讓人心虛。
但是嫁衣少婦卻並沒有接過自己的飛劍,她就那麼定定的看着蔣飛,雙眼直勾勾的,而且眼神中閃爍着各種莫名的神采,其中有不甘、有屈辱、有怨恨、甚至可能還有那麼一絲欣喜?
蔣飛之所以這麼心虛,主要也是被女人這種眼神給看怕了,再加上背後還站着小醋罈子貝拉,這要是被女人看的時間長了,那小醋罈子能不發飆?
“嗖嗖嗖嗖……”就在這個時候,幾道身影趕來,讓蔣飛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有人來了,這種尷尬的局面也就會被打破了。
“什麼情況?餘寨主敗了?”金色長衫的男子一愣。
“凝霜劍被奪了?臥槽!這下樂子大了!”懶散少年的眼珠子瞪得跟銅鈴相仿,他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珠子,然後仔細的打量了打量蔣飛,又看了看嫁衣少婦。
“這下可真麻煩了……”華服老者嘆了口氣,他的眉毛也是擰到了一起。
說起這把凝霜劍,那還真有一段故事,想當初,這嫁衣少婦可並不是什麼寨主,她只是一位隱居高手的獨女,名叫餘婉秋,這女孩兒自幼就展現出了極佳的修煉天賦,年紀輕輕就取得了很多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成就。
後來那位隱居!高手給自己的女兒找了門親事,男方就是鳳凰寨的寨主,可問題是這老頭之前也沒跟自己閨女打個招呼,大概是他們這種強者萬事隨心所欲慣了,也沒想那麼多,結果閨女可不樂意了。
因爲有用過人的天賦,所以餘婉秋少年得志,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元嬰期,這是同齡人根本比不了的,而少年得志往往就伴隨着心高氣傲,那鳳凰寨的寨主她能看得上麼?
但是老爹的意志同樣不容違背,餘婉秋最終還是被迫出嫁來了,那柄凝霜劍就是她的嫁妝。
可問題是餘婉秋他爹也糊塗,看到女兒出嫁之後,他就放心的去雲遊了,但沒了老爹壓制,餘婉秋能心甘情願嫁給一個只有金丹期的丈夫嗎?
結果就是婚禮當場,餘婉秋就用自己的嫁妝凝霜劍把自己變成了小寡婦,也是從那天開始,她拿身大紅的嫁衣就再也沒換過。
這嫁衣一般女孩兒都是結婚當天才穿,過後沒人天天穿着,但餘婉秋就是爲了氣她爹,所以天天穿着嫁衣招搖。
不過最倒黴的還是那個鳳凰寨的寨主,年紀輕輕也沒招誰沒惹誰的,本來以爲結婚取個漂亮媳婦,結果沒想到娶來個女魔頭,連人家手都沒摸一下,就被一劍穿心。
殺了人家寨主,這本來是翻天地覆的大事,但問題是那個時候的鳳凰寨根本不能和現在相比,那時候鳳凰寨只是個芝麻綠豆一般的小門派,要不然他們寨主也不會僅僅就是金丹期而已。
殺了人家寨主之後,餘婉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自己接管了鳳凰寨,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現在鳳凰寨已經成了二流門派中挺有名的一個了。
而且這些年女魔頭餘婉秋更是實力精進,最近更是突破到了合體期,已經能夠跟一流門派的頂尖高手比肩了。
再加上她那個不知道雲遊到哪的老爹,雖然說餘婉秋宰了自己的老公,違背了他爹的意思,但那畢竟是他爹,而且她還是獨女,這就算是被他爹知道了碥估計人家父女也照樣是一夥的,所以也沒人敢去動她。
不過自那以後,餘婉秋也不知道是爲了向她爹示威還是怎麼的,自己立下一個規矩,只有奪下她手中凝霜劍的男人才有資格娶她,但是敢於嘗試的人就得做好死於劍下的準備。
說起來餘婉秋在熒惑星絕對不是最強的,能打敗她的男人有不少,窺伺她美色的也有不少,但那些人多半年紀大她幾輪,輩分更是高了不知道多少,這些人要是來奪劍,那自然落個以大欺小的名義,被人說說閒話也就罷了,但是被餘婉秋的老爹知道,保不齊又是有命結婚沒命洞房。
所以這麼多年來,嘗試奪劍的青年才俊不是沒有,但基本上都成了凝霜劍的祭品。
當然,這段故事蔣飛是不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貿然的奪劍,給自己惹這麼大的麻煩,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蔣飛當初就算是強迫也得把柳依依這個嚮導給留下來,畢竟沒有一個本地人的話,這些辛秘故事蔣飛他們根本無從得知。
“我們怎麼辦?”一個黑鐵塔般的男子問道,這人也是當初大帳中的一個。
“不管了,先拿下這些人,他們身份太可疑了!”金色長衫的男子說道,他其實也是餘婉秋的仰慕者,只不過知道自身實力不濟,不敢去奪劍而已,現在看到蔣飛奪了凝霜劍,他自然對蔣飛怨恨不已。
“嗯!先拿下他們在說!”華服老者也點頭道,但他是處於什麼目的就沒人知道了。
“好!”黑鐵塔大喝一聲,然後就衝着蔣飛等人衝了過來,這傢伙雖然實力不錯,但頭腦有點簡單,所以很容易被人利用。
“你們打算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蔣飛還沒說什麼,餘婉秋居然從他手中接過凝霜劍之後就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喲,餘寨主,你這嫁衣是打算脫了啊?”懶散少年眼珠一轉,然後突然笑着問道。
“這……”餘婉秋當着衆人被這麼一問,臉色頓時羞得通紅,不過她轉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沒錯!今天老孃就算有主了,明天這嫁衣就可以脫了!”